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错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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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会伤害哥哥,都是那个人……那个一直对哥哥存有邪念的人……都是他……呜呜……,他隐藏在我的身体里、控制着我,我根本就管不了自己,哥哥,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呀,哥哥……” 怎么会这样?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弟弟简直就是语无伦次,他在胡说些什么? 可看着他那伤心欲绝的样子,我又何尝不心疼,眼前的毕竟是我一直视为生命的弟弟。 我情不自禁的上前将他搂到怀里:“好了,别哭了,小阳,算了……” 弟弟抬起头:“哥哥,你肯原谅我吗?” 我看着他满是泪痕的脸,伤心的说:“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再说也没用,又何必再提。”说完,我放开他开始穿衣服。 弟弟也忙抓过自己的衣服说:“谢谢哥哥,谢谢你……” 我没有看他:“不过你要答应我,今天就搬回学校去住。” “什么?”弟弟惊呆了,“哥哥、哥哥,你要赶我走吗?求你不要……” “难道你还想让我再次被侵犯吗?!”我吼了起来,“今天如果你俩不搬走,那我就走!”说完,我快步走了出去,用力的关上了房门…… (13) 现在是上课的时间,所以,虽然能听到从课堂上传来的读书声,和操场中上体育课的口令声,四周还是显得很宁静。 我一个人坐在教员休息室里,望着刚刚冲好的一杯咖啡想着心事。 不知为什么,自从知道那个“狼人”就是弟弟后,我内心的不安和恐惧竟在渐渐的消失,剩下的只是委屈和无法接受事实的矛盾心态。 我一直无法理解,弟弟怎么会对我产生这种欲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什么促使他变成这样?还有,今后我该如何面对他…… 弟弟是个内向、敏感的孩子,发生这样的事,他会怎么样? 我突然发现,自己现在担心的竟全都是弟弟,而有关我自己好象没有多少。原来、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怨恨他,都无法改变他在我心中的位置…… “老师,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身后传来一声呼唤,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可是,他怎么会来? “黄雨岩,你怎么来了?不用上课吗?”我头也没回的问。 “翘掉了。”他笑嘻嘻的来到我身边,靠在桌上说,“哟,咖啡都冷了,我来帮你再换一杯吧。”说着伸手来取杯子。 我抬手将他的手拨开:“不用你,你马上回教室去上课。” 他看着我还是笑嘻嘻的:“别这么严肃嘛,看着都不可爱了。” “你,”我抬头瞪着他,“你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哎、别,”他摆着手说,“别不理我,我不胡说就是了。不过,我就是这么喜欢你,也是没办法的事,你骂我变态也好,说我什么都好,我就是喜欢你。” 变态? 听了这话,我不禁又想起弟弟,他的表现真的很让我担心,因为他确实有些不太正常。 “老师,”黄雨岩弯下腰看着我,“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我的一片真心啊?” 我白了他一眼:“还不快去上课!” 黄雨岩一笑:“好、去上课。噢,对了,代我向你那位弟弟大人问好。”说完,便一阵风似的跑出了休息室。 弟弟、小阳……我在心里默念着。 忽然,我想起了一个大学时期的好朋友,他是学心理学的,听说现在正在做心理咨询师。 为什么不去找他问问?对、去找他。想到这儿,我取出电话本,然后拨通了他的电话…… 晚上,我来到那家约好见面的咖啡店。 一进门,就看到我那位朋友——吴雁冰已经坐在那里了,见了我便招了招手:“心月,在这边。” 我忙来到他对面,边坐下边说:“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哪里,离约好的时间还差五分钟,是我来早了。”他笑着说。 等坐好后,吴雁冰看着我:“说实在的,你总是躲在家里不出来,知不知道大家多想你。今天能接到你约我的电话,我真的还很受宠若惊呢。” 我笑了笑:“你呀,还是那么爱开玩笑。对了,同学们都还好吧?” “还都不错,”他笑着说,“过一段时间会有个同学会,你可一定要来哟,大家都想见你呐。” 我笑着低下头:“好,我一定会去的。” 吴雁冰凝视着我,我见他不说话便抬头问:“怎么了?怎么不吱声了?” 他笑了:“怎么?明明是你有事找我,干嘛让我说话?”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哦,是我不好。” 他笑着摆了摆手:“别客气了,什么事?说吧。” 我该怎么说才好…… 想了好一阵,才说:“是这样,雁冰。我……有一个朋友,非常重要的朋友,平时是个非常好、非常可爱的人,可是……” “可是什么?”吴雁冰很感兴趣的问。 我又略微斟酌了一下,接着说:“可是他却做出了一件很违背常理的事,而且、而且不止做了一次。可、可事后,他却很痛苦……更重要的是,他竟不承认那是他做的,说什么是隐藏在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做的,是那个人控制着他。雁冰,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原因造成他这样?” (14) 吴雁冰看着我,然后端起面前的咖啡笑了笑:“心月,照你说的来看,你这个朋友是典型的人格分裂。” “是……吗……”我心里一觉,“原来有这么严重……” 见我担心,吴雁冰说:“不过你别急,我会帮你的。嗯……不妨我先和你分析一下这个病例吧。心月,我不知你所说的这件‘违背常理’的事是什么,但我敢说,这件事就是他非常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啊?”我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 吴雁冰笑了:“你别怕,听我说。你的这个朋友平时很乖、很可爱,可实际上他内心却很压抑,他很想做那件事,可偏偏自己又认为那是件很坏很坏的事。就在这种矛盾心理的压力下,促使他产生了人格分裂,幻想着自己身体里裂变出另外一个人,一个不是他自己的人,这样就能不受拘束的去做自己想做的那件事了。而且,这种裂变可不是很短时间内形成,而是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真的愣住了,原来弟弟已经很长一段时间对我有这种念头了,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不禁想起四年前大学毕业的时候,那年我回了一次家乡。当时弟弟虽然还是和我很亲密,可他的眼神让我觉出有些不一样,我只是单纯的认为那是因为他长大的缘故,可怎么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 沉默了一会儿,吴雁冰笑了笑说:“来,喝咖啡,不然就凉了。” 我点了点头,默默的端起了杯子,可还是没心事喝下去。 “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吧。”吴雁冰突然的问。 “什么?”我吃了一惊。 他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非常非常的在乎他,他变成这样,你即难过又不安,是不是?” 我苦笑了一下:“和心理学家谈话真吃亏,什么都瞒不住你。” 他微笑着摆了摆手:“不是我、而是你,你太单纯了,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瞎子才看不出。不过你别担心,他这种病要说起来也好治……” “真的?”我高兴极了,“快告诉我,该怎么治?” 吴雁冰看着我诡异的一笑:“若治好了,你怎么谢我?” “我……”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肯定不会收钱,那我还有什么可以给他的呢? 我想了半天,只好说:“你、你说呢?” “陪我去渡假怎么样?”他笑眯眯的说。 “这个、这个……”我有些为难,若答应他那弟弟谁来陪,可不答应又太说不过去。 “我、我……”我咬了咬牙,“好吧,我……” “看把你急的,脸都红了。”他大笑着,“跟你开玩笑呐,心月,虽然我很想和你一起渡假,可也决不会勉强你的。” 我放下了心笑笑说:“谢谢你、雁冰。” 吴雁冰看了看我:“还是说说你的朋友吧。他主要的结症在心里上,如果解开他心中的那个结,就能让他好转起来,慢慢就会治好的。而对他来说,关键就是他想做的那件事……” 说到这儿,雁冰思考了一下说:“心月,你说那是一件违反常理的事,可在我看来,有些违反常理的事并不都是罪无可恕的,如果他做的事并非什么十分邪恶,那么你就可以让他明白这一点,以便消除他内心的罪恶感。如果能够消除,那他就没必要再变成另外一个人而去做那件事,也就会慢慢的使病情好转。重要的是,你千万别在这种时候抛弃他,若真那样,恐怕会有危险发生。” “真的?”我一惊。 “当然是真的,”他仍然微笑着,“因为你是他唯一的寄托。” 我真的愣住了…… 和吴雁冰分手后,我独自回学校。一路上,一直在想着他的话。 弟弟因为对自己的哥哥产生恋情而背负着罪恶感,看他平时的样子,怎么能想像出这些问题,也正因为这样才让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最终导致人格的分裂。 而我该怎么办? 若消除他的罪恶感就不能否认他的感情,可他是我弟弟,我怎么能接受他?见鬼!为什么我们偏偏是亲兄弟…… 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洗了个澡,边换好睡衣、我边下定了决心:对,明天就去接弟弟回来,至少不能抛弃他。 “心月老师,你刚洗过澡的样子更可爱了。”忽然房内有人说话,我招头一看,见黄雨岩正站在面前望着我。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有些惊慌的问。 黄雨岩一笑:“就这么进来的呀,你的房门没锁上,或者、根本就没锁……”他边说着,边向我缓缓的逼了过来。 看着他一步步的逼近,我身不由己的向后退着:“黄雨岩,你、你俩要干什么……” “当然是干我想干的事喽。”他微笑着。 我边退边说:“你别这样,别这样……”可后背已靠在了墙上,再也无法退了。 黄雨岩仍然微笑着直逼到我面前:“别怕,心月,我知道你那位弟弟大人不在这儿,现在没人妨碍我们了。”边说边把手撑在我头两边的墙上,把我围在里面。 我无奈的说:“黄雨岩,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真的不喜欢。” “那你喜欢谁?”他盯着我,“那位弟弟大人?” “你胡说什么!”我惊讶的喊。 他冷笑一下:“我没胡说,谁都看得出来你心里只有他!可他根本就没资格保护你……” “你别再说了……”我企图打断他,可黄雨岩却抓住我的手腕:“我要说!他整天呆在你身边,却还让你被人强暴,他白痴啊?!想起这件事我就生气!” “你别再说了!”我急了,冲他大吼。 黄雨岩看着我,忽又笑了:“我不会再强迫你做了,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看你伤心的样子会心疼的。”说完便放开了我。 我长出了口气:“你来干什么?” 他边坐在床上边说:“来看看你呀,每当一想起你,我就什么都做不下去了,所以就来看你喽。正巧看到你这么迷人的样子。” 我取了瓶饮料扔给他:“喝完就回去吧,太晚了,你留在这里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他笑着问。 我不再看他:“总之你要尽快回去。”说完便打开衣柜检查弟弟的换洗衣服。 忽然,我感觉到他来到了身后,可不等回过身,腰已被他从后抱住。 (15) 我本能的挣扎起来:“你又想干什么?” 他从后面亲吻着我的脖颈:“我想闻你身上的气味。” “你、”我边挣扎边说,“你不是说、说不强迫我吗……” “我是说不强迫和你做,”他边吻着我边说,“可我没说不吻你、抱你……” 他的手伸进我的睡衣,并且在我胸前抚摸起来:“心月,我好想抱你……真的好想……” “别这样,”我用力想拉开他的手,可他的抚摸竟让我使不出力气,我忍不住喘息起来,“啊、啊、不要……” 黄雨岩好象更加冲动,竟将我推到床上,然后将身子压住我。 我觉得他正在掀开我的睡衣,忙挣扎:“别、不要,你说不强迫我……” “是的、心月……” 他喘息着,“我只想摸摸你……”说着,已将手伸进我的内裤。 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 “铃——” 电话铃响了,我忙从他怀中挣扎起来:“快放开我,电话。”然后扑到床头抓起听筒:“喂?” “请问,您是关心阳的哥哥吗?”对方问。 “是的,我是,”我边甩开黄雨岩伸到我腿上的手边说,“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他的老师!”对方的声音很焦急,“是这样,一个小时前,关心阳被发现在校内割腕,我们已经送他去医院了,你能不能立刻过来?” “什么……”我当时呆住了, “喂、喂?”对方也急了,“怎么了!” “噢,”我惊醒过来,“好,我马上去,是、是哪家医院?” “市中心医院,你快点儿来吧。”电话挂了。 我推开黄雨岩,脱下睡衣奔到衣架前取下衣服穿上。 “心月,出什么事了?你这是去哪儿?”黄雨岩问。 我看了看他:“我弟弟进医院了,我要去看他。” “我陪你去。”他站起身。 “不要你陪我!”我冲他吼了起来,可一想,怎么能和他个孩子发火,便降低了语气,“你明天还要上课,快回去吧。”说完,转身出了房门。 赶到医院,问过值班员就直接来到二楼,见有两个年轻人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我快步走过去:“请问,关心阳是在这儿吗?” 其中一个带眼镜的人说:“是的,你是他哥哥?” 我点点头:“对啊,就是你打的电话吧?” 他笑了笑:“嗯,我是他的老师,姓王。” 我和他握了握手:“谢谢你,王老师,小阳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没事了,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安静一下。”他说,“可是他一向很不错,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 我松了口气:“真太谢谢你们了,噢、对了,二位辛苦了,这里有我就行了,不麻烦你们了。” “那好吧,”他们互相看了看说,“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事你再打电话给我们。” 送走他二人,我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只见弟弟正安静的躺在床上,双眼紧紧的闭着。 看着他那垂着的眼睑、苍白的脸庞,我的心里忍不住一阵阵的绞痛。 就在刚刚听到弟弟出事的一刹那,我只觉大脑里一片空白,仿佛世上任何事物都不存在了。原来他在我心中不止是让人疼爱的小弟弟,更是我的生命、我的一切…… 为什么这种感觉从前没能唤醒我?都被我们是兄弟这层障碍给挡住了吗?而别人却都看的出来,就连黄雨岩也说,我的心里只有弟弟。 “啊,哥哥,你别赶我走……不要,不要离开我……”病床上的弟弟忽然痛苦的呻吟起来,连声说着。 我忙握住他的手:“小阳,哥哥在这儿,别怕,哥哥不会离开你的。” 弟弟猛的睁开双眼:“哥哥,你真的在这儿?不、不会的,哥哥生我的气了,这一定是梦、是梦……”说着他的泪水已涌出眼眶。 我将他抱住:“不是梦,哥哥真的在这儿,是真的,小阳。” 弟弟抓住我的手:“真的吗?太好了,哥哥肯来看我了?太好了……” 看着他那兴奋的脸,我心里更加不好受:“可你、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小阳,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知不知道我会伤心呐!” 弟弟的泪水再一次流了下来:“因为、因为我怕再一次伤害了哥哥,那个人在控制我来侵犯你,我根本阻止不了……我想,只有我死了,才能让那个人消失,才能不让哥哥受伤害……” 我看着他:“你这个小傻瓜,如果你死了就更不能保护哥哥了,如果再有别人来欺负哥哥该怎么办?何况,你是我最爱的弟弟,你知不知道,当我听说你出了事时,有多害怕吗?” “可是,”弟弟扑到我怀里,“可是我真的不想再让你被伤害。” 我捧起他的脸:“小阳,你看着哥哥,听哥哥说。你要真想保护我,那就跟控制你的那个家伙斗,因为你比他更爱哥哥不是吗?你要勇敢点儿,就一定能把他赶走,懂吗?小阳。” 弟弟看着我:“我是很爱哥哥,从很小就爱上了,可我是你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