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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x之悲剧-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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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电筒,用力扯开死者的上衣左口袋,用手电筒照着查看口袋内部,接着,他满意
地咕哝两声,放下手电筒,改换一把不小的削笔刀,小心翼翼地割开口袋一侧的缝
线,于是,用手电筒一照,可清楚地看到有两件物品闪闪发光。
    萨姆并不急着把东西拿出来,保持原状继续查看,其一是个银眼镜盒子,萨姆
仔细研究了好一会儿,里头原来装的眼镜,如今歪挂在死者紫黑的鼻梁上。
    萨姆再次把注意力移回口袋,另一件东西是样奇特的小玩意儿,一个小而圆的
软木塞子,直径约一英寸,上头插了至少五十根寻常可见的缝衣针,每根针露出软
木塞约四分之一英寸,整体构成一个一英寸半的精巧凶器,每根针尖上凝着红褐色
的不知名物质,萨姆用刀插起软木塞前前后后看着,发现软木塞另一面露出的针尖
也同样凝结着红褐色的物质——一种焦油般的粘稠物质,萨姆拿到鼻端使劲闻了一
下,“像霉掉的香烟味道,”他回头对达菲说,达菲站在他肩膀后探头探脑地看着。
“妈的,我宁可一整年薪水不拿,也不要碰这玩意儿一下。”
    萨姆站起来,摸着自己的口袋,掏出个小镊子和一包烟。香烟倒出来放回口袋,
他熟练自如地用镊子夹着软木塞上的针,小心地从隆斯崔的口袋弄出来,放到刚刚
空出来的香烟盒上,跟着,他低声吩咐了达菲几句话,达菲立刻离开,不一会儿就
带来萨姆要的东西——一份报纸。萨姆用了六张报纸把它密密包起来,再整个交给
达菲。
    “警官,这跟炸药没两样,”萨姆露齿一笑,站起身来,“你就当炸药般小心
捧着,由你负责保管这个玩意儿。”
    达菲一听,紧张得身体整个僵直起来,拿东西的手伸得远远的,好像这才比较
保险。
    萨姆完全没理会隆斯崔同行一帮人的急切目光,径自走到前门处,询问司机和
那里的乘客,又回头到后门一带,用同样的问题询问售票员和那里的乘客,最后,
才又回到隆斯崔尸体前,他对达菲说:“还算好,警官,从第八大道那只死鸟上了
车之后,就没个鬼下过车……这样,你让墨洛和希坦菲德回去,这边人手够了,还
有,要求外头拉起警戒线全面封锁这里,所有乘客马上要下干净。”
    达菲仍像捧着尊神一样捧着那包致命的东西,从后门下了车,售票员也是一等
达菲下车,就紧紧关上车门。
    五分钟后,后门再度打开,从后车门外的铁踏阶一直到车库的楼梯口,警察和
刑警站成两排,萨姆要隆斯崔同行的这群人先下车。一行人成一列纵队默默下了车,
直接被领到车库二搂的接待室里,接待室的大门旋即关上,外头有一名警员站岗,
里面还派了两名刑警负责监视。
    隆斯崔同伴一行人下车后,萨姆跟着指挥车上的所有其他乘客下车,同样排成
一列纵队,残兵败将一样好长的一串,通过同样的两排警察夹成的两道,到二楼另
一间颇宽敞的休息室里,室内派了六名刑警看管。
    现在,空空旷旷的车上就只剩萨姆单独一个了——单独一个陪着摊平在座位上
的死者。他静静瞧着那张扭曲变形的脸,在刺眼的车内灯光直射下,死者的双眼仍
睁着,瞳孔诡异地放大。这时,外头救护车的警笛声唤醒了萨姆,两名穿白衣的年
轻男子先冲下车来,后头尾随着一个矮胖男子,戴着老式的金框眼镜,头上戴一项
系葡萄农夫的灰色小布帽子,后面的帽檐翻起来,前头则软软垂着。
    萨姆拉开后车门拉杆,探头出去,“这里,谢林医生。”
    这个矮胖人物,正是纽约地区的法医,气喘吁吁地爬上电车,两个助手跟着上
车。谢林医生弯身查看死者时,萨姆伸手到尸体左口袋中拿出那个银眼镜盒。
    谢林医生直起身来,“巡官,这硬邦邦的东西你要我在哪儿处理啊?”
    “二楼,”萨姆促狭地挤挤眼,“把他抬到二楼接待室里,和他那堆朋友继续
开宴会,这样,”他冷冷补了一句,“不很好玩吗?”
    谢林医生指挥两名助手抬人时,萨姆先下了车,他叫来一名刑警,“副组长,
你马上去办件事,我要你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给我搜一遍这辆车子,车上每一片废
物都不可放过,全都收集起来。然后,顺着隆斯崔那群同伴和其他乘客所走过的路,
也地毯式地给我搜一遍,我要百分之百确定,没有任何家伙偷偷扔掉任何东西。皮
波第,这样够清楚了吧,很棒一件差事,不是吗?”
    皮波第笑起来,受命而去,萨姆跟着又招呼,“警官,你跟我来。”达菲仍诚
惶诚恐地捧着那个报纸包的凶器,有气无力地笑着,一言不发跟随萨姆走上楼梯到
二楼去。

    
    




  

 

                                 第四景

    车库接待室
    9月48,星期五,下午6时40分


    位于车库二楼的接待室,是个很大、很空旷且死气沉沉的房间,四面墙边都摆
着长椅。赶赴隆斯崔宴会的这一行人散坐着,各种悲伤和紧张的神态都有,只是没
有讲话。
    萨姆巡官和达菲警官先走进来,紧跟着,是谢林医生和他指挥的两名助手。用
担架抬进尸体,谢林医生要来一个屏风挡着,三个医生就在屏风后检查起来,一时,
除了验尸人员极其热烈的讨论声音之外,所有人都是静悄悄的,而且,像执行一个
不必说的指令般,每个人都扭头不看屏风一眼,良久,巧丽轻轻吸泣起来,靠在普
拉克微微颤抖的肩膀上。
    萨姆巡官一双有力的大手交叉在背后,用一种冷静到几乎是无动于衷的眼神看
着众人。“现在,这房间里没任何闲杂人等,”巡官轻松地开口,“我们大家可以
散开来谈谈,我知道各位现在一定心情很乱,但还不至于烦乱到无法回答几个简单
的问题的地步,”每个人像小学生一样望着萨姆巡官。“警官,”巡官转向达菲警
官,“你说在场有人可确认死者是哈利·隆斯崔,那是谁?”
    达菲警官指着和太太坐在一起的德威特,德威特动了动。
    “是你,”萨姆巡官说,“现在,你可以把你在车上告诉警官的话再从头说一
次——乔纳斯,你负责笔录。”巡官对着门边的刑警之一说,那位刑警点头,掏出
铅笔和本子。“请先说你的名字。”
    “约翰·德威特,”德威特的态度和声音忽然充满了决心和自信。萨姆巡官注
意到座中几个人眼中闪过的意外神色,德威特的表现似乎吸引了他们的兴趣。“死
者是我的合伙人,我们公司叫德威特…隆斯崔证券公司,位于华尔街。”
    “那,在场其他先生女士又是谁?”
    德威特—一介绍其他人的姓名和身份。
    “你们为什么都搭这班电车?”
    德威特简单说明他们在四十二街搭车的经过,包括隆斯崔邀他们到他家参加周
末宴会,离开饭店,突如其来的骚动,以及大家临时决定搭这班电车到渡船口再换
搭渡轮……
    萨姆面无表情地听着,德威特说完,萨姆笑了起来,“说得很好,德威特先生,
刚刚在车上,你看到我从隆斯崔的口袋里找到的那个插满小针的软木塞,你以前看
过这玩意儿吗?或曾经听说过这玩意儿吗?”德威特摇头。“在场有其他人看过或
听过吗?”众人也都摇头表示不知。“好,德威特先生,现在你仔细听好,看看我
下面说的可都是事实,当你、隆斯崔和其他人站在四十二街和第八大道交口处的遮
棚底下,你曾拿一封信给隆斯崔。他左手伸到左口袋取眼镜盒,拿出眼镜,再伸手
入口袋放回眼镜盒,当时,你可曾注意到他左手有任何异样?他有没有惊叫?有没
有很快缩回手来?”
    “完全没有,”德威特冷静地回答,“你大概认为软木塞那时就在他口袋里了,
但很显然那时候还没有。”
    萨姆转向其他人,“有谁注意到当时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巧丽带着哭腔说:“什么都没有,我就站在他身旁,如果他被针刺到,我一定
会有感觉的。”
    “很好,那么德威特先生,隆斯崔先生看完信,他再一次伸手到口袋拿眼镜盒,
把眼镜盒放回去,然后——这是第四次了——再伸手入口袋,在这最后一次,他有
没有叫出声音或有任何被针刺到的迹象?”
    “我敢发誓绝对没有,”德威特回答,“没有任何叫声或可能的迹象。”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萨姆身子稍往前倾。“布朗小姐,”他对着女演员,“德威特先生说,隆斯崔
把信还他后,他看到你和隆斯崔马上一起跑向电车,一直到上车之前,你一直抓着
隆斯崔的左手,这都是真的吗?”
    “是的,”她微微哆嗦,“我被别人推挤着,一直抓着他的左臂,他——他的
左手也一直插在口袋中,我们就一直保持这样子,直到我们挤上了车,到售票员位
置前。”
    “然后,在售票员位置前那时,你有没有看到他的手伸出来——他的左手?”
    “有,他伸手出来,在背心口袋里找零钱,但没找到,那是我们刚挤上车子时。”
    “他手好好的——没有刺伤、也没流血,是吗?”
    “是的。”
    “德威特先生,你给隆斯崔的那封信,能不能给我瞧瞧?”
    德威特从胸前口袋里掏出那个沾了泥水的信封来,递给萨姆巡官,萨姆读着—
—是一个名叫韦伯的客户所写的抗议信。韦伯抱怨.他要他们在某一个时间、某一
个价格时, 把他的股票卖出,但德威特…隆斯崔公司并没有确究执行,使他蒙受很
大的损失,信上强调,这很明显是证券公司的疏忽造成,公司应该负责赔偿云云。
萨姆一言不发把信还给了德威特。
    “如此看来,事情非常清楚,”萨姆下结论说,“换句话说——”
    “那个软木塞,”德威特平静地接下去说,“一定是隆斯崔上了车之后,才被
放进他口袋里的。”
    萨姆皮笑肉不笑,“没错,在等车这段期间,他前后四次把手伸进口袋,当大
家跑向电车时,你又确实看见布朗小姐一直紧靠在他的左侧,而隆斯崔的左手一直
留在那个出问题的左口袋里,如果有任何不对,你和布朗小姐一定会注意到,而且
上了车后,布朗小姐还看到他的左手毫无异样之处,总之,在隆斯崔上车之前,这
个插针的软木塞还不在他的口袋里。”
    萨姆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他摇摇头,在行人面前来回踱着方步,
询问每个人在车上和隆斯崔站立的距离和相关位置,发现因为行车时的摇晃和车上
其他乘客不停地走动挤压,众人全挤散开来。萨姆紧抿着嘴,但并没有露出失望的
神色来。
    “布朗小姐,在车上隆斯崔为什么会拿出眼镜来?”
    “我想他是要看报纸。”巧丽的声音没什么力气。
    德威特说:“隆斯崔在前往渡船口途中,习惯阅读晚报上所刊载当天的股市收
盘行情表。”
    “布朗小姐,隆斯崔这回拿出眼镜时惊叫一声,而且看着自己的手是不是?”
    “是的,他吓了一跳,很懊恼的样子,但也就只是这样子,他检查自己的口袋,
想知道什么扎了他,但车子摇晃得很厉害,他只好抓着吊环,跟我说手被扎了,我
感觉他那时候好像站不太稳似的。”
    “但他还是戴上眼镜,读着证券版是吗?”
    “他正想打开报纸,但还没来得及,他——他在我脑筋没转过来前就倒下去了。”
    萨姆巡官皱起眉头,“每天晚上都习惯在车上读晚报是吗?还是今天有什么特
别的理由非看不可?毕竟,一堆客人同行,这实在不是个有礼貌的举动……”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德威特冷冷地打断,“你不了解隆斯崔这人,他一向
高兴干什么就干什么,他哪里需要你所说的什么别的理由?”
    一旁的巧丽垂着泪想着。“哦对了,有一件事,”她说,“这可能算一个特别
的理由,今天下午,他已叫人去买过一次报纸——我想不是收盘行情——好像要看
看某一种股票今天的涨跌情况,也许——”
    萨姆大声叫出来,“这是个线索,布朗小姐,那是哪种股票,你想得起来吗?”
    “我想……好像是国际金属,”她说着偷扫了一眼麦克·柯林斯的头,柯林斯
不怎么开心地盯着脏地板。“哈利说,他看到国际金属跌得很厉害,柯林斯先生也
许会需要一点忠告。”
    “我懂了,嗨,柯林斯!”那个大头的爱尔兰人低应一声,萨姆则好奇地盯着
他,“你也参加了这场宴会是吧!我还以为税务部门的工作忙得很呢……柯林斯,
说说看你怎么趟进这国际金属的股票交易?”
    柯林斯不太友善,“这不关你的事,萨姆,不过你若真想知道的话,隆斯崔劝
我大量买进国际金属股——他说他为我留意很久了,但去他妈的,今天刚跌破了有
史以来的最低点。”
    德威特转头看着柯林斯,不敢相信的样子,萨姆立刻问他,“德威特先生,你
知道这笔交易吗?”
    “完全不知道,”德威特转向巡官,“我非常惊讶隆斯崔会劝人买国际金属,
上礼拜我就看出它会暴跌,我还劝我所有的客户绝不要碰这支股票。”
    “柯林斯,你到什么时候才听到国际金属暴跌的消息?”
    “今天下午一点左右,可是德威特,你说你完全不知道隆斯崔的事是什么意思?
你们他妈的这算什么破烂公司?我他妈——”
    “好啦好啦,”萨姆巡官插进来,“小子,你先别发火,我问你,在今天下午
一点到你们一伙人跑饭店来这中间,你有没有见过隆斯崔?”
    “见过。”很愤怒的声音。
    “在哪里?”
    “分公司那儿的时代广场,是午后不久的事。”
    萨姆再次悠闲地摇着身子,“我猜,和和气气没吵架对吧?”
    “哦,老天爷!”柯林斯听罢大叫起来,“你根本岔到另一头去了,萨姆你他
妈的想干什么——把罪名套在我头上是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没有,没吵起来。”
    巧丽突然尖叫起来,萨姆像中了一枪似地猛回头,但他只看到肥胖快活的谢林
医生,卷着袖子从屏风后出现,也瞥见了隆斯崔那僵死的面容一眼。
    “把那玩意儿给我——那个软木塞什么的,就是他们在楼下告诉我的那玩意儿,
麻烦你警官。”谢林医生说。
    萨姆朝达菲警官点点头,达非像卸下千斤重担似地把一包东西送给谢林医生,
医生接过来,哼着歌,又消失到屏风后头去了。
    巧丽这会儿站了起来,眼睛喷着怒火,脸孔扭曲,活脱脱像噩梦里的蛇发女妖
美杜莎。她乍遇凶耗的冲击才刚要平复下来,此刻又忽然看到隆斯崔那惨无血色的
遗容,这使她又歇斯底里起来——当然也有几分做作的成分,她冲到德威特面前,
用力揪住他的衣领,并指着他苍白的脸喊着,“你杀了他,是你干的,你恨他,你
杀了他!”在场的男土都紧张地站起来,萨姆和达菲赶忙把尖叫不停的巧丽给拉开。
德威特则像座石像般一动也不动,一旁的珍·德威特坐了下来,恐惧地看着她父亲。
殷波利和亚罕神情严肃地在两旁护着德威特,像两个哨兵,柯林斯仍不开心地缩坐
在角落边。普拉克这时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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