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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恶化 作者:本特利·利特-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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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普车里的人全都下了车,走过大街,向美国兵和他们的运输车开火。可是他们似乎同样无法击中任何人或目标。他们开始像苍蝇一样四散逃命,扔掉手中的武器,掉转头往回跑。 
  记者和摄像师也跟在他们后面逃命。 
  有几秒钟镜头完全变成了黑色。 
  我们又回到了白宫,那些跟我们一样毫无个性、毫无特色的秘密特工们正在草坪周围追逐菲利普和他的先头部队。草坪上开着雪亮的安全照明灯,对准了大楼的前方,汤普森的记者甚至在他向大街对面的公园里撤退时还一面解释说,菲利普的人已经发出了警报,警告大家说美国总统安全卫队已经出现了。 
  我们的一个人在翻越护栏打算逃跑时被子弹击中了。 
  上帝呵,拜托你了。我在想,这个人千万别是菲利普。 
  这时我看见菲利普在奔跑。我从他的身材、个头,他摆动胳膊时的样子认出了他。他用手抓住护栏上的铁栏杆,纵身一跃便跳到了护栏外面。我听到了开枪的声音,如果那枪声是冲着菲利普来的,那么它没有打中目标,他已经跑过大街,向摄像机镜头前跑过来。 
  镜头又变成了一片黑暗。 
  “各位观众,现在信号中断了。”在汤普森主持新闻广播节目的格兰。约翰斯通宣布道。 
  我迅速转换了一个频道,希望有线电视台能播出特别新闻报导,因为它们当然愿意尝试涉及到总统生活的题材,把袭击白宫的重大事件插进正常节目时间档播出,可是我只收看到了照常播出的情景喜剧和警匪片。 
  我又转到有线新闻电视网,收看了一个小时。结果什么也没有看到。那天晚上我一直等到11点晚间新闻播出的时间,我用遥控器在美国广播公司,哥伦比亚广播公司以及国家广播公司之间不停地换来换去。 
  美国广播公司播出的新闻节目全部跟这次袭击行动有关。 
  广告播出之前正好有一个叨秒钟的连续镜头:有人正在从白宫的一个有利位置上向大街对面射击,菲利普跟其他几个人迅速地奔跑,后面一群穿西装的人正在追赶他们。新闻节目主持人伴随此镜头而播出的一条新闻词是:“今天其他方面的消息:秘密特工击退了一群试图人侵白宫的人。” 
  接着图像便切换成了一则盥洗液广告。 
  我默默地坐在简身旁,呆呆地注视着那则商业广告。一切使到此为止了吗?为了政变成功,二百多名国民军经过了长久的精心准备,艰苦的训练,开着坦克、运输卡车和吉普车,在周末离开了汤普森。 
  所有的这些努力最终得到的只是新闻报道节目中的一则只有一句话的新闻。 
  我关掉了电视机,一头倒在床上。也许今天我才第一次意识到,我们是多么可怜。菲利普组织起了一支能打仗的队伍,制订了具有可操作性的计划,最后什么结果也没有得到。 
  甚至比这更糟糕。 
  我很想知道,我们的国民军到底死了多少人,是不是还有人被抓进了监狱。 
  一周之后,菲利普在衣衫褴褛的众残兵败将们簇拥下,带着抑郁和仇恨回到了汤普森。 
  政府不认为他们的袭击行动足以构成威胁,甚至没有把他们关押起来。也没有对他们进行起诉。 
  有153人死于这次行动。 
  我们都想把菲利普当成是一名英雄,可是在他的心里,他已经认为自己是一名失败者,那些伟大的计划已经沦为街谈巷议的笑柄,基于这一观点,他躲避着众人的目光,引退到阴暗的角落之中。 
  格兰。约翰斯通试图跟踪报道,就所发生的一切对菲利普进行采访,但是菲利普一生中第一次拒绝了免费在公众面前亮相。 
  此后我再也没有在电视上见到过菲利普。 
    
第44章 隐形杀手

  新年伊始,我和简决定要一个孩子。她扔掉了所有的避孕药片,我们开始为实现这个目标而全力以赴。可是无论怎样努力,我们始终都没有收到任何效果。简想找医生咨询一下,我却说什么也不同意。我对她说,我们应该再接再励。我有一种感觉,问题出在我身上,但我又不情愿经过化验来证明这一点。 
  当我大学刚刚毕业,初次在自动化界面公司得到一份工作的时候,我似乎看到辉煌的未来展现在我眼前。时光飞逝,已经过去好多年了,我转眼就要叨岁了,接着就是叙岁,然后进入老年,最后走向死亡。俗话说得好:人生苦短。 
  我这一生究竟干了些什么?我生活得有价值吗?我的生存和死亡究竟对整个世界有多少关系?我们总有一天会死,不如趁现在尽情享受一番,这种想法到底有没有意义? 
  我不知道。我意识到也许我永远无法知道它们的答案。 
  有一天下班以后,詹姆斯来到我家,简邀请他跟我们一起吃饭。晚餐之后,我和詹姆斯开始回忆起过去的岁月。我告诉他我第一次参加恐怖行动的经过,说到高兴之处,我们两个人一起开怀大笑起来。 
  我眼泪都笑出来了。我擦了擦泪水,“你还记得巴斯特吗? 
  他不停地大喊:“我操!‘”我们继续笑着,但是笑声里多了一些忧郁。我想起了巴斯特,我还记得他在家庭乐园里被灰西装们开枪打倒之后那种悲哀的眼神。 
  我们沉默不语,静静地注视着星空。这是一个典型的亚利桑那州的夜晚。 
  “你们睡着了吗?”从厨房里传来简的声音,“外面这么安静。” 
  “我们在想问题。”我说。 
  詹姆斯靠在椅背上,“你在这里过得快活吗?”他问我。 
  我耸了耸肩膀。 
  “我听说不知在什么地方有一个国家,”他说,“是个被冷落者聚集的天堂。” 
  我吸了吸鼻子,想跟他开个玩笑,“是亚特兰蒂斯岛吗?它早已沉没在直布罗陀海峡了。要么就是一个幻想中的国度。” 
  “我是认真的。”他的眼中流露出渴望的神情,“也许我们会在那里找到自由。那是一种真正的自由,我们再也不需要在汤普森城当牛做马了。我有时感到,现在我们就像一群受过训练的小动物,必须按照主人的脸色行事,让干什么就得干什么。这种生活日复一日,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我语塞了。我十分理解他的感受,“我听说衣阿华州有你所说的那种地方。”我说。 
  “我也听说太平洋上有一个那样的国家,位于夏威夷和澳大利亚之间某个地方。” 
  我的心灵深处出现了杯盘碰撞的声音。 
  “我正在考虑离开这座城市,”詹姆斯说,“我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我感到自己好像在消磨时光。我想去寻找那个国家。”他停顿了一下,“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愿意跟我一起走。” 
  我有些想去。我有点儿想念那些到处惹是生非、令人兴奋的冒险生涯,而且我在汤普森城也感到有些压抑。可是简喜欢这里,而我是爱她的。我再也不会做任何损害我们关系的事情了。 
  同时我也有些喜欢这座城市。 
  我试着使我们的话题变得轻松一些,便跟他开玩笑说:“大概是因为你形单影只,仍然一个人苦熬的缘故。你早该找个女朋友,两个人一起奋斗了。” 
  詹姆斯忧伤地点了点头,“也许你说的有道理。” 
  我慢慢地摇了摇头,“我不能走,”我说,“我们两个人生活在这座城市里,它现在已经成为我们的家了。” 
  他点点头,似乎这一回答早在预料之中。 
  “你问过其他恐怖主义者吗?” 
  “还没有,不过我会问的。” 
  “其实你也喜欢这里,对吗广我看着他,”我知道你对这座城市有看法。不过你仍然喜欢它。我说得没错吧?“ 
  “你说得对。”他承认了。 
  “我们他妈的究竟是些什么人?我们就像一群机器,只要你按一下正确的按钮,就能得到你所需要得到的反应。” 
  “我们是一群受冷落的人。” 
  我抬起头来,仰望着夜空,“它究竟意味着什么?有什么样的意义呢?被冷落这个词包含着不同的内容,它并非一种终极选择。我工作过的地方曾经有个朋友,当别人已经忽视了我的存在、没有任何人注意我的时候,他仍然能够看见我并注意到我的存在。还有乔呢,他的情况又该怎样解释?” 
  “魔力是没有法则的,”詹姆斯说,“科学却必须依据一定之现。你总是试图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这件事情。它既不属于遗传学,也不属于物理学,它不遵循任何一门科学的规律。但是世界上确实存在着魔力这种东西,它没有任何可以解释得通的理由,既没有原因,也没有结果。” 
  “魔力。”我摇了摇头。 
  “我阅读了大量有关这方面的文章。对我来说这是惟一能够解释得通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说魔力吗?” 
  “也许这个词并不贴切。”他坐直了身体,“据我所知,使我们变成目前这种状态的原因既无法用数字加以界定,亦不属于生理学范畴,也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解释。因此只能得到玄学即魔力这一解释。” 
  “也许我们是透明的,是只有人形没有躯壳的灵魂。” 
  他站起身,笑了起来,“也许吧。”他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得回去了。明天早晨我还要去上班。” 
  “我也一样。为了一份没有报酬的工作。” 
  “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世界。” 
  我们穿过房间,他向简道了一声再见,我陪他走出了大门,向汽车走去,“你真的要走吗?”我又问道。 
  “我也不知道。有这种可能。” 
  “你决定之后一定要通知我一声。” 
  “那当然。” 
  我目送他的汽车从车道上渐渐远去,直到汽车尾灯在十字路口处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一点儿也不觉得疲倦,更不想回到房间里看电视。简也不想呆在家里,因此她洗完确碟之后我们便一起出去散步。 
  我们欣赏着碗蜒曲折地环绕着私人公寓的人工湖。简用胳膊搂着我,斜靠在我的肩膀上,“你还记得我们在纽波特码头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吗?” 
  “我记得,我们那天在卢比斯餐馆吃了晚餐。” 
  “吃的是奶酪包和洋葱圈,”她笑着说,“现在回想起来真美妙。” 
  “螃蟹馆的蛤蜊杂烩场更让人回味无穷。” 
  我们半天没有说话。 
  “我想我们再也去不了拉古纳海滩了。”她低声说。 
  一只蚊子在我脑门上嗡嗡直叫,我伸手在额头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我突然觉得湖边的私人公寓看上去破旧了许多,湖水也显得十分寒酸。我想起了海滨的夜晚,从码头上远远看去,明亮的聚光灯把海滨的夜色辉映得像白天一样。我感到一阵无法抑制的悲哀,几乎要哭出声来了。我强烈地希望彻底改变我们的生活,希望我们重新回到过去的老公寓中,共度我们旧日的美好时光,同时希望现在的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我多么渴望自己从来没有受到过冷落。 
  我拉着她回到了人行道上,“咱们回家吧,”我说,“天已经很晚了。” 

  
  
第十一部分



第45章 目击者

  早上10点来钟,杀手进入了市政厅办公大楼,走下电梯之后,寂静无声地来到了前台。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见了他的身影。我注视着这个矮小肥胖的男人,他身着小丑服装,化装成滑稽小丑的样子。随着吱呀一声响,他推开了公共接待室和工作区之间的那扇大门。 
  我的胃部突然痉挛起来,同时感到焦渴难忍。当时我还没有看见小丑手里的刀子,但是我已经预料到他要来这里干什么了。我的第一感觉告诉我,有一个未曾杀过上司的人混进了汤普森城,他正打算在这里随便杀死一个人,以弥补这一缺憾。我不认识那个小丑,但是我知道他不在这一层楼工作。 
  然而我发现他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居然会没有一个人看见他。 
  这些想法尽管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但是小丑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已经来到了计划部督察员雷。兰的办公桌前。他用一只手紧紧捂住了雷的嘴巴,另一只手将刀刃放在他的喉咙部位。 
  我猛地站起身来,椅子被撞倒在地上。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了一声,奇怪的是听不到一点儿声音。 
  他慢慢地划动着手中的尖刀,用刀的姿势显得很专业。鲜血不是喷射出来的,而是像一股涓涓的细流,从细小的伤口处汩汩地往外流淌,很快便浸透了雷的白色衬衫,还在滴滴答答地继续往地上流着。小丑仍然用一只手捂着雷的嘴巴,另一只手往他的左眼裹扎了一刀,接着又一刀扎进了右眼。刀锋上沾满了白色和绿色的粘性混合物质,与不锈钢刀刃上的红色液体混在了~起。 
  那人在计划部督察员的头发上擦了几下刀子,松开了压他嘴巴上的手掌。雷那泊泊冒血的喉管上发出了一声与其说是尖叫,倒更像是格格笑的声音。他浑身疯狂地抽搐着,终于引起了办公室里其他人的注意。 
  小丑对我微笑着,扭动着身体。我注视着他的眼睛,看得出他是个精神错乱者。从他那副怪异的化装上我也能分辨出他的异常之处。他完全不同于菲利普所表现出的瞬间癫狂状态。这才真正是一个精神失常的人。他的样子吓得我尿在了裤裆里。 
  “他在那儿!”我大叫一声,用手指点着小丑的方向。我的身体终于能够挪动了,喉咙里也终于发出了声音。雷从椅子上渐渐地滑了下去,最后倒在了血泊中。人们纷纷往这里跑来,但他们并没有听到我的声音,我的呼救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除我之外没有一个人看到杀人犯。 
  “真可惜,你差点儿就成功了,”那人以同样疯狂的声音对我耳语道。他怪异地笑着,那笑声就像是用指甲刮黑板时发出的声音,“哦,你很快就会看到……” 
  他随后便不见了。整个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刚才站过的地方现在干干净净,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空气显得极为凝重,大厅里充斥着一股橡皮烧焦了的气味。 
  我疯狂地四处张望着,然后迅速跑到了电梯旁,这时电梯门还没有打开。我将整个工作区扫视了一遍,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显然罪犯并不是因为没人看见才得以逃脱的,实际上他彻底消失了。我匆匆返回到柜台后面,雷正躺在地上。 
  急救医生来到了现场,对雷实施了紧急救护,并立即将他送往医院。但是他还没有离开楼梯时就断气了,他们已经对他无能为力。 
  雷被谋杀后,我变成了公众注目的焦点。警察来到了案发现场,为那把椅子拍了大量的照片,并为我做了笔录。当我叙述谋杀全过程以及我所目睹的~切时,所有的人都簇拥在我的周围仔细地倾听,不愿错过每一句话。然而同样是这群人,当我指着杀人犯大声尖叫时,他们却置若罔闻,完全漠视了我的存在。 
  我回忆起那个小丑对我说的话:“真可惜,你差点儿就成功了。” 
  这话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它意味着什么。 
  这就是说,我在汤普森这座被冷落之城中又一次沦落为被冷落者了。 
  因此我的境况其实跟他一模一样。 
  我变成了置身于被冷落者之城中的一名被冷落者。 
  这一次我受到了所有被冷落者的冷落。 
  我记得当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我曾经在迪斯尼乐园乘坐过一种叫做“太空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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