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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春风秋月 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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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跟着马上就激荡起来,房间里的灯光因而变得旖旎,连喘息声都带上咸腻的味道。两人差不多同时攀上高潮,黄月希在他身上倒下来,林晓风也跟着喘气。 
好了,一切都结束了。林晓风突然闭着眼睛说。 
黄月希不禁楞了楞,身上的体温还炽热如火,心却迅速冷却下来。 
你该起来了,我欠你的,也已经全部还给你了。林晓风继续说。 
黄月希迅速地抽身,在他身旁坐起来:你什么意思,这就要赶我走?我们刚刚才…… 
林晓风大叫:不要说,什么也不要说! 
黄月希猛然笑了声:这就是你为什么肯答应我上床的原因,你不想欠我,不想永远背负着这个担子,自己轻轻松松地离开,我也好痛痛快快地走? 
随便你怎么讲,该说的我早就说了。 
黄月希继续笑:好,好,我真是再一次看明白你了,你太自私! 
林晓风也笑,不过淡漠地像轻纱一样,在他脸上轻轻掠过:你早知道的。 
黄月希从床上跳下来,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转头骂林晓风:婊子! 
林晓风依旧笑,他懂他的意思,婊子卖的不过身体,他卖的却是尊严。 
黄月希再没说一句话,打开门,走了出去。门外有风灌进来,林晓风甚至看到一团黑影,那是黄月希在他身上留下的恶魔,缠绕着他,掐他的脖子。他重重向后倒了下去,临躺下去前,伸出的手还拉动了窗帘,露出一小片外面的天空,乌云笼罩着大地,大雨倾盆而至,黑色瞬时夺走了他的意识。  
24  
那天晚上,林晓风不由做了个梦,仿佛又回到充满童贞的孩童时代。黄月希带着他,两人在五彩斑斓的夜景下闲逛。黄月希问他,还记不记得以前做过的那个游戏,真话假答,要不要再玩一次。林晓风点头。 
游戏开始,随着时间的漂移,游戏也在慢慢向前推动,结果不得而知。林晓风猜想下一步会怎样,未来又会怎样,可是只看到漫无尽头的黑暗。他蓦地发觉其实是在梦中,可是他还是没有破坏游戏规则,真话假话,真的时候便是真的,假的时候便是假的了。 
黄月希开始问他:今天好像下过雨。 
林晓风抬头看天,说:嗯,好像是。 
而天空正一片湛蓝。 
黄月希又问:你等会还回不回学校? 
林晓风说:不是说要我陪你去游戏机室?还怎么回? 
黄月希叹一声:就知道你,我也没想着要你陪我去。 
林晓风笑笑。 
黄月希又问:你要真是我表弟就好了。 
林晓风像是在现实与梦境找到一个切合点,他很难准确地把握住他们,可是又隐隐地被他们所影响,他开口说:难道我不是吗?我就是啊。 
黄月希苦涩地笑:我就不该问这个问题,明知故问! 
林晓风也点头,笑,可并不知道到底笑的什么。 
黄月希再次问:那你知道我一直都喜欢你吗? 
林晓风没有去看他,眼前模糊的景象已越来越清晰,他仿佛看到了那个的轮廓,可又掩映在一团黑暗后面,他还是答道:我不知道。 
黄月希笑了起来:这个我喜欢,你就这么答,我听的心里高兴。那我问你,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林晓风被迫抬头看黄月希的脸,黑暗的背后,那个隐形的东西终于现出他的轮廓,林晓风准准确确抓住了他,在此瞬间,时光也仿佛向前推进了数十年,黄月希那张英俊但略带忧郁和愤怒的脸也呈现在他面前,林晓风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黄月希又问了他一遍:我问你,你是不是也喜欢我,还是不管我怎么待你,你都全然没有感觉? 
林晓风忍不住连连后退,直到黄月希抓住他的手臂,才仓惶地开口:我也喜欢你。 
林晓风不知道黄月希到底是笑了,还是哭了,有东西从天而降,一如现实中的那场大雨。林晓风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忍受着身体上的疼痛,回到学校后,就一头栽到床上,沉入无边黑暗。而梦里也出现这样一个情景,大滴大滴的雨点像细小的全身滑溜溜的鱼,从脸上一直窜到衣服里,林晓风还来不及捕捉黄月希脸上什么表情,意识就被那一场大雨湮没了。  

五年后…… 
天气难得如此的晴朗,这个常年受各种大气污染的城市在白天,那一片天空总是呈现出灰白色,可是今天,像被油漆工人重新粉刷了遍似的,万里无云,天碧如洗。 
学成回来的黄月希今天是他归国的日子,五年在外的磨炼,已让他显得精明干练了好多,再不是T恤牛仔裤普通的装束,而是穿着高级的休闲服,却不失庄重的从出口一步步稳健地走出来。 
黄箫亚一看到他,忍不住就叫出声来:月希,在这! 
当年金色韶华的黄箫亚虽已青春不再,不过不失成熟的她还是保有她独特的那一份韵味。黄月希冷静地笑着走出出口,风姿绰约地站在她身边,沉沉地开口:等很久了吧,飞机误点了,在瑞士那边,遇上了暴风雨,飞机晚了两个小时起飞。 
黄箫亚连连摇头:没什么,平安回来就好。姑姑也好久没看到你了,你在那边,你爸和你妈还有空可以去看你,姑就没时间过去了,路这么远。 
黄月希点点头:这不是回来了吗?再说,有什么好看的。 
黄箫亚笑着摇头:真是长大了,也成熟许多,说几句,就听不进去了,你爷爷还在家里等你呢,说要给你个惊喜。 
黄月稀有些不耐地低头:现在就去吗,有些累了,想早点休息。 
黄箫亚也微微变脸:爷爷那边总归要去的吧,等你好长时间了,再怎么样,也要过去看一眼。 
等到上了黄箫亚的车,黄月希才一锤定音说道:那我先回我自己家休息一会,晚上再去。 
仿佛不可置疑的口气,黄箫亚已隐隐听出那里面的不可置辩。她沉默地开车,不置一语。 
黄月希这次连本带硕一起读完,立刻毅然决然地回来,就已经感到其中有些蹊跷。五年前走的时候也是这样,不带任何一丝留恋地离开,黄箫亚再三嘱咐,让他照顾好自己,他依然头都不回地就走进了登机口,连原先预备带的三大包行李,黄月希也只匆匆选了其中一包。黄箫亚还记得那天,送黄月希去机场的时候,事前通知林晓风,哪知晓风正逢上重感冒,卧床不起,而黄月希对林晓风的无法准时出现也没任何一句怨言,仿佛早就料到一般,只听到黄箫亚那么说时冷冷地笑着。 
五年后,黄月希又回来了。同样年轻的面貌,虽然成熟,但年少的痕迹依然可见。眉间纠结着一股忧郁,而到底那是什么时候才发生的黄箫亚也记不是很清了,只记得等到她注意到时,黄月希就一直沉凝着一张脸,脸上也少了笑容,临出国时,这种情绪更是攀到了高峰,给黄箫亚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黄箫亚把黄月希送至他自己的寓所后,再次叮嘱他,一定要记得晚上去爷爷家,看望一下老人,黄月希不耐地打发她走了。 
重新回家,黄月希已经说不上怎样一种感觉,对往昔日子的追忆在这个房间还是那么清晰,只是有些不愿想的,由于帖上一层厚厚的封印,已经模糊不可闻,但是真去撕开那些并不顽固的纸时,那些还是清晰地浮现出来,并带着胸口的痛。 
黄月希淋完浴后,就倒在床上睡了。闹钟定在晚上六点,并特意放到了枕头旁边。随着渐渐合起来的眼,太过疲劳的黄月希也进入沉沉的睡眠。 
几乎没有梦,梦中的他仿佛都被剥夺了意识,曾经午夜梦回,到过这里无数次的他,现在真置身于此,却全然没有了激动,身体更像重新进入了母体的婴儿,除了完全的安全舒适,便是祥和安定了,以至黄月希一觉就睡到了夜里十点,连笃定一定响过的闹钟也不知在怎样一种情况下被黄月希弄到床底下去了。睡饱后的他精神十足,头脑异常清晰,他想起了他糟糕地错过了定好的时间,黄兴业这个老头子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治他,也想起了今天,就在今天他确确实实回到了这里,回到了生他长他的城市,还是培育他所有感情的地方。 
起来后的黄月希首先给黄箫亚打了个电话,为避免黄兴业找他麻烦他得找到黄箫亚先通好气,再来,他还有透过黄箫亚的口风得知黄兴业到底气到什么程度了。 
黄箫亚劈头就骂了他一句:说好叫你去的,你怎么还是没去,你爷爷都骂死了。 
黄月希在这边只暗暗地点头,睡过时间也不是他的错,他确实太累而已:知道了,我一定会去的,不过不是今天。 
黄箫亚继续狂吼:那是什么时候? 
黄月希不答反问:爷爷真那么生气吗? 
黄箫亚沉下声:你说呢?他亲爱的孙子放他鸽子,他能不生气吗? 
黄月希说:说过会去看他的,他怎么就不想想坐了那么长时间飞机的我会不会累。 
黄箫亚还待说什么,黄月希连忙阻止她:好了好了,不说了,刚睡起来,饭都还吃呢,我先弄点吃的,有空再打电话给你。 
说完,啪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黄月希决计在外面寻觅食物,而不在家里重开炉灶。煮泡面那种东西他在国外已吃的够腻了,现在回到国内,他发誓再不碰那种像女人卷发的食物。猪食,那绝对是猪才吃的下的。黄月希忍不住想。 
外面没有什么变,主干道上几家餐饮店,小卖部,还有超市,写字楼都还是老样子,连名字都没有换,黄月希想找出一点新鲜感都觉得吃力。难道时间在这所城市停止了,在外奔波奋斗的只有他,等重新回来时,发现原来还是人在楼在,物没是人也更没非,变得真的只有自己?黄月希短暂陷入了迷惘,当看到那家老字号牛肉面馆时,黄月希又转移注意力,准备开始祭他的五脏庙了。 
来一碗大碗的,中辣。黄月希老练的吩咐,老板吆喝着也技术熟捻地为黄月希拉好面,放到汤锅里搅,一分钟后再捞出来,浇上浓浓的牛肉汤汁和肥腻的牛肉,一碗香喷喷的牛肉面就出锅了。 
黄月希盯着忍不住流口水,这么多年没吃了,还真是香啊,登时就拿起筷子吃了一大口,嘴烫的淅沥哗啦的,还忍不住往下咽。老板看着也喜上眉梢,有些人吃东西看着就让人觉得香,瞧今天这位主顾,想他的店离飞黄腾达的日子应该也不远了。 
黄月希心满意足地吃完,再绕出来时,天已经全黑了,大楼顶上的钟,时针已划过十二点,可黄月希还并不想马上回去,继续在马路上游荡,仿佛出壳的灵魂。 
路上的行人渐稀,三三两两的情侣也只是挨着墙边低声走过,只还有他一个人,在机动车道和人行道临界处交替地晃来晃去,现实与梦境、抑或生命和死亡,黄月希喜欢这两者之间的相互抉择。他突然住脚,抬眼看着偶尔疾驰而过的汽车,目光涣散,意识模糊,他仿佛想记起什么,可是却在他脑袋的一角缩成一团,正当他混沌非常,为苦思冥想却依然空洞一切困扰时,一个人拍了他一下肩,黄月希惊讶地回头望去,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25  
他突然住脚,抬眼看着偶尔疾驰而过的汽车,目光涣散,意识模糊,仿佛想记起什么,可是却在他脑袋的一角缩成一团,正当他混沌非常,为苦思冥想却依然空洞一切困扰时,一个人拍了他一下肩,黄月希惊讶地回头望去,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是你? 
肖巧儿转到前面,微微一笑:我跟你很久了。  
肖巧儿刚到家,林晓风也到家了,手上还拖着行李。肖巧儿从他手上接过,林晓风跟着去倒了杯水,猛灌了口,肖巧儿才开口问他:学校放假了? 
林晓风点点头:嗯,本来可以早点回来的,室友非说要临走前搓一顿,才搞到这么晚回来。 
肖巧儿看一眼时钟,已过一点,确实不早了,于是点点头:同学也没办法,只是路上要小心点才是。 
林晓风愧疚地一笑:嗯,下次记住就是,再说已经安全回来了,不用再担心。 
肖巧儿仿佛若有所思,正准备开口,却逢林晓风也欲言又止。 
林晓风看着他,突然一笑,说:那你先说。 
肖巧儿却没有笑,脸上惨白,然后故意背过身,迟疑片刻,道:今天我碰到他了。 
林晓风一怔,脸色也苍白了些:谁? 
肖巧儿继续说:你说谁,他今天回来是吧? 
林晓风恢复了常态,故意把箱子打开,开始收拾行李:我不知道你说的谁。 
肖巧儿说:我特意去找他,跟他说了你现在的情况。 
林晓风终忍无可忍,一下回身,抓住肖巧儿的领子:你干吗去找他,我让你去了吗? 
肖巧儿由衷一笑:我想去找他还不行吗? 
林晓风身子往下一沉,宛若想开什么,放开后,又转过身去,继续收拾行李:你去不去跟我没关系。 
肖巧儿继续说:他说他一直没忘记你,说要是你愿意的话,你们还能在一起。 
林晓风没有理睬,只是默默埋着头。等把东西全部捡到沙发上后,依次迭好,又拿到自己房间放好。 
肖巧儿看着林晓风来去的背影,也只是淡然一笑,心想只希望他没看出这只是个谎言就行了。  
黄月希回去后,一直睡不着,他把小学初中高中的东西又翻出来,一样一样的看,凡是和那人有关的,全另外放在一边,等全部整理完,则把剩下的丢到一边,只捧着那些傻看。肖巧儿说,林晓风还在这个城市,不过不在他姑姑家住了,自他走后,就搬进了肖老太家里,一边读书,一边抽时间在外面打工,零零总总存了上万元钱,每年都会定期还一点给黄箫亚。黄月希没有问他为什么告诉他这些,肖巧儿则是说他这样做,只是为了想让他知道现在的林晓风日子过得很苦,他心里难受,也知道他们之前的关系,所以才特意跑来告诉他。黄月希突然问他:你是不是也看上了林晓风?那瞬间,肖巧儿仿佛看见黄月希眼中有一簇火焰,然后情不自禁低下头,说:是,不过他心里有别人。 
之后,黄月希和肖巧儿就各自回了家。  
等林晓风洗好澡出来,肖巧儿也刚好正准备上床,他到厨房,为自己倒临睡前的一杯牛奶,看见林晓风于是问他:要不要?也给你倒一杯? 
林晓风看看他,点了点头:好。 
于是肖巧儿也为林晓风倒了杯牛奶,递到他手里,等各自要回房时,肖巧儿又突然叫住他:我能和你一起睡吗?今天我想和你一起睡。 
林晓风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肖巧儿从自己房间抱来了一只枕头,他把它放在林晓风的床上,然后心满意足爬上林晓风的床。林晓风见他躺好后,才脱了鞋也爬了上去。 
肖巧儿对他莞而一笑,说:好久没和你一起睡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也要拒绝我,不愿意让我跟你睡。 
林晓风没有太多表情,像出自手工不好的粗糙木雕:平时因为要上学,和旁人睡我又会失眠,所以才不要你和我一起睡,现在放假了,就算睡不好也没关系。 
肖巧儿敛了笑容,沉吟片刻,才又缓缓开口说道:今年暑假你也还要去打工吗? 
林晓风仰头看着天花板,因为开着台灯,灯罩在上面留下很大一块阴影,像每个人心里都隐藏着那块不愿被人窥见的黑暗,过了好久,才缓缓说:嗯,已经找到打工的地方了,去面试过一次,下个星期就直接过去。 
肖巧儿叹一口气,他就是不明白林晓风为什么这么辛苦,当初遵照肖老太的旨意,帮她完成她的心愿,人是找回来了,不过仇似乎没报,林晓风是恨黄家,也脱离黄家搬出来,不管黄箫亚当初怎么阻止,不过他那一点仇恨只限于把所有欠黄家的还给黄家,而不是要从黄家那里要回什么。为此,肖老太和林晓风不知发生过多少回分歧,一开始,林晓风还和肖老太一样歇斯底里过好几回,之后就慢慢沉默了,不管肖老太说什么,林晓风只是默然相对,把所有东西都埋进了心里。 
肖巧儿为此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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