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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爱在职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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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再说话,保持沉默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虽然我更想做的是冲出门去,找到边云,即使什么也不做,即使只是默默地陪他一会儿,不管他需不需要。只是不想让他以为,身边什么人也没有,一如曾经的自己。 
“我说妈啊,您就别唠叨了,同性恋有什么了不起的啊,我们学校多了去了,谁现在还象您这样古板的脑筋啊,人家那也是正常的性取向,好不好?” 
“你这孩子,现在的年轻人也真是的……” 
这顿饭吃下来已是煎熬,饭后我没有多做停留,找个借口便向王编一家人告辞,他们挽留的十分热情,只可惜我实在没有心情敷衍,最后小湄将我送出了门口。 
“小湄,回去吧。外面很黑了。” 
“嗯,成煜,如果我论文有问题再请教你,你要帮忙哦。” 
“好。” 
急急说了再见,我转头而去,心里乱成一团。颠簸在车上,忍不住给边云打了个电话,他的声音听来比平日沙哑,我心一震,果然是知道的,心里在难受吧。毫不犹豫的约他出来坐坐,他马上答应了下来,约在了他熟悉的那间咖啡厅。 
远远地看到一个人影倚在咖啡厅门外的树上,并不能看清面貌,但直觉的那就是边云了。我小跑着过去,离得近了,果然是他,只是今晚的他有些不同,没有谨慎,没有锐利,一身休闲的衣服衬着他慵懒的姿态,那抬头望向路灯的脸,竟是有几分脆弱的。 
有一瞬间的恍惚,我疑惑着站在那里的是边云还是我自己。 
“成煜,你来了,很快啊。”边云笑意晏晏的看着我。 
我勉强笑了笑,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怎么不进去等,晚上还是有点凉的。” 
“不进去了,今天的心情不适合喝咖啡,我们就在外面走走吧。”他似玩笑似认真的说了这样一句。 
“也好。”反正今晚我只想陪陪他。 
我们在空寂的便道上慢慢前行。 
“怎么突然找我出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没有,只是想找人,聊聊。”我含混的回答。 
“哦,那我可真荣幸。呵呵。”他笑着向我眨了眨眼睛。 
“你嗓子哑了。” 
“是啊,没办法,这两天净跟人斗嘴了。”他叹了口气,不再笑了。 
我迟疑着,还是问出了口,“斗嘴?……有什么为难的事么?” 
“呵,有一点吧,我姐总是找我麻烦,好象没跟你说过,我爸妈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我是我姐带大的,所以感觉上她跟我妈差不多,年轻也不大可整天管这管那的,可我也没办法,谁让她把我带大不容易呢,少不得要让着她点。” 
“哦,这样啊。”我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为家里的事,我还以为…… 
“哎,早知道和姐夫在一个单位就是麻烦事儿多,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都能传到我姐那去。我还考虑要不要换个工作呢。” 
心里又是一紧,还是为了那件事么?“是不是,呃,因为单位的……那个谣言……” 
“啊,你也听说了,呵呵,其实么,嘿嘿,也不算是谣言。” 
我站定了疑惑地望着他,他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别这样看着我,我们说的是同一件事。其实那天晚上我本来想告诉你的,但是想你心情那么不好,还是算了,我,嗯,怎么说,曾经喜欢过女人,也喜欢过男人,不过现在没喜欢任何人。” 
我愣愣地望着他,一时有点反应不及。 
16 
边云扑哧一笑,拉过我走进了街边的一个小花园,坐在了里面的长椅上。 
我也轻笑,“真的有点儿意外。” 
边云伸长了腿,自在的舒展着身体,“嗯,上大学的时候,我姐跟我姐夫,呃,也就是黄编,开始谈恋爱,当时我是极反对的,所以也闹了阵儿叛逆,整天不上课,跟人在酒吧里混,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原来也喜欢男人。当然只能说是我单恋罢了,毕竟人家根本不喜欢我,呵呵,想想那个时候,当真是年少轻狂,以为自己长得帅,男男女女不过是手到擒来,他不答应大概只是不相信我的诚意,所以整天缠着他甚至和他上床,以为那样就会让他爱上我,谁知道人家根本把我当作一夜情,没面子啊。” 
虽然不是个该笑的时候,但边云的话还是让我忍俊不住,真正是没有想到边云也会有那样的时候。 
“不过,也好。”他踢了踢地上的杂草,“至少让我知道,对我来说,爱情是不分男女的。” 
“呵呵,你真是,还老少咸宜呢。” 
“对啊,年纪大的我也不介意。” 
“你,哈哈……” 
笑过了,我忽然想起,“可是单位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还传的一塌糊涂。” 
边云呆了呆,我看着他的眼睛,有些焦虑,他却又笑了,“谁知道,管他的,我才不在乎。” 
真能不在乎么?他笑脸下的隐隐忐忑哪里能瞒得过人,只是如今在乎又能怎样,我心里某个地方觉得酸酸的,涩涩的,“你……会不会考虑换份工作?” 
他的声音郑重起来,“成煜,你瞧我是那种会不战而逃的人吗?因为这点儿事情就辞职?把自已付出的辛苦断送在流言里?不会,我绝对不会辞职,相反,我还要有大动作,我要让他们看看,我喜不喜欢男人不关他们的事,而我的能力才是他们应该佩服,称好的。”忐忑不见了,相反,边云的脸上露出的是坚定和自信,我不由的目炫,突然想起为什么会不知觉得和他走的这样近,恐怕就是欣赏他这份自信和不犹疑吧,而这些恰是我没有的。 
“你能这样想真好,我也不用担心了。”我浅浅一笑,真正放了心。暗自欣慰,边云终究是不同的,那个站在树下的影子就算有一刻的脆弱,但有这样坚强的心的支持,想必也可以没有任何阴影的活下去吧。 
“嗯,别担心,啊,不要总说我了,说说你吧,嗨,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以前啊……”想起在学校时的自己,我微笑着怀念,“傻乎乎的,每天认真的念书,认真的生活,对未来抱着无限的雄心壮志,对生活有用不完的热情,很固执的认为做任何事都要做到最好,虽然很累,但很执着,不懂什么叫放弃。还有很多朋友,身边似乎总是很热闹……”怀念嘎然而止,想起了所谓朋友,不过以为是同路人而聚在一起的面目模糊之辈,真正考验来临,便都成就了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话。 
“听起来,跟现在的你好象差很多,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吗?” 
看着边云,眼中并没有探奇的意味,更多的似乎是一种关心的情绪,心,蓦然间柔软,在这个晚风习习的夜晚,我有了倾吐的欲望,如果是这个人的话,应该是可以了解的罢。 
“后来,很老套的故事,却经久不衰。呵……我爱上了一个人,他恰好是我的大学老师,而且是同性。但我并不在乎这些,那时的我只知道,爱他就要让他知道,并且努力让他也爱上我,或许跟你那时的心态差不多吧,只是结果不同,你的他没爱上你,而我的他却被我所打动,终于接受了我的感情。但现在看来却又不知道是幸运抑或是不幸了。 
有一段日子我们过得很开心,很开心,我跟他说,等我毕了业,我就跟家里人说清楚我们的关系,虽然我们不能成为法定的夫妻,但我想跟他一起生活,就如同其它的家庭一样,我们要一起度过一年,两年,五年,十年,一辈子……”我笑了几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很傻,是不是?” 
边云的眼睛很晶莹,他摇了摇头,却没说什么。 
“可惜事情远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容易,还没等到我毕业,我们的事情就曝了光。是我的错,一次我喝醉了酒,向一个朋友说了这件事,或许是我潜意识里觉得爱上同性并没有什么不对吧,我渴望能有个人分享我在爱情里的喜怒哀乐,所以我毫无保留。但是没有想到,那个人并不是朋友,而是暗藏着对我的嫉妒想要打击我的人。 
于是一切都不一样了,我不再是老师眼中的宠儿,不再是同学眼中的楷模,不再是父母眼里的乖孩子,而成了一个扭曲的变态的同性恋者,而他则成了他们眼中披着园丁表皮诱导少年走上歧途的猥亵者。 
再后来,我们就变成了孤军奋战,我的父母都变成了敌人,而他就一个人面对来自社会和学校各方面的压力。我被父亲关在了家里,棍棒成了必修课,有一次他打得太重,我断了肋骨,不得不住进了医院。从医院出来后,他们告诉我,他已经离开学校了,就在我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的时候,没有一句话,没有一封信的离开了。 
现在想来,那时候我实在是半疯狂状态了,我跟父亲说,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要去找他,他如果再想把我关在家里,就等着随时替我收尸吧。父亲听了这话,也怕了,他不再管我了,于是我就日夜在那个城市的大街小巷里找,他可能去的不可能去的任何一个角落,一天又一天,却一天天失望。 
当我终于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身无分文,不知道几天没吃东西,站都站不住了,所以一进门我就倒下了。醒过来以后,父亲跟我说,他跟学校说好了,这些日子的旷课就不计入成绩了,只要我通过所有的考试,完成毕业答辨,还是会发给我毕业证,他说这是他为我作的最后一件事,从此以后,我们就再无瓜葛,他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我也不要再叫他爸。 
我还是回去学校完成了最后的一段大学生活,为了今后能生存下去。我白天上课,晚上去找人,倒也拿到了毕业证。这时他的表妹来找我,她说,他打电话回来了,让我别再等了,他永远也不可能再回来我身边了,让我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吧,就当一切是作了一个恶梦。我才明白,他是真的不想见我了,因为他说,这是一个恶梦。 
没什么可犹豫了,带着小弟偷偷给我的他从小存到大的两千块的压岁钱,我来了北京。一晃五年过去了,我也曾留给他表妹我的电话,只是他始终没有打过。我想,对于我们来说,可能一切真的都已经过去了。 
只是改变了的东西再也没办法回复过去,从那件事起,我就无法再热情地对人对事了,有时,我在想,可能一次的爱情已经把它都耗尽了。再加上自己在外面生活,开始的困难和孤独是不必说的,性子也就越变越淡漠了。” 
伸长了腿,我也学边云一样彻底的放松在长椅上,多久没有说过这样多的话,多久没有不再回避的说起过去,又有多久没有这样真正信赖一个人到足以分享心事。 
“成煜……”边云低低的唤了一声,将一只手重重地放在了我的肩上,隔着衣物仍能感觉得到那手掌的温度是灸热的。 
我知他是想安慰我,拍了拍他的手,却也适时的将它隔离于我的身体。这样的温情一点点便足够了。 
人总归是脆弱的,温暖和抚慰这样的东西,我也需要,但我不愿让自己沉溺,因为沉溺意味着软弱,而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软弱,任何人面前都一样。 
今晚,能有个信任我且被我信任的人听我说说积蓄了五年的心事,已经,够了。 
17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挂出版社的名义组织一次教育研讨会,由我们杂志社来实际承办。举办研讨会有三个目的,一个是扩大杂志的知名度,一个是寻找赞助厂商,增加杂志社的收益,最后一个自然是为发行提供更多的机会……”例会上边云的提议如重磅炸弹,落在这个原本保守平静的杂志社里。 
我暗自惊叹,原来那晚他所说的大动作并非逞强之辞,而是真刀真枪的想要好好做一回事。这个提议虽然看似简单,但如能按计划实行,当真是人人可获利的事,只是操作上有一定的难度,不知他是否考虑过。 
“现在最大的问题有两个,一个是人员的邀请,自然现在的研讨会多不可数,我们的会议想要达到一定的人数必定是要费些功夫的,虽然发行那边是可作一定的工作,但我想主要的还是要靠各位老师的努力,我们的作者和铁杆的读者,以及教研员都是最可能的人选;另一方面,就是厂商的赞助了,这方面,我有一定的信心,我们杂志的优秀在业内也是有口皆碑的,如果黄编和大家没什么意见,我希望可以负责这方面的联系工作……” 
看来他都考虑到了,可是这厂商,他真的这样有把握?这年头想从别人口袋里掏钱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难道他没有考虑过一旦失败会怎样吗?这个家伙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我又暗自揪了一份心。 
不出意外的,这件事获得了大家的一致赞同,虽然也有个别同事不乏担心之辞,也被边云的巧舌如簧化解开来。黄编一句再商量细节,无疑是赞同了这个计划,编辑部内个个人心鼓舞,准备要大干一场。面对边云,都生了几分佩服之心,原本的疏离自然而然的化作了一团和气。 
惟有我,皱起了眉头。 
吸着烟,我闷闷地问,“你说有把握厂商联系的事,真的假的?” 
边云嘿嘿笑了几声,“假的。不那么说,他们怎么有信心。” 
“咳”被烟呛得咳了几声,“你还真敢说!没有把握的事这么容易就说出来,有没有想过找不到怎么办?没有赞助,你以为社里会批准这样一笔预算外的投入吗?” 
他倒悠闲起来,吸着烟看不到半点着急的神色,“不找自然没有,找就一定会有。” 
“可你还要作栏目,哪里有那么多时间?” 
“所以这阵子你就多担待些了,大不了我挤出晚上的时间来作。” 
“我多作些自然是没有问题,可问题是都没谱儿的事你就这么有把握?” 
“放心放心,我提议暑期举行,一方面是考虑到我们的会源大部分是教育口的,那时正好有假期,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筹备时间的问题,总还有几个月可以消磨的,好几个月我就不信还找不到几个厂商赞助。” 
他破釜沉舟的口气倒叫我无法再说什么,算了,有这股子拼劲总也是好的。我拍了拍他,告诉他稿子的问题不必担心,其他事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也记得找我,他笑笑地说好,眼睛笑成了弯月。 
可是晚上拿着一大叠稿子回家看到半夜也没有看完的时候,我又开始想要抱怨这个任性的家伙了。困顿地躺在沙发上,抽支烟才勉强提了提神,没办法,谁让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别人是不行的事,到了朋友这里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想着他那副早知道我会帮忙的神情就觉得好气又好笑,然而心里又有些温暖,好几天了,他想必一直在作那个会议计划的,却还是抽出时间来陪我聊天吃饭什么的,几乎把我的空闲时间占得满满,他是明白的吧,我和杨南,他不想我有余力想起不愉快的事,所以宁可晚上赶工,也要用大把的时间陪我耗在忘记上。 
只是,哪里有那么容易。 
虽然大部分的时间是可以不想起他的,毕竟我不再如少年般的情怀,不会时时将感情的事放在首位,但不期然间这个名字撞入心底时,便会引来如连锁般的反应,辗转间,终是心疼和失望交织。 
我也知是怯懦,不然何必在这里独自神伤却不肯先迈出一步,也曾拿起电话,下意识地要拨那个号码,却终是在最后一个数字时收了手。这一步太沉太重,我无法衡量若迈出,将会付出怎样的代价,不禁耻笑自己,爱情在这现实的心里总也已成了可衡量的东西。是啊,可衡量的,我有太多东西不能舍弃,虽然爱人间的相处总须妥协一些东西,但作为一个人,有些东西我却是永远无法舍弃的,譬如自尊,譬如自由…… 
“铃……”半夜的铃声煞是刺耳,将我从混乱中拖出。 
“喂?” 
沉默。 
“喂?” 
还是沉默。 
心跳的有点快,连那端的呼吸声仿佛都熟悉起来。没有故作无知,“是你吗?南……?” 
再沉默,但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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