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庙-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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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爷爷您不老,身子骨多硬朗啊,嘿嘿。”我讪笑着说了几句讨爷爷高兴的话,便急匆匆走了出去。
我心里的不安愈加强烈起来,怪事儿遇多了,对于这种奇特现象,自然会联想到邪事儿上面,可是我却不能表现出来,毕竟一个人不安也就算了,再让全家人和你一起担心,那就有点儿太不爷们儿了。
那个年代的年轻人,尤其是男孩子,崇尚的多半都是战斗英雄,男子汉,在我们内心里,男子汉的概念就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并且敢于面对任何危险任何困难,还有一点,那就是……女人在家相夫教子,男人跑外赚钱养家,因为生活就是在与命运战斗,而战争,就要让女人走开。
好像又扯远了?
爹娘并没有埋怨我今天喝醉酒的事儿,只是劝我以后喝酒注意点儿,别喝起来就没个够,出去了这样会招人烦,再者就是马上张罗着要给我订婚了,这喝醉酒的事儿传出去,会让亲家那边儿犯疑惑的,甚至会为此考虑不和这边儿结亲。
我当然点头答应,并且承诺以后一定不再喝醉酒。
问起来今天二叔他们去卖金条的事儿,爹和娘告诉我,金条卖了,六根金条六斤重,一斤市价两万六,你二叔找的人是私底下倒卖金子的,人家出价两万八,而且还是现钱,十四万八千块啊!每家分得了一万八千五百块钱。
也就是说,每个人的家里,目前还放着价值八万四千元的金条。
不,我这里不仅仅是这点儿,我还有一块儿三斤多的金疙瘩,那也等于是八九万元甚至更多……我再次陷入了极度的喜悦当中,甚至于忘却了我自己手腕上还有一块儿莫名其妙、稀奇古怪且诡异万分的紫金色斑痕。
晚饭后,没有哥们儿来找我,想来都在家里和家人分享那笔巨款的喜悦吧?
我和爹娘还有爷爷说了一声要出去玩儿,便走出了家门。我不是要去找兄弟们玩儿,而是,要去找胡老四,因为我手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斑痕。这也是无奈之举,对于这种怪异的让人心悸的事情,也只有去问胡老四了。虽然,很明显他在这方面也是一个半把刀的神棍,而且在当时我认为,他还是一个很没有职业道德的神棍。
可是除了他,似乎没有在这方面更内行的人了。想到他今天还提醒我,说我太阳穴有紫青色煞气,我的心里更担心了,怀疑自己还真就是在不知不觉间,被什么邪物给害了呢。难道和那只黄狼子魂儿有关系么?可胡老四明明极其肯定的说了,那黄狼子魂儿魂飞魄散了啊!那又会是什么东西?
我忽然想到了在黄狼子的洞穴中,那个埋藏在箱子底下的紫金色物事,也就是爷爷口中所说的太岁,那个三角形金疙瘩,就是从那个物事上拽下来的东西,上面的画面和我手腕上的斑痕一模一样,并且极有可能是金疙瘩上的画面非常诡异的转移到了我的手腕上,而且,紫金色啊,和我手腕上的斑痕是一个颜色。
肯定和那太岁有关了。
可是,太岁明明在所有人的心里,都认为是善良的老神仙啊!他怎么会害我呢?难道真的就是因为我用锹在它身上铲下来他几块儿肉,所以它记恨我要报复我?
我糊涂了,且停下了脚步,就在漆黑的大街上,在寒冷的北风中,怔怔的站住,犹豫着是不是去找胡老四,毕竟这次只要找到了他,就必须把手腕上这个斑痕的图案来源告诉他,自然也要告诉他我手上有一块儿金疙瘩。
问题是,财不露白,更重要的是,这块儿金疙瘩,是我瞒着兄弟们,私自贪污下来的一笔巨额财富。
冷风在半空中呜呜的呼啸着,偶尔会怒吼一声,从高空中扑下来,在大街上狂暴的肆虐而去,充斥在大街小巷中,响起凄厉的啸声,大街上黑漆漆的,只有各家各户窗户里透出的昏黄烛光。
许久之后,我一咬牙,奶奶的,怎么着也得去找胡老四弄个明白,这样稀里糊涂整天忐忑不安可不是个事儿,另外,直接把有金子的事儿跟他说了,哥儿几个家里都有金子,我自己私下里独吞了这块儿大金疙瘩的事儿也跟他胡老四说了,那又如何?
他娘的胡老四敢把老子卖了,我跟他老丫挺的没完。
想到这里,我在寒风中昂起了头,瞪着能够看到脏东西的一对阴阳眼,迈步向胡老四家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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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章 胡老四也说不清楚
码字到现在,担心八点之前起不了床,不能够按时更新,所以干脆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更新了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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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够主动登门拜访,确实让胡老四吃了一惊。
很是客气的请我进了屋之后,还特意给我泡了杯茶,这让我心里很是内疚,人心都是肉长的,人家胡老四对咱多客气啊,摸着自己的良心,一直以来人家胡老四就没有做过对不起咱的事儿,可咱对人家可就太不够意思了,好起来了还客客气气说上些尊老的话,狗脾气一上来,对人家一个长辈咱也是吹胡子瞪眼骂骂咧咧脏话连篇,而且还连挖苦带讽刺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里就不多废话了,现在想起来还内疚呢,哎,胡老四,啊不,胡爷爷,胡大仙,您老在天之灵,我现在想到这儿了再向您道个歉,嘿嘿……哎呀,你还真答应啊?这可是大晚上呢,别把我吓着,去去,都死了几十年了,还不走,在这世上逛游啥啊?
说笑呢说笑呢,呵呵,接着讲故事啊。
话说我到了胡老四家里,对于胡老四深感内疚,尴尬的喝了两口茶水,掩饰了一下自己愧疚的表情之后,便将来意说明。
胡老四大感震惊,连忙掀开我的棉衣袖仔细的查那紫金色的斑痕,紧皱着眉头看了半天,摇头叹气说道:“这东西我也没见到过,也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东西,之前你有做过什么事儿,或者惹上什么东西吗?”刚说完这句话,胡老四伸手一摸我的太阳穴,两边儿仔细的摸着看着瞧了半天,疑惑的说道:“奇怪啊,今天看你太阳穴上那紫青色的煞气不见了,难道是因为这个紫金色的斑痕?”
我心想我哪儿知道啊,你说那紫青色的煞气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呢,可我手腕上的斑痕是真真的。我当下也不再说废话,将昨天到杨树坡捉黄狼子,如何挖洞放烟,如何与黄狼子大军血战三百回合,如何挖掘开黄狼子洞穴,又挖到了金子,还有那紫金色的太岁,黄狼子魂儿是怎么跑的,紫金色太岁如何消失的……一一讲给了胡老四听,并且我告诉他,对于手腕上这个紫金色的斑痕,我极度怀疑和那个太岁有关,毕竟颜色一样啊,而且我铲掉太岁身上几块儿肉,也算是结下了梁子,有了过节。
听完我的话,胡老四越发诧异起来,他根本就没想到我们昨天会遇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儿,况且他听说太岁显身,而且是在黄狼子洞穴中深埋着,这更加让他觉得匪夷所思。想了好半晌才说道:“哦,怪不得呢,原来如此啊!”
“什么原来如此?您老想明白了?”我一听胡老四话里的意思好像明白了什么,急忙问道。
胡老四摇了摇头,说道:“和你手腕上的斑痕没关系,我是想到为什么这几年一直不见老太岁出现,说起来都三四年了,原本还以为它老人家去哪儿清修了,或者云游四海或者飞升成仙了呢。前两年那黄狼子怪就来村里祸害过,后来我和奶奶庙的黑蛇精一起将它赶走,不让它进村祸害人,后来它偶尔让一些小黄狼子在村边儿偷只鸡偷只鸭,我和黑蛇精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儿。而且黑蛇精好像对于黄狼子怪也有些忌讳,不肯对黄狼子怪下死手,这其中原由,我也不太清楚。唉,看来那只黄狼子怪作孽祸害人,不是太岁它老人家不管,而是它老人家让黄狼子给困住了,作孽啊,真是狼子野心,恩将仇报啊!”
说到这里,胡老四激动的浑身颤抖,胡子都翘起来老高,眼睛瞪的滚圆,满是皱皮的手也攥成了拳头,好像恨不能让那只黄狼子复活,然后再抓住碎尸万段。
我这在边儿上听他说起什么黑蛇精黄狼子怪还犯着糊涂呢,早先胡老四就说过,黄狼子不是精,是怪,难不成这精和怪还真不是一回事儿,有啥区别不成?看胡老四激动成这样,我一时间也不好去打扰他,人家正在那儿愤愤不平呢,等他先冷静下来再说吧。
过了一会儿,胡老四缓过劲儿来,大概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吧?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才说道:“哎,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太岁他老人家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当年同意黄狼子留下来,却是引狼入室、养虎为患啊。”
“这个……胡爷爷,咱能先不提这些么?”我有些焦急的提醒他,毕竟黄狼子已经挂掉了,而且魂儿也飞了魄也散了,说这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干啥?现在重要的是我手腕上这个斑痕是个什么东西,对我是否有害。我说道:“您说,我这个斑痕会不会是老太岁被困了这么长时间,精神上出了问题,拿我开刀发泄呢?”
胡老四怔了一下,哭笑不得的说道:“太岁它老人家还不至于这么小鸡肚肠呢,它可是真正的好心人,哦,这么说也不恰当,它不是人,是灵。至于你手腕上这个斑痕,我想还是等太岁它老人家出现了,你问他吧。”
“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我沮丧的说道,毕竟那老东西刚一露面,我还没认出它是个什么东西呢,就晃悠了几下消失了,想到这里,我也不管胡老四说的什么精啊怪啊灵啊到底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些着急上火的说道:“哎对了,它也是在我眼前凭空消失掉了,别他娘的也魂飞魄散了,那我找谁问去?”
“哦,那不是魂飞魄散,太岁它老人家用的是仙法,自然能躲避开你的目光,它那是脱离了黄狼子的困缚,又不愿意见你们这帮年轻人,所以就暂时离去了。”胡老四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笑着点头解释,也让我放下心来,意思就是太岁这个老东西没死,肯定能找着它。
我疑惑的说道:“你口口声声太岁老人家如何如何,这样那样的,它那么大本事,怎么就让那只黄狼子给困住了?难不成那黄狼子本事大的不得了?可我也没觉得它多厉害啊。”
“这……”胡老四尴尬的支吾了两声,愣是说不出来,半晌才说道:“这其中肯定是有其他原因的。”
“您老说的是废话。”
胡老四无奈的撇了撇嘴,说道:“没办法,我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段时间,我发现您老想不通的事儿还真多。”
“好像……是吧?”胡老四苦笑连连,“银乐啊,你回去把那个金疙瘩拿过来,让我仔细看看上面的东西,才能知道是祸害还是宝贝,和你手上的斑痕有无关系。唉,说真的,我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物事呢。”
“您听都没听说过,您看了管啥用?算了算了,该死鸟朝上,爱咋咋地吧。”我站起身来,抬步往外走去,一边儿头也不回的说道:“那个啥,回头那个老太岁若是真的出现让你碰见了,记得让它老人家找我,我先回家了。”走到院子里,我再次回头说道:“哦对了,我手里头有块儿金疙瘩的事儿别告诉任何人,还有,我们兄弟家里头有金子的事儿,也千万不能传出去,您老明白吧?”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不明白这个理儿么?你放心吧。”见我这样,胡老四也不好再说什么。其实胡老四让我拿金疙瘩来,确实是好奇那个东西上的奇怪画面,是如何到我手腕上的,也想见见这东西是啥样的。“路上慢点儿走,这几天村里不太平,你小心着点儿。”
我的胸口一阵堵得慌,这老丫挺的真不会说话,听这话的意思怎么就那么不中听呢?隐隐有点儿威胁的意思在里头呢。我懒得搭理他,也知道他根本不是敢威胁我的人,加快步伐走了出去,一刻也不想在他家里待着,一句也不想听他废话了,我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发飙,再次说出对老年人胡老四不尊敬且极其伤害他的话。
漆黑的夜空中已经开始零零碎碎的飘落起了洁白的雪花,北风也没有先前那般暴虐呼啸,只是轻柔的如同丝绸般抚过这个安详的夜晚,将雪花轻轻的吹起,再将雪花柔柔的放下。
顺着渠边儿一路向北走去,惬意的享受着雪花落在脸颊上融化的那一刻,那丝冰凉的寒意,让人的精神也为之一振。
街道上静静的没有一个人,偶尔路过谁家路口,家中的狗懒洋洋的呜呜两声,警告我不要进入它所看守的宅院。于是猪圈里的猪很是不满的哼哼唧唧,抗议那只该死的狗打扰了它睡觉。
走到巷子口时,我停住脚步向北看去,想着杨树坡的太岁庙,或许那个老太岁现在就在庙内生火取暖吧?假如我手腕上这个斑痕真的是老太岁干的,我是不是应该召集兄弟们,给它来个半夜突袭,砸了它的庙,或者一把火将太岁庙付之一炬呢?
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扭头往巷子里走去,回家才是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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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章 夜遇白狐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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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现在手腕上这个斑痕又不疼不痒的,兴许还是个好东西呢,再者说了,塞翁失马,还焉知非福呢。
这也算是自我安慰一下吧?
走入巷子里没几步,我停下来,转身,轻轻的迈着步子往回走了几步,因为刚才我眼角的余光,好像看到老爷庙门口有个白色的物事在那儿不知干什么呢。
上午的时候,胡老四不就在庙门口折腾了半晌么?
巷子口的边上,有一堆红砖,我轻移着步子,从砖垛一侧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奶奶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白狐子精么?
说真的啊,我那时候根本就没有见过真实的狐狸,可咱书上见过照片啊,咱电影上也瞅见过啊,我好像忘了是在哪个电影上看到过。
嗯嗯,不说这些废话。
你们猜怎么着?那老爷庙门前面右侧的大杨树下,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正在树根下刨着什么东西呢,唰唰的刨啊,刨几下还看看庙门儿,然后再接着刨。
我们家这块儿,根本就没有狐狸这种动物,早先西山上倒是有过狼,嗯,村里也有黄狼子。
前一段时间村里风传有白狐子精作怪,那么这只白色的狐狸,是不是就是那只传说中的混蛋玩意儿呢?
它在那大杨树下刨啥玩意儿呢?又一直瞅老爷庙里干啥?老爷庙早已荒废许久了,破门破窗户,外面下大雨里面就会下小雨的建筑物,有什么好稀奇的?
哦不对,今儿个上午的时候,胡老四在这里鼓捣了半天,弄了些乱七八糟看不懂的符纸,也不知道他干了些啥?难道……这其中有联系?我心里迅速的作出了肯定。
那只白狐子似乎感觉到了不远处有人在盯着它,突然的一回头,夜色下,瘦削奸猾的脸上,两只圆溜溜的眼睛里泛着黄绿色的光芒,犀利凶狠,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打哆嗦。
我承认,我打哆嗦了,这和胆量大小没关系,真的,我当时并非完全就是害怕那只白狐子才打哆嗦的,而是因为紧张,就好像是夏天的时候,在河边儿草丛里偷看人家姑娘洗澡,结果人家姑娘猛的一回头看下草丛里,然后偷看的人肯定紧张,那心就会猛的揪紧,不哆嗦才怪。
用这个比喻很恰当,但是我必须声明,我从来没干过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