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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天上掉下个锦衣卫 作者:十三酥(晋江vip2014-08-17完结)-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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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广王见了,唇际的笑弧不着痕迹收了回去,眉眼依旧是脉脉温和的,可和龄就是感觉他的心情不似方才那样好了。

    她忙捂住自己的脸退了回去,禁不住满脑子都是那张姣好的男子面庞,一时又想是自己看错了,平广王也是人,他此番来京会不晓得皇帝的意思么?有帝姬对着他红了脸,他高兴还来不及,哪有笑过之后立时就摆脸子的。

    和龄摇摇头摒去脑海中这些有关平广王的问题,他是不是不高兴和她都干系不大,诚如她告诉仪嘉的,她就是来瞧瞧热闹的。

    平广王再魅力无边,他也不是泊熹。

    仪嘉打量了几眼淳则帝姬,见她面上又仿佛羞赧又仿佛悲怆,叫人看也看不懂,纳罕极了。她也不那么好奇,抓住自己心里一溜而过的想头,忐忑而兴奋地去看席间那人。

    孰料原本太子边儿上的位置这会子是空的,酒壶歪斜着,箸儿也只剩下一只,另一只就和箸儿的主人萧泽一般,不知所踪了。

    仪嘉有几分失望,若有所思地踅过身。

    几位藩王都是人中龙凤,她瞧了都极为欣赏,但是始终没有心动,反而是听了和龄的话后发觉自己对另一个的关注,有些过了头。

    和龄不像仪嘉还恋恋不舍地停顿在屏风后等着看谁,她等脸上的热度退了就大步跨出了大殿。

    走到外面叫夜风一吹,头脑都清明许多。想到自己因别的男子一个笑容就红了脸,她自觉实在是对不住泊熹,兀自懊悔自责得厉害,边走边踢着小石子。

    在这样月色皎然的夜里,更是思念起他。想他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遇见对他好的姑娘……?

    还是不要遇见吧。

    “殿下,殿下!”安侬举着宫灯脚下不停歇追了过来,“怎么不看了?难道竟没有中意的?”回头皇帝和宁王可都是要在她这儿问话的,她可不能一问三不知什么都答不出来啊。

    和龄看安侬的眼神就像看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撇撇嘴道:“我都瞧了一遭儿,数那位平广王生得最是好,你别急,回头我就为你找门路把你许过去,你高兴么?”

    安侬被这样在言语上戏耍是常有的事,她习以为常地点头应了帝姬,锲而不舍地道:“您就真一个都没兴趣,怎么好这样呢,花样的年纪就在一棵树上吊死也太吃亏了……”

    说着,她灵机一动,“既然藩王您瞧不进眼里,合着还是萧泽萧公子更入殿下的眼?要真这么的,却也成的。”

    说曹操,曹操到。

    和龄眯起眼睛,但见远处灯影里一个摇晃的人影似极了萧泽,可他不是在大殿里吃酒么?

    她有点儿疑惑,吩咐安侬回去殿里看看萧泽在是不在了,自己则独自一人小跑了过去。

    ***

    此处临水,距离宴宾的大殿颇有些距离,银月的光辉和着火光一齐在水中纠缠,搅得水面波光粼粼、灿若星河,涟涟的水纹益发浮动不息。

    萧泽喝得大醉,和龄才靠近他就闻见一股子酒气。

    她掩住鼻子不再走近,瞧他这走路都左摇右摆的模样,活像在岸上走路的野鸭子。

    笑话完了,她转身要走,萧泽却听见了声响,他嘴巴里咕哝了句什么,倏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大着舌头道:“淳…阿淳,我没眼花吧?你怎么特地出来找我来了?”

    萧泽才在席上不慎目睹了和龄与平广王的两次视线相遇,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都没有这么得不到过,哪儿能不气呢,酒水便越饮越多,最后无意地就荡着步子走到了这里。

    和龄尝试着甩了一下没甩开,看着萧泽的目光就变得很纠结,她不想和一个吃酒吃醉了的酒鬼动气,更别说讲道理,事实证明那只会白费唇舌。

    看看两人站在水边有点危险,她就好脾气地任由他握着手腕,将他往安全的地方带,“你的小厮也太不仔细了,哪有主子吃醉了酒底下人连个影子都不见的,也是奇了。”

    萧泽纵然醉醺醺的,听和龄指指点点的话却也能听得明白,他把这理解为她关心他,心头一甜,低头便寻到了她的唇要吻下去———

    光影斑驳,萧泽的脸逐渐放大,他微闭着眼,嘴唇就要落下来,和龄反应及时,只“哎呀”一声就抬手捂在自己脸上。

    萧泽是真醉得可以,他也不管亲到了哪里,微合着眼吻了吻她的指尖,嘴里嘟嘟囔囔的,大手也不安分起来,锁住她的肩膀揉捏几下忘情地道:“阿淳,你就不能答应嫁给我么?我保证,婚后房里的通房丫头我一个都不要了,我把她们都赶出去,我今后只有你一个,我也不计较你和权泊熹的过往……”

    男女的力气悬殊自古就是盖棺的定论,何况萧泽还喝醉了酒,这是没剩下几分理性了,一旦亲近到她就不舍得离开,迷迷糊糊强行地揽臂一把抱住了她。

    和龄气都喘不匀亭,闷在他胸口闻到的全是酒气,她脑袋里发胀,就在浑浑噩噩的时候,只觉腰上猛然一松,霎时就脱离开萧酒鬼的钳制,得以闻见春日夜晚新鲜染香的空气。

    萧泽好像被来人怒气冲冲一脚踹到地上,到底是醉了的人,也听不见他叫痛,居然就那么歪在那里睡着了似的。

    和龄想要向来人道声谢,一抬眸间,见到的竟是那位颜如舜华的平广王…!

    在,在做梦吧?

    她还觉得是光线暗自己看的不真,抬手揉揉眼睛,再睁开眼定睛看去,除了平广王那张面容上神情微有变化,其余都是不变的。

    她傻站着也不知道要作礼,倒是平广王阴沉沉着一张面孔,开口便是阴阳怪气的一句,“呵。本王竟不知现如今京城有如此开放的风气,黑灯瞎火的,帝姬私会情郎,果真叫人大开眼界。”

    作者有话要说:

    吃醋模式的傲娇狂魔。。。。。。对付萧泽还真是简单粗暴的一脚=…。=

 第116章 月华羞

    “幽什么?幽会情郎?”

    倒不如说她“幽会”酒鬼还差不多———

    和龄也是不懂了;这个平广王外表好似个神仙;这一开口却怎么让人一个头两个大呢?!这么一顶私下幽会男子的大帽子扣下来,她的名声真是要玩儿完了。

    也不知平广王会不会到处乱说,不过瞧他正经正直的脸模样,想来必不是那等多嘴多舌之人?

    啧,也不对;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愈是皮相好的人,也许从小长大到众人都捧着他,促就他乖张的性子也未可知。

    想到这儿;和龄的心微微悬了起来,她往栽倒的萧泽那里看了一眼,心下叹了叹。

    一码归一码,纵然这平广王讲话阴阳怪气莫名其妙气势汹汹,他到底也帮了自己不是,虽说直接这么的一脚踹过去有些…有些粗暴了……萧泽好歹也是个人啊。

    和龄自认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他的莫名其妙她决定瞧在他翩若惊鸿堪比泊熹的外貌上撂下不提,便恢复镇定有礼地欠身福了福,微微笑了一下,才是道:“淳则听不懂王爷您的意思,嗯…眼下确实黑灯瞎火的,若是叫人瞧见咱们在这儿也说不清。”

    “有什么说不清的?”平广王卷了卷袖遥В碧糇乓槐呙纪肺实馈�

    神天菩萨,这是哪里来的人,思维和她怎么就不能处于同一个点上呢?

    和龄不信平广王不明白她说的是孤男寡女这样被人看到了不好,徒惹是非,寻思了下就直接忽略了他的无礼,来者便是客,再次看在他又好看又是进京的藩王的面儿上,她在最后一回不同这男人一般见识。

    和龄继续笑着道:“王爷怎的来了这里?”她意在支开他,试探着提醒道:“您是大家关注的人物,却不好离席太久的……”

    她觉得自己说的够清楚的了,也不认为素不相识的平广王还会赖在这里,就径自走到萧泽边上蹲下了身。

    那边平广王压根儿一步也未曾移动过,他踱着步子紧紧跟着她,听声口似乎很不高兴,“你在做什么?妄图支开本王,好同你的情郎接着花前月下么。”

    和龄想扶起萧泽的动作硬生生被他的话硌得做不出来,她还没面临过这样的情形,此人多半有病?堂堂一个藩王,等着他关心的事情不是应该很多的么,他却在这儿胡言乱语,简直是个太会臆想的人。

    “碍着王爷您了?”和龄给了这平广王一个白眼,转而凑过去拍拍萧泽的脸,“喂,你醒醒,这儿是皇宫不是你家的床———”

    拍了几下毫无反应,她突然怀疑萧泽是吃这平广王一脚踢出毛病来了,这样的话她也是难辞其咎,毕竟平广王算是路见不平暴力相助,她是被吃醉酒的萧泽占了点小便宜,不过不至于要他摔坏脑子啊。

    和龄开始有意识地忽视起这平广王,任凭他立在边儿上看着自己,视线益发灼热。

    “帝姬喜欢上他了?”平广王忽地道。

    和龄太阳穴上跳了跳,听罢只作未曾听见,她费劲地把萧泽拖着靠在一棵树上,站起来拍拍手呼出一口气,一扭头,平广王就在身后。

    “本王在同你说话。”他舔了下下唇,启唇道:“你们现下……走到哪一步了?”

    大抵是因周遭儿光线昏暗不明,和龄竟是在平广王那双黑魆魆的眸子里看见了名曰晦涩的情绪,浅浅的,似湖面上拂过的涟漪。

    稍纵即逝。

    感知到他的不悦,她心里也莫名的不好受起来。

    和龄不明所以,郁闷地在自己心口拍了两下,居然向他一个可以说完全是陌生人的男人解释起来,实诚地道:“王爷您误会了,是他单相思我,我不喜欢他的。”

    “……”

    平广王显现出一息的迟钝,神情却渐至和缓,他将手背在身后,沉吟着问道:“那么,倘若本王有心求娶帝姬,帝姬可愿意么。”

    鸦雀无声。

    和龄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震到了,一面在心里揣度平广王问这话的用意,一面拿眼偷偷地觑他打量他,只是她不晓得她这样鬼鬼祟祟的眼神落在他眼里是另一番风景,仿佛暗含着娇羞一般。

    足足停顿了好一时,和龄终于放弃猜测这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她当然不可能觉得这位平广王对自己一见钟情,她知道自己生得不差,不过绝没到一见倾心进而求娶的程度。

    和龄打了个哈哈,组织好语言回道:“王爷还是不要同我开这样的玩笑为好,我这人有时候容易较真,对脸模样生得比较得人意儿的人又容易生出好感来,您这样的试探我,不怕我一口应下来么,那您可就没地儿买后悔药吃了。”

    平广王听罢蓦地拉长了脸,不悦道:“帝姬觉得,本王生得好?你想一口应承下来?”

    和龄咽了咽喉咙,她这不是怕拒绝的太直白他难堪么,再说了,天晓得平广王是不是打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

    不过她那些话也算有一小部分的实话了,和龄不想闹得不愉快收场,不禁再接再厉地,真诚地夸赞他道:“对呀!王爷生得委实是好,我打落生下来便没再见过比您还好看的人,天上地下,您是头一份儿,卓尔不凡气度超然,小姑娘们就喜欢您这样式的———”

    她说不下去了,实在是因为她越是说,这位平广王的脸越是黑得快能滴出墨汁来也似,比这夜色还沉甸甸,真是渗得慌。

    和龄挠了挠后颈,不自觉弱着声气儿不耻下问道:“那什么,敢问王爷,是我哪儿说的不对么,您为什么好像很不高兴…?”

    我夸你你还板着一张脸,我的错?

    平广王冷哼一声,背过身去不理睬她。和龄急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男人真是…莫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本身他不理人了应该合乎她的心意的,她直接走人不就是了,可是和龄不乐意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脚,踩着微沾着水汽的青草就绕到了平广王跟前,半是仰面道:“王爷有哪儿不满意的,可否告知我呢?您这冷不丁就生起闷气来,我心里跟猫挠似的,我多难受呀。”

    一株杏树零碎地遮挡住了月光,斑驳的银霜点缀在她带着抹红晕的小脸上,平广王垂下眼睫,惜字如金开口说了一个字。

    “蠢。”

    和龄那股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劲头被他这一句话弄得泄了气,她抿抿唇,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很不正常,怎么能和一个才见过一面的男子说这许多话的,且这人还古里古怪的,他怎么不说他自己蠢,偏生来埋汰自己,她又不欠他的,真是倒霉催的。

    平广王瞥见和龄撇起了嘴角,他似是无奈,瞧了她一会儿,须臾,亲昵地抬起手指,点了点她略略嘟起的唇瓣。

    和龄如临大敌,戒备地退后一大步躲开他的手,可是无形之中,她却并不讨厌和平广王的接触,甚至,他残留在皮肤上的温度让她一阵恍惚。

    “果真认不出我么。”

    平广王轻咳一声,竟是换了个声音,低低着道:“和龄……我回来了。”

    “你———”

    和龄的眼睛瞪得溜溜圆,不可思议地望住这个能发出泊熹声音的平广王,她迟登登地看了她好久好久,腿都有些麻了,他也不言语,就这么任由她盯着他研究打量。

    可能是在皇宫里待得久了,和龄现如今不是那么轻易就会相信别人,更遑论是这位身为藩王才进京来的平广王了,刚才他说想求娶她,现在又摇身一变,要冒充泊熹么…?

    这口技是向谁学的,太了不得了,那一声“和龄,我回来了”,她几乎想不顾一切拱进他怀里,然而此时此刻,她却不能大意,多一层提防总是没错的。

    和龄强自定了定神,目光在杏花下的平广王脸上身上仔仔细细地打了个转,她终于想通为何自己初次见到他那一面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他的身量和泊熹相像极了,简直一模一样,以及他说话语调上的节奏,也是那样的相似,还有他的眼睛,他的神情,他现下的嗓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说是模仿,真可以做到如此程度么,平广王是怎么这样了解泊熹的,他骗她又会有什么好处?

    和龄满心里都是疑问,视线能发光一般定格在他的面容上。

    “你这里,”她踮了踮脚尖飞快地戳了下平广王的脸颊,细眉拧了起来,难辨真假,便曼声曼气问道:“假使你是泊熹,那你的脸是怎么了?”

    泊熹还没来得及给她一个回答,她就自顾自地合掌一击,狐疑道:“我昔日倒是有听说过易容一说,只是未曾得见,王爷这个却是么?您这是真的脸,还是只是一层假的皮囊”

    “是易容之术不错。”

    泊熹拢了拢袖遥В魅テ湓诮罂诘募赴攴凵踊ǎ辛嗣许樱嫔峡床怀龆啻蟮牟ɡ剑嵘溃骸靶枰收庑矶啵悴恍盼颐础!�

    “世道不好,歹人何其多,我得防备着些。”和龄低下头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直言道:“我听说易容不是个简单的事,摘取都极是麻烦。那什么,我要是要求你拿下来给我看看后头的真容…要是真有所谓真容的话……你肯不肯呐?”

    她这样的试探在他眼中瞧着竟有几分可爱,不过泊熹摸了摸脸,正如她所说,眼下光线不好,他取下来容易的很,等再要戴上却要费些周章,总不能顶着原来的面孔堂而皇之在宫中穿行的。

    “不大方便。”泊熹道。

    “哦…”和龄纠结地咬了咬嘴唇,她料到的,想到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兴许平广王果真是泊熹假扮的呢?她抑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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