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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3p]兄长的权限-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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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滴炙热的水滴在我的脸上,热的烫人,顺著脸颊流到我的嘴里。 

  这是泪吗? 

  为什哭? 

  是因为我吗?如果是因为我,那很抱歉,只是我无力改变这种情况,也不想改变这种情况,我觉得这样很好,黑暗越来越深,我也不再做梦,一切都那寧和,让我不想离开这片混沌… 

  “天。”二哥深长的一声浅浅的叹息,“看来只能这样了。” 

  “他醒过来会不会恨我们?”大哥说,二哥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我知道这个样子依然肯定也不愿意吧,如果能够让他恢复正常,那一切都是值得的,即使恨我们…我也要这做…至少他现在没有提出异议…喏,依然,你要是再不醒过来,二哥就把你买了,你不说话,那表示你同意了…” 

  我的意识开始流失,不过还是满头黑线的听著这一切。 

  最后终於又是一片黑暗了,我躲在这里以为没有任何人可以发现我,却听到一个声音忽远忽近的在我耳边响起,“依然…依然…依然…依然…”本来是不打算理会的,只是那个声音太有毅力,还有那个声音异常的温柔,我像被磁铁吸引的铁粉般无可抗拒的被他吸了过去,最后终於飘出了这个黑暗的海洋… 

  睁开眼,我看著明媚的阳光,眯起眼,“欢迎回来,依然。”一个欢快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回头,看著笑的一脸开心的老头,问了一句,“你是谁?” 

  55(上)窗外是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了,“沙沙”声不断的传来,我打开窗户,看著被雨水浸润的花草,被阳光晒的有些焉了的叶子都舒展开了,落花铺满了草地。 

  抬头看天,黑沉沉的直压了过来,雨势更急了,隐隐的雷声传来,“轰隆隆…”的爆响炸得人耳膜都是痛的,靠,这鬼天气,明明不久前还阳光明媚,皱眉看了看窗外的那条路,今天终於可以出院了,我可不想再呆在这种鬼地方被杰克老头抓住聊天… 

  无聊的回身,床上放著我的行礼,一个小小的提包就囊括了我在这里住了将近半年时间自己用的所有东西,走向前台,算了,哥哥们要是来不了,我干脆自己回去好了,反正也认识路,这想了之后立刻往疗养院的前台走去,出院手续是已经办好了的,和前台交待了一下,打著伞,走在石子路,水气、泥土的气息、植物的清气扑面而来,深呼吸了几次之后,慢慢的走出院门。 

  外面是一条蜿蜒曲折的路,两边是茂密的树林,雨水冲刷著路的两侧,路面干干净净,踩上去的时候有一种特痛快的感觉。 

  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久雨过天青,阳光从云层中透过,眼前是一片鲜明到极点的顏色。 

  默默的走著,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根本是个老人了,正常二十岁的年轻人有几个像我这死气沉沉的,自己看著都丧气,但是我又没有办法从这种状态中挣脱出来,因为我对自己失去的记忆无法释怀。 

  失去自己的记忆,等於是缺失了生命的一部分,那种不安、不稳定的感觉每次都让我难以入睡,有时候难免冲著杰克老头或者哥哥们发火,过后又懊悔不已,因为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不应该责怪他们,如果我不是存心逃避,不是自己放弃那段记忆,杰克也不可能催眠成功,自作孽不可活,我又有什立场站在谴责者的角度,何况哥哥们为我已经操了很多心了。 

  叹了口气,自己还真是懦弱,居然到了自己封闭自己的程度,摇摇头,我只知道自己看到了妈妈自杀的场面,受不了这个刺激,因此精神崩溃了,但是我知道没有这简单,我也绝对不是这脆弱的人,记忆总是被硬生生的打断,杰克说这只是暂时的现象,我的记忆会慢慢恢复,因为人都是有韧性的,并没有想像中的脆弱,时间是最好治疗伤口的工具,一切伤痛都会慢慢在时间之河中淡化,即使不是消失。我赞同这个观点。 

  一辆车从我身边疾驶而过,然后我听到急车的声音,不久车子停在了我身边,我笑了笑,冲著从车上下来的人招招手,“哥。” 

  从车上下来的是我的双胞胎哥哥中的老大,一张冷漠的绝对当得上美貌两个字的俊帅脸孔,只有在看著我和二哥才有温度的漂亮眼睛,“依然,抱歉迟到了,怎不在疗养院等大哥,著急了吗?”轻轻拿过我手中的袋子,大哥问。 

  摇摇头,“没,就想散散步。” 

  大哥习惯性的搂住我,而我就这被动的让他抱著,既不抗拒也不热衷,靠近这个怀抱总是让人既恐惧又安心,挡住了外界的风风雨雨却也切断了我和外界的联系,像是看不见的线把我团团围住。 

  车子平稳的行驶著,如果不是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会以为根本没有动过,我望著窗外,有些事,以为隐藏了忘记了或者是假装忘记了就不会再受到伤害,过上了新的生活时,才发现原来阴影无处不在,抓住所有能够抓住的,心底深处却还是有一个缺口,不深不浅,不痛不痒,心只是因为它的存在所以不再完整,厌倦的闭上眼,自己是怎了,越来越多愁善感了,难道是因为在那个鬼疗养院呆久了被那些老头子老太婆,神经敏感纤细的人给同化了,摸摸自己的脸,NND,想这多干嘛,Let the day go on and on! 

  回到哥哥们的家时已经很晚了,草草吃过饭就上楼睡觉去了,我看出来哥哥们有话和我说,但是今天是不行了,有什事明天再说吧。 

  躺在床上,头枕著自己的手,我休学了差不多一个学期,这次回国还有得烦了,虽然一直没有把课程拉下,回去补考就可以了,朦朦的想著,这回朱言恩总算帮得上我的忙了。 

  第二天早晨,由於在疗养院养成的好习惯,我一大早就起床了,到花园去散步,露珠点点,空气清新,鸟儿叫得很欢,我到了以前常去的凉亭,看见已经有一个人在那里了,走近一看,原来是爸爸。 

  鼻头一酸,听哥哥们说,妈妈死后,老爸就一蹶不振,思维也越来越迟钝了,我看著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盯著一丛花,轻轻的走过去,“爸…” 

  叫了几声之后,老爸终於抬起头,天啦,以前儒雅温文算得上是个中年帅哥的老爸现在看起来至少老了十几岁,两斑白,眼神也由以前的清亮到现在的混浊,他楞了楞神,半晌才像认出我来似的,“噢,依然啊,什时候回来的?来,坐爸爸身边。” 

  我看他只穿了一件很薄的睡袍,即使是夏天,早晨也是比较凉的,“爸,怎不多穿件衣服出来?” 

  “噢,嗯。”老爸随口应著,心思却根本不在这里,两眼由看那花去了,我也顺著他的视线看过去,那一个枝头开著两朵花… 

  我眼眶有些湿,不知道老爸是怎想的,他到底爱的是妈妈还是妈妈的妹妹,也许都爱吧,这谁又说的准呢? 

  从屋子里拿了件衣服披在老爸身上,他没有回头,好像根本没有感觉一样,我也没有再打搅他,老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也许他也在反复的想著所有曾经发生的一切吧。 

  回屋的时候哥哥们都已经起来了,坐下一起吃早餐,“哥,什时候的飞机?” 

  二哥说,“下午三点半,到时我和你一起回去。” 

  点点头,“唔,好。” 

  大哥在这边说,“难得到洛杉磯,要不要趁还有点时间出去玩?” 

  摇摇头,“不了,我还是留在家陪陪老爸吧。” 

  想了想,“哥…让人看紧点老爸…他今天早上一大早就爬起来了,穿的很少的坐在花园里,会著凉的…” 

  “好,我会吩咐的。”大哥说,接著随便聊了几句,早餐时间就这不经意间过去了。 

  其实老爸根本不用我陪著,但是我还是想坐在他身边,他发呆,我看书,初夏的阳光暖煦的照在人身上,眯眼打量著周围明晃晃的一切,打个盹又是几小时匆匆过去… 

  55(中)回国之后忙的昏天暗地,很多事情都没有空去理会了,这倒也好,省得胡思乱想的加重思想负担,学习学习再学习,最后终於把考试给考完了,虽然还不知道结果,至少终於可以稍微放松了,暑假总是让人期待的。 

  在最后一天考完的时候,被朱言恩抓住了,这一阵子他帮我补课也很累,“依然,我想和你谈谈。” 

  “好,去哪?还是去你研究室吗?”我看著他抓紧我手臂的手,我又不会逃,干嘛抓这紧! 

  他想了想,最后点头同意。 

  熟门熟路的打开门,进去,坐在我的专用椅子上,翘著脚,看著前面的男人,他递给我一封信,看了看,抽出信纸,迅速的扫描了一下,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 

  朱言恩看著我,一言不发,只是在我撕信的时候眼光一闪,沉默了片刻,“看来你没有失去记忆。” 

  脱下鞋子,缩进宽大的椅子里面,“我前一阵子发生的事你肯定知道吧?” 

  他点点头,黑色的头发如水一样的划过空中,留下一道墨黑的线… 

  “我当时就觉得我坐在一片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靠,伸手出去永远是一片虚空,连往下摸都一样,我明明是坐著的,为什用手触摸却也是空荡荡的呢?” 

  “你知道我都想些什吗?”我笑了起来,“我想啊,要是自己真的什都不记得了是不是更好?有那一阵就这想,就这想放弃,嘿,还真的有这回事,差点就回不来了。” 

  我想著当时我觉得自己的思维好像也融入了这一片黑暗,那的…那的舒服,没有任何的挣扎、恐惧、怨恨、喜悦、欢欣、凄楚…如同投入了一块巨石的水池,被激起的波澜慢慢扩散开去,一圈圈的涟漪,慢慢的起伏越来越细微,慢慢的与平静的水面天衣无缝的结合在了一起,亙古不变的深潭终於又恢复了旷古的寂静、安寧,所有的感觉都逐渐消逝,思维的触角与这虚空交织在一起,慢慢的融合,直到不分你我。 

  从我的身体中慢慢的发出光来,温暖的光,一个个的“我”从里面或者走、或者跑、或者飘了出来,一个个透明的身体,在我的周围环绕,一幕幕的舞台齐备,人物纷纷粉墨登场,我看著这一幕幕的悲喜剧,明明是“我”却又不是我,我站在高空中俯视著这一切,隔著时空的距离,看著所有的一切曾经发生过的事,那些被我故意遗忘、无意忘记或者是被迫忘却的过去。 

  咬著牙,我瞪著空气中的某一点,“但是我不甘心,所以我拼命的回忆所有的一切,看著自己的回忆一幕幕的出现在眼前,结果就是我把一切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了,然后我就醒过来了,然后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我扬起头冲著朱言恩一笑。 

  他又是一阵沉默,最后走过来,站在我椅子后面,环抱住我,“辛苦了…” 

  “有什辛苦的,就这过来了,也不觉得怎样…” 

  “是,一点也不辛苦,谁叫我们依然这强悍。”他笑笑的在我耳朵边说,一把推开他,看他问完了,打算走人了。 

  朱言恩在身后叫,“依然,等一下。” 

  “还有什事?” 

  “你已经做出决定了?”他看著我的眼睛问,我回视他,没有躲闪,“是。” 

  他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了。”最后颓然的倒在了椅子上,我看了他最后一眼,把门关上,靠在门上一会儿… 

  是的,我已经做出了决定,无论是迫於无奈还是被哥哥们威胁的还是因为答应了妈妈还是因为自己懦弱不想再去抗争什,总之我打算给哥哥们一个机会,我不可能眼看著他们发疯,不为别的,也不是因为我特别有同情心,甘於自我牺牲,只是因为他们是我的兄弟,我永远也无法摆脱血缘的束缚。 

  回到家,二哥已经在等我了,看著我走进来,二哥立刻笑了起来,我看著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好笑,他们并不知道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了起来,因为我让杰克不要透露这件事,他们很怕我再次崩溃,所有几乎对我可以算得上言听计从,为了不刺激我,大哥这冷面人居然看见我的时候都是带著笑的,看著他僵硬的脸部肌肉就有点憋著笑,表面上还要保持不为所动的样子,真是有点困难哪。 

  拿起行礼和背包,“哥,我走了。” 

  “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二哥有点担心的看著我,点点头,“记得,你都已经说了无数遍了,吶,都已经刻在我脑子了…”指著自己的脑门,笑笑的看著二哥,二哥脸有些红,“行了,走吧。” 

  走到门口,突然间想起来一件事,“哥,你们别又跑去看我,这才多久,让人看了怪不好意思的。” 

  “二哥答应你,快点去吧。” 

  听到满意的回答,才放心的走出家门,暑假当然要做点有意思的事,这次是和菜头他们几个认识的做一次自助游,走到哪算哪,除了前期费用另外的打算就地打工解决。 

  上了火车,“!当!当…”沉重而有节奏的火车行进声响起,趁著菜头他们闹腾的时候我钻进隔壁车厢,掏出手机,“二哥。” 

  “怎了,依然?”二哥语气有点急,看来我不应该这快打电话回去,他肯定以为我有事,,他们还真的把我当小孩看待了。 

  “没事,就和你说件事。” 

  二哥语气立刻平静了下来,“什事?” 

  “我考虑好了,哥,你们和我的事。” 

  手机那头立刻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没有,最后终於听到一个声音,沙哑而小心的说,“那你的决定呢,依然?” 

  “我会努力…但是我不保证会爱上你们…” 

  “这样已经足够了…已经够了,二哥已经很高兴了…我只希望你没有太勉强…如果觉得太勉强的话还是保持原状吧…我和天不会再伤害你了…现在我们只想呆在你身边…也许等以后,我们可以看著你在我们不远处结婚…不过这可能真的要很久,我们还没有把握能做到这一步…”二哥叹息著说。 

  “那我们就都努力吧,你们试著正常,试著放手,我也试著不再害怕你们,也许等哪一天我可以对著你们坦然的说笑,不论到时候我们是兄弟还是兄弟加情人…”我淡淡的说。 

  “好,依然,你真的变了很多。” 

  “二哥,我总不能永远都停在十八岁。”恶寒,人当然会变。 

  “呵呵…其实你小时候比现在还可爱…” 

  我立刻打断二哥的话,“哥,别说,我挂了。” 

  我现在一提起小时候那些蠢事就头疼,挂断电话,说的倒是好,可惜自己却看不见那光明的未来,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居然是菜头那张黑脸。 

  “喂,哥们儿都在找你拼牌,你小子居然跑这车厢来了,干什秘密勾当?”菜头搭著我的肩嬉皮笑脸问,“我们那车厢那厕所被人占了…” 

  一边说著一边走回去,菜头跟在后面说,“喂,你带了什吃的吗?我赶车都来不及吃饭…” 

  “你小子是不是嗅著了,我袋子里倒真的有些东西,等你拿给你…”我说,是二哥准备的,我还没仔细看,不过背包的分量告诉我里面东西肯定不少… 

  55(下)二年后… 

  保研终於成功,准备了这麼久之后得到这个好消息,让我松了口气,寝室里面的人很多已经搬出去和女友双宿双栖去了,空荡荡的寝室没有一个人,连菜头都不知道混哪去了,整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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