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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6049-动物园的历史-第3章

小说: 6049-动物园的历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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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生甚至家养的奇异禽鸟也引人注目,它们主要从亚洲(比如中国孔雀和雉)进口而来(从16世纪开始),但也有一些来自非洲(如珍珠鸡)或美洲(如火鸡)。人们把同源同种的禽鸟养在一起,将它们安置在农场、猎场或配有棚屋和水池的特建养雉场中。这类禽鸟的数量似乎远超其他鸟类,许多贵族住宅中都有它们的身影。在神圣罗马帝国,养雉是贵族阶级的特权之一。大多数法国领主、贵族或中产阶级都只养这类奇异动物。但在17和18世纪,在凡尔赛、美泉宫、波茨坦和其他一些地方的那些最有声望的贵族动物园中也能看到它们。    
    养雉主要是为了食用。由于它们是新奇动物,相对珍贵,有时候需要精心喂养,它们的价格也相对较高。因此在16和17世纪,只有贵族阶级的餐桌上才有雉。那时候,精英名流们对天鹅、鹤和苍鹭这样的大型鸟失去了兴趣,因为它们的肉质太过粗糙,难以烹为美食。于是更加美味的其他鸟类开始取而代之。火鸡是17和18世纪的流行野味,富裕的中产阶级偶尔也有福享受,它与一直较为昂贵和珍稀的稚都是受欢迎的肉鸟。这种饲养用途凸显了小动物园的窘境。它们被皇室和贵族的位爵传承、财富的增长、园主的奇思怪想和新动物的到来支配着,常常由高雅的动物天地转变为纯粹的养雉场或鸡飞狗跳、猪羊成群的农庄。魏玛(Weimar)的动物园就是一个例子。在欧内斯特·奥古斯塔斯公爵(DukeErnestAugustus)于1751年去世之后,他的继任者为压缩成本而削减了动物园的规模,卖掉了珍奇动物,只保留了养雉场。这个养雉场只养注定要被摆上餐桌的家禽。    
    这些鸟也可以在猎场中猎获,而人们经常通过放养怀胎动物来为猎场补充血液。在18世纪,英格兰秋宫(KewPalace)的动物园有来自中国和鞑靼的雉。在1684~85年的凡尔赛,有将近6000只雉被放养到猎场中。最终,雉也成了游乐园中的装饰品,特别是在18世纪。于是,养雉场成了成本过高的正规动物园的替代物。在布吕尔(Brühl)附近的奥古斯塔斯城堡(Augustus,1747~54年),波珀尔斯多夫(Poppelsdorf)的克莱门斯鲁赫城堡(Clemensruh,1758年),以及卡尔斯鲁厄城堡(1764年),养雉场都被建成或转变成了休闲乐园,在中心位置的娱乐室中,游客们可以进餐、消遣和欣赏以雉和孔雀为主的鸟类——在17世纪之后,孔雀很少成为盘中美餐。    
    除大型猫科动物之外,奇异四足动物在16世纪仍属稀有物种。印度大象地位暧昧,介于斗兽和珍贵的古玩之间。当于1574年为登上法国王位而放弃波兰的亨利三世途径维也纳时,维也纳皇帝给他展示了自己“最奇异”的财产:一头大象。在整个16世纪,落足欧洲的长颈鹿和犀牛似乎寥寥无几,鳄鱼实际上一只也没有,因为收藏者们大多只有它们的填充标本。更常见的是各种猴子(那时候的人还分不太清楚猴子的品种)、鹿、瞪羚、羚羊以及那些危险性较小、更易运输而且同样能完全满足好奇心和收藏需要的家养动物:骆驼、单峰驼、马、绵羊和山羊等。这些动物多数来自黎凡特和亚洲,个别来自非洲西南部海岸或美洲——在美洲,大型四足动物少之又少。    
    在17和18世纪,这些动物仍旧是大多数动物园的主心骨,而且数量有所上升(比如,大象在18世纪就变得不那么珍稀了),但与此同时,动物品种也变得更加丰富了。新动物通过第一章所说的各种渠道进入了欧洲:1640年左右出现在荷兰的几只猩猩是最早的来客之一,另外还有1687年来到凡尔赛的鳄鱼,从好望角来到葡萄牙的非洲麋羚和斑马,凡尔赛的海豹,波茨坦的美洲驼,以及英格兰的袋鼠等等。亚洲仍是主源,美洲仍无足轻重,而非洲开始崭露头角,尽管这个洲仍处在人迹罕至的状态——这也预示了19和20世纪的大规模动物运输。但新源头并未取代老基地。1774年建于马德里的动物园既从菲律宾、南美和印度输入动物,也能得到君士坦丁堡的供应。    
    事实上,视相关欧洲国家、它的贸易结构和它的殖民方式的不同,动物供应源也各不相同。意大利王廷依赖的是黎凡特,而16世纪的葡萄牙和荷兰联邦主要通过好望角或几内亚海湾进口亚洲动物。法国与日耳曼一样有更多的供应源头,而且触角仍在不断延伸,黎凡特、北非和一些更遥远的地区均包括在内。凡尔赛在1664年至法国大革命期间的动物接收清单明显反映了印度、北非和黎凡特的影响以及美洲所扮演的一定角色(美洲驼和加拿大的几种动物:狐狸、猞猁和海狸)。    
    18世纪的风景园热又一次促进了家畜的多样化。风景园内有装点着羊圈和牛栏的小村庄,这激起了对欧洲家养动物的兴趣。这种兴趣并非新现象,路易十四时期的王妃和公主们就曾在她们的动物园里养过食用家畜。但路易十五的情妇蓬帕杜尔夫人(MmedePompadour)把荷兰奶牛放入凡尔赛特里亚农(Trianon)的动物园是为了装饰,玛丽…安托瓦尼特女王(QueenMarie…Antoinette)在1785年引进瑞士的牛和羊也是出于美观考虑。这些鲜为人知的外来畜种成了当地的稀罕物,有了它们,贵族们既能满足收藏欲望,又可享受田园之乐,而且无需屈尊与粗俗民众为伍,始终与农夫的世界保持着距离,保住了贵族阶层的颜面。在英格兰,贵族动物园在17世纪的动荡结束之后引入了多种动物(斑马、恒何鹿、鹌鹑和金鱼等),尤其是贵族豪宅内的动物园(如波特兰和里士满公爵的豪宅)。    
    在18世纪,由于大型猫科动物的地位有所提升,从此成为罕见而又奇异的动物之一,珍奇动物的队伍更加壮大了。萨克森选侯1732年派出的科考团是带着狮子返乡的。1750年,德吕内公爵(DukedeLuynes)在历数凡尔赛最重要的动物时提到了三只狮子、两只老虎、一只秃鹫、一只鹈鹕、一头海豹和一只单峰驼。这无疑与动物搏斗的失势以及北非和黎凡特大型猫科动物的日渐减少有关,毕竟物以稀为贵。从这时候起,西方人对大型猫科动物的主要兴趣转向了它们的外表,不再是它们的搏斗能力。


第一篇 收藏热(16至18世纪)第三章 巴洛克风格

    在整个16世纪和17世纪的许多时候,人们总是根据可用空间的状况将野生动物饲养在花园、庭院、附属建筑或住宅中,无论它们属于斗兽、典礼用动物还是收藏品。在昂布瓦斯,国王弗朗西斯一世将它的动物分养在房间里、庭院中的铁丝围栏中和非封闭的土地上。同样的情况也存在于卡塞尔(Kassel)、马克西米利安二世时期的埃伯斯多夫和布拉格——在布拉格,皇帝鲁道夫二世的动物分散于布本尼克(Bubenec)的一个公园(在他的城堡附近)以及城堡的庭院、护城河和花园中。从16世纪到18世纪,伦敦塔的动物一直被随意安置在任何可用的地方:兽栏、拱顶房间甚至回廊。但从16世纪开始,在巴洛克布景艺术的影响下,一种更有条理的野生动物安置方法逐渐在意大利的贵族宅邸中发展起来。


第一篇 收藏热(16至18世纪)第三章 巴洛克风格:意大利别墅(1)

    为避开15世纪那拘束而又闭塞的城市豪宅,意大利贵族阶级建造了一些世外桃源一般的郊外别墅,如蒂沃利(Tivoli)的埃斯特别墅(Villad’Este)、佛罗伦萨附近的普拉托利诺以及罗马的麦达姆(Madam)、兰特(Lante)、梅第奇和蒙塔尔多(Montaldo)别墅。受人文主义思想的熏陶,当时的贵族们摒弃了老式设计,拒绝了封闭式花园的喻义——封闭花园曾被视为远离暴虐、无序、恼人的城市世界的避难所,是隐私、思考和私人交谈的温床。自此,花园设计开始转向开放风格,允许主人们接纳、观摩和控制外面的世界。新别墅装点着明窗与凉廊,光气通透,更重外景而非内饰。身在其中,尽可纵情放眼花团锦簇、四方旷野和遥远的地平线。意大利建筑师利昂·巴蒂斯塔·阿尔贝蒂(LeonBattistaAlberti)在其1485年的著作《Dereaedificatoria》中首次提出,花园是别墅设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是主人生活空间的延伸。另外,花园也成了文化与自然的相遇之处。配以塑像和古浮雕,它们重现了希腊和罗马的练身场、学园和神圣森林的氛围,表达了对古代世界的敬意。人类一直憧憬着黄金时代(GoldenAge)的神话,梦想着通过研习和歌颂神创之物的辉煌和多彩来回归尽善尽美,回归众生同乐,而这些花园标志着梦想的实现。不过,它们也揭示了隐含在设计风格中的要素和方法,因而凸显了主人们的想象力、品位和权力。由于花园的所有部分都标有主人的签名,由于它们本身就是奇观,它们也成了主人们炫示他们(以及广义上的人类)的荣誉和高贵的一种途径。自然则以人为核心,被规置得井然有序。    
    要实现这一意义,花园的每一个方面都必须超凡脱俗,必须向来到这里与世界对话的访客们提供大脑和眼睛的食粮。在这里,有三个要素至关重要。透视法重在视线效果,根据轴线和视点规划花园,将一种象征性结构赋予各个不同成分。当来客走向陈展着伟大艺术品的住宅,从环绕别墅的花床到精心开发的林区再到地平线处的森林,井井有条的区域过渡喻示了自然对文化的臣服。泉、溪和瀑布随处可见,再加上水文要素、水力机器、洞穴、凉廊、曲径或绿茵华盖的小巷等人工装饰,自然的驯服昭显无遗;植被屈就于设计师的意志,水路也顺从于设计师的愿望。    
    这类戏剧性构思得以发展的原因之一与这样一种观念有关:宫廷的豪华气派是一种统治手段——这样的思想盛行于意大利王廷,在城市节庆和胜利游行中体现得尤其明显。那个时代的人对世界奇观的好奇也是一个因素。从别墅中“解放”出来的艺术品被放置在了花园的各个角落,这是为了召唤水或林的女神,歌颂大自然的神秘力量。除干燥法保存品仍在室内展出外,珍品收藏室扩展到了室外,将奇异植物和树木(雪松、橘树、月桂树、茉莉)包含在内。在冬季,它们会被养护在温室或橘园中。在16世纪后期,这类设施已经变得相当普及。    
    动物也是这出精彩戏剧的一个角色。在弗朗西斯·梅第奇(FrancisIde’Medici)设计的普拉托利诺别墅,住宅内有艺术品和植物展馆和矿物展品,而花园/公园一分为二:一半纪念往昔的辉煌,一半颂扬当代的奇迹。后者有机械剧场,珊瑚丛生或假仿金属矿和银矿的山洞,水力机器和水文要素,模拟鸟鸣的装置,养着真正的珍奇鸟类的鸟舍,养鱼塘,以及出没着野兔、山羊和鹧鸪的灌木林。养在别墅中的动物并无与众不同之处:泉水鱼池中的珍稀或本土鱼类,鸟舍中的大(孔雀、雉、火鸡、珍珠鸡)小鸟类。其他动物则在灌木林和周边区域活动。1693年,一个养兔场在帕多瓦附近的巴尔巴里戈别墅(VillaBarbarigo)建成,它象征着安宁的避难地和乡村地区向原始状态的回归。    
    在16世纪末,兴起于别墅及其主花园旁边的公园又扩展了动物的角色。1573~78年间,维泰博的主教在巴纳亚的一个狩猎园中修建了兰特别墅。为给蒙塔尔多别墅增添亮色,罗马教皇西克斯塔斯十世(SixtusX)在1585~88年间购买了65公顷的土地并在此建立了一个庞大的保护区。鲍格才(Borghese)、卢多维西(Ludovisi)、多里亚(Doria)和庞菲利(Pamphili)等17世纪早期的罗马别墅也有类似特征。这些公园大多养着动物,有的还用别具匠心的道路设计着意渲染了公园的配景艺术。在兰特别墅,位于山顶的公园是来客们的必经之地。迎接他们的是一座表现古希腊双翼神马的喷泉和缪斯众神的半身雕像,就好像他们即将登上帕纳塞斯山(MountParnassus)①。郁郁葱葱的冬青树也加强了这种象征意义,根据奥维德所写,黄金时代的冬青树富产蜜汁。接下来,来客们又会经过两座分别以朱庇特和酒神巴克斯为主题的喷泉,这同样是对弗吉尔②笔下那个美酒成溪的黄金时代的纪念。以鹿为主的少数动物在这片福地上自由漫步。到达山顶后,来客们将步入别墅后方的花园,园中的一个标志性的喷泉代表着结束了黄金时代的大洪水。然后,他们将一路走下阶丘,浏览美景,穿过一排排的灌木林。悬在空中的巨网构成了一个个天然鸟笼,鸟的歌声与泉引小溪的潺潺流水声交织萦绕。在最后一阶,两座类似建筑充当了鸟舍,珍禽异鸟尽在其中。通往别墅的道路止于花园中,在路的尽头,左右对称的矮植物床宣告了文化对自然的绝对支配。    
    动物在鲍格才别墅中的角色甚至更加重要。这座位于罗马的别墅是巴洛克风格的一颗璀璨明珠,代表着动物园戏剧化之路上的一个重大进步。17世纪早期,教皇保罗五世(PaulV)的外甥——红衣主教西皮奥内·鲍格才(ScipioneBorghese)决定建造一栋别墅。他是伟大的人文主义者、文学爱好者(自己就是个诗人)、艺术迷和收藏家,有一个永久性的学者和艺术家班子辅佐左右。他想让他的别墅成为艺术、植物和动物收藏品的圣地,借此证明他的仁厚慷慨和博学多闻。这项漫长的工程从1608年一直延续到1628年。最初由弗拉米尼奥·蓬齐奥(FlaminioPonzio)设计的别墅最终由G·瓦赞齐亚(G。Vasanzia)建成,而瓦赞齐亚特别重视正面外观——雕塑品和浅浮雕点缀四处,罗马古雕像锦上添花。双层建筑中的房间既有接待用途,也是珍品展厅,许多当代和古代的著名油画和雕塑作品陈列其中,包括贝尔尼尼(Bernini)的《阿波罗和达芙妮》(ApolloandDaphne)和雕刻家以弗所之阿加希亚斯(AgasiasofEphesus)的《角斗士》(Gladiator)等。


第一篇 收藏热(16至18世纪)第三章 巴洛克风格:意大利别墅(2)

    在户外,华美宜人的环境让人联想起阿特拉斯巨人(TitanAtlas)之女赫斯帕里得斯(Hesperides)的花园③,艺术品与珍奇动植物相映成趣。位于大殿之前的主花园由一片片常青树组成,错综小径穿插于树影婆娑之间。每一个十字路口都有喷泉和雕像装衬左右。位于豪宅后部的“透景花园(perspectivegarden)”是红衣主教及其亲朋密友的专属地,这里绿树成行,林下灌丛已被清除,塑像和浅浮雕营造出一种古代果园的氛围。在17世纪中期,旁边的一个动物园会放出瞪羚,让它们在这片花园中自由活动。在别墅的两侧,也就是毗邻艺术收藏品的地方,两座“神秘”花园是对自然奇迹的颂歌:“忧郁”花园赞美世间的沁人香味,培育着珍稀柑橘类果树;另一座以色彩为主题,有最珍贵的花卉和一座建于1617~19年间的鸟舍。鸟舍由两座带有山形铁丝网顶篷的对称建筑组成,池中积雨可供鸟儿饮用,而来客可以从数个方位欣赏这些珍奇鸟类。鸟舍内部的装饰壁画描绘了鸟语花香的乡野风貌,遵从技巧与现实相融合的巴洛克风格,这些壁画制造了一种幻觉,被囚禁的鸟儿似乎拥有了自由。在17世纪中期,别墅后部的一个庭院里曾养着家禽和珍奇的鸡形目禽鸟。    
    在这些花园的旁边,崎岖不平的古老农耕乡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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