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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海蜃楼兰 by 染锈(疑似___gl)-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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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品……」我喃喃念著,是了,这就是原因吧! 

  「你醒了?」抱著昆恩,刚进门的社长笑问。我的视线全落在昆恩身上,她肯让社长抱,难怪社长高兴成这样。然後,社长他又再一次擅自误会。 

  「啊……不是啦!你的衣服不是我换的,我是请那边的警察小姐帮忙……」才说完,他立刻掩住嘴巴,结巴道:「呃,我、我是说……」 

  我失笑,「不要紧,我没事。社长,我身上带的东西呢?」 

  「啊,你说项鍊对不对?我去拿给你。」 

  接过项鍊,我边戴边问:「还有呢?」 

  「没了呀。」 

  那翠红呢?我想了想,才发现在循著阶梯往下那时,手上就没有翠红的触感了。 

  斜靠著社长,我一面轻搔昆恩的下巴一面妨碍社长吃饭。见社长的眉间皱成一团,似乎是忍耐到了极限。他粗鲁地将我的头按到他膝上,没好气的说:「乖乖躺好别乱动!你这样我没办法吃东西!」 

  「嗳,我以为这里是朔方的指定席说。」 

  「你闭嘴!」 

  「偏不要~~哪,世扬,要保密喔!」 

  「什麽?」 

  要保密喔!我确切地重复。「什麽都别说,不管是对任何人。」 

  「……我不会说,所以你可以不用再继续瞪我了!」 

  「哪有?」我失笑,「朔方最近会过来吗?」 

  「不知道,怎麽了?」 

  阖上眼睛,我说:「他拿了我的东西。」 

  (20) 

  -喂喂?父亲?啊,母亲在吗?……不在,嗯,没差,跟你们说一声,我要出去旅行。为什麽?因为我养的鱼死掉了,我难过嘛!工作可以带著啦!……你说去哪?就屏东罗!父亲又不是不知道海生馆在那,我可以天天看鱼的……鱼痴?我哪是……好啦,反正我在路上了,帮我跟母亲说一声,拜拜。 

  挂上电话,我失声大笑。老天,没想到父亲不知道我家「小鱼儿」的真实身分是浦岛草。顺便一提,它还健在。 

  然後呢,找个理由搪塞社长後,就能去解决早该结束的事情。 

  「喂,社长。」走到客厅,我看世扬面色凝重地挂上电话。「怎麽啦?」 

  「雁茗……朔方都没有跟我联络……」 

  「你打给他啊。」 

  「一直没有回应……是不是……」 

  「啊?」 

  「我跟他告白,给他带来困扰了?」 

  我听了差点晕倒。朔方要是敢觉得困扰,下次见面我就一刀捅死他!「世扬,你真是有病!你说喜欢他,难不成他拒绝了?」 

  「我没有说喜欢他!」 

  「好好好,那你说了什麽?」我第一次看见社长脸这麽红。他低头,不知道咕哝了什麽。「喂,我听不见!」 

  「……不要去…留在……我身边………」 

  我疯狂大笑,虽然可能没那麽好笑,但是我就是无法停止。捶打著沙发,我在笑声间告诉他:社长你超可爱的! 

  「不要笑!」他赌气拿靠枕丢我,「都是你骗我!」见我不停止,社长乾脆把所有靠枕连同外套通通扔到我身上。 

  「好啦好啦,我不笑就是!」 

  「我是真的很烦恼!」 

  我苦笑,「……你放心啦,我保证朔方是喜欢你的。可能比你喜欢他来得更喜欢你……」真可笑,此时此刻看著社长我竟然觉得寂寞,「社长,你觉得你爱我吗?」 

  他的表情彷佛被问了句废话,「我爱你啊。」 

  「嘿~~」我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伸手去抓电话,「我要打电话去跟朔方炫耀!」 

  「啊!你给我住手!」 

  我们为了争夺电话公主而扭打成一团,然後,在我使出十字固定的七秒後,雁茗战士取得了胜利。「我赢了。」 

  「你快放开我!」 

  「呵呵……社长,有件事我觉得奇怪,你看懂了我写的讯息甚至和朔方一起到了我在的地方,那为什麽到楼顶来的不是你?」身为我私自认定的好朋友,那种场合,出现的该要是他。 

  世扬沉默了一下,「雁茗,你为什麽想死?」 

  「我不想死,我要的只是结束。」 

  「我没有勇气去阻止你想做的事。」 

  「我不想死,我说了我需要的是结束。」 

  我们之间的对话听来没有交集,社长大人失笑,随意拨了拨前发道:「那麽什麽是结束呢?」 

  「不就是结束嘛!」 

  「不要逃避我的问题,雁茗。」 

  不要逃?那好吧,只要不回答就行了。我起身,叹了口气。「社长,我最近打算出去旅行。」 

  「是吗,要去哪里?」 

  「屏东。」 

  社长看我,沉默了数秒。他说他不相信。我大大怔愕,他说他不相信什麽?上述哪句话看来是谎言?将微微的心慌以笑声带过,我耸了耸肩,摆明了不懂。「别闹了,你不信什麽?」 

  「雁茗,你要去哪里?」他静静地,又问了一次。没什麽好愧疚的,我坚定地给了「屏东」这个答覆。「……雁茗,你当真以为我什麽都没察觉?」 

  那就是事实不是?两三句话瞒天过海我可以轻易办到,遑论我极力隐瞒的这些那些,世扬绝对不可能察觉。这一定只是试探,我不松懈,证据也一定不会存在。习惯性地挂上浅笑,该说什麽心理已有了盘算,只是我还没来得急出口,社长的拥抱和要求瞬间动摇了我的优势。好吧,我已经很清楚自己有「好抱」这项特质,尽管如此,社长的要求对我而言是相当不公平的。 

  「现在,雁茗,现在就好,请你只说实话。」 

  「呵,我答应,你就信我?」 

  无视我的讽刺,他收紧双臂,低声问我:「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答之无愧。 

  「我对你而言是特别的吗?」 

  「何尝不是?」 

  「我真的算是你很要好的朋友吗?」 

  皱紧了眉头,他连问了三个就结果而言一样的问题,不就表示了他不相信?明明是他要我说实话的!「真可笑,被我喜欢有那麽难以至信?世扬你知道吗,我喜欢的人说我爱的是我曾经爱过的人,我曾经爱过的人却说我对她没有感觉,你说,这是为什麽?」付出的被彻底否定还能继续努力更加投入,我并不是这麽宽宏大量的人。 

  「你觉得朔方喜欢你吗?」他突然地问。 

  「我不知道。」 

  「想知道吗?」 

  「不想。」 

  「那麽,这就是症结所在。」世扬宠溺地搔我头发。才在暗笑他突然变成了金光闪闪的爱情谘询师,我突然惊觉自己现在正在干的事竟然是松动我的心防!好险好险,我现在,还能弥补。 

  「哦?我喜欢他,不就够了吗?」 

  「但,那就只是喜欢而已。不可以有太多期待,但没有任何期待则会带来距离感。你知道吗,雁茗?你给人的感觉太远。」 

  远?我不就在这?听得到、摸得到、感觉得到,有什麽远的? 

  「以上就是雁茗观察日记的结论。」 

  扬眉,我挣开他的怀抱,「建议你下次用人类的语言说,这样我或许能听懂一点。」 

  社长耸耸肩表示无奈,「嗳,初恋的心情总是深奥难解的嘛!」 

  呵,这听来像是有人的初恋对象是我,是谁这麽可爱?我转头,想去唤方才被社长惊走的昆恩。昆恩端坐著,爪子微露,将前脚轻置於我手背上,她第一次对我做出带有警告意味的动作,我在发楞之中,听到了一声滴答。 

  彷佛雨滴落在草尖那种细微的清澈般宁静无息,我顺著昆恩的视线看去,只见社长很用力地擦著眼泪。「喂!你干什麽啦?!」老天!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害的!我刚刚可没有欺负他!「我又没怎样!」 

  「都是你的错!男儿惜如金的眼泪,看你要怎麽陪我,哼!」 

  ……我又怎麽了? 

  「哪、你会回来吧?会毫发无伤的回来吧?」 

  那不是废话?我只是出去走走,又不是要参加什麽横渡台湾海峡冬泳大赛之类的。不过看社长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又步步向我逼近,讽刺的话说不出口,我在步步後退之中点头如捣蒜。然後,他将行李塞给我,换上了一付笑脸。 

  「你途中如果有遇见朔方或他联络你,帮我告诉他再不跟我联络大爷我就甩了他!」 

  我抱著行李对社长那张恐怖笑脸陪过笑後全速逃跑。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朔方啊,你可要自求多福。 

  (21) 

  我疯狂地,在找沙华。 

  ……其实说疯狂也太甚了,我不过是等得有些没日没夜。现在时间午夜十二点整,我在公园长椅上,死瞪著月亮发呆。 

  沙华知道红,那麽除了这个公园外,我不知道该去哪里等她。这是非常盲目偏执的举动,但我就是觉得只要我在这儿等下去,沙华一定会出现。 

  时间流逝得很慢,足够让我胡思乱想。 

  在这麽寂寞的地方,要是没有翠红我一定不可能待这麽久。都怪那个陌生人没事把翠红送我,虽然我是真的很高兴。 

  事件发生,紧接著她死去。每夜至少三次,父母会进到我房里来探我是否安睡。我的睡眠品质原本就不好,每夜这样被打扰,有耐心如我,也是会受不了的。在我明白地说了「你们吵得我不能睡」并且把房门上锁的隔天清晨,我从窗户溜出门,追寻可以独处的空间。 

  然後,来到了离老家五个街口的这座公园。 

  然後,很幸运地撞见了大概是强暴的画面。 

  胸口,有那麽点痛。我脱下外套,勒紧那个男人的脖子。 

  「你不会是想把他杀死吧?」有些轻浮的男声突然这麽问我,我下意识松了手,看那个男人落荒而逃。「啧,多管閒事。」年轻男子整理好衣服之後道:「我想被男人抱。」 

  看他那付表情哪里写著欲望?扬眉,我冷笑著反问:「为什麽?」 

  「我想要的人死了。你看,」他说得有些没头没尾,「我连家伙都准备好了。」 

  扫了眼他掏出来的蝴蝶刀,我在他身旁坐下,「我想爱的人也死了。不过,你没有眼睛吗?」 

  「哦?怎麽说?」他扬起弧度,如同他的声音般有些轻浮,却不难看。 

  「何必委屈那种人?凭你的条件到夜店吊个美人不更好?」 

  「我喜欢男人。」他笑。 

  「是喔。」我顺势在草皮上躺下,「我喜欢女人。」 

  那一夜,我不记得我们聊了什麽,只记得他说了句「你也满辛苦」後将翠红递给我道:「送你吧!」 

  我浅笑著收下。 

  那是我自她的葬礼之後第一次真正想笑。 

  我开始每夜到公园报到,因为突然觉得月亮很美。 

  -说起来,在她的葬礼上,我不感到悲伤,只觉得非常非常生气。她母亲轻拍我的肩膀安慰「对不起,是她太傻」,她的弟弟却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指著我大骂「是你害死了姊姊」。我不知道我那时为什麽笑得出来,只记得我摸摸他的头,说了…… 

  「奇怪……我那时候跟她弟说了什麽?」 

  「你说:『不错,所以你现在这样惹我妥当吗?』」低头,眼前是警察先生满脸笑意地望著我,看样子是蹲在我身前好些时辰了。我耸耸肩,继续看我的月亮。 

  「你不会是她弟,要是她弟,不可能这样和我谈笑风生。」 

  「是吗?可是在雁茗还是红的时候,我告诉过你不是?人在绝望和挣扎之间游走总是很美的,红,当然也不例外。对美丽的事物我当然能谈笑风生。」警察先生站起身,坐至我的身旁。 

  「是你说她是我害死的。」 

  「但人是善变的不是?善变会变,总比打从一开始就什麽也不愿意记起好。」他失笑。这是在间接指责我什麽?我不解无语。 

  「就像我在红身边这麽久,你连我的名字也不愿意记住一样,前辈。」 

  一双手自後缆上我颈项微微收紧,颊旁还是那抹熟悉的香味。没有回头,我低声道:「你回来了」。 

  「嗯,前辈也等够久了。」 

  「那,」警察先生起身,扫了我一眼後将视线停驻於我肩上,似笑非笑,「沙华,我可以先离开。但是记著,我说过你不会想和我为敌的。所以……自重的分寸,你该明白。」 

  「离开就对了。」沙华迅速吐出了一个名字,没听清楚,但我知道她指的是警察先生。 

  「你是叫沙华吧?」我问。 

  「没错呀。」她笑。 

  「我记得。」 

  「呵,但第一次在出版社相遇时,你说了『初次见面』。」 

  但是,她不知道,是的,她不知道。她是认得红,但红从来就不是完整的一个雁茗。「……老实说,我不知道原来你枪法这麽准。」 

  「我也从来不晓得前辈视力那麽好。」 

  「……『退下!我说过不许动她!』那是你说的吧?」若是警察能在我被灭口之前赶来,那麽行动之迅速,可谓神奇。沙华在我耳旁哼起歌,没有搭理我。我继续道:「你好厉害,竟然带外人参观自家交易现场。」 

  「因为我希望前辈能来。」 

  「我哪里都不去。沙华,为什麽杀朱实?mirage的毒品和她无关的。」 

  「当然和那女人无关,因为那是我派人放的。」抖地一惊,我瞪大眼睛看沙华笑得一派开心,「是你说的,『不择手段抢过来』不是?我,做得不对?」 

  我无心的言论有包含这样激烈的手段?不!错了!人死了你得到什麽?一样是什麽都没有。我艰难地开口。 

  「得到你。」 

  「错了!」 

  「得到和你在一起的机会。」 

  「错得离谱……」我冷冷推开她。沙华一样挂著浅笑,却不知道我因此受到多大伤害!多少伤痛!她没有权利这样做! 

  「前辈,你会去向警察告发我的存在吗?」被我推开後,沙华倒也不介意。她绕过椅背,来到我身旁坐下。「你会吗?」她又问了一次。 

  我会吗?我想答案是否定的,尽管她那样霸道地将朱实从我身旁夺走。「不会,这是我的极限。我希望你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对我来说全是伤害。」很惊讶自己没有想像中激动,我甚至有些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一切的一切都超出所算计的太多,我不知道下一步怎麽走怎麽冷静表示,我只是,难过。 

  「伤害?」沙华放声大笑,「敢问前辈,前辈辜负了我这麽多心血算不算伤人在先?」她伸手扯我的衣领,「我在红身边这麽久,你知道当你对我说『初次见面』时我有多心痛?你知道你从来就没有将你身旁的位子施舍给我过吗?你知道对人倾所有心血那人却连你的名字也记不住的感觉吗?这些全是你造成的!我不过是算点帐,红你现在却这样指责我!」她将衣领扯得更紧,似乎是忘了此举足以令人呼吸困难。沙华脸上满是受伤,我直直盯著她。反正现在除了看她,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麽。 

  红从来就不是雁茗,红只是,雁茗在迷途下的产物。追根究底算起来,我也只是自己口中「亲爱的小羊」里的一分子。 

  看来是对我的沉默不满,沙华将我往椅背上推,逼近我质问:为什麽不说话?在冲击产生的同时,称不上响亮的一声「喀」自脚边传来。我没有投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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