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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辨读凶手-第54章

小说: 辨读凶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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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他和卡罗尔一起过了极普通的一天,在家里磨蹭了一整天,还看了电
视。晚饭后,卡罗尔打开录像机看了一部电影,叫《三角力量》,但电影没有看完,
还差一点点,因为她当初并没有录完。
    然后,她问哥登是否愿意为她寄一封信出去。是写给艾克斯霍尔的一位泰勒先
生的,他想像那是跟她的工作有关的一封信。因为有可能是很重要的一封信,他就
没有投到当地的邮箱里,因为那只邮箱要到第二天早晨7点30分才有人取走,因此他
开车去了6英里外考文垂的毕晓普大街上的邮局,那里有很大的一个分捡处,星期一
一大早就会投送出去。他说,毕晓普大街的墙上有一台摄像机对着邮箱。
    之后,他开车回家,并在布鲁克兰酒巴喝了一点酒。他记得酒巴的服务员保罗
在那里讲了一些笑话,电视上有摩托车比赛的镜头。
    喝了两品脱之后,哥登开车回家,约在晚上10点到家。
    “我关上前门的时候闻到了一股烟草味。这很奇怪,因为我和妻子都不抽烟。
我看到客厅的门开了一部分。我还看到厨房有灯。客厅是黑的。我推开门,跨了一
步,此时两边有人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后有一块布蒙在我的嘴上和鼻子上。”
    “我可以闻到布上面有什么味道,好像是腐蚀性的东西,让我的喉头很干。我
的胳膊被拧到后背去了,正在我后背的壁灯打开了。可调光的壁灯已经调到很暗的
地方。”
    “灯打开之后,我看到一个男的戴着小丑口罩,他用右手将一件连衫裤工作服
罩住了卡罗尔的下巴。她的头夹在他的右胳膊下面,就是那种夹头的姿势。他的左
手拿着一把刀子,刀锋对着她的喉头。我看到她嘴里有什么东西,看上去吓呆了的
样子……”
    “那个人说:‘别出声,按我说的做,跪下。’他有很重的爱尔兰口音,但声
音有点模糊,因为他戴着面罩。我在挣扎,想挣脱……我被按着跪下去了。此时,
我感到胃部挨了一下。我不知道是谁干的。我开始有些昏头昏脑了。他们强迫我的
头向前倾,我感到自己的后腿上有某种东西在往上夹。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情是看
着在我右边按住我的那个人的鞋。那是一双黑色的鞋,是那种用带子系住的皮鞋,
有很厚的黑色橡胶底。鞋子擦得很亮。我记得他穿着黑色的裤子……”
    哥登估计,从他进入客厅的那一刻起,到他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总共约有3到4分
钟。他第二天早晨醒来,但人是被绑在废麻袋架上的。他听到答录机响了几次,还
听到邮局的人约在早晨8点到来。他浑身不舒服,内心很乱,而且身上很疼,因此一
直在用力挣扎,直到警察于下午2点到达为止。
    沃德尔先生很长的复杂陈述讲述了一个可怕的故事,但其中的一些方面令我感
到奇怪。人们一般想像,在压力巨大的时候,我们会有对一些细节的长时期的准确
回忆,但现实却不同。帮助一个人回忆起某些事情来是很困难的,但是,哥登却记
得住很小的一些细节,比如皮鞋和灯光的开关。
    同样,他说从攻击开始到他失去意识之间约有3到4分钟。这是相当长的一个时
间,但他所说的事件的顺序全部加起来也可能只是30秒的事情。其他的几分钟时间
呢?
    也许我期望知道更多的东西。毕竟,沃德尔先生失去了一位妻子,他因为一次
残酷的攻击而受到创伤。他的叙述当中出现一些反常现象不是很正常吗?
    这位贝利斯警督也有自己的考虑。星期天晚上投出去的信是要告诉“艾克斯霍
尔的泰勒先生”说,他的现金卡到了收回的时间了。“显然,这封信完全可以等到
第二天再发的,”贝利斯说,“因此,为什么星期六晚上外出开那么远的车到考文
垂去?”更巧的一件事情是,那天在建房合作会明显打开过的惟一的一封信也是寄
给艾克斯霍尔的泰勒先生的。
    我们默不出声地沉思起来,希望有所解释。所发生的事情远比原来描述的复杂
得多,尽管目前还不能够说出大概来。
    “我需要更多了解他们的婚姻状态,”我说,一边还记了笔记,“也需要更多
了解他的工作。看看他过去20年都在干些什么事情。他们结婚多长时间了?”贝利
斯说:“12年。”
    “没有孩子?”
    “他们明显是想生个孩子,但卡罗尔怀不上孩子,因为她开始专心做自己的工
作。”
    “这类的事情一般不会轻易就了结。”我想。
    时候已经不早了,天马上要黑下来。我看了看自己的日记本,因此决定等白天
再去看现场。然后我收起了几份陈述和照片。
    “电视新闻的人在楼下等着。”贝利斯说。
    “嗯,我不能够告诉他们任何事情。我本人还不了解很多情况。”
    “不,他们希望找你了解尼克尔的案子的情况。”
    我叹了一口气。
    “我派人送你下楼。”这位警督说。
    “那就不必了。”
    “不不,有人会抓住你的包。”
    当我推开前门出去时,一台摄像机就架在我前面。
    一个声音说:“布里顿先生,您准备使用什么办法来处理这个案子?”
    “请你去问贝利斯先生。”我说。
    “您对拉雪尔·尼克尔审判的最后裁决有何想法?”
    “很对不起,这个问题你们应该去问大城市警察局的专员。”
    “来吧,来吧,布里顿先生,你可以自己发表一点看法的嘛,你一定对此有一
些感受的。”
    我不停地走,摄影机在不停地拍,一直到我钻进汽车发动为止。
    那个事件的后果是无法逃避的。周末的报纸全面报道了尼克尔案的情况,从而
引起更大范围的争议。时事主持人开始问罪犯心理轮廓描述是否受到致命打击。我
的不信任感和愤怒并没有减轻,但对玛丽莲来说我觉得事情更糟糕。她无法相信故
事怎么会编成那个样子,也不能够相信我已经孤立到了这种程度。警方为什么不出
面摆平一些事情呢?
    “他们怎么能够这么干?”她问,几乎是泪水涟涟的,“你为他们干了那么多
事情。我想到你为他们所花的那么多时间,每个周末你都得为警方工作,我们从来
都没有度过假。你从来都没有索要过一分钱,而事情到最后竟然是现在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她不知道如何称呼这样的事情,最后她说:“这真是太不公平了。”
    我努力帮助她明白一些事情:“我所参与的哪一件案子得到过准确的报道?”
    “一件都没有。”她说。
    “那我们现在为什么希望事情会扳过来?”
    她耸耸肩:“没有道理。”
    可笑的是,当我的匿名状态第一次因为斯戴芬妮·斯雷特绑架案而打破以后,
讲我的故事时一直都是正面的。但是,当时我就知道,最终会有人来咬我一口的。
澳大利亚人称此为“树大招风综合症”。所谓枪打出头鸟。
    如果我走开,再也不去理会任何犯罪现场,也不去起草任何心理轮廓描述,玛
丽莲会高兴得不行。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我们已经在为未来准备各种计划了,但我
们从来都没有考虑到再把业余时间拿去为警方服务了。我实际上已经决定这次审判
是我最后一次向警方提供凶案方面的咨询了。
    这一切现在都已经颠倒过来了。如果我现在住手,人们会得出一个错误的结论,
认为我已经夹起尾巴跑了。如果尼克尔案的裁决会被当作使心理轮廓描述倒退的原
因,我必须继续努力,告诉人们事情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有太多的因素会使单独一
个案件的结果损害一种重要的调查方式的发展。
    我向玛丽莲解释这个道理,并说我们的“正常”生活必须等一阵子。虽然很失
望,但她还是表示理解。我觉得在我同意帮助沃德尔案的时候她已经开始产生怀疑
了。
    我已经花了好几天时间沉浸在这次绑架案、抢劫和谋杀现场的陈述以及图片中
了。总体的印象是,从一个职业团伙作案的角度看,这是一件愚蠢得不能再愚蠢的
案子。同时,但如果作为单独一人作案的结果,它又是极其复杂和困难的。我对自
己说,看过现场之后,我会有更多的了解。
    我和贝利斯从警察局的后门出去了,避免有记者看到。我们首先去离警察局不
到100码远的伍尔韦奇分社很快地看了看。前窗处已经堆满了鲜花,行人有时候会停
下来看看,表达他们的敬意。卡罗尔是个受人欢迎的人。
    之后,我们顺着风景如画的B路穿过伍尔韦奇郡,经过一些自我采摘农场和果园
到了麦里登,那是离纽艾顿12英里远的一处小村子。每年秋天都是我最喜欢的季节,
但这条路上没有什么值得欣赏的东西。
    波纳维尔克罗丝是相对较新的一处居民区,有成排看上去类似的房子摆在安静
的街道上。沃德尔夫妇住在一个两层的红砖房子里,有很大的漂亮窗户,还有一个
漂亮的花园。一只陶制的蝴蝶贴在大门附近的木制横梁上。
    走出汽车后,我注意到我们完全处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逃避邻
居的注意。正面墙上有一个防盗盒,还有保安灯,这些东西指明事主有很强的安全
意识。这家人的朋友曾对警方说过,卡罗尔很担心有人跟踪到家里来抢走她在建房
合作会的钥匙。她甚至还提到不当钥匙保管人的可能性。
    这就使劫匪如何进入房子里面的问题更加神秘了。卡罗尔不会为生人开门,但
又没有强行破门的痕迹存在,也没有窗玻璃掉落过的证据。
    警方铺的木板道在车库的地上形成了踏脚处,我们就踩着木板道从后面进去了。
看起来很有顺序,东西都摆得整整齐齐。一切东西都在原位——工具、胶水、密封
剂、细线、砂纸、花线和几节绳子。这里没有任何翻动过或者捣腾的痕迹。
    房子其他地方都是一样。厨房案板上一点痕迹也没有,连一个人给自己倒一杯
水的印迹都没有。在餐室桌子上,有一个果盘碗,也是一动没有动过。每个碗柜的
门也都是紧闭着的,所有用具都放得好好的。
    进入客厅之后,我看到长靠椅推到了远处的墙角,而且面对着错误的方向。一
把安乐椅翻了起来,叠在另一把安乐椅的上面。
    有些东西没有意义。沃德尔描述有两个人朝他扑过去,一边一人,那是在他进
入客厅的时候,但是,房间后面没有可以站人的地方。而且家具为什么搬动了?
    有金属框架的麻袋夹持器仍然在地板的中央,而且附近有一根黄色的塑料棘齿
型编织带。这是一种奇怪的捆人方式,我想。在房间的别处,一个火炉地毯已经被
扔到一边了,卡罗尔的手包里面的东西被翻了出来,扔了一地。哥登的衣物和鞋子
扔在附近的地板上。但是,这个场景看起来错得很微妙。手包并没有很多翻动痕迹,
里面的东西看来是逐一排出来的。同样,哥登的衣服看起来也像是有人小心地摆放
起来,就好像洗澡前摆好的一样,并不是他们绑一个人的时候随便一扔的样子。他
的鞋子和卡罗尔的便鞋也是成对放着的。
    他们生活中的小玩艺儿仍然整整齐齐地摆在火炉和窗台上。鲜花放在花瓶里,
一个花盆有一个极精致的架子,但已经移到了房间一个比较拥挤的地方,但里面的
内容并没有被捣烂或者剪掉。一切看起来绝对没有动过,损坏,也没有暴力毁坏的
印迹。
    我的任务是根据所提供的陈述看看房子。由4个人组成的一个狂暴和残酷的匪帮
对一名妇女展开了疯狂的攻击,他们毒打她的丈夫,并用麻醉药让他昏迷,还剥掉
了他的外衣。然后才用在他的车库里找到的一台架子绑住他。这个匪帮一整个晚上
都在房间里,但并没有去喝他家的一点水,没有吃一点水果,也没有打开饮料柜。
    暴力和挣扎的痕迹在哪里?我自问。走道里没有暴力攻击一名女士的痕迹,客
厅里看起来是重新安排而不是当时受到破坏的样子——就好像有人小心翼翼地不要
把东西弄乱一样。同时,哥登·沃德尔总共在地上躺了16个小时,但并没有任何证
据证明他的膀胱会出现一点小小的麻烦。
    在楼梯的顶端,也就是平台上,有一个卫生巾盒。它的样子和卡罗尔平时的整
洁不太相称。它是从哪里来的?谁将它放在那里的。也许这什么意义也没有,但是,
在设法使一切变得有意义的时候,每一个细节都会代表一种意义。
    问题很快就来了。为什么抢劫者什么都没有从房子里面拿走。他们甚至都没有
搜查过这个屋子。为什么要从车库里拖一口箱子出来?为什么要绑上沃德尔先生?
    在楼上的第二间卧室里,我看到一台计算机和一台小打印机。旁边有一张工作
申请表,里面有一份简历。警方对这些东西不太可能产生很大兴趣,但一份简历告
诉给我的内容远远超过一个人的工作经历。它能够说出哪些东西是人们说的,哪些
东西是人们实际知道的。你然后会开始得到一些点子,知道他们用了哪些欺骗手段,
也许还能够知道他们对自己是如何评价的。
    我扫了第一页,在“个人简况”下面,沃德尔描述他自己为“一流领导人,有
杰出的交流技术。有亲手管理经验,积极性很高和精力饱满的性格,有创造力,有
远见,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守纪律,有战略眼光,有分析能力,在仓储管理和分
销方面有可资查询的业绩。”
    他列出了他以前的一些雇主的名字,然后还列出了“职业资格”这一栏,并在
下面写着“运输研究院会员”一项。贝利斯看到了我的反应,他立即问我发现了什
么。“这才是关键,”我说,把上面的字指给他看,“如果沃德尔先生的确杀了他
的妻子,那么,这就是他使谋杀活动得以成功的关键。这次活动显然是有背景的。”
    “你意思是?”
    “我们一直都在根据沃德尔的故事寻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证据,而我们都
认为事情不太容易说得通。”我说。
    贝利斯点头,我就继续说:“同时,看起来这件事情要让一个人来完成的确不
容易——太多的过程要走到,太多的障碍要克服。但实际上它只不过是一个运输问
题。从A点到B点再到C点,一切都发生在一个特定的时间框架下,一路还要解决很多
物证和技术问题。这就像一个项目管理练习,能够预想和计划到一系列简单的行动,
同时又要达到一个复杂的目标。”
    贝利斯慢慢体会这里面的信息,他努力把我所说的话与这次调查的进展联系起
来。
    开车回到纽艾顿的途中,我开始回想有关卡罗尔和哥登的朋友、邻居和同事的
大量的事实、报告和观察。整理出所有这些东西之后,我知道其中很多都在卡罗尔
的死亡当中没有意义,但是,每一片消息在开始的时候都值得给予同等的注意。我
现在必须把一切信息都进行归类,决定哪些消息是可靠的,哪些是可以彼此产生联
系的。而且看看它们如何跟各种各样的叙述产生联系。
    贝利斯邀请我去参加犯罪咨询小组,这意味着我必须从头到尾卷入其中,也在
调查活动当中担当正式的责任。不是局内人很少接触到一次调查行动的内核,而我
也认为这是对我的相当大的赞赏。在许多方向,我都有一种优势。跟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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