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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辨读凶手-第8章

小说: 辨读凶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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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人行桥,就是跨过M1号公路的那座桥,另外一条通往那个操场。我自问,犯罪现
场暴露的情形如何?有没有可能在M1号公路上停下一辆车,然后走到人行道上来,
杀死一个人然后逃走?
    隔着五块田地,在医院那片地西头,就是琳达·曼恩被杀死的地方。我们在伍
德兰日间医院停下来,沿着森林路朝黑渣路的入口走去。
    离开黑色的煤渣路走了几码后,我透过铁篱朝树林小空地看去,那个地方就是
琳达的尸体被找到的地方。这条人行道现在已经装上了街灯,但是,1983年那个寒
冷的11月的晚上,这里很黑,而且很安静。
    我们这次又有一个少女在人行道上给人捉住了。当时,她被人从一个门里拖出
去,并在仅几米远的白烨和冬青树林里给人杀死了。跟多恩一样,她被发现的时候
腿也微张着,身子底下还有一根树枝。如果这有什么意义,我一点也不明白。
    尸检显示琳达的脸和下额上有擦伤,锁骨和上胸部也有更严重的硬伤。佩因特
说,杀手用她的头巾勒她的脖子时曾跪在她身上。没有进入她的阴道或肛门的迹象,
但发现她的阴毛上粘有干结的精液。“本来是想性交的,但发生了早泄。”那位法
医的结论这么说。
    当天晚餐时分,我试着将白天的一些回忆放到一边去,谈到了平常的一些家事。
碗筷洗涮完毕后,我帮助文思做家庭作业,然后慢慢走进我的书房锁上了房门。托
尼·佩因特给了我一些证明材料、一些病理报告、地图和航拍照片。
    现在,我得恰当地重构所发生的事情——不仅仅是通过受害人的脸,而且还要
通过罪犯的眼睛。奥斯本的韦顿案给了我一些信心,允许我构建一个框架出来。有
4个问题必需回答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如何发生的、对谁发生的以及为什么会
发生。
    这同样的一些问题跟我的临床工作类似,特别是当处理一些受害人的问题的时
候,但方式稍有不同。在我的诊室里,我看到一个受伤害或者处在痛苦中的人,我
得找出他们在心理学上讲是属于哪类人,他们如何会走到那一步的。在这个案子里,
我的桌子对面没有人坐着,也不能够依靠别的任何人来跟我讲一点琳达和多恩的事
情。
    所有的痛苦都集中在第三个问题上,而且,我了解得越多——关于她们的长处
和短处,她们的爱与仇恨及恐惧——心里就越是难受,因为它们离我越来越近。这
必须是发生在警察那里的事情,我想,而明显的倾向是要推开这些,只是集中精力
来思考谁犯下了这样的罪行。我无法这么做。我以极大的热情回答头三个问题,最
后全都有力地影响到第四个问题的答案,从某种意义上讲,我得想像这个人就在我
的诊室里,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而我也是在进行一种单边的审讯。如果我确切知道
是什么东西促使他去杀死一个女性的,那我就可以准确地构思出他的人格作用机制。
然后,我可以从他的犯罪行为回到他从前的生活中去,并画出他的家庭、朋友和人
际关系以及接受教育的图景。
    当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与自己的父母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现在会是什么样
的关系?他在小学和初中是什么样的情景?他有可能是平均智力水平还是稍差一点
点,或者稍高一点点?既然他对一个特别的女性做下了这样的事情,那他对妇女的
感情、概念和假定总体来说是什么样子的?他有可能拥有很多女朋友吗?他现在会
有一个女朋友吗?他有可能做什么样的工作?需不需要一些技巧来做这些工作?他
有社交能力来保持住一份长期的工作吗?
    像这个人和保罗·波斯托克一样有性变态的人并不是罕见的现象。他们可以在
监狱、特别医院、地区隔离单位,有时候还在全国和世界各地的非住院病人当中发
现。我在司法临床工作虽然才只有3个月的时间,但已经掌握了五六名有问题的病人
的历史,他们总想着要强奸和杀死年轻妇女。我的临床工作一直都在增加,我有办
法接近会刊、个案分析报告、心理学家和专家们出的专著和研究论文,这些人在英
国和海外都接触过类似的会谈。
    下面就是我坐下来透过纳波罗区的那名杀手的内心看到的东西。
    两天之后,我又回到了贝克的办公室。我有数页手写的大页书写纸放在我的面
前。
    “他是当地的一名男性,或者对当地情况非常熟悉。”我说。他能够在犯罪之
后很快消失,而且不引起可能证人的无意间注意,这一点说明了他是当地人。以前
还没有人提供如此准确的描述,可以用来认出凶手,或者从公众当中拿出一些建议
来。
    “很多事情可以指明是一个单独的凶手所为。性心理变态者很少一起出猎的,
而且一个人也能够搬动尸体。”同时,我感觉到,他并不是一个特别不合群的人,
也不是特别突出的疑犯。如果他是,则当地村里一定会有人说出他的名字,认为他
是一个怪人,因为他会使妇女感到不安,或者有奇怪的行为。
    这就强烈地指明这是一个年龄稍大也很稳重的人,不太容易引起别人注意。这
种人也许结了婚,也许有固定的女人。这种人的控制力更强,在面对犯罪而进行的
详细问询时能够镇定自若。
    佩因特问:“这么说,他有可能有妻子或女友?”
    “我这么说的意思是,不能够因为一个人处在某种夫妻或者情人关系当中就排
除他。每次他都能够控制自己很长一段时间,从而使他不被抓住的成功机会最大化。
他非常小心,还会做一些计划。这样的人更有可能进入某种关系。”
    “你们还得问自己:他如何想办法保持住了自己的职位,哪怕他生活在一个很
封闭的小圈子里,他都能够保持住自己的秘密而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他了解自己的
邻居,他们知道他,但是,他并不突出。你们得问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这再一次说
明,他是个年长的人,也许处在一种关系当中。”
    贝克问:“这么说,他的家人也许在替他做掩护?”“不,我不这么看。他的
某些行为也许会使周围的人很不舒服,但是,我怀疑他们知道他是个性谋杀者。”
    贝克说:“多大年龄?”
    “至少二十七八岁。”
    “而且很聪明?”
    “如果你看看小心和计划的程度,我会说他至少有正常的智力水平。”这可以
从他在适合实现他的目的的地点抓住那个少女,然后又在事后逃跑这一点上看出来。
    “你们对付的是一个性犯罪者,而他的性变态的性质也许是由性幻想冲动引起
的,正如保罗·波斯托克所受的那股冲动一样。他周期性地体验到进行性控制和性
主宰的冲动。他需要通过攻击来表达自己的冲动,他要主宰人,要控制人,要强奸
和杀死一个妇女。如果你看看记录,就会发现这个人会引起你的注意,也许只是因
为小小的性犯罪行为。”
    我可以看出,贝克以前想办法做过这件事。一个人拿起勃起的阴茎对准一名女
性强奸和杀死一名妇女之间的概念性跳跃太大了,但是,我知道,同样的冲动有可
能引起这两种行为,一种冲动也有可能引起另一种冲动的产生。
    我曾在一个诊所里与一些暴露癖谈过话,他们的理由听上去很合理,你打开他
们的过去时,其他的因素都会冒出来。对于男性来说,视觉刺激是很重要的,这也
是很多色情杂志满是裸体女性图片的原因。有些暴露癖错误地假定,如果一个妇女
看见一根勃起的阴茎,那就会产生同样的效果,她也会因此而充满性欲,她就会与
他们发生性交。另外一些暴露癖暴露自己,是因为看见一名现实中的妇女远较看见
杂志上的女性更为刺激——这里面存在一种可能性。有时候还有攻击或者报复的成
分在里面——这是他们早年生活当中发生过的某种事情,他们遭到女性的拒绝,或
者受到一名妇女的嘲弄,或者他们希望令人震惊,或者想吓唬或主宰一个妇女。
    所有这些理由都有可能混合起来,你无法拿起其中一根线条然后说,“这就是
解释”,因为那是误导人的。
    性变态行为有很多种,如果我们在一幅图的轴线上进行排列,则会看到稳定的
上升趋势。有人从极小的犯罪上开始,然后进入规模越来越大的犯罪活动。杀死琳
达和多恩的人并不是突然之间冒出来的凶恶的性犯罪者。杀死她们的人开始的时候
只是犯些小小的罪,然后慢慢越来越严重了。
    佩因特说:“这么说,他有可能以前就犯过强奸罪,但不一定杀过人?”
    “是啊,但是,并非所有的强奸都有报告,或者被人查出来了。”我说。
    “而且他还有可能再次杀人。”
    “是的,当那股冲动足够强烈的时候。他不是个禁欲者。他需要性交,必不可
少。但是,这两次谋杀之间隔了3年,在这期间,他有可能在其他的人际关系当中找
到了性生活。他有可能跟他的妻子或者女友一星期性交几次,但是,这对他远远不
够。他的性欲当中还有另外一个层面,也是必须得到满足的。”
    虽然生理上的攻击差不多,但是,佩因特挑出了两个案子当中的不同之处,他
问为什么第一次没有对琳达进行肛交,也没有想到要将尸体隐藏起来。
    “杀手的行动并不总是一成不变的,有时候,环境也是不同的,也不允许人重
复以前的活动,或者,一个受害人也有可能通过她所说的话或者所做的事情而使事
件发生改变。同时,杀人者在两次谋杀期间也慢慢增强了信心,而这个信心也会对
他的行动产生影响。下面这一点我必须花更长的时间去思考。从一个心理学家的角
度来看,阴道和肛门攻击必须分开,因为既然在两个情形当中都没有发生性器上的
混淆,因此,这些攻击行为都是有意分开的行为,而且,我不清楚事情是以哪一种
顺序发生的。”
    贝克问:“有没有可能他认识那个姑娘?”
    “有,或者说认识她们。”我说。
    “有没有任何特别的理由使他要选择她们?”
    这个问题是我头天晚上自问过的,我将两个姑娘的照片一起摆在我的书架上发
问。两个姑娘从年轻的角度来看长得都很漂亮,但是,她们显然也能够被一个对妇
女而不是对儿童有性趣的男性从色情的角度来看待。
    这名罪犯出外寻找符合某种标准的受害人。她必须有合适的年龄以对他形成性
刺激,但又不至于形成威胁,这样,她就不太有可能攻击他或者以某种让他干不成
事的方式羞辱他。琳达和多恩都是理想的人选——年龄大到足以形成性刺激,但又
小得无法自卫,没有世俗的经验。这就是他选择她们的原因。
    我讲完以后,大家坐下来又喝了一杯咖啡,同时,佩因特对我讲了案子的进展
情况。自从厨房杂工给释放以后,威格斯顿警察局的事件室已经接待一千多份消息。
有50名警察都在忙双重杀手的查找工作,主要集中在多恩·阿什沃丝的身上,因为
她的死亡在大众心目中仍然很新鲜。
    两名警探,德里克·皮尔斯和米克·托马斯负责疑犯和逐户问询工作组。他们
在重新追踪姑娘们走过的路,审讯一些疑犯,并反复征询证人,问他们还能不能记
起更多的细节。这期间,《莱斯特信使》报准备了一份长达四个版面的特别报道,
里面有关于这个凶犯的所有已知细节。特别警察亲手将这份报纸特刊送到纳波罗区、
恩德比区和小村庄的每一栋房子。
    12月18号,英国《罪犯报》在英国广播公司一台播放了对犯罪情景的重构节目,
里面突出了下午5点30分被人看见从十塘胡同跑出来的那个年轻人的情景。1300多万
人观看了那个节目,节目之后,60多人从远至伦敦和北爱尔兰的地方打来电话。寻
找工作仍然在进行之中。
    同时,我也开始倾听警方与那名厨房杂工的对话。我将第一盘带子插进磁带播
放机,听到一名17岁的少年很有信心但小声地回答警方提出的诸多问题。他说,他
认识多恩有3个星期了,看见她在村庄周围走过。然后,在7月31号星期四那天,他
正好休息,因此一直睡到了10点或者回正点钟。在下午,他开车顺着爱德华王子公
路转游,然后朝纳波罗区走。在公路桥的地方,他看见多恩朝通往十塘胡同的地方
走。
    “你怎么知道那是多恩?”
    “根据她的发型和她走路的姿势。我知道那是多恩。”
    “你非常了解她吗?”
    “只是根据长相。就这么多。”
    “她穿什么样的衣服?”
    “一条白色的裙子,还有黄色或者白色的夹克。我心想要不要上前跟她说话,
问她到哪里去,就这么多。然后我想,我得回家去了,然后得去灌点油了,否则油
很快就会用完。摩托车已经开始漏油了,漏,漏,漏得很多,因此,我就一直开回
家了。”
    讲到关于别人看见他的车停在桥下的事情,还有一个年轻人手上拿着红头盔的
事情时,这个杂工说不是他。
    “如果你停下来跟她谈过话,看在老天的份上,告诉我们吧。因为如果你撒谎
的话,哪怕你跟这事毫无关系,那也会让你看起来很糟糕。我认为你在桥下停了车。
你极有可能跟她谈了话……”
    “是啊,我现在想起来了。”那杂工说。
    “你在桥下停了车,不是吗?”
    “的确下来看了看车,看看是不是还在漏油。”
    “你跟她说了些什么?”
    “我刚刚看见她接近那个大门。”
    这样的问题来回问了很多次,没有一点点进展。有一阵子,那个少年说他到了
十塘胡同,然后他又说那是一天之前的事情。
    最后,那位警官直接问到关键问题:“事情是这样的,你是有意要杀她的吗?”
    “没有。”
    “那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是这样的,我看见她朝胡同里走去,就开着车到了她身旁,然后下车。开始
跟她谈话。我问她昆妮在哪里,还有迈克尔在哪里。她说‘我不知道’。我就说
‘你去哪里?’她说‘我回家’。我跟她走到胡同一半的路,然后我就说‘你没有
事吧?’她说‘没有事’。这样,我就回家去了。骑上摩托车就直接回家了。”
    这次,问询的线条又逐渐断了。疑犯越来越烦了,说自己记不清了,还说他应
该受抱怨。在接下来的问询当中,他又被带到了他的性史,并承认与一名14岁的少
女在当地的铁路上发生过正式的性交,一次或者两次,“我有可能滑进了她的肛门,
可是我并不清楚。”他说。然后他又重新说一遍,否认自己以前有过任何性经验,
甚至不承认自己曾有过手淫行为。
    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拿出任何只有杀人者才知道的一些细节,尽管他语无伦
次的回答和不断的变化表明他的智力水平低于平均水平。
    问及他如何知道尸体已经找到时,他说多恩的哥哥曾告诉过他。多恩并没有哥
哥。他还否认自己星期天晚上碰到过某个警察,说那个警察是自己编造的,“目的
是想让我有麻烦”。他有时候好像在回答与所提问题完全不着边际的问题。
    我换了一盘磁带,听出了托尼·佩因特的声音。他让那少年看了多恩·阿什沃
丝的照片:“我觉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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