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恐怖电子书 > x之悲剧 >

第23章

x之悲剧-第23章

小说: x之悲剧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难捱!”

    
    




  

 

                                 第十景

    哈姆雷特山庄
    9月11日,星期五,晚上7时整

    雷恩走进他哈姆雷特山庄中的剧场休息室中,陪着他的是一名男子,骨瘦如柴,
却有个郁郁下垂的脸颊,每走一步都颤动着。该剧场有条走道直通哈姆雷特山庄富
丽堂皇的大厅,入口一面是整片的玻璃墙。室内不像一般剧院触目是闪闪发光的金
箔,主要由黄铜和大理石构成,正中央竖着一尊醒目的塑像,台座的铜版是英国诗
人高尔爵士的著名追悼文复制品——莎士比亚傲然端坐高台之上,底下两旁,分别
立着麦克白夫人、哈姆雷特、哈尔王子和法斯塔夫。后面,休息室的后方,则是一
扇钢制的剧场正门。
    雷恩边认真盯着他那位一边手势一边说话的同伴的嘴唇——弯着他修长的身子,
一边拉开那扇大铜门,两人进了剧场。剧场里没有座,没有一般的洛可可式装饰,
也没有从天花板高垂而下的水晶灯——也不设包厢,更不挂排山倒海似的大幅壁画。
    舞台上,一名身穿脏兮兮工作服的秃顶年轻男子,昂立于一把梯子上,画着舞
台布景。他帅气十足地挥舞着手中的刷子,背景的正中央开始神奇地浮现出印象派
画面来——两道简单的直线勾勒出一条街道,两线的外侧则是扭曲变形的房子。
    “太棒了,弗瑞兹!”大声叫好的人是雷恩,他在剧场的入口处停下脚步,为
年轻画者喝彩,“我非常喜欢。”尽管面对的是整个空空如也的剧场,但雷恩的喝
彩声连一丝丝回音也没有。
    “好,”雷恩说着,坐进最后排的座位上,“你仔细听我说,安东·柯罗普特
金,你实在太低估你同胞作品的潜在力量了,潜藏在粗陋的外表下,有着真正俄罗
斯的热情,你若直接将这出戏译成英语,绝对会稀释掉作品中原有的强大斯拉夫情
感:至于按照盎格鲁一萨克逊的戏剧形式来改编,你这可怕的提议,我觉得一定会
……”
    这时,大铜门被推了开来,奎西那瘦小蹦跳的身子,摇摇晃晃进了剧场。柯罗
普特金应声转过身来,听不见声音的雷恩也跟着俄国人看向门边。“奎西,你是否
打扰了戏剧的神圣呢?”雷恩充满情感地问,马上,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你看起
来累坏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这钟楼怪人卡西莫多。”
    奎西跌坐进最靠近的椅子上,喃喃两句算是跟高大的柯罗普特金打过招呼。跟
着,他抱怨开来,“我整整搞了一天——上帝可怜才会有如此美好的一天,累?我
——差不多整个人都散架了!”
    雷恩轻拍老奎西的手,好像这个满脸岁月皱纹的驼背老人只是个受委屈的小孩,
“小矮鬼,有所收获吗?”
    奎西布皮革般的老脸上忽地闪出一排牙齿,“这怎么可能?是不是南美洲各国
的领事都是这样子上班的?真丢人,全出城去了,全度假去了……就这样,一个也
不在,我白白打了三个小时电话,还——”
    “奎西,奎西,”雷思打断他,“对这些人你得有点耐心,你也联络过乌拉圭
领事馆吗?”
    “乌拉圭?乌拉圭?”老人吱吱嘎嘎地念着,“好像没有哩,乌拉圭?南美有
这么个国家吗?”
    “有,而且我相信你再去试试那边,可能运气会好些噢。”
    奎西扮了个鬼脸,那的的确确是张颇丑的脸,跟着,他不带恶意地用力敲了下
柯罗普特金的肋骨,劈哩啪啦地走出了剧场。
    “你这可恨的大老鼠!”柯罗普特金粗声地说,“别把我的肋骨敲断了。”
    十分钟后,柯罗普特金、弗瑞兹和雷恩三人正坐在一起讨论个新剧本,老奎西
又慢吞吞踱进了剧场,这次有了笑容。“哦,真是了不起的提议,雷恩先生,伟大
的乌拉圭领事10月10日星期六之前不会回来。”
    柯罗普特金大脚乒乓乒乓踩着走道,雷恩眉头一收。“运气真坏,”他低声地
说,“他也度假去了吗?”
    “正是,他回乌拉圭,领事馆里没有一个人能——或说没有人愿意——提供任
何信息,那个领事的名字叫荷安·亚贺斯,A—J—O-S……”
    “我说真的,”一直认真思索的弗瑞兹这时开口了,“雷恩先生,这出歌剧,
我有意做个实验。”
    “亚贺斯——”奎西眨眨眼,仍继续说他的。
    “你说什么?弗瑞兹。”雷恩问。
    “把舞台横着隔成两半如何?技术上并不困难。”
    “刚刚我还接了通电话——”奎西又费力想插话,但雷恩这会儿眼睛落在弗瑞
兹嘴上。
    “这值得认真考虑考虑,弗瑞兹。”老演员答的是戏剧那一边,“你——”
    奎西情急一拉雷恩手臂,雷恩转向他,“哦,奎西,你还有什么事呢?”
    “我刚刚一直试着告诉你,”奎西愤愤不平起来,“萨姆巡官打电话来,说他
刚刚扣押了德威特。”
    雷恩冷冷地挥挥手,“愚蠢,但对我有点好处。还说些什么吗?”
    驼背老奎西摸着自己的秃脑门,“巡官说,他们会尽快起诉德威特,但大概一
个月之内还开不了庭。他说,刑事法庭在10月之前还在休庭期间,诸如此类的。”
    “如果情形如此,”雷恩说,“我们就让荷安·亚贺斯先生安安心心度完他的
假吧,你也可以好好休息,卡利班,你没事了!……现在.弗瑞兹,让我们再来讨
论你的创意吧。”

    
    




  

 

                                第十一景

    莱曼、布鲁克及歇尔顿律师事务所
    9月29日,星期二,早上10时整

    佛安·德威特太太像头拖着尾巴的雌豹走进了接待室。她身上的套装是豹皮的,
头上的无边帽子是豹皮的,脚上一双奇形怪状的鞋子是豹皮的,就连她乌黑的眼珠
也闪着豹子般凌厉的光芒。她那张有了年岁、仔细化妆的脸仿佛一张古老的图腾面
具,隐含着原始的面具,隐含着凶残兽性,然而,在厚厚脂粉的最底层,却也透露
着几丝畏惧。
    负责接待的职员打开门,说布鲁克先生现在可以见她,这会儿,德威特太太却
动也不动端坐在椅子上,但这不过是她卖弄性感的一贯把戏罢了。她先淡淡一笑,
慢慢拿起她的豹皮提袋,跟着接待的职员穿过一道两排法律书籍的长廊,走到一间
办公室门口,门上写着:布鲁克先生办公室。莱曼·布鲁克,正如他的名字一般—
—像头狮子,他个头极大,一头蓬松如狮子鬃毛的金发已有灰白的迹象,衣着朴实,
眼眸中浮着沉沉的爱意。
    “请坐,德威特夫人,抱歉让你久等了。”她有些不自然地顺从坐下,婉拒了
布鲁克递来的香烟。布鲁克斜坐在桌角,眼睛盯着远处某一点,忽然开口说话。
    “你一定觉得奇怪,为何今天请你大驾前来,这件事,恐怕你会觉得相当困扰,
对我而言,实在也不好启齿。德威特夫人,你应该能理解,我不过是个传话的人而
已。”
    她那张涂着厚厚口红的嘴唇看起来动也不动,说:“我完全理解。”
    布鲁克不留情地继续说:“我每天都到拘留所和德威特先生会面,当然,他以
一级谋杀案的罪名被收押,法律规定不准保释,而他面对监禁的态度呢——呃,非
常沉静,但这不是我找你来谈的事,德威特夫人,昨天,你丈夫委托我先告诉你,
如果他被判无罪,他将立刻和你办理离婚手续。”
    这一刹那间,德威特太太的眼睛完全静止着,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仿佛并
没有丝毫的畏怯之意。然而渐渐地,她那西班牙人大而清澈的眼睛一分一分地炙热
起来。布鲁克赶忙说下去。
    “德威特夫人,他委托我向你提出一年两万的赠予费用,直到你再婚为止,这
笔钱会一直持续下去,条件是你答应离婚,并且尽可能不声张、不闹事,大家好聚
好散完成手续。德威特太太,我个人以为,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布鲁克站起身
来,开始绕着他的办公室踱步,“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我以为德威特先生所提的条
件极其优厚。”
    德威特太太用僵硬的声音说,“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他会一毛钱不付和你分手。”
    德威特太太的眼神收敛着,只有嘴角一扭,露出一抹人不忍目睹的微笑,“我
认为,你和德威特两人似乎都太乐观了,布鲁克先生,你是律师应该知道,我有权
要求赡养费之类的钱不是吗?”
    布鲁克先生坐了下来,小心地点了支烟,“不,德威特太太,不会有赡养费的。”
    “布鲁克先生,身为律师,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德威特太太脸上的胭脂这
会儿更红得仿佛烧起来一般,“一个被遗弃的妻子,当然有权利要求赡养费!”
    布鲁克被她那金属般冰冷的声音有点吓住了,德威特太太此刻发出的声音,完
全不像人类,倒像一部机器。
    “德威特太太,你并不是个被遗弃的妻子。如果你拒绝这个提议,逼我们上法
庭,你可以相信我现在说的,法庭只会同情你丈夫,不会同情你的,德威特夫人。”
    “为什么会这样?”
    布鲁克耸耸肩,“好吧,如果你一定要知道——德威特夫人,本州的法庭对于
这种情况下申请离婚的各起诉人,只可能采取一种判决,而德威特先生手上正握有
这样的证据,证明他是处在这种情形下才要求离婚——德威特夫人我很遗憾地告诉
你——完全无须附加其他理由的一种证据,那就是你和他人通奸这个事实。”
    到此刻为止,德威特太太还保持镇定,但一边的眼睑无力地垂下来,“什么样
的证据?”
    “一位目击者签了名的声明文件,这位证人签署时经过法律认可的正式宣誓仪
式,真实性不容怀疑。今年2月8日凌晨,这名证人看见你和隆斯崔共处于隆斯崔的
公寓,从当时的情况,推断你是周末离城,到隆斯崔处过夜。这份声明更清楚指出,
2月8日早晨8时, 你身着薄睡衣,而隆斯崔也衣衫不整,证人目击时你们二位处于
极亲密状态,德威特夫人,我需要进一步详述吗?这份宣过誓的声明还记叙了一些
很难堪的细节。”
    “够了,你别说了。”德威特太太低声喝止,她眼中的火焰闪动着,整个人却
松垮了下来,这让她回复到正常人类的模样,甚至像个稚嫩的小女孩害怕得颤抖。
良久,她绞着两手问:“你那个黑心肝的证人是谁——是女的吗?”
    “我没权力告诉你这个,”布鲁克粗声粗气起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
想这只是恫吓你而编造出的小把戏,”
    他刷地拉下脸,冷酷无情地开始追击,“我可以向你保征,我手中绝对握有这
份文件,还有一个绝对可靠的证人,证明份文件的真实性,我还可以向你保证,我
们有能力证明那天在隆斯崔公寓中你们二位的事,绝非第一次,虽然那可能是最后
一次。德威特夫人,我再重复一次,在你我都心知肚明的这种情况下,德威特先生
所提的条件绝对是够慷慨的。从我长年处理这类事件的经验,我忠告你。接受这提
议吧——一年两万美元,直到你再婚为止,只要你不吵不闹,大家两相情愿办好离
婚手续,请你仔细考虑考虑。”
    布鲁克宣告到此为止似地站起来,俯视着椅子上的德威特太太。她两手仍交叠
于膝上,两眼瞪着脚下的地好一会儿,她一声不吭地从椅子里挣脱出来,走向门口,
布鲁克为她开了门,陪她走到接待室,帮着按了电梯的按钮,两人谁也没说话,静
静等着电梯,直到电梯门开,布鲁克缓缓开口:“我希望在今天之内能得到你的答
复,或者——能得到你的律师的答复,德威特夫人,如果你不放心要委托个律师来
处理的话。”
    然而,就像眼前没布鲁克这个人一般,德威特太太径直进了电梯,电梯服务员
对布鲁克一笑,但布鲁克无意识地晃着身子,陷入了沉思。
    年轻的搭档罗杰·歇尔顿从接待室里好奇地探出头来,扮了个鬼脸,“莱曼,
人走了吗?情况如何?”
    “我不得不下重药,她就这么哼也不哼地硬吞下去,这女人满能忍的。”
    “哦,这种结果老德威特应该挺开心的,但按你想,她这样不吭声不呼天抢地,
会是打算反击吗?”
    “难说呀,这真地很难说。我有个预感,她猜到我们的证人是安娜·普列特,
普列特这女人说过,那天早上她偷窥卧房时,她觉得德威特太太也看到她,这个女
人!”布鲁克顿了下,“嘿,罗杰,”布鲁克忧心忡忡地说,“这给我个不祥的预
感,你最好找个人去看着安娜·普列特,我还不能确定她揭露此事的真正用意是什
么,若德威特太太打算买通她,我绝不会觉得意外,如果到了证人席上她才翻供事
情就……”
    两人并肩穿过长廓,到布鲁克办公室,歇尔顿说:“我会叫宾·卡伦去,他做
这种事很有一手,你知道老莱曼那边的德威特案进行得如何?”
    布鲁克摇摇头,“很棘手,罗杰,实在棘手,我看老莱曼这会儿肯定是满头包。
如果德威特太太知道她丈夫无罪开释的机会有多小,她就不用担心我提的离婚要求
了,她成为寡妇的可能,比成为弃妇的机会要大太多了。”

    
    




  

 

                                第十二景

    哈姆雷特山庄
    10月4日。星期日,下午3时45分

    雷恩漫步于他的英式庭园中,双手松松地交叉于身后,吸着空中的花香。在他
身边,褐色牙齿、褐色面孔的是陪着散步的老奎西,那个善解人意的沉默奎西。这
名忠心的仆人和朋友,举止行为完全配合主人雷恩的情绪,而此时,雷恩的心绪显
然有些寥落,奎西便也像头老猎犬般,静静陪侍一旁。
    “如果我说的话像是抱怨,老家伙,”雷恩轻声地说,眼光并未低下来注视又
瘦又矮的奎西,“请原谅我,这阵子,我变得越来越烦躁,尽管,所有我们伟大的
导师一再告诫我们,别心急时间,别催赶时间,举例来说,”雷恩改以演说者的雄
浑声音,“‘时间是亘古的正义守护者,它审讯人世的一切罪人,那就信任它,交
由它来执行吧。’这位美丽的萝莎琳小姐再没说过比这更正确的话了。‘那些掩盖
错误、藏匿罪恶的人啊,时间终会揭开深埋的罪行,并以嘲讽羞辱他们。’这个转
折虽不尽雅致,但仍充满洞察力,然后,老家伙你再看,‘时间的巨轮循环,终将
带来果报’。这句话又是如此地正确,所以说你看……”
    两人走到一棵形态怪异的老树之前,这棵树,由两根间隔不远的粗大树干并生
而成,久远的岁月纠结成苍灰的累累树瘤,顶上的枝叶则开展着翠绿的圆丘。在两
根主干中设着一张长椅,雷恩坐了下来,示意奎西坐到他旁边。
    “奎西之树,”雷恩喃喃地说,“你瞧,如此地苍老而怪异,我们终于也找到
和你相像的纪念物了……”他半合着眼,奎西忧心忡忡地也坐了下来。
    “你看起来很忧虑。”奎西低声说,马上就住了嘴,仿佛讲错话似的。
    “你这么认为是吗?”雷恩有点顽皮地斜瞥奎西一眼,“看来,你是比我还了
解我自己了……但奎西,如今光是等待。已无法抚平我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