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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警察故事 续-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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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就凉……” 
“这还用得着吩咐吗?我知道!”王文杰点点头要走,又被叫住了。 
“关照是关照,你可别动不动就往那儿跑啊,那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别跟林烨那小子学坏了!” 
儿子翻了个白眼,走了。 
老子在门后,再次叹气。 
…… 
河边依然是杨柳岸,晓风残月,空气清新,景色优美,谈情说爱、锻炼身体、饭后散步、跳河自杀……等等的,好去处。 
王文杰顺着河堤巡逻,草地上,老人在打太极拳,小孩在放风筝,青年男女勾肩搭背旁若无人,警察同志目光如炬,保卫社会安全。 
一群老太太在拐角的空地上跳老年迪斯科,录音机里放着音乐——曾经是对你说过这是个无言的结局,随着那岁月淡淡而去。我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将会离开你,脸上不再有泪滴……也许我会忘记,也许会更想你,也许,已没有也许……TNND!走过头了。 
王文杰掉个头往回走,林烨的小店就在拐角后面。 
小店显得很冷清,没什么人,林烨拖了把竹躺椅在门口晒太阳,王文杰走过去,刚想开口又闭了嘴——林烨睡着了。 
黄昏的太阳安静地晒在他的脸上,使得脸色平添了几分红润,睫毛在眼睛下方投射出阴影,高高的鼻子平缓地呼吸,嘴角一个浅浅的酒窝。 
可是为什么,明明有个酒窝,这张脸看上去却依然不快乐? 
林烨睡得并不安稳,紧锁双眉,两只手无意识地握紧、松开,再握紧、再松开……忽然‘啊!’地一声,林烨一下坐了起来。 
“头儿,是我。”王文杰上前打招呼。 
林烨点点头,“哦,是你啊,坐!” 
左右看了看——“没椅子,你进去自己找一把吧……哦,不用找了,唯一的一把我坐着呢,要不,你进去扯张报纸,坐地上?” 
王文杰说算了我还是站着吧。 
“随你的便。”林烨又躺了回去。 
“头儿,生意好象……不太好?” 
“时候没到呢,晚上客人才上门呢,大白天谁好意思上这儿来,又不是缺心眼儿——啊,别脸红,我没说你。” 
王文杰咳嗽了一声,掏出手绢擦了擦鼻子。 
“对了,你弟弟上次跑马拉松,成绩怎么样?”林烨忽然想起来。 
“跑完全程了。” 
“哟,不错嘛。”林烨吹了声口哨,“没看出来那小家伙还挺有劲儿,有意思。” 
王文杰很得意:“是啊,我一开始还以为他跑不下来呢,没想到跑得挺带劲儿,够争气!” 
“你弟弟喜欢你。”林烨微笑着打断了王文杰的自吹自擂。 
“什……么?头儿,您刚才……说什么?”王文杰吓了一跳。 
“没什么。”林烨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要不要进来看看?我上次不是答应过你,要免费的么。对了,你要哪个型号的?大号?还是小号?好象小号比较合适……” 
说着话,林烨的眼光已经往下方扫了过来。 
臭流氓!王文杰落荒而逃。 

18 
下班以后王文杰给弟弟打了个电话,经林烨的提醒,当哥的终于想起来他还有个弟弟。 
弟弟说,我没空。 
我没空。我没空。我没空。 
吃饭,我没空。看电影,我没空。逛大街,我没空。回家,我没空。没空没空没空没空……时间是牙膏,没错,可是没空去挤它,没空就是没空。 
哥哥说,出来吧,我想你了。 
王爱国在电话那头笑起来,对哦,我还欠你一顿火锅。 
放下电话王爱国就不笑了,我想你了,我想你了?这句话随便说说还真是好容易。 
哥儿俩在学校门口碰了头,王文杰说想吃什么说话哥哥我请客,王爱国说答应了我请的咱说话算话。 
于是就在高高的校门下面你推我让好不客气,路过的都在说,瞧这弟兄俩感情真好啊真真是兄友弟恭团结友爱互相帮助尊老爱幼一团和气他们家大人真是有福气啊有福气! 
推来让去,让去推来——犹如二十四式太极拳。 
弟弟忽然收了手,这是怎么了?哥,你告诉我。 
什么怎么了?当哥的很不解,什么怎么了?明明没怎么啊。 
没怎么就没怎么吧,你请客就你请客吧,我要吃喜来登的自助餐。 
王文杰一头冷汗地翻了翻钱包,行,等我再取点钱去! 
哥哥转身进了银行,弟弟在外面五味杂陈。曾经以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以为是永远不会变的事情,你是哥哥我是弟弟,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怎么就一点征兆也没有的,变了,连吃顿饭都要客气半天了。是不是因为长大了,就注定要有各自的天空,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了? 
王文杰扬着钱包匆匆跑过来,等急了吧?走! 
出租车屁股后面扬起一大片烟尘。 
坐在五星饭店高雅明亮宽敞而富有情调的餐厅里,不知道埋在哪个角落里的音响一首接一首地放着老歌,王文杰跟着音乐轻声唱起来:“人的心在江湖容易老,也许梦想失去得太早。又有身不由己的苦恼,旧情难忘当夜雨潇潇。有些爱在流光中变了,想起几分当年他的好。无声无息岁月已过了,人在风尘中何处能寻找……”——这是林烨唱过的歌。 
“什么歌?”王爱国安静地听。 
“谭咏麟的《杨花》,很老的歌了。我们头儿喜欢唱,听着听着就学会了。” 
“有些爱在流光中变了……”王爱国有点发怔,“爱,真的是会变的么?这么老的歌,那个林烨也爱听,真是!” 
“有点礼貌好不好?林大哥。” 
“林烨。” 
“林大哥!” 
“林烨!” 
“好吧,林烨。”王文杰投了降,“林烨说,你喜欢我。” 
“他胡说八道,”王爱国表现得很平静,“我很确定我喜欢的是女孩子。” 
“你确定?”王文杰有点怀疑。 
“我确定。”王爱国依然很平静。 
“可是,我,已经不确定了……”当哥的显得很沮丧很茫然很无助很迷惑很有点吃多了撑了的样子。 
“是吗?我对同性恋没有偏见,不过,”弟弟靠在沙发里,眼睛盯着窗外的栏杆,“那个林烨,不适合你。” 
“为什么?!”王文杰一下抬起了头。 
“有的时候,崇拜是可以转变成爱的——比如二伯伯对大伯伯。可是,在更多的时候,崇拜就是崇拜,和爱永远扯不上关系——比如大伯伯对二伯伯他爸爸。” 
“听起来好象绕口令。”王文杰低着头嘟囔。 
王爱国笑了,“是很像,这是燕叔叔说的。” 
“燕叔叔?他怎么说起这个来了……”王文杰一直一直地皱眉头,基本上,王志文每次提起燕飞差不多也就是这个表情。 
“因为我问他,什么是爱情。他一开始不搭理我,后来就说了一大堆的话,可惜我没一句听得懂——除了这个绕口令。”王爱国耸了耸肩膀。 
王爱国在撒谎,其实他听懂了,燕叔叔表达的意思很直白很简单——你不会真的以为你爱上你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哥哥了吧? 
“哦,燕叔叔还说什么了?”蠢货哥哥洗耳恭听。 
“他还说……我们还没长大,他们却已经老了。” 
“他们?他们是谁?” 
“你说呢?”王爱国叹了气,“燕叔叔说,他们那个时候,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可是我们,永远搞不懂自己想要什么——还真TMD一针见血。” 
王文杰对此不以为然:“他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谁会像他那么死心眼,认准了就不撒手?王八咬人还有松嘴的时候呢。” 
“那也有的人强点,一会儿喜欢这个,一会儿又觉得那个好。人不是狗熊,不能只想着玉米棒子。”王爱国微笑着喝了一口饮料,“小时候,我爸给我讲故事,《狗熊掰玉米》,就是这么说的,我到现在还没忘。” 
“《狗熊掰玉米》?没听过,我那俩爹从来不给我讲故事。” 
“其实,我爸也就会那么几个故事,翻来覆去地讲,没意思透了。我还记得他给我讲的第一个故事是《快乐王子》,我问他,那只燕子为什么会宁肯冻死也要陪着那个王子的?他叫我自己想。我想了好几天,终于想出来了,兴高采烈地跑去跟他说,那燕子肯定是把脑袋冻坏了。结果我爸那张脸啊,黑得跟锅底似的……” 
哥哥哈哈大笑,“哈哈,知足吧你就,有人肯给你讲故事就不错了……” 
“是啊,我知足,我一直都知足。”弟弟很认真地点头,“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在想,我该知足了,爸爸和燕叔叔对我多好啊。可是……我是不能不去想,如果那个时候,包姐姐把我给了大伯伯他们,把你给了燕叔叔他们,你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挨那么多打了?” 
“啊,这个……不会吧?”当哥的摸着后脑勺想了想,摇摇头,“我还是喜欢我们家那俩,你那个燕叔叔啊,还是给你留着比较好。” 

19 
哥俩儿在喜来登门口分了手,弟弟回学校上课,哥哥坐公交车回家探望二老高堂——不是孝顺,根本是没钱了,一顿饭吃掉了小半月工资,只好回家蹭老头的了。 
王志文没在家,说是在省厅开会,也不知道是什么会,明明就在本市也不让回家,好几天了连电话也没有一个,神神秘秘的不晓得有什么名堂。 
包仁杰倒是在,见了儿子很是高兴,张罗着要包饺子,结果儿子说:“我从来就不爱吃饺子!” 
包仁杰搓搓手,扔过来一张外卖单:“想吃什么自己叫吧,顺便给我要个盖浇饭!” 
儿子拿起电话要了两份盖浇饭,不一会儿东西送来了,儿子说:“爹,付帐!” 
爹说:“儿子,给钱!” 
送外卖的说:“你们俩到底有钱没有?” 
最后还是当爹的掏的钱,100元大钞找回来90,儿子当仁不让地接过来就揣进了腰包。包仁杰摇摇头叹叹气:“又没钱了是吧?再拿500给你吧,省着点花啊。” 
儿是冤家,女是债。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了,爷俩儿打开电视机看球赛,这算是老子和儿子唯一的共同爱好了。可惜的是一个是国际的球迷另一个却是米兰的铁杆,今儿个正好是米兰德比,爷儿两个于是很有默契地谁也不说话。国际进球的时候,当爹的摸摸儿子的脑袋以示安慰;AC进球的时候,儿子拍拍老爹的肩膀以示报复。 
一晚上下来,包仁杰的肩膀被拍了两次,王文杰的脑袋被摸了两次。 
然后就洗一洗,睡了。 
关灯前儿子大声问隔壁的包仁杰:“我爸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不知道!”包仁杰大声喊回去,“你要是真关心他就听他的话,趁早调到分局来,窝在那个小派出所能有什么出息?别跟那个林烨学,就知道惹他生气!” 
“你不也一样老惹他生气!”儿子再大声喊过来,“你们俩是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强!” 
包仁杰嘟囔了几句,无话可说。 
儿子睁大了眼睛瞪着天花板,睡不着。 
“那个林烨,不适合你。” 
“我很确定我喜欢的是女孩子。” 
“我们还没长大,他们却已经老了。” 
“跟大伯伯他们说,别打哥哥,我们不是故意的。” 
“你弟弟喜欢你。” 
“你弟弟喜欢你。” 
“你弟弟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排山倒海一般的声音涌过来,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啊!”王文杰大喊一声睁开了眼,天已经亮了。 
包仁杰指着桌子说只有方便面你吃不吃?要不你去燕叔叔家蹭点? 
王文杰说算了我还是在路上买点吃的吧,我得早点赶回所里去。 
包仁杰在后面喊你不是下午才上班吗这么着急干什么!可是王文杰已经跑下了楼。 
儿大不由爹啊。当爹的于是又摇了一次头叹了一口气。 
刚出院门就看见小汽车上下来一个人,风风火火地说着电话,直冲冲地就过来了,王文杰赶紧往旁边一让,堆着笑叫了一声“爸,回来了?” 
王志文没搭理他,自顾自地对着手机小声发着脾气:“……我告诉你!关也得关不关也得关,这是命令!你看着办,别以为我治不了你!想当初连你爷爷我都不买帐,你小子再敢叫板,看我不把你扔护城河里喂王八去!” 
这句话又一次证明了王副局长之官僚主义作风的严重程度——护城河里早就没王八了,别说王八,连水耗子都难得看见一条。 
王文杰他很好奇,究竟是何方神怪能把老头气成这个德行?连粗话都骂出来了。可是老头明显正在气头上,所以还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好。 
踏上出租车的时候一回头,老头已经打完了电话,冲着这边急急地大声嚷嚷:“怎么这么早就走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不多待一会儿!” 
儿子装做没听见,急急地冲司机小声吩咐:“师傅,快,开车!” 
忽然就想起了一句话,是谁说过的来着?“你怎么摊上这么个爹?” 
唉,几天不见,老头的白头发又添了一大截。 
东门派出所自打换了所长以后风气就好了不少,新官上任三把火,总结经验教训奋起迎头赶上,争上游争先进争奖金争表扬——总之,要努力改变分局领导对东门派出所的不良印象,知耻而后勇,踏上新台阶! 
新任所长按区域划分了责任区,每人各管一摊,王文杰专门负责河堤那一片儿。要说还是年轻人有精神有活力责任心强干劲十足,王家哥哥基本上就是‘在沙家浜扎下来了’!一天数十遍地巡逻,来回在那条路上溜达,从这头到那头是5285步,从那头到这头也是5285步——如果中间不出什么岔子的话。一路上散步下棋打牌遛鸟的人民群众们对此深受感动,联名表扬小警察,说是‘这样的警察不当先进人民群众都不答应!’ 
正好新所长也正嘀咕着要拍拍局长的马屁,于是乎,年终的先进个人名单就这么报上去了。 
可惜的是,虽然‘人民群众’都已经答应了,偏偏就有人打定了主意要跟‘人民群众’对着干——王副局长大笔一挥,就把儿子从光荣榜上刷下来了。 
王文杰倒也没往心里去,他知道老头的那个臭脾气,讲起原则来连天王老子的帐都不买的,要不然怎么会在副局长的位置上一趴就是这么多年的。 
从这头到那头是5285步,从那头到这头也是5285步。 
其实王文杰更喜欢在晚上巡逻,人少,清净,脑子也清楚一点。远远的可以看见林烨的那家店,一入夜就会挂起一盏红灯,很亮,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王文杰知道,林烨等待的是什么——包姐姐曾经讲过,那是引魂灯,是用来招引逝去亲人的魂魄的。 
红红的灯,就好象热切盼望的眼,一直盼到两眼望穿。 
红红的引魂灯,有着诡异的魔力,总是吸引人不由自主地被招引过去。那红色的灯光,会一直从胸口扎进心里去,就像一把刀,生疼。 
其实王文杰也并不太相信,他感觉林烨不可能是这样迷信的人,那盏灯,也许只是用来照明的罢了,毕竟这条路上的路灯不多,还坏了好几个,一到晚上总觉得有点黑。王文杰给市政打过好几次电话,反映路灯的问题,人家总说有空就来有空就来,眼看着到年底了,还没来。 
王文杰拐了个弯,向着灯光走过去。 
与其说是‘走’过去,不如说是被‘牵’过去,就像提线木偶,线的一头在他的脚踝,另一头,在那个人的手心。 
“头儿,生意还好吗?”王文杰推开了店门。 
林烨正站在柜台后面招呼客人,手里是一个花花绿绿的盒子,柜台前站着一个年轻人,低着脑袋看货,一看见警察进来,立马推开东西跑掉了。 
林烨一个深呼吸,瞪了王文杰一眼:“不好!” 


20 
“对不起……头儿,打扰你做生意了。”王文杰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赶紧道歉。 
“算了。”林烨低头按着计算器,“那小子还是个学生呢,我本来就不太想做这笔买卖。” 
“头儿,我爸他……”王文杰吞吞吐吐地吭哧了半天,小心地问起来,“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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