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夏祭 作者:蓉岛(晋江vip2013-04-02完结,天作之合,cp旗木朔茂)-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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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问,愿不愿意像他母亲对他父亲那样,为他拭擦白牙之刃。
不知道当时面对着他是怎样的表情,但心底已惊讶到一时之间仿佛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应答。
这样过了好半晌,待反应过来这种突然间的沉默其实很不礼貌时,手中的手帕被接了过去。对面的男低下头擦着他的刀,动作很仔细很柔和,宛若视如珍宝。
他的侧脸令想起第一次见他时,那异常好看的下颌弧度曾使印象深刻。
刀刃上的水珠被擦干后,他抬起头,较之的尴尬要自然淡定很多,还若无其事地轻笑道:
“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吧?如临大敌一般啊,的神情。”
而后敛敛笑意,语气却仍十分温和:
“夏子慢慢考虑再回答好吗?不着急呐。”
是从来没想过要这里谈情说爱,结婚生子的。就算对这个世界越来越熟悉,与相处得越来越融洽,也总觉得不如上一世自快活。
大概是缺少一种叫归属感的东西吧。可能嘴上说着显得矫情,但不可否认的内心中的确是会存着一些莫名固执的情绪。
况且,也没有多少时日可供消耗了。这副身体的情况并不乐观,就算没有大蛇丸提醒也清楚得很。几年的时间对于谈一场恋爱而言不能算短,可对于认认真真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而言就太短太短了。
也许不消多久他就会遇见一个能够与之白头偕老的女子,他们会携手走完很长很长的路,耄耋之龄时儿孙绕膝。
旗木朔茂值得这样的未来。
这是深知自己无法给予和享受的未来。
那么为什么不直接就拒绝呢?
回来后也一直问自己,既然知道与这段感情无缘,为什么硬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还是有私心的吧,怕与他从此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而且,被那个男那样温柔的目光看着,就会觉得任何拒绝都是一种难以宽恕的罪过。
优柔寡断,当断不断。
这些当然不能向别诉说,尤其是最关心夏子的阿断。没有比他更想夏子好,也没有比更想他安心。
一直以来有很多很多话积累心中,真怕有一天会忍不住挖个树洞来倾诉。
“没什么,只是想明天忍者学校结业式的事情而已。”
这么回答阿断。
“是为了第一次做指导上忍而担忧吗?夏子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如果是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不禁莞尔,他们都喜欢这样安慰。
有没有问题现还不好说,而确实是心怀担忧,以及即将要为师表的期待和紧张。
想像小春对夏子一样,对待那三个孩子。可能以后也没机会成家生子了,想将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来教导。
***
因有着指导上忍这个任务,结业式当天没能和玖辛奈一起观看。女孩子嘟着嘴说了一声“哦”,松开的手跑向街旁树下等她的美琴,半途还回过头来朝挥挥手说:
“老师有空就找去吃拉面啊!”
笑着说“好”,看着她和美琴走远了,才转身准备走往火影楼。小春说还有些注意事宜要告知。
才回过身就看见旗木朔茂从另一条街道走来,晨曦洒他身上,金灿灿的像踏着云彩降临凡世间的天——不是暗示他像孙悟空,他和孙家大圣半分相似之处都没有。
“去看结业式?”他问。
“不,不是。小春老师让先去一趟火影楼。前辈呢?”
“也正要去那里呢,三代目找。”
说话间就往前走了两步,脚步顿了顿,偏偏头说:
“一起走吗?”
他的目光很温和平静,并不因昨天的事情而有所介怀,只是比平日更增添了几分温柔。就像以前工作日早上出门前,妈妈给爸爸打领带时,爸爸站直身子低头看她正忙碌的双手的目光。
旗木朔茂这个男,总会不经意间令想起父母之间的种种温情。
“嗯。”
应着走他左侧,他的左手插裤兜里,手肘无意间轻轻擦过的手臂。
三月的风已经带着春日和暖的气息,吹拂到脸颊上有如柳絮抚过。
头顶不断有樱花瓣飘落,纷纷扬扬像是下起一场樱花雨。
这景象唯美得如幻如画,漫步其中很难不让忆起年少时曾经像只偷腥的猫一般仔细呵护过的那抹悸动。但回忆归回忆,现时感觉到的更多是尴尬。
道行不够,无法像身旁的男那样泰然处之。而究竟他是否心底也如表面一般平静泰然,就不得而知了。忍者的情绪一向比常难以猜测。
不知火太太抱着婴儿迎面经过,停下来和们打招呼,8个月大的小玄间还不会说话,双手挥舞着咿呀咿呀笑。
“像父亲多点呢。”旗木朔茂说。
少妇笑意盈盈:
“朔茂君也是这样觉得吗?大家都说这孩子和他父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呢。”
轻轻握了握婴儿的小手,笑道:
“男孩子嘛,长大以后像父亲一样成为出色可靠的忍者,也没什么不好的。”
“是吗?玄间君。”
小小婴儿不知是否能听懂,抓住的食指笑得眉眼弯弯。
年轻的母亲“呵呵”地笑着:
“希望承夏子桑的贵言了。”
离去前她的目光和旗木朔茂之间流连片刻,语气十分真诚地感叹道:
“朔茂君和夏子桑真是般配得令羡慕啊。”
稍微窘迫了一下:
“您误会了。”
她掩嘴轻笑,瞥了旗木朔茂一眼才看着说:
“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哟。”
想也是。她的眼神正是这半年来所熟悉的“大家”的眼神,他们都认为和旗木朔茂这般亲近熟络,理所当然是一对。
也有想过,旗木朔茂说想和一起,是不是纯粹由于受到了众稍嫌暧昧的目光和言语的影响。如果真是这样,于他于而言都太可悲了。
不知火太太走后,们前行了好一段路都相顾无言,直到火影楼前方不远处映入眼帘,身旁的男突然停下了脚步。
“夏子,并不是要催促。只是……昨天说的事情,希望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不过,如果实是觉得困扰的话,就当什么都没说过吧。”
他比夏子高出大半个头,微微仰头望向他时,有一片粉白色的花瓣落到他肩上,的手指动了动,差点忍不住想帮他拂下来。
但是那样的举动意味着什么,谁都知道。
——如果觉得困扰的话,就当什么都没说过吧。
——好啊,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们继续像以前那样相处吧。——如果回答出这样的话,想连爸妈都会为生养出这个女儿而感到羞耻。
一直认为,感情上最恶劣最无耻的做法,不是拒绝了别的心意,而是明明知道却刻意忽视,还妄想和从前一样,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别对自己的好。
用一句不太文雅的话来说,就是既想当XX又想立牌坊。
定定地望着他,心中斟酌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问道:
“前辈真的是有好好考虑过才和说那些话的吗?是不是受到了村子里的大家的影响呢,大家觉得们应该是一起的,所以才会生出‘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也许和那个一起也不错’这样的想法呢?前辈真的想清楚了吗?”
他很耐心地听着,看的眼神带上了几分诧异,然后摇摇头失笑:
“原来夏子是这样想的?夏子以为是受到了那些闲言闲语的影响,才会说想和一起的?”
“不是哦,不是那样的。”
“夏子,可以不夸张地说,从认识到现,这两三年来,是看着渐渐成长为如今这个模样的。可能觉得自己无论是修行还是处事待都不够游刃有余、完美无缺,甚至会认为自己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的,是吗?”
是,他说的完全正确。
对这个世界缺乏安全感,总觉得自己无法达到这个世界的要求。
“夏子给的感觉就是这么一个啊,不管对别怎样,对自己却是从来不手软的。恕直言吧,说的不好听一点,是太妄自菲薄了。”
“不知道夏子的这种自卑感是从何而来,但是,用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所认识和了解的夏子,一直一直都是一个很努力,并且不断成长着、进步着的女孩子呐。修行也好对待其他事情也好,已经做得很好了。”
“和其他说什么无关,啊,大概就是喜欢这样的夏子吧。”
如果要形容此刻心中的感觉,大抵是如同海水涨潮时那般的汹涌澎湃吧。
万万想不到,这个男对的了解比以为的还要多很多,连那刻意压抑起来的自卑他都感觉得到。因为缺乏安全感,因为不是土生土长的这个世界的,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比别差了一大截。
一直努力甚至不惜步入歧途,想要的无非是能够与别平起平坐、并肩作战的能力。
从来没敢向别诉说过,从来以为所有艰辛所有不甘只有自己知,未想原来有如此一个看得那样透彻。像是孤身一汪洋大海中突然遇见可靠的同伴。
然而就算是这样,也改变不了与这个世界的羁绊只剩下短短几年的命运。发展和经营一段感情,已经来不及了,或者说,从一开始就已经来不及了。
张嘴欲言,还没说话就被他打断:
“所以啊,夏子还是先好好考虑再回答吧。”
他的眸光很柔和,声音也是极轻极轻的:
“知道,如果夏子现开口的话,一定是要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阿飞居然真的是带土带土带土!!!!!尼玛……感觉不会再爱了……o(︶︿︶)o
VIP最新章节 39第39章
五月的时候慎也和春奈结婚;受邀去喝喜酒;看见新郎新娘笑靥如花;喜气逼;一时间竟恍惚生出现时正值太平盛世、岁月窈窕而静好的错觉。
扪心自问,这样温馨幸福的情景,怎么可能不羡慕呢。有握着的手说要照顾爱护一辈子;就算是满堂金玉也换不来的款款真情。光是从旁观者的角度看着,也不禁被感动着而高兴起来。
阿断坐旁边,突然转头过来说:
“等到亲眼看着夏子嫁成家;这个做哥哥的也真正可以安下心来了。”
阿断是个无可挑剔的好兄长。
颇为心虚地笑了笑,说:
“哪有哥哥都没成家;妹妹就急着嫁的道理?您才是应该认真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呢。”
说着就移开目光;不料却恰好撞上邻桌宇智波真的视线,又不由得越加心虚,连忙低下头佯装喝茶。
如果夏子还,或许她和宇智波真也会成就一段美满姻缘。
可惜如今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了。信也好不信也好,这世间真的有天意弄这回事。
突然一阵喧哗,抬头望过去,原来是一众年轻忍者起哄着轮流向新郎敬酒,慎也和春奈颇有几分应接不暇的样子。旗木朔茂大概是不想挚友为难,十分仗义地站起来帮他挡酒,结果众马上转移了目标,那神情分明就是暗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超级天才仿佛不懂得拒绝,有点狼狈地一杯接着一杯被灌个不停。
怎么看他平时也不像是会嗜酒豪饮的啊。
倒是新娘春奈面露焦色,往四周张望了一会儿,最后目光停脸上,使眼色让过去帮忙。见那边闹得正起劲,于是假装没看见似的别过头去跟阿断说话。不用看也知道此刻她正气结地瞪。
实抱歉,并非旗木朔茂那样正直仗义的。况且,也没有理直气壮的立场去替他解围。
宴席散后,跟阿断身后向慎也他们告辞回家,旗木朔茂依然站一对新旁边,和阿断寒暄两句,而后向点点头算是道别。刚才那般闹腾的阵势,约莫他也喝了不少,身上有淡淡的酒气,脸庞遮掩面罩之下,看不出是否有醉意,那双幽黑的眸子倒还是清亮清亮的。
走到门口时不知怎地忽然想回头——然后就真的这么做了,那个男的目光并未收回,见回头,似乎愣了一下,又朝点了点头。
看见他的眼睛里有很柔和的笑意。
***
这两个多月来一步不出木叶村,大多数时间都和那三个学生待一起。
初次见面时莉子仰着头好奇地盯着的脸看了很久,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地说:
“老师,长得很像哥的朋友加藤断桑。”
失笑:
“阿断是兄长。”
她随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俏似卡通公仔海绵宝宝,不禁觉得好笑。
男生之一阿司的反应则是令窘迫不已,那孩子惊讶地叫道:
“呀,老师不就是白牙大的女朋友吗!”
怎么连小孩子都这样说?
也十分惊讶,故意板着脸说道:
“没有的事,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他吐了吐舌头,毫无悔改之意地“嘻嘻”笑着:
“才没有乱说,妈妈和邻居的欧巴桑经常说起们的事。”
这才知道,原来也有幸成为木叶的家庭主妇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哪里有女,哪里就有八卦。这话果真不假。
另一名男生和这两相比存感薄弱了许多,小小年纪却戴着一副旧式墨镜,衣领竖得老高老高的,少年的脸庞有些看不清,只看得出身材纤细削痩。
他只说了一句话:
“老师,是油女志微。”
昔日名门油女一族,自一出生便与虫子订下契约的虫使家族,查阅木叶历史时曾了解过一些。
三个孩子的基础不错,看来忍者学校时均是下过一番功夫的。尤其是志微,据说是油女一族这一辈中的天才,才十来岁的孩子,总是冷冷静静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模样。
不得不说,木叶真真是遍地天才。
可惜唯一遗憾的是,从未见过那孩子展露过笑容,连浅浅的微笑都没有。起初以为他是有着怎样不为知的悲惨经历,后来有一次莉子口直心快直接问道:
“志微君,为什么总是不笑的呢?”
怕勾起他的悲伤往事,正准备出言解围,却见他抬头面对着们,以极慢极慢的速度微微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若要称为笑容则令惊悚不已的表情,说:
“是这样……吗。”
顿时觉得遍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偏头看看莉子和阿司,他们的反应比更糟糕,像见到妖魔鬼怪一样的惊骇神情。
连一向最为伶牙俐齿的阿司都被吓得结结巴巴起来:
“还是不要笑了……”
原来有些的确不适合“笑”这种表情。
轻言轻语安慰道:
“志微君还是不笑的时候比较帅。”
旁边莉子和阿司点头如捣蒜,连声附和道:
“是啊是啊,老师说的对!”
志微的墨镜镜片仿佛反射出一道白光,少年双手插。外衣的口袋里,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说:
“老师,莉子,还有阿司,们安慰的神情太明显了。”
们三面面相觑。
修行之余他们喜欢问起战争的事情,尤其是莉子和阿司,每次都安安分分坐身边睁大着眼睛听着,眼神闪亮宛若星辰。关于战争,他们好像有着问不完的问题,源源不绝的好奇、气愤,和兴奋。
木叶村的孩子,确切地说是即将或刚开始成为忍者的孩子,对踏上战场总有一股可怕的憧憬。当然了,这种憧憬看来是可怕,但那些土生土长的一心要守护村子的忍者看来则是可喜。
忍者是不应该存着厌战的情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