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茉茉茶[第一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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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时，便已犯了个大大的错误，这才引得柯基*道维尔善意的笑弄。
轻手轻脚的脱去外衣爬上床，在娃娃的另一边躺下。食指沿着娃娃的脸颊慢慢划过，感受指尖麻痒交杂的幸福。
“大哥，娃娃是我们的——孩子！”柯森*道维尔贴近娃娃深嗅着其清新的体香。
“这重要吗？第一眼见到他，娃娃在你眼中是什么身份，怎样的存在？”柯基*道维尔瞥了他一眼。
毫无迟疑地柯森*道维尔立即答道：“胜若生命的——情人！”。
“这不就行了？在知道娃娃继承着我们的血统之前既已爱上他，他是不是我们的孩子就不能再改变什么了，有的只是加倍的疼惜。”柯基*道维尔做下终生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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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生活
体内的生物钟滴滴哒哒的走到早上六点，娃娃撅着小嘴苦恼的醒过来。被窝里好暖和哦，真不想起床，可是再不动的话王阿姨（福利院保姆）就会来拧他的耳朵了。他的耳朵最多只能转半圈，再多就要疼了，这话他一直忘了跟王阿姨说，所以每次他的耳朵都红彤彤的好痛（希望娃娃也别记得和他两个爹爹说这事，否则那个敢拧娃娃耳朵的人自己耳朵就要不保了）。
虽然知道该起床了，可是犯懒赖床是每个小孩子的爱好，娃娃当然也不例外。尤其是他昨晚还梦到超大熊猫布偶，开心地搂抱了一晚。所以现在娃娃依然紧闭着双眼，将头脸使劲在熊猫肚子上蹭啊蹭的，好幸福呦！
幸福的不只娃娃一个，柯森*道维尔更幸福。一早被怀里的小宝贝磨蹭醒，看着小东西一副不知东南西北仍旧睡意朦胧的模样，就开始裂着嘴，完全破坏冷俊形象地笑个不停。
怎么熊猫布偶还会发出咚——咚——咚的疑似心跳声，娃娃疑惑的睁开眼。眼前是一片古铜色的光滑壁面，娃娃伸手摸上去还温温暖暖的，浅黄｜色的毛毛卷曲其上，娃娃用小手指在这些柔细的毛毛中打着圈圈，然后竟还寻到一粒暗红色的突起，将手指按上去好奇的搓搓看。
“娃娃！”打雷似的声音在娃娃耳边响起，震的耳朵嗡嗡叫。在娃娃还没反应过来时，面前的物体突然快速离开，风一般的卷下床，然后再砰——的一声消失在对面的门板后。
怎么了？娃娃极其奇怪。
“呵呵——，小东西，看你把你小爹爹害的。”懵懂的娃娃腰身一紧，便被从身后伸过来的粗壮手臂拽过去，翻转过来。
“爹爹！怎么了？我做了什么吗？”看见是自己昨天刚拥有的爹爹，娃娃才放下适才被“雷声”吓到的心，并无辜地询问。
“没什么，不要管他。那是你的小爹爹，昨晚你睡了所以没见到，他就是喜欢这样做运动。”柯基*道维尔将娃娃抱起置于其仰躺的身上，面对面的用自己高挺的鼻子顶顶娃娃凉凉的小鼻头。
“小爹爹？我有小爹爹吗？”娃娃皱了皱被碰得痒痒的小鼻子。
“恩，过会儿你小爹爹出来你就知道了，你小爹爹的样子会让你很惊奇噢！”看着娃娃因为皱鼻子而缩在一起的五官，可爱讨喜的表情换来柯基*道维尔的轻舔，“现在先让大爹爹帮娃娃暖暖鼻子”。
“唔，好痒，娃娃不要。”
“要吧！”
“不要！”
“不要？看你往哪儿躲！”
“啊——，饶命啊，爹爹，娃娃好痒。”
…………
柯森*道维尔在浴室经过了冷水浴灭火成功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在床上手来脚去的两人。打闹中娃娃的睡衣松散开来，肩膀处露出大片的皮肤，因运动而微微泛上了光亮的粉红色泽。嫩嫩的犹如剥了皮的水煮蛋，让人想咬上一口。柯森*道维尔立即就又有了干渴的感觉，困难地上下咽动喉结，下腹刚熄灭的火焰似又有了渐渐萌发的势头。
床上的柯基*道维尔瞪了他一眼，因为同时他也感受到了这种火样的欲望。停下与娃娃的玩闹，重新整理过娃娃的凌乱衣服，柯基*道维尔才将娃娃抱坐起来，面对头发上仍滴着水珠的柯森*道维尔。
“娃娃，这就是你的小爹爹。看看，我们长的是不是很像呀！”半天也不见娃娃回话，低头一看，娃娃正大张着嘴盯着柯森*道维尔直看，明显一副目瞪口呆的傻样子。
两个爹爹？前看，后看，再前看，再后看……，从呆愣中回过神的娃娃开始从蜡像状态转化为摇摆状态，然后傻傻的自己乐个不停，搞的两个道维尔先生莫名其妙。
好棒啊！两个爹爹，娃娃有两个爹爹。这样娃娃就会得到两个爹爹的爱，就会有两个舒服的抱抱，就会有两个甜甜的亲亲，蛋糕会有两个，大布偶也会有两个。可爱单纯的娃娃认为这就是世上最最幸福的事。（哎呀呀！娃娃，你没想到以后做那种累累的运动时也是会有两个的。现在你先高兴着吧，日后有你哭的时候！）
自此娃娃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无论吃穿住行都在重新适应中。其实也并不困难，娃娃不必像原来一样战战兢兢的防备、哆哆嗦嗦的忍耐、委委屈屈的承受，现在娃娃只需张张口叫声“爹爹——”，上天入地、趟火涉水自然有两个姓道维尔的“孝子”搞定。
但也仅是刚过了半个月娃娃就开始觉得自己可怜了，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娃娃”，他的两位爹爹限制了他的活动，似乎认为他做任何事都会有危险一样，极力地隔绝一切危险因素。
吃饭爹爹喂，穿衣爹爹帮，走路爹爹抱，就连他要嘘嘘两个爹爹都抢着要脱他的裤裤，他由原来的惊喜接受到现在的百般抗拒。为了能自己做一些日常生活琐事，娃娃坚定地拒绝与两个爹爹说话，看着两个爹爹失望难过的表情娃娃其实也是很伤心的。
爹爹快妥协吧！娃娃快坚持不住了，好想与爹爹说说话噢！
还好就在娃娃快要放弃的第三天，他的两个爹爹极不情愿的勉强答应了，虽说被准许的事情很少，但娃娃还可算是轻松赢得了他与爹爹战争的第一场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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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个字母
被称为“花园之州”的新泽西州，拥有着重要的交通枢纽地位，它北有纽约、波士顿，南有费城、巴尔的摩及首都华盛顿，是个集旅游、工业、农业于一体的圣地。
道维尔家族的祖宅正是坐落在这里，它是个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庄园，虽然庄园年代久远但是经过十几代家族当家的修缮改进，它的保全设施已足以媲美国防部的建制。
就是在这座庄园的书房内，柯森*道维尔正伏在书桌上奋笔疾书着什么，却又不断的抬头以哀怨的目光直射落坐于旁边沙发上的人。
噢——，他也想看娃娃，为什么大哥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窥看，而他自己却得做什么该死的计划？！
他频繁的探首终于引起柯基*道维尔的注意，“怎么？年度计划做出来了？速度很快嘛！来说说看，以现在我们在各国的势力占据度，预计一年内台面上的生意能增长几十个百分点？台面下的又如何？”
柯森*道维尔正襟刚要底气十足的回答，就见柯基*道维尔放下左手的咖啡杯，将右手持握的超薄液晶显示器双手捧起凑在眼前细瞅。
“大哥，娃娃怎么了？”柯森*道维尔见状抛下笔也凑了过来。
14时的显示屏中是三人卧室的俯拍图像。一刻也不愿离开娃娃的两人若是不得不离开，就会打开监视系统，将娃娃的一举一动通过影像摄入眼眸。
此刻书房中的两人就在好奇地观看着娃娃的奇怪举止。
午睡醒来的娃娃看看左右无人，长长的出了口气，真是难得能够以正常的姿势醒来。往常不是被两个爹爹挤成夹心饼干，就是被你头我脚的搂成N字型，睡着虽不难受但醒来发现自己成了某种奇怪的样子，还是够惊人的。
娃娃来到美国已经三个月了，到新的地方语言问题就是首要难关，总不能一直只和两个爹爹说中文吧。也许是因为前几年的过分孤寂，现在放开心胸的娃娃学东西特别快，已经可以听说简单的英文语句，可惜论起书写来就不行了，娃娃的大爹爹这些日子正在给他从26个字母恶补起。
福利院说什么娃娃自闭，根本就是他们没有认真地和娃娃说过话，娃娃是个多么乖巧伶俐的孩子啊！想到这些，娃娃的两个爹爹就对那个该死的福利院心存芥蒂。
现在的娃娃正在努力适应各种姿势，从字母A开始，娃娃摆弄着小而柔软的腰身、手脚，一个个的试下去。
“叉开腿，双手贴两边，就是A。”
“圈起腿，弯一臂扶膝，就是B。”
“身子并拢，头脚靠近，就是C。”
…………
娃娃边调整边嘟囔道。
童趣可爱的样子促使柯基*道维尔与柯森*道维尔停下正在讨论的，关系家族未来走势的大计，急匆匆的往卧室赶。
现场直播与屏幕转播的震撼感，差距可是很大的！
两人到达时娃娃刚好练习到字母M，两条小腿正大张着折起，仿若冲着推开门的两人做着邀请的动作。
铛铛铛铛铛！刚才还人模人样的两绅士迅速变身成色狼，两双火热的狼眼在娃娃胖胖的大腿与穿着维尼小熊裤裤也挡不住的屁屁间来回扫视。
“爹爹，娃娃只是——，只是——”看见两个爹爹出现，玩兴正足的娃娃忽然不好意思起来，慢慢的欲放倒还竖立着的双腿，却被那两人一左一右的制止。
两只滚烫的手掌分别托住娃娃裸露的大腿，略带薄茧的手指在娃娃腿根处缓缓的揉捏、摩挲。
“娃娃，很好啊！继续！”柯基*道维尔对着娃娃的耳窝别有用心的鼓励。
酸酸痒痒的！娃娃侧首向右，想躲避他大爹爹的气息骚扰，却不想另一边也有只大灰狼正兴奋地摇着尾巴等在那里，就待小红帽上门了。果然娃娃水水的脸蛋被轻易的喂入狼口。
哦——，娃娃左躲右闪都不行，好可怜！两个爹爹就是喜欢这样戏弄他。然后就是玩着玩着，他们又毫无预警的各自跑去浴室做运动，有时还是两个爹爹一起跑进去。娃娃就不懂了，他们到底是想和娃娃玩还是不想和娃娃玩？！
这次嘛，当然也不例外了。算那两只色狼还有点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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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客
甜蜜蜜的生活因为这天傍晚到访的两人而起了波折。
刚吃完正餐的娃娃正赖在小爹爹的怀里，美滋滋地张嘴吃着大爹爹喂过来的小甜点。管家领着两个老先生进来，那是道维尔家族两脉旁支的大家长。
“柯基、柯森两位贤侄，别来无恙啊！”两人中个子低点、面相（伪）和善的老人首先招呼道。
“哦，是两位表叔啊！好久不见了，今天怎么有空来访啊？坐啊！”柯基*道维尔仅是抬眼瞥了下，仍旧动也没动，舀起一勺甜点再向娃娃递过去，平淡地回应。
“柯基小子！我们还是你的长辈，你这是什么态度？！”个子稍高的老者气势汹汹地猛拍了下茶几，震的为招待客人而刚摆上的水杯哗啦啦的响。
茶几发出的哐——的声响，吓的娃娃刚入嘴的甜点还没来得及咀嚼就整个儿吞了下去，噎的小脸通红，小拳头一个劲儿的不停猛砸自己的胸口。
“咳咳咳——，爹爹，娃娃好——好难受。”娃娃断断续续委屈地向两个爹爹诉苦。
眼见着娃娃难过，强力压抑着对来人的怒气，柯基*道维尔先忙着帮娃娃捋捋起伏急促的胸脯。
柯森*道维尔则搂着娃娃冷冷挑起唇角，“米拉尔表叔，你现在可是站在我本家的土地上，不要摆出你在自己家的样子！你认为以你七年前的作为，有资格在这里放肆吗？！”
“呃，柯森侄子，当年的事谁也没料到，谁会知道当天会出事呢？我也不想的……”刚才还理直气壮的高个老人现在立即萎靡了精神。
“是啊，柯森，不能怪我们亲爱的米拉尔表叔。”柯基*道维尔似是在替老人解围般微笑着说，可惜笑意并未出现在其眼底。
名叫米拉尔的老人刚要感谢柯基*道维尔大度知事理，就听他接着又说道，“米拉尔表叔也只不过是在我们本家遭人内外攻击之时，袖手旁观罢了！我说的对不对，亲爱的米拉尔表叔？！”
这番话说的虽轻松，可除了他们两兄弟又有谁知道，他心中因此而涌起的万般悔恨与滔天的愤怒！
正是在七年前，在他与柯森两人到国外考察不在本家的时侯，混入本家的内鬼与外人相勾结对本家发动了突如其来的猛攻，欲动摇道维尔家族在黑白两道首屈一指的地位。极其危难之时父亲首次向临近的家族旁支求援，但可惜的是由于路途关系真正及时来支援的寥寥无几。米拉尔最是可恶！距离颇近的他怀着坐山观虎斗、准备渔翁得利的肮脏想法，待到大势已定时才姗姗来迟。就算事后再如何摆出一副懊悔不已的虚假表情又有何用？！他们的父亲还是终因伤势过重而去世。
事发时不在场的悔恨与对这些间接导致父亲离世的凶手的深深仇恨，柯基*道维尔与柯森*道维尔一直承受着痛彻心扉的煎熬。
瞄一眼此时正坐在另一边的纹斯顿，两兄弟更是清楚，以米拉尔的猪脑子还想不出如此恶毒的主意，恐怕是一直与他狼狈为奸的纹斯顿在当时扮演着背后主使者的角色！可该死的，那老东西实在是有够狡猾，他们两兄弟到如今也没抓住他的狐狸尾巴！
气氛瞬时的转变，令米拉尔要笑不笑的表情奇怪地定格在那张皱巴巴的老脸上。
“这是在说什么呀？！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柯基、柯森两位贤侄，其实我们今天来是听说你们已寻获失散已久的家族下代继承人了，我们特来恭贺。怎么说也该让孩子认认我们这些长辈吧！哈哈————”纹斯顿在一旁打着圆场，“呦，就是这孩子吧，真是可爱呢！”说着伸手想摸摸娃娃的小脸。　
娃娃不愿意的扭头躲过，将下巴搭在柯森*道维尔的肩膀上，轻声耳语，“娃娃不喜欢他，假假的。”
这话换来深有所感的柯森*道维尔的轻抚赞同。
“不必！”柯基*道维尔放下手中喂娃娃吃的甜点，拿起面前的水杯稍抿了口水，简洁地回答道。
“不必？！不必什么？是不必他们亲来恭贺，还是不必让那小孩认识他们？”纹斯顿暗自在心中揣摩。
气氛第二次僵化下来，用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的感觉并不好受。
娃娃在柯森*道维尔怀中扭扭身子，他可听不懂两个爹爹在和这两个陌生的老人说着什么。他只知道自从这两个人进来，爹爹们就不与他笑闹了，且给他的感觉也都怪怪的。他不喜欢这样，所以他也一并讨厌这两个陌生人。
蠕动的娃娃吸引了正拿不定说辞的纹斯顿的注意，自然他又把话题转到娃娃身上。这回他们说的话娃娃听懂了，却也由此引来了一场本不大但后果却很严重的事端。
“这孩子可真漂亮啊，说是天使也不为过。软软的褐发、小巧的模样……，真是我所见过最可爱的小家伙，就是————”纹斯顿说着微停顿了下。
“就是什么？！”柯森*道维尔听见他夸奖自己的小宝贝，本已缓和的情绪在他的一句转折语气中又返了回去。
“就是——，这孩子长的太东方化了，几乎看不到一点两位贤侄的影子。”纹斯顿略做苦恼状，“以后若是由他继承家族，怕是要有人说闲话的。”
“说什么闲话？”柯森*道维尔语气出奇轻柔地询问。
“就是，就是————”纹斯顿此刻反而做作的不予回答。
“我来说吧！就是会有人说他——”许久没开口的米拉尔用手一指正好奇张望的娃娃，抢着说道“他不是我们家族的种！不是你们的孩子！”
话一出口在场的人便纷纷各有反应，柯基*道维尔与柯森*道维尔立即硬化了身子，眼中暗暗闪过寓意不明的光亮，娃娃是瘪着嘴红了眼眶，纹斯顿则小小的露出个笑容（老奸巨滑！），而闯祸的米拉尔仍无自觉的洋洋得意。
“那，米拉尔表叔说该怎么办呢？”柯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