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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黑祠之岛-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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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
  “是的。”坐在驾驶座上不知所措地嘟哝着的是太岛。他虽然停下了车,但是却很难为情地把视线转移开了。
  “麻烦你,我有包裹想请你拖运。”
  式部说道,太岛彷佛松了一口气似地指着停车场一角。式部不想把那些东西托给岛上经手宅配服务的商店,虽然神领明宽看似不会再妨碍式部的调查工作,但是他不敢保证不会节外生枝,更何况没人敢说岛上的人不会自行揣测神领家的态度而主动妨碍式部进行调查。
  将行李载运车停在停车场一角的太岛从副驾驶座上拿起配送单之后下了车,将配送单交给式部。他的脸上带着极其复杂、欲言又止的表情。
  “请问……”太岛是在式部填好配送单,将配送单交还给他的时候才说话的:“您还没有找到您要找的人吗?”
  太岛年轻的脸上浮起苦涩的神情。
  “应该是吧……或许该说还没吧!”
  式部苦笑说道,于是太岛脸上的表情更尴尬了,式部心想他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吧!
  “请不要放在心上,人生总是难免有许多事不能尽如人意。” 
  式部这样说道,太岛似乎有点不知所措,又好像刻意不去看让他会觉得不好意思的东西似的,将视线停留在式部递给他的腼配送单上。
  “……要送到福冈市啊?指定时间呢?”
  “请你尽可能的,越快送到越好。太岛先生的公司应该没有摩托车快递的服务吧?”
  “嗯,我们公司……”
  说着太岛抬起头来,定睛看着式部:
  “有那么急吗?”
  式部点点头。瞬间,太岛脸上彷佛绽放出光芒一般。
  “既然如此,那我替你跑一趟吧!”
  “啊?”式部不解地问道,太岛点点头:
  “如果您不嫌弃,等我下了班就马上送过去。要是来得及的话,不到晚上就可以送到那边了。”
  太岛说完带着恳求的语气又补上一句:
  “能不能请您让我跑这一趟?请您务必让我去!”
  式部有点犹豫,随即点点头。他将捆包好的包裹交到太岛手上。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有劳你了。”
  “一切交给我!”太岛终于展露出第一次见到他时那种毫不阴郁而灿烂的笑容。
  “——绝对不要离开饭店,等你拿到包裹就立刻和我说的那个人联络,把包裹交给他。”
  式部说完,话筒那边响起东辉“我明白”的坚定回答。东辉的背后仍然流泻着震天价响的音乐声。
  “总之先请他看看能不能采集到指纹,万一他说没办法的话,你就马上跟小濑木律师联络,问他能不能拿到麻理的指纹。如果要花太多时间就到东京去拿,搭乘最快远的交通工具去。办公室的桌子抽屉里有一副葛木家的钥匙,你拿着钥匙进葛目家拿葛木的私人物品,然后带到科学搜查研究所的大贯先生那边去。”
  “事情总算有个头绪了吧?我明白了。”
  听到东辉口齿清晰的回答,式部终于放下了一颗心,挂上公用电话的话筒——快的话,今天晚上就可以知道结果了。
  他吐了口气,走出电话亭。在回大江庄的路上,式部一直想着指纹比对的结果。
  ——指纹比对是不是一致呢?还是会不一样?
  式部已经预测到可能会不一致了。那具尸体不是志保,是永崎麻理的——式部莫名地如此确信着。
  或许她们两个很偶然地在身体某处有着类似的伤痕吧——他心里这么想着,当然他也觉得这样的想法未免太过乐观,但这并非不可能的事。如此一来,废屋里停滞的那段时间、凶手行凶的动机,还有被害人认定不一致的问题,就都能够得到解释了。
  式部回到大江庄的房内,躺在榻榻米上。外头风声呼呼作响着,宛如他来到岛上的第一个夜晚一般,有着某种不明所以之物压在心口上的紧张感,弥漫在温热的风中——或许是低气压正在靠近这座岛的关系吧!
  极凶手杀害的是麻理——式部一边听着风声一边想着——而动机当然是神领家的继承问题。对杀害英明的凶手而言麻理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所以他才会企图要除掉麻理。凶手因此潜伏在麻理身边准备伺机而动,但他并没有成功得手。因为凶手是岛上的人,所以能够前往距离遥远的福冈的时间应该也有限,再加上他没办法自由活动,于是没有把除掉麻理一事继续放在心心上。然而,麻理却带着志保自目行回到岛上来了。
  对凶手而言这绝对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式部心想——如果麻理在岛上被杀害的话,嫌犯就会指向住在岛上的居民,不过岛上居民都信佰仰马头神,只要能够将事件伪装成是马头夜叉的惩罚,凶手在排除麻理这个障碍的同时,可以把杀害英明的罪行嫁祸到她身上,又可以免除被追究的疑虑。恰巧就在这个时候台风来了,于是凶手便拟定了杀人计划,做好准备,然后在当天打电话给麻理——
  “再将麻理加以杀害……”
  式部喃喃自语道。
  ——志保为了寻找麻理,在暴风雨的夜里出了门,但是她根本不知道麻理竟然被杀了。之后,志保在神社里发现麻理的尸体,也或许是点燃在麻理身上的火焰把志保吸引了过来。
  志保知道了整件事情,她大概可以想象麻理为什么会被杀害吧!同时她也发现到自己是“知道太多的证人”,至少志保是知道麻理是继承人的外人,同时也是听过可能是凶手的声音的证人。志保了解自己正身处险境,觉得自己有求助的必要,但是麻理那惨不忍睹尸体一定让她百般不愿地和父亲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因此她没敢向岛上的人求救,她害怕凶手找上门来,于是只好奋力地寻找逃生之路——在这暴风雨中。
  一想到在狂风夹杂阵阵暴雨的恶劣气候里拼命寻找生路的志保,式部就一阵心痛。岛上的风雨不断增强,然而她却无处可逃。即便想偷船逃出去,但是在那暴风雨的夜里,她能去的地方也有限。
  想起志保当时焦虑的心情,式部不禁感到肃然。
  ——但是,港口有警方的汽艇——不过志保并不知情,她可能作梦也没想到在眼前的一片漆黑当中竟然有可以人救她一命。
  式部想到这里,突然起了身。
  “不对……”
  大江是不是说过吗?
  ——港口有警察的船驶进来——大江把这件事告诉了想出去寻找麻理的志保,于是志保到港口去物色船只。大江重富也说过岛上的船几乎部插佃有钥匙,要偷船并不是件不可能的事,而志保懂得怎么操控船只,或许她也知道如何使用船上的无线电。警方的船就近在眼前,但是志保并没有打算和警方联络。
  “……为什么?”
  ——神领家对当地的警察相当有影响力,这一点志保应该也非常清楚,也许她认为就算去报警恐怕也得不到什么帮助。或者当时情绪焦躁的志保忘了大江告诉她的事……不,也可能本来就很担心麻理的志芯保根本就没有把大江的话听进去。
  虽然这样告诉自己,但是式部还是无法释怀,反倒产生一股自己犯下重大的错误的不安。
  ——神领光纪说过什么来着?他是不是说过“如果一个死亡而另一个失踪的话,那一定是失踪的那个人软杀了另一个人,然后逃跑了”?如果是麻理死亡而志保失踪的话,那么就是志保杀了麻理吐,然后逃命去了。
  怎么可能?式部泄气了。
  ——志保并没有杀害麻理的动机,她们情同姊妹啊!
  可是——式部的理性在脑海里对他私语着——这么想却是不公平的。
  为了伪装成是马头神的惩罚,凶手需要牺牲者,就算没有积极的动机,但只要有消极的杀意——死不足惜的想法的话,那也就够了吧?至少当式部怀疑麻理是凶手的时候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他从来没想过麻理不可能杀害情同姊妹的志保。
  而且——安良的话在式部的脑海里复苏——也许志保是明宽所生的,但在户籍上她是羽濑川信夫的孩子;如果她是明宽,或者是宽有的孩子的话,继承的顺序确实是比麻理远,那么要是没有麻理的话……
  式部摇摇头。
  “不可能……”
  志保本来就不是这种人。第一,志保不可能杀害英明,她有不在场证明。
  ——这是真的吗?式部的理性敦促他再深入地思索。
  泰田曾说如果是杜荣或安良,或者是神领家的人,不就可能留在岛上犯下罪行吗?因为他们既然参加了除恶仪式,理当非常清楚横跨在岛和本土之间潮水涨退的周期,就算不是那么清楚,既然有海路,从岛上丢下去的尸体就有可能会漂流到本土。式部曾经这样想过,他想犯罪现场未必一定是在本土,既然如此,难道就不能在别的地方寻找犯罪现场吗?
  ——七月九日上午七点左右,志保人确实是在板桥的公寓里,这那段时间之内她不可能往返两地。可是,如果英明前往东京的话呢?
  ——如果没有往晚上七点前御后离开本土的港口附近的话,志保是回不了东京的,但是如果逆向思考,只要在晚上七点以前离开港口就有充分的时间前往东京了。英明把车停回停车场,然后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回到车站,若要从那里前往机场的话还来得及赶上最后一个班次。另外,志保八号晚上的不在场证明并没有获得确认,如果当时英明前往志保家呢?如果她在那边,譬如在浴室里将他溺毙的话呢?如果她先在浴缸里把英明杀害,然后将尸体弃置于浴缸里,第二天留下尸体后外出,等到深夜回家时再租车开往九州岛的话呢?之后她将尸体遗弃在港口周边,那么尸体的状况是不是好到可以根据上头的蛛丝蚂迹来解开真相?
  “太可笑了……”式部心想。这种推论太不真实了,最重要的是葛木并不是这样的人。
  虽然一次又一次地这样说服自己,但式部却还是无法完全否定这种可能性,倒是一些枝微末节彷佛在加深这种可怕的疑虑一般,不断浮显于他的脑海。
  ——尸体上有旧伤。曾经受过伤的是志保,麻理在偶然的机缘在类似的地方造成类似的伤疤,这样的巧合真的可能发生吗?
  ——再回头想想,凶手为什么要损毁尸体的容貌,放火烧尸体呢?或许那不过是了使整个案件看起来像是马头夜叉所做的,也或许是为了让人们因为火焰而尽早发现尸体的行为,但除此之外难道没有其他任何的可能性吗?
  式部惊谔呆然地坐在房间当中。暮色浸染了室内的空间,温热的湿气随着空虚的风声流进房间内,随之而来的黑暗笼罩着整个房间,同时灯塔的闪光和雨声也紧跟着涌入。

  6
  送来餐点的大江点亮了房间里的灯光,式部瘫坐在房间的角落,连一点食欲都没有。雨声逐渐变大,风声和波涛声则以不祥之势加大了音量。
  将近十一点半的时候大江叫式部接听电话,式部拍拍自己几乎快麻痹了的腿下楼来。白色的话筒倒扣在柜台上。
  “喂?”式部出声道,话筒那边响起东辉的声音。
  “指纹好像比对出来了,结果符合。”
  瞬间,式部觉得自己脑袋一片空白。
  “符合……?”
  “是的,牙膏的包装上采集到大姆指和部分掌纹,而梳子和发夹上则采集到其他四根手指头完整的指纹;其中一指是受过防御性创伤的右手食指……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嗯。”
  “总之全部都符合。”
  说完,东辉压低了声音:
  “……尸体是葛木小姐的。”
  “是吗?”式部只简短地回答了一声便放下话筒。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他心里有种安心感,同时也感到一丝丝落寞,但最强烈的感觉却是一阵虚脱。
  那具尸体如假包换是羽濑川志保的,被杀害的不是永崎麻理、志保既不是凶手也非为了逃避罪行而失去踪影,她是被凶手虐杀的被害者。
  式部全身无力地,整个人瘫坐在大厅的长椅上。志保被杀害了、麻理则行踪不明,而式部则完全不知所措……所有的一切都因此瓦解,式部甚至完全没有可以着手调查的线索了。
  式部将手肘抵在双脚的膝盖上,无力地抱着头。突然间有一道光射了过来,他抬起头来,只见紧闭着窗帘的玄关对面闪着可能是手电筒的光芒:敲打玻璃门的声音混杂在风声和雨声当中。式部站起来拉开窗帘打开门,带着湿气的风和着雨滴流泻进来。
  带着手电筒简,撑着一把伞骨已经弯曲,在风中摇晃的伞的人是神领安良。
  “……安良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穿着工作服的安良被侧面吹打过来的雨给淋成了落汤鸡,那把已经破损的伞几乎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我是来找你的,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找我?”
  “神社插了一枝箭。”
  式部有那么一瞬间无法理解安良的意思,但是随即发现事态的严重性,不禁瞪大了眼睛。
  “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嘛——我是刚刚才听到的,我猜你应该会有兴趣吧!”
  难道凶手又开始蠢动了?在某个地方杀了某个人,仍然是为了将罪行嫁祸给别人?这次到底又是什么罪呢?
  式部一边思索着一边转身,打算去打点一下做好出门的准备,此时安良对他说:
  “我可先言明在先,那并不是一枝经过加工的箭哦!”
  式部惊讶地回头看着他。
  “那是枝原本该被放在本家神社神翕里的箭,黑褐色的箭身加上白色的箭翎。”
  安良说着露出阴暗的笑容:
  “其实,在事件发生之前就会插上箭的。”
  式部走近安良,一把抓住他握着伞的手。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马头神下了裁决,马头神在宣判那是它的裁决,所以在神社的牌坊上插了箭。”
  “……牌坊?”
  “没错,因为那是个正式的仪式。”安良若无其事地说完,露出一副扭曲的笑容:
  “式部先生,马头神是存在的,附身在本家血统中的妖怪是解豸哪……那个东西终于采取行动了。”
  “什么意思?”
  式部用粗暴的语气质问道,但是安良只是笑而不答。他将拳头从式部的手中挣脱开来,撑开那把破旧的伞,在斜吹而来的风雨中慢慢地往后退去。安良没有再对式部说些什么,一转身便消失于风雨当中。
  “解豸是存在的……?”
  “太可笑了!”式部不屑地说道,并立刻回到大厅把大江叫来。他催促着彷佛受到惊吓似地翻着白眼的大江把手电筒和雨衣借给他。伞是没有必要的,就算撑伞也派不上用场。式部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朝着风雨飞奔而去。式部一开始是想直接跑到御岳神社去。虽然不见得是御岳神社又出现了尸体,但还是先去确认安良的说辞是否属实吧!式部这么想,一路跑上斜坡朝种灵神社前进,从上方吹拂而下午的强劲风势让他他不得不弓起身体。当他爬到两侧都是静谧的人家的坡道上时,黑祠的牌坊前面聚集了数道手电筒的光芒。
  其中的一道光直射在牌坊上,牌坊一边的柱子上方插着一枝箭。聚集而来的人们都穿着黑色的雨衣,当中只有一位撑着伞的女人。
  “四处都找不到……”
  人对聚集在现场的人们说道。式部在人影当中看到神领博史。
  “——博史先生!”
  式部出声叫着,博史惊讶地回过头来,在他四周的人群发现式部的到来,便很明显地企图挡在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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