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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高庸 - 纸刀-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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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文生道:“机关的升降,全看莲台上有没有重量来决定,人若站在上面,有了重量,机关便下降,人一离开了,重量消失,机关便会自动上升。”

  铁莲姑道:“这是说,如果有人一直站在莲台上,它就永远不会上升了?”

  韩文生道:“正是如此。”

  铁莲姑顿足道:“那就糟了……”

  众人一时都没有体会到她的意思,不约而同地问道:“为什么?”

  铁莲姑道:“你们想想看,这机关只能载人下来,不能送人上去,咱们岂不是没有出路了么?”

  经她这么一说,大伙儿这才大吃一惊,连韩文生也禁不住骇然变色……

  正惊惶间,隆隆之声入耳,莲台又降落下来。

  这一次,载下来的是“墨龙”徐康和另外两名小兄弟。

  花瓣展开,三人正要跨出莲台,韩文生急忙喝道:“站着别动!”

  徐康等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停住脚步,怔怔站在莲台上。

  果然,他们不下来,那花瓣也不再闭合,莲台也不再上升。

  韩文生道:“谁身上带着火折子?”

  袁大牛应声道:“我有!”

  连忙取出来,递了过来。

  韩文生道:“小弟要亮火检查这座莲台,请大哥和诸位小心戒备,以防偷袭。”

  霍宇寰道:“你放心吧,咱们会提防的。”

  举手一挥,孟宗玉等人立即分占四方,面对甬道凝神戒备。

  韩文生晃燃火折子,仔细将那座莲台检查了一遍,连连摇头不已。

  霍宇寰道:“怎么样?”

  韩文生叹了一口气,道:“九妹说得不错,这机关只能送人下来,无法载人上去。”

  霍宇寰恨恨道:“这样看来,凶徒根本没有藏在这里,那些水脚步,只不过是故布的圈套,引诱咱们中计上当的!”

  韩文生道:“大哥别急躁,就算这是一个陷阱,咱们已经进来了,只有想办法脱身出去,徒自悔恨,并无益处。”

  霍宇寰喟然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脱身?即使能够脱身,凶徒已远走高飞,一切都太迟了。”

  韩文生道:“事在人为,咱们只要镇静下来,相信一定能找到出路,至于凶徒远扬,也不过多费一番手脚而已。”

  霍宇寰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道:“我看这回,咱们只有听天由命了。”

  韩文生道:“小弟却以为仍有一线希望,至少,这荷花池底下,必定另有一条出路。”

  霍宇寰苦笑道:“你不必拿这话来安慰我,如果另有出路,凶徒又何必费尽心机把咱们诱到这里来?”

  韩文生道:“不!小弟并不是在安慰大哥,而是有所根据,才敢大胆作此推断。”

  霍宇寰道:“那你就说说看,是什么根据?”

  韩文生道:“凶徒在荷花池边故布脚印,固然是圈套,但他当年修建这座秘密石室的时候,绝不会是为了今天诱敌之用,假如当初只安排了一条绝路,难道他自己也不想再出去?”

  霍宇寰心中一动,沉吟道:“唔!这倒也是实情。”

  韩文生道:“再退一步说,就算凶徒当初修建这座机关是为了今天诱敌之用,他又怎知咱们一定能找到柳树上的机关枢钮?万一咱们找不到,他这番工夫岂不是白费了吗?”

  霍宇寰不由自主点了点头,道:“依你这么说来,他故意弄那些水渍和脚印,又是为了什么?难道竟不是给咱们看的?”

  韩文生道:“当然是给咱们看的,但以我推想,凶徒故布疑阵,不外想要咱们对荷花池起疑,最大目的,只是要把咱们牵制在将军府后花园内,以便利用这段时间脱身逃出兰州,并未指望咱们会寻到水池底下来。”

  霍宇寰仰面长嘘道:“都怪我太性急了,反把兄弟们带入了绝地,若被那厮知道,只怕会笑掉了大牙。”

  韩文生道:“这不能怪大哥,是我太粗心大意,当时竟没有想到预留退步……”

  铁莲姑道:“好了,好了!事情已经如此了,谁也别怪,四哥既说另有出路,咱们就快些寻找吧。”

  霍宇寰道:“咱们对机关外行,这事还是要劳四弟多费点心。”

  韩文生点头道:“小弟遵命。”

  于是,他转向徐康问道:“上面还有哪几位兄弟?”

  徐康道:“还有秦仲和三名小兄弟,其它都已经下来了。”

  韩文生清点了一下人数,说道:“这里有四条甬道,其中只有一条可能是出路,为了安全起见,由我陪同大哥亲自逐一探查,在咱们探查出路的时候,其余三条甬道口,必须各留一人把守,以防意外,同时,莲台上也要留一个人坐着,不让机关再升上去,以备必要时与上面传送消息。”

  接着,便开始分派,留下徐康、袁大牛和两名兄弟把守石室,坐镇莲台,其余五个人,包括霍宇寰、曹朴、孟宗玉、铁莲姑以及韩文生本人在内,合为一组,负责探查甬道,寻觅出路。

  甬道分别通往四个不同的方向,逐一探查,自然不是短时间可以勘查清楚的,而这段时间内,兰州城里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荷花一觉睡醒,已是第二天上午。

  他揉揉眼睛坐起来,发觉自己独自睡在禅房里,四面静悄悄地,霍宇寰和铁莲姑都不知去向,只有一个年轻汉子,正坐在门外吃着干粮。

  那汉子见荷花醒了,连忙起身道:“还早着哩,干嘛不多睡一会儿?”

  荷花认识他名叫庄德祥,是旋风盟下一名小兄弟,乳名叫做“大祥子”,据说他食量惊人,一餐能吃二十多个大馒头,所以他有个外号,人称“装得下”。

  庄德祥人有些憨,心地却极好,待荷花也很亲切,就像个大哥哥似的,因此,霍宇寰才留他看护荷花。

  荷花诧问道:“伯伯他们到哪儿去了?”

  庄德祥笑道:“全进城办事去啦,大当家交代过,要你留在庙里,别随便乱跑。”

  荷花又问:“办什么事?去了多久?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庄德祥道:“昨夜半夜里走的,大约也快回来了,那时你睡得正熟,自然不知道。”

  荷花喃喃道:“奇怪!什么事这样急?半夜赶去,现在还没回来?”

  说着,向外便走。

  庄德祥连忙拦住,道:“你要到哪里去?”

  荷花道:“去庙外看看他们回来了没有,难道不行?”

  庄德祥道:“大当家特别交代过,要你在庙里等候,别出去乱跑……”

  荷花不悦道:“就在庙门口瞧瞧也不行吗?我又不是囚犯,要你这么盯着管着?”

  庄德祥苦笑道:“我的小姑奶奶,这哪儿是管你,只不过大当家这样吩咐,我也是奉命行事。”

  荷花道:“如果我一定要出去呢?”

  庄德祥陪笑道:“别出去,别出去,一夜好睡,肚子也饿了吧,来!来,先吃点东西……”

  荷花道:“我不想吃东西,只想出去走走。”

  庄德祥道:“小姑奶奶,你就算做好事,帮帮我的忙,何必害我受责挨骂呢?”

  荷花心中忽然一动,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走出庙门,你就会受责挨骂?”

  庄德祥道:“可不是吗?如果被大当家知道,一定会责备我。”

  荷花道:“为什么?”

  庄德祥把手一摊,道:“我哪儿知道为什么,大当家是这样交待的,我又不认识字,谁知道那信里是怎么写的。”

  荷花一惊道:“信,什么信?”

  庄德祥忙道:“不!不!不是信,只是个泥弹丸罢了,你别问我,问我也不知道。”

  荷花听了“泥弹丸”三个字,不禁骇然变色,但转念间,又恢复了镇定,耸耸肩,道:

  “不问就不问,有什么了不起,其实,你别以为我是傻子,昨天夜里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庄德祥道:“知道什么?”

  荷花一撇嘴,道:“你不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庄德祥道:“我不骗你,我真的不认识字,谁说谎话,谁就不是人。”

  荷花冷冷一哼,道:“不认识字,难道耳朵也听不见?伯伯他们,接到信的时候,你不是也在旁边的吗?”

  庄德祥急道:“可是,我……”






   
 



第十九章  女中丈夫

 
  荷花哼了一声,道:“好啦!别跟我装胡涂了,我看呀,你不该叫‘装得下’,倒是改名叫‘装得像’还恰当一些。”说着,自顾席地坐下,取了一只卤鸡腿,慢慢撕着吃起来。

  庄德祥无可奈何地道:“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没有骗你,你一定不相信,我也没法。”

  荷花忽又换了一副笑脸,道:“你说你没有骗我,那么我问你一句话!伯伯他们进城到什么地方去了?”

  庄德祥想了想,道:“听说是去寻找三当家,然后再去同仁堂捉凶徒。”

  荷花道:“这又是假话了吧?昨天,伯伯已经到同仁堂去过了,凶徒根本就不在那里,干嘛如今又要去?”

  庄德祥分辩道:“本来以为凶徒不在那里,可是,后来又听说同仁堂内另有密室,所以才决定再去看看的。”

  荷花道:“听说?听谁说的?当然是那封信送来的消息,对不对?”

  庄德祥默然片刻,终于点头道:“是的。”

  荷花道:“那封信,是裹在一粒泥弹丸中射来的,不错吧?”

  庄德祥吃惊道:“原来你真的知道了?”

  荷花笑笑,道:“当然,我还知道那信里说了我许多坏话,所以,伯伯才叫你看住我,不让我走出庙门,是这样的吗?”

  庄德祥吶吶道:“这……这……”

  荷花一扬眉,笑道:“其实,你根本弄错伯伯的意思了,伯伯要你守着我,并不是怕我逃走,而是防备那送信的小鬼头来害我。”

  庄德祥惑然不解,道:“小鬼头?哪一个是小鬼头?”

  荷花道:“告诉你你也不认识,反正那小鬼头不是什么好人,上次他要害我,幸亏伯伯把他赶走了,他明着不敢再来,就用暗箭伤人的办法,其实,伯伯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哩。”

  庄德祥听得半信半疑,只好点了点头。

  荷花接着又道:“你不知道伯伯有多喜欢我,他还答应带我到秘谷去,以后还要收我做义女,还要教我武功,他当然不会相信别人的假话,不然,他何不把我关起来?何不索性把我杀了?还特意留下你来伺候我?”

  庄德祥不觉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大当家对你真是呵护备至,临走时,还亲自替你加上一条毯子,怕你受了凉哩。”

  荷花得意地一笑,说道:“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庄德祥忙道:“相信!相信!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相信了?”

  荷花突然脸色一沉,道:“相信就好,等伯伯回来,看我告不告诉他,那时,我要你吃不完兜着走!”

  庄德祥一惊道:“小姑奶奶,我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你啦?”

  荷花大声道:“你像防贼似的盯着我,一步也不准我走开,难道不是吗?”

  庄德祥道:“这是大当家的吩咐。”

  荷花道:“伯伯是要你保护我,并不是要你囚禁我,把我当作犯人看待。”

  庄德祥道:“我并没有把你当犯人看待呀?”

  荷花哼道:“你尽管不承认好了,反正我会告诉伯伯,看他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一面说着,一面站起身,气冲冲向外走。

  庄德祥急忙跟在后面,问道:“你……你要到什么地方去……”

  荷花不理,径自由后院破墙洞中钻了出去。

  庄德祥只得也跟着钻出墙洞,央求道:“小姑奶奶,求你可怜可怜我,不要乱跑……”

  荷花突然站住,冷声道:“我要去竹林里撒尿,可以不可以?”

  庄德祥怔了怔,道:“真的是要撒尿吗?”

  荷花冷哼道:“你是不是要跟进来看着,才相信呢?”

  庄德祥忙道:“不!不!我的意思只是……只是希望你快一点,别让我等得太久……”

  荷花重重哼了一声,道:“废话!”一扭身子,进了竹林。

  庄德祥年纪虽比荷花大了十多岁,毕竟是个大男人,总不能真的跟着进去,看人家小姑娘撒尿,但是,在林外等候,却又觉得放心不下。

  无奈,只好没话找话,在外面不停地询问,藉以探测荷花是不是留在竹林里──“姑娘,别走得太远啊,当心竹林里有蛇呀!”

  “知道啦。”

  “撒好了没有?”

  “还没有。”

  “快一点好不好?”

  “催个鬼哟!又不是狗撒尿,哪有那么快呀。”

  “时候不早了,大当家他们只怕就要回来了。”

  “……”

  “真的,我好象看见有人上山,八成是大当家他们回来了,姑娘快出来看看。”

  “……”

  “姑娘,你听见我的话了吗?”

  “……”

  “究竟撒好了没有?”

  “荷花姑娘,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呀?”

  “……”

  “荷花!荷花……”

  开始时,荷花还回答了三两句,到后来,林中寂寂,忽然没有响应了。

  庄德祥大吃一惊,顾不得男女之嫌,急忙飞步奔进竹林……

  竹林里万篁密布,只不见荷花的人影。

  庄德祥发觉上当了,正惶然不知所措,忽听左侧“沙”的一声轻响。

  他刚扭过头去,冷不防后脑上竟挨了一竹杠。

  这一记敲得还真不轻,只敲得庄德祥两眼金星乱闪,天旋地转,腿一软,踣然倒地。

  荷花从林中走出来,轻轻说道:“对不起啊,庄大哥,我不是想逃走,而是同仁堂内机关重重,我若不去,伯伯他们一定要吃大亏,只好暂时委屈你了。”说完,拋下竹棍,穿林而出,匆匆奔下土山。

  待她赶到同仁堂药铺,已经红日当空,但见药铺大门半掩,店中寂静无声,街上也没有旋风十八骑的踪影。

  店门开着,证明霍宇寰等已经来过,难道他们都中了机关,全被杀害了?

  荷花在门外逡巡了一会,便毅然闪身而入,反手掩上店门,小心翼翼向后院走去……

  她曾经三次企图暗杀霍宇寰,现在却又如此关切他的安危,这种转变,连她自己都感觉很意外。

  自从懂事,她就从来没有关切过任何人,也从来没有被别人关切过。

  她只知道人间充满了虚伪和奸诈,是弱肉强食的战场,要想活下去,就必须不停地争夺,残杀,牺牲别人,成全自己。

  可是,这些日子跟霍宇寰在一起,她竟然领受到许多从未领受过的东西,霍宇寰那种几乎挚诚的关怀和呵护,就像冬日煦阳般温暖了她的身心,那一次又一次的同情和宽恕,使她在内心中第一次生了愧疚。

  她突然发现,原来一个人活在世上,并不需要去伤害别人,也尽可不必戒惧别人的伤害,人与人相处,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困难、那么可怕。

  她幼失怙恃(茅屋内被杀的男女,自然都不是真正的亲人),十年来,生存在魑魅的环境中,几乎早忘了亲情是什么滋味,霍宇寰给她的宠爱,又使她依稀记起父亲的影子,那影子虽然早已模糊,却是她心底最难忘怀的,也是最亲切、最珍贵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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