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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黑祠之岛-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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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式部思索着。如果单纯地相信麻理的证词,那么信夫就不可能是凶手,但是,如果把麻理证词的模糊性和年龄考虑进去的话,可信度就值得怀疑了。一来她的证词不能否定信夫是凶手的可能性,再说,就算她在岛上的期间不相信信夫就是凶手,但是长大后得到某个确切的证据而重新认定信夫是凶手的话,那也不足为奇。然而——
  信夫的事件和志保的事件发生的模式有多少类似性呢?志保的事件简直就像是过去事件的翻版。这是了解过去的事件的某个人模仿作案的手法吗?若非如此——
  是同一个凶手所犯下的罪行吗……?

  2
  “这么说来,横跨亲子两代都被马头神所杀了?”
  这是听式部叙述这段过往的泰田,开口的第一个问题。式部点点头。
  “就是这么回事。事件发生在四月底,当时好像下着大雨,拜此之赐,作案的时间虽然是在傍晚,但是却没有人目击到拜访羽濑川家的人。不过听说当天尸体被发现,引发一阵大骚动之前,神灵神社的参道就插着白翎箭了。听说是一枝老旧的驱魔箭,上头还有拔掉装饰的痕迹。”
  “……那跟这次的情况不就一样?”
  泰田感慨万千地说道,式部再度点点头。
  “先是发生了非常普通的杀人事件,溺毙以及勒毙——从犯罪手法来看,这两种手法都感觉不出任何异常;一个被视为意外,另一个也被视为自杀。也就是说,英明的事件无法判定是他杀或意外,而弘子的事件则也没有断定是他杀或自杀。至少整个作案过程是经过计划的,凶手故布疑阵,刻意让外人以为是意外事件,模糊案情;然后又发生了杀人事件,这次状况则是急转之下,罪行显得非常异常。同时神社那边也都插上了箭……”
  “确实……”泰田叹了口气。
  “我看到志保的尸体时就觉得凶手是个精神异常的人,感觉上像是对残虐的行为有所偏好,与其说是虐待狂还不如说是杀人狂吧!我才疏学浅,不知道那种罪犯的正式名称是什么,但是看起来就是有这种感觉。”
  “嗯,跟最初的杀人手法是大相径庭,看不出是同一个凶手所犯下的罪行。而且第二次的杀人也因为有箭的关系而被认为是马头神所施行的惩罚。第一次的杀人事件被推断是第二个杀人事件的被害者所为,而第二个杀人事件的凶手却在不被搜捕的情况下无疾而终。”
  “说是类似,倒不如说两者完全相同吧!”
  “我是这么认为。看似刻意的残虐罪行与其说是一种嗜好,不如说是凶手刻意制造出‘这是马头夜叉的作为’的印象。”
  神领博史用“如地狱的酷刑一般”来形容。马头神的惩罚是以一种极为凶残的死刑形式来进行的,因为“马头神是鬼”,那是岛上的人们再清楚不过的事。
  “让我来整理一下状况——首先是十九年前的四月:永崎弘子遭到杀害,是被勒死的,现场有打斗的痕迹。而事实上,麻理曾听到弘子和某个男人在家中争吵的声音。”
  “她说客人是个男人,对吧?这个男人未必就是加害者。然而综合种种说法,弘子确实是在和某人争吵之后被勒毙,然后被吊于门楣上……”
  “嗯,现场有被人整理过的迹象,我们不知道是弘子整理的,或是凶手。而弘子的哥哥——永崎笃郎之妻永崎登代惠作证说,曾看到陌生的男子。”
  式部说完,泰田便轻轻地皱起眉头。
  “这么一一来,凶手就不会是神领先生了啊!因为在岛上的人应该没有人不认识神领先生的。”
  “是的,但是——”
  警方介入了弘子的事件。因为有登代惠的证词,警方率先搜寻岛上陌生的男子——也就是来到岛上的外来者,然而这一天完全没有与岛上无关的外来者搭乘过渡轮。就博史的记忆可及,没有人作证在事件发生的前后看过有外来者到岛上来。
  “那就奇怪了……”
  没错,弘子的家位于下岛那边,和志保的家是相反的方向,临接着下岛的山建盖而成,虽然现在已经不存在了。也就是说她家位于村落的外围,如果不从港口穿过村落的中央是没办法到达的。尤其弘子所住的那间套房紧邻着山麓的山径,一般人应该可以在避开众人耳目的情况下从山的那边前往,但是反过来说,要在不被看到的情况下从港口或大夜叉那边过来却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那么,羽濑川信夫也一样?”
  “嗯,警方根据办案模式,首先就怀疑起信夫了,因为当天没有人看到过信夫,而犯罪现场的状况来看,那又不像是计划性的犯罪,若真是如此的话,信夫要去弘子家拜访,就没有刻意避开众人耳目的理由了。只因为没有目击者,这并不能够证明他不是凶手,但是若要说他是嫌疑犯,那么所得的证据也还不足以将他排在第一顺位。结果,警方好像只是虚应一番侦讯过之后就将案子了结了。”
  “有道理……”
  “永崎登代惠证明说那个陌生男子朝着山路的方向离开。可是,陌生的外来者并没有理由要前往山路的方向。”
  “嗯,的确如此,怎么说都不合理。”
  “是的,所以有人就怀疑可能是登代惠看错了,或者她可能作了伪证。”
  “伪证?”泰田意外地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她有这么做的理由吗?”
  “难道没有吗?”
  博史说过:永崎家的生活非常富裕,弘子的父亲幸平和哥哥笃郎都过着优渥的生活,但是对岛上的居民而言,他们的优渥财力从何而来则始终是一个谜。而且在事件发之后,其财富更甚以往,也就是在弘子死后,永崎幸平、笃郎父子的金钱周转急速地改善了。
  “……请等一下!”泰田莫名地非常激动:“你是说,他们接受了谢礼作为做伪证的报酬?”
  “没错,博史先生怀疑他们金钱的来源可能就是本家。他认为永崎家本来在经济上就很宽裕,理由应该也在于他们接受了某些东西做为封口费,以免麻理的父亲是本家的某某人的消息外漏。”
  话虽如此——博史有点担心地说,本家和永崎家之间存在一种紧张的气氛。本家堪称是岛上的领主,本来是不需要把永崎家当一回事的,然而前代的神领宽有却很明显地对永崎幸平极为冷淡,似乎有些许的敌意,对他儿子永崎笃郎也非常地冷漠。
  “可是……”博史说道:“倒是幸平先生和笃郎先生他们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岛上的人都很在意本家的反应,只要本家那边稍微刻薄一点,大家就显得很不堪。幸平先生他们父子是非常平凡的渔夫,而且赖以维生的渔船还是跟本家借来的,也就是说他们的生活基础完全掌握在本家手上。但是儿子笃郎先生对本家的态度可说是傲慢无礼之至,所以我才会怀疑麻理的父亲搞不好就是明宽。”
  岛上的居民似乎并不特别存有这种疑惑,不过那也是因为大家本来就认同本家的混乱情况——不如说因为种种缘故,大家都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就算他们想对谁下手,也没有人认为那将会成为他们遭受攻击的弱点。但是博史却从本家散发出来的气氛觉到,本家似乎被永崎家掌握住什么弱点,所以即使冷漠以对却也不能采取任何强硬的手段来对付永崎家。
  两家之间的紧张气氛在事件发生之后仍然没有改变,反而更为紧绷。事件发生后,永崎家在经济上更是如鱼得水,尤其是笃郎,对神领家的态度比以前更蛮横。然而在事件发生之后的一年,他却突然上吊自杀了。
  “自杀……”
  泰田意气消沉地哪哝道,式部点点头。
  “嗯,在那之前几个月,笃郎先生的厄运接连不断——应该系好的渔船竟然漂走了,渔网被切断,甚至还发生小火警,听说麻烦事是接连不断的发生。最后还受到诈欺,背负了一大笔债务。债权人那边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些讨债的家伙几乎天天来闹事,连他的家人也遭到威胁恐吓。笃郎大概是受不了这种苦,所以就自杀了。不过史先生认为那是因为他触怒了神领家。”
  “也就是说,诈欺事件的背后有神领先生在操控……”
  式部点点头。
  “——结果”博史说:
  “尽管握有神领家的的把柄,然而能够发挥的功用也不过如此吧!永崎家根本没有掌握攸关神领家生杀大权的弱点。至于本家那边,与其说是得看永崎家的脸色所以才提供金钱给他们挥霍,不如说是觉得麻烦,所以干脆用金钱来解决问题。事实上从某方面来说,本家是不可能有什么让他们害怕曝光的丑闻的。就算明宽是杀害弘子小姐的凶手好了,再怎么样他们都有本领将之化于无形,而且岛上的人也不会因此就对本家落井下石,因为领主就是领主,这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式部将事情说明到这里,泰田默不作声地点点头。他看起来是那么地郁闷,这倒让人感到有些意外。
  “——笃郎先生死后,催讨债务的情况仍然持续着,恐吓的行为也没有稍微平息。登代惠小姐带着三个小孩逃走,好像从此就音讯全无了。之后似乎是神领先生一肩帮永崎家扛起债务。讨债的人虽然不再上门,可是幸平先生从此再也没办法在神领家面前抬起头来,神领家也刻意冷漠相对,至于骨肉至亲,也只有之前一直受到他冷酷待遇的麻理。结果,幸平先生在五年之后就死了,听说他生前最后的半年因为沈溺在酒精当中,等于是行尸走肉一般。
  幸平先生过世时麻理已经离开岛上了,但是她终究没有回来。再怎么说,麻理都是唯一的丧主,所以附近邻居企图跟她取得联络,可是她连电话都不愿接听,要求她回电话也如石沉大海,结果在没有丧主的情况下,附近的邻居出于一片好心将幸平先生给秘密埋葬了……就如医生所说的。”
  “我?”
  泰田不解地张大了眼睛,式部对着他微微笑着。
  “信夫和弘子于同一年死亡的事情是有内幕的,笃郎先生也相继过世——您真是明察秋毫啊!”
  泰田露出苦笑。
  “……因为种种的前因后果,登代惠的证词并不是太被岛上的人所相信,我听过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发现她确实有可能作伪证。其实她什么人都没看见——或者是看到了某个她认识的人,但是却闭口不谈。”
  “这里真是一个让人感到厌烦的地方啊!”泰田说道,深深地叹了口气:“也就是说那位谜样的客人并不是岛外的人,而是岛上的人的可能性还比较高吧!而弘子是被杀害的,凶手可能就是那位客人,也可能是那位客人回去之后接着来访的某个人。总之,凶手是信夫的可能性很低。”
  “事情就是这样。”
  “而半个月之后,轮到信夫惨遭杀害了。”
  “我认为这绝对是杀了弘子的凶手千所下的手。凶手熟知这座岛上的信仰,他知道只要刻意采用惨无人道的方法杀人,在神社里插上一枝箭,就可以让事件尘埃落定——就是让人认为凶手不是岛上的人。”
  式部说宅,秦田弧疑地歪着头。
  “怎么说?如果凶手不是岛上的人,他又怎么会知道关于马头神的信仰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凶手杀了人,如果他相信马头夜叉会裁决一个人的罪行的话,率先被惩罚的应该会是自己,所以我认为凶手并不相信这种事。凶手虽然很清楚有这种信仰存在,但是他本身却一点都不相信——但是同时,如果他只是听到一些传闻,难道不会想到若再多杀一个人的话自己就安全了?虽然这没有绝对的保证。”
  “……那倒是。”
  “这个事件——关于弘子和信夫的事件,我认为凶手是岛上的人,但也不是岛上的人,他的立场就是这么地微妙。应该说就算不是岛上的人,应该也跟这座岛有某些关联吧!凶手非常清楚岛上的人深信有马头神的存在,此人熟知信仰,至少他可以确信只要杀了信夫,信夫就一定会被认为是凶手,但是他本身并不相信这回事。凶手本来就是在岛外出生长大的人,到了某个年龄之后才进入这座岛!可能是像信夫那种背景的人,要不就是反过来,原来是在岛上出生长大,但后来离开岛上而改变了观念,认为马头神什么的根本就是一种迷信。”
  “如果以上皆非的话……”泰田看着式部:“那会是神领家的人吗?”
  “神领家的人?为什么?”
  式部讶异地问道,泰田说:
  “式部先生不是说过安良先生看起来不是那么相信这种事吗?事实上或许就是这样,本家的人、分家的人、宫司先生家的人——这些人不都是参与祭祀的人吗?他们理所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不过是一个信仰而已。甚至本家的宅院里不是还有据说是马头神坐镇的神社吗?最清楚其中根本就空无一物的,不就是神领家的人了?”
  或许的确是如此……式部心想。像这座岛一样存在有小型宗教团体时,信仰的中心人物——祭司或教主通常都会盲目地信仰,而四周的人们都以被卷入其妄想的形态,紧紧地结集在一起。但事实上,至少安良看起来并没有信奉马填神,也看不出他相信这个事件是马头神的惩罚。
  “会不会是与这座岛相关的人?或者是神领家的人?最初的事件的凶手就藏身于其中……J
  “这次的事件也一样吧!连事件的细节都雷同到这种程度,很难让人不去揣测其实凶手是同一个人。如果不是同一个凶手的话,凶手也应该跟弘子及信夫的事件有着相当深厚的关系。因为整个事件与马头神有关,一来不会轻易成为人们讨论的话题,二来杀人事件就会被神领家隐藏于无形。这么一推断,凶手可能就是羽濑川家、宫下家的某个人,要不就是永崎家的某个人,或者是实际参与事件处理的人其中的某一个。”
  博史似乎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实际参与事件的处理。至少为了处理尸体,分家神社那边一定都接到了召集命令,不过当然也有岛上的其他人在场。博史说他也不记得当时有谁在场了。
  泰田陷入沉思。
  “至于过去发生的那个事件,凶手为了把罪行嫁祸给信夫所以杀了信夫,对不对?凶手尽可能地让鬼的所作所为如实地重现,企图让整个事件看起来像马头神的惩罚。”
  “事情看来就是这样。”
  “但是,要完成这样的事恐怕要花相当多的时间吧?尸体被发现是——”
  “傍晚的时候,我记得是比晚饭时间略晚一点的时候。因为听说当时放学之后就直接到麻理家玩的志保,惊觉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便急急忙忙地赶回家,于是便发现了尸体。”
  “那个时间带应该有很多来来往往的人吧?时间跟发生弘子事件是一样的。”
  “是啊,而且那天也一样下着雨。当时雨势相当大,因此也没有目击者。”
  “这可好玩了……”泰田喃喃哪哝道:“英明和志保死亡时也都下着雨吧?”
  式部猛然一惊。
  “确实如此……”
  “而且弘子和信夫的事件发生的时间也都在傍晚。英明死亡的时间是在深夜,但是失去踪影却是在车子回到港口的停车场之后——也就是说,事件发生在傍晚或者在那之前。只有志保的事件发生在夜里。”式部这样说道,泰田便问:
  “会不会根本就不是时间的问题?或许凶手是刻意选择人们最忙的时间点?”
  “最忙的时间点?”
  “嗯,志保的事件虽然发生在深夜,但是当天因为台风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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