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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bl051风行云知道-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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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那是初春某天的早上。 



我在青崖山庄陈管家的带领下,前去面见青崖山庄的主子冉云蔚。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冉云蔚的贴身役从。 



前几天,陈总管到训人馆挑选奴仆的时候,一眼就选中了我。 



当他当着训人馆里所有人的面宣布我就是青崖山庄的主子的贴身役从时,我的四周一阵唏嘘声。 



我自己都很惊讶,我从来都不曾幻想过我会有当人贴身役从的一天。 



在训人馆里,我可以说是最平凡最没有特点——是那种经常会被人忽略的人。 



但偏偏地,陈总管在那天,只消一眼就选出了一大堆等待被选中的人中的我。 



没有时间整理为什么会是我的想法,我在当天就被带回了青崖山庄,接受服侍主子的训练。 



离开训人馆之前,馆里其他人怀疑纳闷的目光至今还留在我的心里。 



他们通通想不明白,为什么馆里那么多出色且受到过严格训练的人不会被选中,反而是我这个一直都只是为他们这些人干杂活的人成为了青崖山庄庄主的贴身役从。 



这种类似于麻雀变凤凰的事情,让馆里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我。 



训人馆专门收养一些孤儿,或是家里极其贫困无力养活因而被家人送来的孩子。然后把这些孩子养大,训练他们成为一个合格的下人,等到时机合适,就把一些下人卖给需要奴仆的人家。 



久而久之,训人馆成为了专门为高官贵胄培训奴役的地方。 



在训人馆里成长的孩子,大都希望能有一天进入豪门做奴役。 



因为,这不但拥有了在训人馆里得不到的薪金,更有可能得到主子们的赏识,从此平步青云。 



我的平凡,让我一直都只抱着至少能够当杂役,努力干活赚些银两赎身得自由的想法而已。 



可,前几天,青崖山庄的陈管家的一句话就让训人馆里的不少人大失所望。 



青崖山庄虽然不涉朝政,但青崖山庄的庄主冉云蔚因为身为当朝皇帝的同门师兄弟,深受皇上赏识。不但在江南这个鱼米之乡赐予他青崖山庄这个宽达万顷的府邸,更给了他皇族的地位。让冉云蔚尽管不任一官半职,却仍拥有管辖江南这个富饶之地的权力。 



青崖山庄在江南乃至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富家豪门。在训人馆里的人眼里,更是他们向往已久的理想之地。 



当得知青崖山庄要在训人馆挑选奴仆时,可真是让一向宁静的训人馆喧闹了一段时候。 



很多长相比我出色,能力也比我高出多少倍的同伴们都为了那一天竭尽全力地准备着,他们信心十足地迎接青崖山庄陈总管的到来。 



却没想,结果会如此的出乎所料——这等好事竟会落到我这个平庸的人身上。 



接受着训人馆里其他人极度不理解的视线,我匆匆来到青崖山庄,匆匆在青崖山庄这个奢华之地受了几天的训练,就被带到了青崖山庄主子住的连云阁。 



我垂着脑袋一直尾随在步履急遽的陈管家后头,当眼看就要进入一道拱门时,陈管家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 



“来之前我对你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我没有抬头,只能由陈管家刻板的话里猜测他此时可能也是一脸严肃。 



“记住了。”我垂着的脑袋再往下垂了些。 



“那好,复述一遍给我听。” 



我把头往上抬了抬,这样比较方便说话。 



“尽心尽力服侍主子;不管主子到哪都得跟着;主子的事情要如实禀报,不得有隐瞒;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不能向您以外的人道知。”我把我清晨努力背下的规条一五一十地颂念出来。 



“很好。”我的话赢来了他这句赞扬。 



“记住,这些不光要会背还要会做!”将要进入拱门前,陈管家义正辞严的话令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总觉得,我是要去监视人——而不是去服侍主子。 



还没有进入到连云阁的深处,我就听到了利刃的破空声。 



“主子在练剑。”我正在疑惑,陈管家似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头也不回地说道。 



然后,没有再前进多久,我就被我看到的一切惊呆了。 



那一刻,我以为是天神下凡嬉戏人间景色。 



纯白的衣在天神的游戏间,翩翩起舞;他手中的剑则是发光的神器,每一个挥手,每一个摆动,都让它在旭日的照耀下发出道道连影;没有束绾,只是随意披着的纯黑长发在他胜雪的白衣衬托下,显得飘逸柔顺;而那张在发间时隐时现的脸儿,是让天地黯然失色的绝丽美好——尽管他此时一脸冷冽。 



庭院里盛开的桃花在天神的嬉玩下,被神剑的剑风分裂成瓣,一片一片,沸沸扬扬,布满我眼前的整个画面。也更让我眼中的神出落得绝尘无垢…… 



是神,我见到神了—— 



在陈管家开口前,我一直这么以为。 



“他就是主子,青崖山庄的主子。”不顾我的呆滞,陈管家没有起伏平静的声音却如雷吼让我震撼。 



我再次把目光对焦在不远处的白衣人身上,心跌宕紊乱,难平息。 



这个天神般的人,就是我要服侍的人——我风响这么一个平凡无奇的人要侍候的人。 



没有过多的时间收拾我的震撼,眼前那白衣飞扬的人已经停下了舞剑的动作。 



他杵立在原地一会儿后,连一眼也没望向我跟陈管家所站的位置这边,笔直地往对面敞开的大门里去了。 



陈管家示意我跟上他后,便马不停蹄地往白衣人所去的地方赶去。 



但我们还是慢了一步,白衣人在我们赶到之前把大门阖上了。 



看着迎面关上的大门,陈管家显得有些无奈。 



他隔着门口对屋里的人恭敬地说道:“主子,我带来了这次要侍候您的下人,我让他在外头候着,有事您叫他做就成了。” 



陈管家等待片刻,等不到回音。于是他转过头对一直站在他身后头的我说道:“就在这里候着,主子要是有吩咐就好好做事,知道了吗?” 



“是。”我虔诚地应他。 



得到我的回应后,陈管家没有站在原地多久,他望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后,离开了。 



陈管家一离开,我立刻感到了孤单。这里明显的只有我跟呆在屋里的主子。但屋子仿佛没有人在般,没有丝毫声响。而屋外的我,也只能默默无声。 



春天的风还很凉,虽然我穿了不少的衣服,但久站不动的我开始感到寒气袭身,不由得身体微微发抖。 



望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再聆听了会还是寂静无声的屋子后,我决定找些事情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让我不再把思绪集中在侵扰我的寒流上。 



不能离开,我只能放眼观察我周围的一切。 



也直到这时我才发现,青崖山庄的主子住的地方有别于其它地方的奢华竟是如此的朴素严谨。 



干净利落没有过多雕饰的门窗亭廊,一目就可了然的庭院只随意种着些花花草草,边旁——也就是白衣人练剑的地方几株桃花正在怒放。这分明就是一个素净雅致的小庭阁,哪像是豪门大宅的主子住的地方。 



——或许,这就是我现在主子的嗜好。 



想起那张绝艳却冷漠的脸孔,我不知为何,内心一阵凄凉——我的未来,将会怎样? 



我一直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等候屋里人的吩咐。 



但屋子,一直都没有任何声响。 



午时,我想主子或许会出来吃午膳,也或许会吩咐我准备午膳。 



但我想错了,直至太阳偏西——屋子,还是没有传出任何声响。 



该怎么办呢?我犹豫着。是该继续站着,还是该询问屋里人的意思? 



最后,我咬了咬下唇,移动了我僵硬麻木的脚,慢慢地贴近紧闭的大门,冲屋里敬重地问道:“主子,要小的给您送午膳过来吗?” 



我的声音在一开始有些颤抖,“主子”二字在我吐出来时变了调。 



我的话音落下后,四周一片沉寂。我等了片刻,等不到回音。 



这时,我想起了陈管家离开前也遇上过同样的事。 



当时的他没有继续,可是现在,我在思索要不要问第二次。 



我怕我刚刚的叫唤屋子里的人听不到。 



“主子,您要用午膳吗?”我的心还没确定,我就已经叫出来了。 



这次的声音稍稍比方才大声,也比方才咬字准确。 



但,回应我的,仍是无尽的寂静。 



我开始怀疑,屋子里真的有人吗?或许见到主子进去只是我——跟陈管家的错觉。 



我是这么想,可,我没有胆量与资格推门察看。 



我望着紧闭的大门开始沉默,我决定,就这样无言候在门外,直到有谁出现,解开我站在门外等待吩咐的咒语。 



春天的太阳很快地,就落到了西山里。 



在这时,天地之间,被天空的墨白笼罩。 



人们,只能在其中拮取微光窥看四周的景物。 



春天的夜间越发的冷,冷得我开始不停打颤。 



外面已暗,屋子里更暗。 



我强烈的感觉屋子里没有人——要不然这么暗的夜晚,为什么屋里不掌灯? 



但我不敢也不能离开——这就是一个奴才的命运,自由,掌控在别人手中。 



我的命很硬,这是我的认知。 



我的亲人在饥荒、瘟疫中一个一个死去,只有我一个安然无恙地活了下来; 



我在成为孤儿衣不裹体、三餐不继地四处流浪,到最后,我以为我会在一次暴乱中死去时,我被训人馆里的人所救并收养。 



现在,我的这个认知再次被感召——我就这样忍住饥饿站在屋外一天一夜,除了身体因受冻而僵硬了些之外,我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黎明破晓前,我眼前一直紧闭的大门被人由里面打开了。 



走出来的人正是我昨天误以为是天神的人——我现在的主子,冉云蔚。 



他仍是一身的白衣,提着闪耀锋芒的剑看也不看站在门外的我一眼,径直走向他昨天练剑的地方,那个桃花相依的庭院。 



他走过我身边时,我本想唤他,却才发现我的喉咙已经被彻夜的寒熏哑了,发不出声。 



他走过我的身边,无声息地带起阵阵微风。 



我的心因为他带起的风而激荡着。 



他走过我后,我瞄了一眼大门敞开的屋子。 



屋子里的装饰跟庭院外的相和谐,同样的,朴实无华。 



虽然我没有能看尽屋子里的构造,但我已经能肯定,这个屋子并没有通向其它地方的门道——那就是说,我的主子他真的就这样不吃不喝不吭一声地呆在屋子里整整一天?! 



主子他,真的是个怪人呢? 



望着不远处已经开始舞剑的他,我心不在焉地想着。 



他练剑的时间很快地就结束了,当他收起剑目不斜视向我走来的时候,我还在为他天姿般轻盈的动作而震撼。 



直到他回到屋子把门又关上时,我才惊醒。 



难道——他又要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天吗?! 



不知道是为他,还是为也跟着一天不吃喝的我——但当我欲要走到门前敲门时,仅移动了脚的我,倏忽跪倒在地。 



我的脚刺骨地痛,原来,我不止声音被冻哑,连脚都冻到僵硬。 



脚上传来那被无数只虫子穿刺般的痛,连痛呼都发不出来的我直冒冷汗。 



我跪在冰冷的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最后却连跪都跪不直。 



因为痛苦,下巴僵住的我的嘴巴里牙齿不受控制地啃伤我的口腔。 



虽然痛苦,但我却不曾为自己担忧。 



成为孤儿流浪的时候,我受过比这个更严重的冻伤,当初我都能顽强地活下来,我不信就这样的冻伤能拿我怎么办。 



既然现在的我站不起来,我只能尽量把身子缩成一团,以便取暖化冻。 



我就这样倒在地上,挣扎着,缩紧身子。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昏过去的,但当我张开眼睛时,我发现躺在原地的我的身体上盖着一张不是很厚的毛毯。 



这张毛毯是纯白色的,这让我轻易地就联想到了我的主子——那个身着白衣的神仙。 



这张毛毯不是很厚,但却为我挡住了冷风,让我的身子暖和。 



这样的毯子,一定很珍贵吧…… 



我心想着,慢慢地坐起身。身子已经不是那么的难受,只是站起来时身体有些痛。 



此时天已暗下,我没想到我一昏,就昏了一天。 



这也倒好,不用忍受饥饿的困扰。 



好不容易站起来的我刚一这么想,就听到肚子在抗议。 



可现在的我没有心情去理会我的肚子——抱着纯白的毯子站起来的我看到了屋子里亮着灯。 



我抱着暖和的毛毯一阵踌躇,最后,伸手在门上敲了敲。 



屋里亮着灯,代表此时屋里有人吧? 



“进来。”我敲门的声音刚落下,屋子里就传来了冷静却柔和悦耳的声音。 



没对会有人回答我这件事抱有多大希望的我着实呆掉了好久。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我把手小心地放在门上,接着,稍稍一使力,就把原本紧闭的大门推开了。 



当门开启,我就看到了那个神人般的人坐在正对大门的圆桌上看书,推门的声音没有影响到他,他依然静坐在桌子旁没有移动分毫。 



我站在门外不敢进去,而他的声音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再次响了起来。 



“有事吗?”他是视线也不抬一下地问这句话的。 



听着他没有情感基调的话语,我静了静紊乱的心后,抬脚慢慢地步入屋子。 



屋子里飘荡着一股淡淡的暖香,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就快要走到一直维持原样的他的身边时,我停下脚步,伸手把手中的毯子举向前。 



我这么做是在告诉他,我想还毯子给他。 



空气在无言中变得凝重,我跟他就这样维持原状片刻后,是他先有了动作。 



主子把目光慢慢地移向我,他被烛光照耀的黑眸深邃而幽远,让看他的我有种沉溺其中不能自拔的情悸。 



“你是哑巴?”配合着他冷漠眼光的,是他面无表情的脸与淡漠的话。 



我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张开口,仍是不能发出声音。 



于是我空出一只手摁住我的嗯喉,竭力发出声音:“喉……喉咙……” 



就这几个字,我几乎嘶哑了喉咙才吐得出来。 



曾经的我因为捺不住饥饿在冰天雪地里狂吞了好多冰雪后把喉咙冻伤了,虽然以后还能较为正常地说话,但只要稍稍受冻,喉咙就很难出声。 



主子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后,似是明白了我想说什么,他的眉在他开口说话前微微蹙了起来:“你的喉咙被冻伤了?” 



我点头。 



主子移开了视线,望着桌上摇曳的烛火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离开?” 



我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怎么用行动来表达我的意思。 



他沉默了片刻,又把目光投放在我身上。 



“是因为陈总管让你在外头站着,所以你不能离开?”不知怎地,他在说这句话时,他脸上闪过冷冽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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