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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辨读凶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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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的证明,我说的刚好相反。柯林·斯塔格自己选择了透露自己的性欲,哪怕这与
我就尚未辨明身份的凶手起草的分析正好吻合,也并没有说明斯塔格就是凶手。只
有当他泄露关于实际犯罪的真实世界的信息时,他才使自己在警方眼里看来无法洗
脱与该凶杀案的干系。奥格纳尔法官先生决定就我的证据作出评论而不听取争讼,
也不听取我本人的意见,这也是使我生气的地方。“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问
佩达,“我办公室的电话打断了叉簧,而且记者马上就要来揪住我了。”
    他的声音里面听上去有些犹豫。“请不要发表任何评论。还有进一步的司法程
序的可能性。大城市警察局和全国警察局长协会将碰头商量一致的对策。”
    在整个下午和晚上,我都在拒绝来自媒体的几十通电话,我要他们回去找大城
市警察局。有些记者对此甚为不满。一名电视台的制片人在一次深夜新闻节目当中
给我下了最后通碟:“要么你今晚出来参加我们的节目,否则我们会将你挂起来风
干。”他们真的那么干了,他们将我描述成某种恶毒的策划人,想出阴损的行动招
数来陷害一名无辜的男子。
    回家以后,我走进客厅,发现玛丽莲和家人一起在看电视节目。看到伦敦的一
家电视演播室里坐着一群人在那里谈论我,那是多么令人感到超现实的情景啊。在
他们身后,我的一张大图片已经投射到墙上。辩论的基本打击目标是抱怨这次掩蔽
行动、逮捕柯林·斯塔格和审判活动在我脚下结结实实地失败了。
    我的脑海里波涛汹涌,日报上的标题读起来令人头晕。“拉雪尔案崩溃。对幻
想的裁判。现在站在被告席上的是谁?”
    我上午9点30分刚过就去上班,电话已经打爆了。阿诺尔德洛奇医院的交换机全
占满了,谁也打不进来。记者们都来到接待室要求见我,并在大门外面等着我露面。
    同时,我也在等待大城市警察局和全国警察局长协会的媒体陈述,他们的陈述
将使这个案子落定。我被人描述成想办法“劝说”警方展开这次掩蔽行动,然后说
服“本有疑心的全国警察局长协会的律师”,告诉他们应该起诉柯林·斯塔格犯有
谋杀罪。当然,这是荒谬的,我也知道,大城市警察局长协会的专员会站出来说:
“请大家注意,你们找错了人,保罗·布里顿并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我一直在思索自己召开一次记者招待会的事情,甚至都列好了逐条反驳的意见,
以推翻媒体对我的攻击,但是,我又决定不要这样做,因为我已经向基斯·佩达许
诺过不做任何评论的。最后,专员和公诉方的负责人的确发布了陈述,但这并没有
使我家门前的狗仔队走远。我事先没有得到咨询,也没有被邀请去参加媒体发布会,
哪怕看起来我才是被媒体轰炸得最厉害的人。
    当然,我现在意识到,警察部门不同的层次均有自己不同的日程表。在表面工
作的侦探,比如基斯·佩达、约翰·巴塞特和米克·威克森主要集中力量处理自己
手头的工作,但在更高的层次上,政策制定人和管理人员都主要关系警察部门的形
象问题,如果有人受到了不该有的批评,那么,从实用的角度讲,是比较容易处理
一些。
    崩溃的审判花去了纳税人巨大的一笔钱,媒体必须找个人来抱怨。法官的评论
允许他们寻找一个目标,他们就面对着三种可能性:坚不可摧的大城市警察局、姓
名不详的公诉方,再就是我保罗·布里顿。我有名有姓,也是目前最容易打击的一
个。我拒绝评论,我觉得这使媒体愤怒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看到很多怒气和刻薄话都往我这个方向来的时候,其他人看起来都大大松了一
口气。我肯定他们在想:嗯,这样可不好,但总算没有针对我自己而来,这已经是
万幸了。
    这样的感觉约在一年后得到印证,当时我回到了新苏格兰场,是他们请我再去
设计另一次掩蔽行动,这次是调查对一台保健设备的破坏活动。我对掩蔽小组的一
名高级警官说:“我以前来过这里,你知道吧。我们最后一次坐在这里的时候,所
有人都在说,事情都进行得如何如何地顺利,正在进行多么了不起的一项工作。后
来到了审判阶段,事情出了岔子,我却成了惟一站在这里的人。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了。”
    那位警官大笑:“是啊,你在这里受了不少气。可你是一条胖头鱼,你有宽大
的肩膀,你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嘛。”
    我并不是一个司法制度的辩护人,让一名凶杀嫌疑人在牢里关上一年的时间等
候审判的决定不是我做出来的。警方和律师认为,他们接到了针对柯林·斯塔格的
案子,而靠领薪水过日子的地方治安官员也只好同意。
    在任何一次调查活动当中,有些材料是可以当作证据而另外一些材料是不能够
用作证据的,还有一些需要法官来判断能否接受为证据。靠薪水过日子的地方治安
官员查看证据,将嫌疑人送交审判,然后奥格纳尔法官先生裁决莉西·詹姆斯收集
的证据不应该提交陪审团。公诉方收回公诉,很恰当地收回,而柯林·斯塔格也就
给释放了。
    我最感伤心的是安德鲁·汉斯康比、年轻的阿列克斯和拉雪尔的父母安德鲁及
莫尼卡·尼克尔。尼克尔先生和夫人一直参加了整个诉讼过程,而且就在电视新闻
播放的那天晚上,我还看到尼克尔先生在奥贝利法院的台阶上发表了一通非常气愤
和发自内心的陈述。
    “过去一个星期我们一直都在这里,因为1993年8月柯林·斯塔格被提起公诉,
这是在一位著名的心理学家的指导下由警方组织的一次长期的掩蔽行动之后进行的。
警方理解这次行动,因为他们觉得这是能够证明或者反证自己的怀疑,确定柯林·
斯塔格是不是凶手的推一办法。”
    “没有实物证据,只有强有力的间接证据。警方该怎么办呢?他们应不应该让
一个他们怀疑和相信犯了残忍谋杀罪的人在大街上自由走动?他们有什么选择?他
们必须要维持安宁,保护社会。”




  

 


                           22  谋杀妻子的丈夫

    星期四早晨,正当风暴在我头上滚过的时候,一位打电话的人想办法接通了阿
诺尔德洛奇的电话,但他没有提到当天的报纸头条。警监柯林·波特,也就是沃威
克郡刑事侦察部的首领,他有一桩谋杀案需要侦破。
    三天之前,纽艾顿的一家建房合作会的女经理在当地一条繁华的公路旁被发现
已经死亡。她的办公室已经有人进去偷窃了,警察到了她家后,发现她丈夫被人绑
住了,而且嘴里塞着东西扔在客厅里。
    “这里面已经出现了一些有趣的问题,”波特说,他说话未加修饰,“如果你
有空,我会让托尼·贝利斯警督跟你打电话。”
    “你看过早晨的报纸吗?”我问。
    “为什么?”
    “很明显,我已经因为拉雪尔·尼克尔的审判案而受到批评了。”
    他大笑起来:“啊,我知道那事。”
    “如果这事让你感到不舒服,或者很紧张,那你找别人帮忙,我绝不会生气。”
    “绝对不会。我是在找你帮忙。”
    我挂了电话,感到一阵轻松。我处理一些问题的办法是继续做我一向都在做的
事情。这有助于让我保持住自己的注意力。
    当天下午我赶往纽艾顿,那是一个小市镇,就在考文垂与莱斯特之间的A5号公
路的南边。小镇中心很紧凑,四周围着繁忙的环形公路。警察局就在正中央,看上
去像是侧立的一只巨大鞋盒。
    我将车停到附近的停车场,此时有一辆带蓬车正在往外开,车后窗蒙着黑布。
突然间,这辆车停了下来,然后开始倒车。我被一名电视工作人员认出来了,但是,
在他们赶过来之前,我已经猫腰进了大楼。
    警督托尼·贝利斯有很重的米德兰口音,听上去不太正式,好像是在谈天一样,
但是,他温和亲切的外表下有一颗敏锐的大脑。他是个顾家的男人,老成持重,声
誉很高,他在我成长的莱明顿温泉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
    “有人干了一件事,结果名字就上了报,厉害呀。”他在开玩笑,指的是尼克
尔的案子。“可我想过的只是安静的生活而已。”我说。
    他带我上楼,去了二楼的一个大套间,那是最大的一间,用作了专案室。很明
显,房间的布局很费了一番心思。无数台电脑终端都彼此合乎逻辑地摆在一起,根
据每位操作员的任务排列位置。调查当中生成的文件已经在办公室管理人员的良好
控制下开始流动了。警察和文职人员都明显带着自信,但他们都有些疲倦的样子。
    这个摆设跟别的很多地方之所以不一样,是因为我看到贝利斯在专案室的旁边
设了一间专用的情报室。所涉及的警官们有两个特别的功能,整理和评估已经收到
的信息,将它们变成可利用的“情报”,并协助思考如何利用这些信息。
    另辟了一个房间用于机密管理政策会议,我们就在这里坐了下来。贝利斯抬头
看看房门,示意他的助理吉诺·瓦里阿勒也进来。“我按顺序说说这件事,然后我
们再来看看细节方面,”他说,“看起来它有典型的周密计划的绑架和抢劫特征,
但事情又出了岔子,结果造成了悲剧。”
    星期一上午8点35分,一名梳洗得整整齐齐的中年妇女的尸体在A444韦丁顿车道
的路侧停车带旁边发现了,那地方离纽艾顿有两英里半。警方立即展开了一项谋杀
案调查,并开始检查失踪者的档案。
    一个小时后,到纽艾顿的伍尔韦奇建房合作会上班的员工报告说银行有被袭的
痕迹。保险柜被打开了,地上散乱着一地的纸。在附近,一只扔在一边的便鞋与韦
丁顿车道找到的那名妇女的尸体上的鞋子相配。这两个场景现在产生了联系,警方
立即掌握了这个人的名字,她就是卡罗尔·沃德尔,是伍尔韦奇建房合作会的经理
助理。
    警方去她在麦里顿村波纳维尔克罗丝的家,离纽艾顿有12英里。他们发现窗帘
拉开了,牛奶也在门道上,没有强行破门的痕迹。就在下午2点之前,两名警官来到
大门前,并听到了有人被捂住嘴的喊叫声。他们发现哥登·沃德尔躺在客厅地上,
身上只穿着内裤。他嘴里堵着布条,把整个头都围住了,而且还给系在一个废旧的
麻袋夹持器上,双腿绑在横档上,手腕用塑料棘爪型编织带绑着。
    




    他明显很难过,而且显出挨过打的样子,因此被立即带去了医院,并进行外伤
和表面伤的治疗。沃德尔先生不停地探问他妻子的情况,直到他父亲说卡罗尔已经
死了。一颗泪珠从哥登的脸上滚落下来。
    “我们等了24小时才讯问他,”贝利斯说,“他说星期天晚上出门寄信,回家
的时候有有几个坏人朝他扑来。他们拖他进去,还有一把刀子架在他妻子的喉头上。
他记得住的下一件事情就是第二天早晨醒来了。”
    吉诺说:“同时,有人利用卡罗尔的个人密码闯入伍尔韦奇合作社。”
    “损失了多少钱?”我问。
    “包括支票在内约1。4万英镑。”
    贝利斯还补充说:“这对于计划和风险来说不是很多钱。一个职业团伙会想法
搞很多钱……”他像是自言自语,并继续说:“他们为什么要杀死卡罗尔?这只会
把事情弄糟。其中之——一定说了不恰当的话,或者让她看见了自己的脸。”
    “或者原本不打算这样的,是一次事故。”我说。
    “那保安密码呢?”吉诺说,“伍尔韦奇合作社的计算机记录有人在案发当天
早晨的5点22分用过。但是,每个持有钥匙的人都有一个‘强迫码’,有一位数字跟
他们日常进入的号码不一样。这是设计用来防止绑架的。卡罗尔本可以使用这个强
迫码让我们知道这件事,同时又不触发报警器。我们本可以在几分钟内赶到的。”
    “我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花太多时间,”贝利斯说,“根据我的经验,人们在现
实生活当中会有完全不同的表现方式,这跟他们平时所想的行为完全不同。”
    我同意:“不能够因为手头有强迫码就一定能够在紧急的时候有勇气和清醒的
头脑想到利用它。她有可能吓坏了,她的丈夫在家里被押作了人质,也许她觉得自
己冒不起这个险。”
    贝利斯已经讨论过我在这次调查当中的作用。他希望我提供独立的犯罪分析,
这意味着评估所有的事实、报告和观察,根本不用警方使用的任何一种理论。如果
我通过独立的分析形成同样的结论,那就说明警方是在朝正确的方向前进。否则,
他们就得重新考虑别的可能性了。这个案子当中已经有一些东西引起我的注意了。
这就如同看着一个已经拼好的拼图游戏图案一样,已经出现的图画是一次出了偏差
的绑架和抢劫。但是,我禁不住感觉到像用鞋钉强行塞进去的一样,图案拼得太挤
了。
    贝利斯看得出我的不安:“你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不对劲。”
    “嗯,你这样说真是有意思。”
    他解释说,他已经给了我犯罪现场的直接事实和陈述,只有他自己的某些考虑
没有说出来,以免影响我的思考。
    “应该有沃德尔先生以前的一些资料,不是吗?”
    贝利斯点点头。
    “24年前他攻击过一名妇女,而且是当着她的两个小儿子的面。差不多杀死她
了。他因为严重的身体伤害罪蹲了4年牢房。”
    “那人是谁?”
    吉诺答到:“他的地质学老师的妻子。”
    我立即变得不安起来。少年一般不会无故攻击从来没有见过的妇女,除非他们
有某种人格障碍或者性欲上的病态,或者他们有精神病。
    “你可以拿到原始材料。”贝利斯说。吉诺做了笔记。
    但从我的角度看,这还不够——陈述材料经常不能够包括可以指明动机和思想
状态的细节。
    “可以重新讯问受害人吗?”我问。
    贝利斯抬起眉毛来。“那是差不多24年前的事情。”
    “我知道,但我需要了解他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他的样子如何……所有
的细节。”看了吉诺一眼后又点了一个头,这确证了此事可以进行。
    我并不是说哥登·沃德尔除了一个失去妻子之外还是别的任何一种人,因为他
已经经历了严重的考验。他并没有隐瞒以前的犯罪事实,他是在医院告诉警方的。
他还在新闻发布会上回答了一些问题,并说他对重提旧事感到非常遗憾。“我觉得
这几乎是对我妻子的另一次不恭。”他说。
    这位有胡须的41岁的人是戴着变色镜坐在轮椅里出现的,他说卡罗尔就是他的
一切,他无法想像没有她怎么生活下去。他请求知道能够帮助辨认出杀害他妻子的
凶手情况的人与警方接触。贝利斯递给我一份陈述。
    沃德尔接受了两天的问讯,最后签署了一份长长的陈述。他描述自己是一名仓
库的管理人,为一家汽车配件销售公司工作,名为英国文格公司,基地在莱斯特的
享克雷。他是1994年6月进这家公司的,他有可能得到提升,还有可能选人董事会。
    星期天,他和卡罗尔一起过了极普通的一天,在家里磨蹭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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