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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x之悲剧-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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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波利和亚罕神情严肃地在两旁护着德威特,像两个哨兵,柯林斯仍不开心地缩坐
在角落边。普拉克这时站了起来,不停地在巧丽耳边絮絮叨叨说着,巧丽已渐渐平
静,开始哭泣起来……只有德威特太太什么反应也没有,始终以她那不带任何感情
的炯炯目光,眨不眨地冷眼看着这一切。
    萨姆巡官低头对着还在颤抖不已的巧丽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布朗小姐?
你怎么知道是德威特先生杀了他?你看到德威特先生放软木塞到隆斯崔的衣袋里吗?”
    “不!不!”她摇着身子,呻吟着,“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
他恨哈利,恨死他……哈利一直这么说——”
    萨姆哼了一声,直起身来,对达菲警官做了个眼色,达菲给了做笔录的刑警一
个手势,刑警打开门,在门外候着的其他刑警走了进来。这时,普拉克还在念着他
那套读心术的咒法,想让巧丽平静下来。萨姆宣布道,“大家再等一下,我马上回
来。”说完,他领着负责笔录的乔纳斯走了出去。

    
    




  

 

                                 第五景

    车库休息室
    9月4日,星期五,下午7时30分


    萨姆巡官直接走进车库的休息室去,他面对的是个奇形怪状的画面——那里头
的男男女女有的站,有的坐,有的坐立不安,有的唾沫横飞,充斥着不耐烦、不安
和不满的气氛。巡官看了看现场值勤的一位刑警,用力一踏脚,要注意现场安静,
果然所有人都应声涌了过来,喘气声、抱怨声、抗议声、质问声、咒骂声,不绝于
耳。
    “都退回去!”萨姆用他最雄壮威武的声音一吼,“现在请大家合作,不要抱
怨,不要质问,不要抗议,你们越合作,事情越快好,你们也就越快回家。”
    “杰薇特小姐,你先来,你有没有看到谁放东西到被害人口袋里——我指的是
他站在你前面时?”
    “那时我和我的同伴正在聊天,”年轻女孩说着,舔了下嘴唇,“而且,那时
候车子里非常闷热——”
    萨姆忍不住咆哮起来,“回答我的问题,有,或者没有?”
    “没有,没看见。”
    “如果有人放东西到他的口袋,你会注意到吗?”
    “我想不会的,当时我和朋友在讲话……”
    萨姆立刻转身问大块头男子——灰色头发,有张冷酷到近乎凶恶的脸,隆斯崔
倒下去时,就是他扶了隆斯崔一把。他回答说,他叫罗勃·克拉森,职业是会计,
尽管出事时他就站在隆斯崔身旁左侧,但他没感觉有什么异样。克拉森在回答问题
时,他脸上那种狰狞的气味忽然消失了,甚至因为不安而显得苍白,说话时嘴巴也
不太听指挥,变得有点滑稽。
    中年的意大利男子安东尼奥·方塔纳——是个粗壮、蓄着胡须的理发师——说,
他刚从理发店下班回家,整趟车他都埋头在一份意大利报纸中,他完全无法提供什
么线索。
    接下来问的是售票员,查尔斯·伍德,编号2101,在第三大道电车上服务了五
年之久,身材高大、一头红发,年纪约五十岁左右。伍德说,他记得被害人的长相,
也记得被害人是从第八大道和一群人一起上车,他还记得,被害人拿了一张一元钞
票,买了十张票。
    “伍德,那群人上车时,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没有啊,当时车子挤得满满的,我要关车门,又忙着收钱。”
    “你以前有没有看过被害人?”
    “有啊,他常常在这个时间搭这班车,好几年了。”
    “知道他的名字吗?”
    “不知道。”
    “那么,他的同伴里面有没有你认得的人呢?”
    “有一个吧!灰头发的、个子小小的一个男的,我看过他和被害人一起搭车。”
    “那你知道这个人的姓名吗?”
    “也不知道。”
    萨姆抬头看了下天花板,“现在,你再仔细想想,这非常重要,我需要确实无
误的回答。在第八大道那一站,你关好车门,车子开动,好,车子离开这一站之后,
有没有人上下车?”
    “没有,长官,车子客满了,所以到下一站第八大道转角时,我连门也没打开,
没有人再上来,从我后门这边也没人下车,但我不知道前门是不是有人下车,这个
你得问我的搭档吉尼斯,他是司机,他应该知道。”
    萨姆找到司机吉尼斯。 他是个肩膀很宽的爱尔兰人,编号409。吉尼斯说他在
这条路线上开了足足八年时间,从没见过被害人,说完他想了想,又说,“可能是
这样吧,我要开车,不像查尔斯得面对乘客。”
    “你确定从没见过吗?”
    “呃这——好像,好像又有点印象。”
    “从第八大道后,有人从前门下车吗?”
    “根本连门都没开过,巡官,你应该知道这一线电车,绝大多数的乘客都是从
起站坐到终站,再换渡轮到新泽西去,那边有一堆公司。而且,达菲警官也可证明
我说的,他刚好就站在我旁边——下班回家,他是警官没错嘛!总之,他正好在这
车上,这太好了。”
    萨姆听着眉头紧皱起来了,但这是隐含某种兴奋成分的皱眉深思,“好,没问
题,过了第八大道那站后,门就没再开过,不管前门或后门,是不是这样?”
    “没错。”伍德和吉尼斯异口同声。
    “很好,辛苦你们啦。”巡官转而询问其他的乘客,但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东西
怎么跑到隆斯崔口袋里,也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其中,有两名乘客含含糊糊地说
了些,但一听就知道是瞎热心硬联想出的无聊猜测,老经验的萨姆没理会他们,只
吩咐乔纳斯把这些人的姓名和住址全登记下来。
    这时,皮波第副组长扛一个装满杂物的粗麻袋,喘着气冲了进来。
    “中奖了吗?”萨姆向。
    “一堆破烂,你看看吧!”皮波第把麻袋往地板上一倒,有碎纸片、破报纸、
空烟盒、断了芯的铅笔头、点过的火柴棒、被踩扁的碎巧克力糖,还有两份破旧的
时刻表——完全是一般的垃圾,没任何软木塞或针的线索,或者说,没有哪样东西
和软木塞或针有一点点牵连。
    “我们搜了整辆车,从头到尾彻彻底底,只差没用显微镜去找。因此,这帮人
要带了什么花样上车,我想,现在也可能还在他们身上。”
    萨姆的灰眼珠陡然一亮,他是纽约警局最干练的出名的巡官,靠着他超人一等
的精力,灵敏的反应,一脑袋丰富的常识,以及他充满威严的大嗓门,一路从基层
爬到现在的职位,办起案来一板一眼,丝毫不打折扣,而且当机立断,绝不迟疑…
…“那就表示只剩一件事要做,”他说,“开始搜身,这屋子里每位老爷夫人。”
    “搜什么?”
    “软木塞、针、还有所有和身份、场所不合,看起来碍眼的东西,谁呱呱乱叫
不合作,就揍他一顿,开始吧!”
    皮波第莞尔一笑,走了出去,一会儿,带回来六名男警和两名女警。他跳上椅
子,大声吆喝,“每一个人听着,现在请排队,女士一边,男士一边,嘴巴闭上,
谁想早点回家,就早点排好队。”
    接下来的十五分钟,萨姆巡官背抵着墙,香烟挂在嘴角,冷酷地看着倒不如说
是闹剧的这一幕。女警用坚定有力的手,毫不客气地搜身,翻口袋,检查皮包、帽
子和鞋子,而认为遭侵犯的女士们则报以此起彼落的尖叫声,男士则一般努力保持
着优雅的风范,安静如一群待宰的羊羔。搜完身,则由乔纳斯负责记下姓名、公司
和家里地址。萨姆警官虽不动手,但他那锐利如鹰的眼睛没放过任何一个人,他喊
住一个男人,一个瘦小、苍白、办公室职员型的家伙,穿一件旧旧的外套,萨姆要
他到一旁脱掉——那件防水野战外套,男人吓得当场嘴唇都紫了,萨姆仔仔细细地
检查完,一言不发把外套还给他,这人如获大赦似地几乎是逃命般离开。
    很快的,人都走光了。
    “啥都没有。”皮波第失望地说。
    “再检查这间屋子。”
    皮波第率领手下再次地毯式的搜索,包括墙角边,包括长椅下的所有垃圾杂物
很快全清理在一起。萨姆叉腿坐在从原来麻袋倒出的废物堆上,仔细地用指头拨弄
搜寻。
    最后,他看了皮波第一眼,耸耸肩,快步走出休息室。

    
    




  

 

                                 第六景

    哈姆雷特山庄
    9月8日,星期二,上午11时20分。

    “雷恩先生,我再说明一下,”这时,布鲁诺检察官插嘴进来,“萨姆巡官几
乎把所有的相关细节全讲了,其中有些从交谈询问中得到的信息,也都经过我们查
核,证明无误,但说真的,绝大部分的资料,我们觉得一点也不重要,当不得真…
…”
    “我亲爱的布鲁诺先生,”雷恩说,“没有什么是不重要的,这是多么老生常
谈又多么真实的一句话!不管怎样,萨姆巡官的叙述非常非常好。”坐在大椅子上
的雷思挪挪身子,把他的长腿伸向壁炉,“我们休息一下,巡官,休息一下再继续
开始。”
    火光摇曳着,尽管笼罩在阴影里,布鲁诺两人还是清楚地看见雷恩平静地合起
双眼,两手轻轻地交握在膝上。他白皙愉悦的面容十分安详,一时间,这仿佛另一
个时代的古老房间里一片静谧,只有四面阴暗的高墙沉默地耸立着。
    忽然,从黑暗的一角传来哧哧的声响,把布鲁诺和萨姆给吓了一跳,原来是风
干羊皮纸一样的奎西,这个驼背老人不知为什么轻轻地笑出声来。
    布鲁诺和萨姆面面相觑,这时,雷恩那沉着、柔和且受过训练的声音再度响起
来。
    “萨姆巡官,”他说,“有个地方我还不大清楚。”
    “您请说,雷恩先生。”
    “根据你刚说的,下起雨的时候,电车正开到第七大道和第八大道之间,因此
隆斯崔一行人在第八大道上车时,我记得你说过,车窗已经关上了,你的意思是不
是每一扇车窗都是关着的?”
    萨姆巡官粗旷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狐疑,“哦当然,毫无疑问是每一扇车窗,达
菲警官完全肯定。”
    “那太好了,”柔和的声音继续说着,“那么,从那时候开始有没有任何一扇
窗子打开过呢?”
    “绝对没有,事实上,车子开进车库时,雨势是越来越大,因此,从开始下雨
之后,车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紧紧关着的。”
    “太好了太好了,”灰白眉毛底下那深邃的眼睛闪闪发亮,“请你继续!”

    
    




  

 

                                 第七景

    车库接待室
    9月4日,星期五,下午8时5分


    萨姆巡官说,在所有车上其他乘客离开之后,案情有了急剧的发展。
    萨姆回到楼上接待室,隆斯崔那群客人安静地等候着,殷波利这个彬彬有利的
绅士站了起来,脚跟一并,用标准的军人礼节朝萨姆一鞠躬。
    “亲爱的巡官,”他以最诚恳的态度说,“非常非常冒昧,我想,大家可能都
需要吃点东西,不管有没有食欲,可否请您准备一点食物,至少为在座的女土准备
一点?”
    萨姆环顾了众人一眼,德威特太太半闭着眼,动也不动地坐着;珍靠在男友罗
德的肩膀上,两人脸色都很苍白;德威特和亚罕低声地交谈;普拉克双手交握着放
在膝上,正倾着身子在巧丽耳边喃喃不停;巧丽则皱着眉咬着牙,完全失去了她的
翩翩风采;柯林斯则干脆用手蒙着脸。
    “可以的,乔克过来,你下楼去给大家弄点吃的。”
    一位刑警接过殷波利手中的钞票,走出房间。瑞士人圆满完成任务,甚为满意
地坐回自己的位子。
    “医生,结果如何?”
    谢林医生出现在屏风前,穿着他的外套,那顶烂烂的布帽子就摆在秃脑门上。
谢林医生勾勾手指头要萨姆巡官过来,两人绕回屏风后的尸体前面,一位年轻的助
手坐在尸体旁的长椅上,正低头填写报告书,另一个吹着口哨修剪他的指甲。
    “这个,”谢林医生开开心心地说:“很漂亮的手法,其他非常非常漂亮,死
因是呼吸器官麻痹,但妙处不在这里。”他扳着肥肥矮矮的右手手指数着,“首先,
我们来讲毒药。”接着,他指着隆斯崔脚边摆着的凶器,原先包裹的报纸打开了,
现场看起来一点凶险之感也没有,“软木塞上共有五十三根针,从针尖到插进软木
塞的针眼部分,全沾着尼古丁——我想,是高浓度的尼古丁。”
    “难怪我一直闻到很浓的烟味。”萨姆喃喃地说着。
    “没错,尼古丁是透明无味的油性液体,但溶在水中或在空气中放久了,会呈
现暗褐色,并且能闻到很重的烟草味。我敢打包票,直接的死因一定就在这玩意儿
上,当然为了慎重起见,尸体还是要解剖的,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致命原因。毒药
是直接进入身体的——指头的伤口总共有二十一处,尼古丁便是从这儿直接流入到
血管里,我判断死者大约在几分钟之后就毒发身亡了,这还是与死者长期抽烟,对
尼古丁的抵抗力较强有关系。”
    “其次,是关于这个凶器,”肥肥的手指扳下来第二根,“应该收集到你们警
察博物馆里去。巡官你看,这么平凡,这么简单,这么奇特,而且最重要的,这么
致命,完全是天才才想得出来。”
    “第三,关于这毒药的可能来源,”第三根指头这会儿也扳下来了,“除非这
些尼古丁是经由正当的渠道取得,要不然,好朋友,你要追踪起来可麻烦大了。当
然,纯尼古丁并不容易买到,要我是凶手,绝不会傻傻地去药房买,普通的香烟尼
古丁含量为百分之四,当然,从大量的烟草中可以蒸馏出这些尼古丁来。可是,你
要怎么才追踪得出这个业余的纯尼古丁制造者?另外,还有更方便的方法,就是去
买一罐——”谢林医生说了一种很常用的杀虫液名字,“事情变得更容易不过了,
这杀虫液里含有百分之三十五的尼古丁,简单加热后你就有了与这针上同样浓度的
尼古丁了。”
    “正常的渠道还是得查一下,”萨姆的神色凝重起来了,“毒性发作大概要多
久时间?”谢林医生闭了闭嘴唇,“一般来说用不了几秒钟,但如果尼古丁的浓度
不够,而且隆斯崔又抽烟多年的话,可能三分钟左右吧,实际上的情形就是这样。”
    “好,我想毒液就是尼古丁了,还有其他发现吗?”
    “巡官,我不是个太挑剔的人,但这人的身体似乎满糟糕的,”谢林医生回答,
“至于详细情形等我解剖了以后再告诉你——我明天就动手。这里没事了,我这就
要人把这位躺着的先生弄走啦,车子一直在外面等着。”
    萨姆巡官把凶器重新放回香烟盒中,用报纸包好,走回到那堆开不成宴会的人
们那儿。他把凶器交给达菲警官,两名年轻的法医助手用担架抬走用毯子覆盖的尸
体,谢林医生跟在后面,步履轻快。
    尸体运走这会儿,房内再度寂静下来。
    负责找食物的刑警顺利完成任务,一群人干巴巴地嚼着三明治,无味地啜着咖
啡。
    萨姆对德威特做个手势,“你是隆斯崔的合伙人,有关他的一些生活习惯,可
能由你来讲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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