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警亨-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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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何心韵坐直身体,侧头凝望着我。
“那你。。。。。。你爱我吗?”不等我说话,她又问出了一个更难回答的问题。
“这。。。。。。”
“你不爱我?”何心韵在我迟疑的工夫,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一样滚落,她惨然笑着:“我就知道是自己一厢情愿,从一开始就是,”
女孩儿的话里透着对我的极度失望,难道她想放弃这段感情?如果真是这样我该怎么办?是去极力挽救,还是就势和她撇清关系?矛盾的内心出现了短暂的动摇。
“阿文!”何心韵突然抓住我的手臂,泪眼朦胧,近乎哀求的道:“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吗?你。。。。。。”
“韵儿!”女孩儿的眼泪使我的挣扎开始倾斜,我抬手温柔的为她拭去泪水,轻声唤着她的名字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听解释好吗?”
“恩!”何心韵听出我的话没有决绝之意,心下稍宽,她轻轻点下头,努力平抑着抽噎,静静等待我的回答。
“我没上过大学,在来澳门之前,一直都没有找到件正经事做,”我尽量用平和的语气来叙述这些谎话。
“我知道,”何心韵打断我,急切的道:“阿文,但我从来都没有因此而看不起你,你的表现已经证明了自己有多出色,你比任何人都勇敢、都更有风度、更有责任心。”
“呵呵!”我莞尔一笑,“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去你的!”何心韵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我的肩膀一下。
“我相信你从没有看不起我过,但你能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我把话题往预想的方向上引导。
“这。。。。。。”何心韵 语塞了。
我就知道她肯定不记得,那时我只是个不起眼的保镖,高傲的她怎么可能会记得自己。
“对不起!”何心韵看向我的目光有些歉意,“可这和我们相爱是没有关系的呀!”
“你听我把话说完,”我拉住何心韵的胳膊,把她重新带到自己的怀里,女孩儿就势搂住我的脖子,光洁的额头紧贴着我的下颌,能这样深入的交流是她期待以久的。
“因为我没有受过高等教育,没有社会地位,所以不能引起你的注意,这是很正常的,也正是因为这些,让我清醒的认识到咱们之间的差距,即使是你向我表达,我也不敢接受。对于我来说,如何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如何多赚些钱,让玉姬为我自豪才是最重要的。唉!生活的艰辛不是你这种豪门子弟所能体会到的。”
我故做感触的叹了口气,接着道:“我们从荒岛得救后,我知道你对我有了好感。”
“不是好感,那时人家就已经喜。。。。。。”何心韵反驳道,但话到最后却又突然害羞起来。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没有取笑她,接着自己的话道:“但我觉的在那种特殊环境下产生的情感,是经不起物质社会考验的,那是一种依赖、相依为命的感情,一旦相依为命的环境消失,这种情感也会随之被逐渐淡忘。”
“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迟迟不肯接受我的感情吗?”何心韵嗔怪的仰头白了我一眼。
“这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原因是刚才所说的差距阻碍了我对你产生感情,你想,那时我连爱你都不敢,又何谈接受呢?”
“那现在呢?现在又算什么?”何心韵急道。
“你听我说完哪!”我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用低哑而深沉的声音继续道:“那晚在你家,我没有想到你会直接拒绝李俊然,和你相比,我在感情上是个懦夫,懦弱的不敢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应该说是你的真情打动了我,是你使我鼓起勇气去追求幸福。”
“真的?你真的从那晚就开始喜欢我了吗?”何心韵欣喜的道。
“恩!”我笑着点点头,宠腻的揉搓着她的秀发,“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美,有多大魅力吗?这世界上,能像我一样拒绝你这么长时间的人,恐怕没几个。”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害得我整日为你牵肠挂肚的。”何心韵娇嗔的拍了我的胸口一下,“你这坏家伙,你是不是不知道单相思是什么滋味呀?”
“单相思是什么滋味我还真就不知道,要不哪天我也喜欢个别的女孩儿去试一下?”我促狭的看着何心韵。
“想试就试呗!拿这事吓唬谁呀?”何心韵满不在乎的把眼斜向别处,故意不去看我,但嘴角隐现的笑意却出卖了她此时愉悦的心情。
“我当时是不敢告诉你。”她的笑容带给我无限的甜蜜,我继续道:“昌叔在那以前就警告过我,所以我对能获得他的同意并不抱以希望,我怕告诉你以后,让昌叔看出来会拆散我们。”
“那我爸要是不一直同意,你是不是就想让我在不知情中耗下去?”何心韵有些埋怨的道。
“那怎么会!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那天晚上就给自己定下了目标,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改变你父亲的看法,我要做出成绩使自己配得上你。”我呵呵坏笑着道:“韵儿,从那以后,你就已经成为我的最高人生目标了。”
‘何心韵喜极而泣的搂紧我,不住锤打着我的肩头,“你这坏蛋,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害得我为你整日的提心吊胆,你真坏死了。”
“韵儿,韵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温柔的捧起她的俏脸,深深的凝视着她的眼睛,“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我不怕委屈!”何心韵摇着头,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受再多的委屈也不怕。”
看着她激动的又是哭又是笑,我却陷入了沉重的自责中。在她浓浓的深情包围下,我从没有像此刻这样厌恶自己,连那个估计变成死鬼了的李俊然都比我高尚,最起码他也算得上是追求自己的幸福。这我算什么?我压根就是一个骗子,一个高举正义使命大旗去伤害心灵纯美少女的骗子。
“怎么了?阿文!”何心韵疑惑的看着我,“你还有心事?”
“关于结婚的事我想不要那么急好吗?”我试探的道。
“为什么?”
“我想先做出一番成绩,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嫁的人不是个废物,不是靠老婆吃软饭的,然后再结婚,好吗?”我强笑一下,不等她回答又道:“我知道这么做很自私,但你无法想像我所遭受的白眼和冷遇,像我这样从底层爬起来的人,最渴望的就是别人的承认和尊重。”
我自嘲的苦笑一下,牵起她的手,望着她那双美丽的蓝眸,“这就是我的虚荣心,韵儿!你能理解我吗?愿意给我段时间吗?我相信自己,只要有两年的时间,我肯定会大有作为的,我要让全澳门的人都说你有眼光,我要靠自己的双手去赚钱,靠自己的能力去购置别墅和洋房,靠自己的能力去开创我们的未来。”
这番话说的很巧妙,把代表自私的自尊心和对美好生活的憧憬联系在了一起,感动的何心韵泪光闪闪。
“你不会是想离开恒昌吧?”何心韵又有些担心的道。
“那怎么会,我在恒昌的位置是靠自己的努力和能力获得的,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所以我问心无愧,为什么要离开?”我笑着道。
“那就好!”何心韵松了口气,以最舒服的姿势躺在我怀里,纤巧的小手摩挲着我的胸口,柔声道:“阿文,我愿意等你,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
那晚我和何心韵就这样相拥着挤在床上搂了一宿,谈了很多很多,从彼此最初的印象到感情的开始,从对人生的态度到对未来的憧憬,直到后半夜两点多才困极而眠。
第二天,我仍旧找常陪她去上课。其间,何心韵也问起了李俊然的事,被我推脱不知道搪塞过去,以前的恋人要谋杀自己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所以这次遇险何心韵和我一样选择了沉默,对谁也没有讲。
午饭还是和玉姬一起吃的,何心韵经昨晚互吐心声,大大增强了对我的信心,对玉姬也更热情起来,隐隐的已经以嫂子自居,还张罗着要为玉姬介绍对象,搅的玉姬整个中午都是苦着一张小脸。
“哥!”趁着何心韵上卫生间的机会,玉姬悄声对我道:“你有大麻烦了!”
“什么事啊?”我心里一惊,作为一个心里有秘密的人,最怕的就是这种不明不白的恐吓。
“楠楠姐和闫艳姐下午两点的飞机来北京了。”
(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写书都是在晚上进行的,一旦晚上加班就保证不了更新,这阵子耽误了几天以后,再写起来竟然有些手生,连写一千字都觉的是个很大的负担,这时回首,我才发现自己已经码完了五十多万字,回想一下,真的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第五十章该死的电话
“她俩怎么来了?”我大吃一惊道。
现在既不是身处澳门,何心韵也没在身边,我用不着再做隐藏,这种可以随意表达情绪的感觉真好。
“都怪我,”玉姬说着愧疚的低下头,“今天上午,芷芸姐来看我,问我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我没骗住她,只好把实情都说了,也不知道芷芸姐是怎么想的,她当着我的面就楠楠姐她俩打电话,告诉她们你在这儿,楠楠姐她们知道后,在电话里就决定马上过来了。”
玉姬说着,有些担心的看着我,“哥!我是不是给你填大麻烦了?”
这事确实是个麻烦,但我又怎么能去责怪玉姬呢?况且在内心深处,我又何尝不想看到她俩?
“没事!”我笑着拍了拍玉姬紧绷的小脸蛋,“哥也很想她们呢!这样正好能聚一下,是好事!”
说话间,我已经想到下午脱身相会的办法,看着何心韵已经从卫生间的方向走了过来,我赶紧低声道:“玉姬,今晚你去我家陪着韵儿,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哥~!”玉姬没有注意到何心韵的接近,听我并不责怪自己,心情大好,她皱着可爱的小鼻子,腻声撒娇道:“我也想去嘛!”
“玉姬,你哥要去哪啊?”没等我回答,何心韵已经坐回到了椅子上,她瞟了我一眼,笑吟吟的对着玉姬道。
“哦!是汪延鹏刚才打电话叫我下午去参加聚会,”我抢先答道,接着指向玉姬,“可这丫头非要跟着我一块去,以前在家时,她就是个小尾巴,干什么事都要跟着,没把我烦死。”说着,我煞有其事的瞪了玉姬一眼,呵斥道:“不许去,你给我老实上课去,我们一帮男人喝酒,指不定玩到几点,你跟着去干什么?”
玉姬有些委屈的撇撇嘴,把失望和不满完全挂在了脸上。
“你跟自己妹妹凶什么呀?”何心韵白了我一眼,搂住玉姬道:“玉姬,不和你哥去,晚上姐领你去吃日本料理,谗死你哥,吃完饭和姐回去住,正好他不在家,姐和你好好说说话。”
玉姬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
何心韵对我说的谎话并不生疑,直到送她进学院还在叮嘱我少喝酒早些回家,但此时我的心早飞到了机场,自然是满口子答应着,以至于连自己都说过什么都记不得。
没有开车,我拦了辆的士直奔机场,在路上叫芷芸和文敏到机场与自己会合。等我赶到时,芷芸和文敏已经早到半天,一同来的还有周婉晴。出于谨慎,我没有和她们一起接机,独自躲在芷芸租来的车里等待众女出来。
女人是水做的,这话在九八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流行,具体啥意思一直也没弄明白,但从我自车里走下来,刘楠和闫艳扑到自己怀里的那一刻,我对这话有了深切的体会。
“你这混蛋!都回到北京了也不告诉我们,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我恨你!恨死你了。”刘楠边哭边锤打着我的肩膀。
我知道刘楠是怪自己回到北京不告诉她,本想忍着挨两下算了,但这死妮子不是开玩笑,是真在打我解恨,只怕这几拳已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叫人分外疼痛。更可气的是芷芸几女竟然都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没有一人上前劝解。
我有些气恼了,但又不敢发火,一手搂着闫艳,一手挡着刘楠,狼狈不堪的低声恳求道:“楠楠!快别打了,我这不是有苦衷嘛!这里大庭广众的,万一要是有人认识我就麻烦大了。”
刘楠听我这样一说,清醒过来,恨恨的瞪了我一眼,一把将闫艳拽开,气烘烘道:“艳艳,别理他,这家伙心里根本没有咱俩。”说着背过脸去不再看我。
闫艳并不想和我开,但看刘楠正在气头上也不好意思再腻到我怀里,只是用水雾朦胧的美眸深情款款的凝视着我,荡漾的秋波中似有千言万语要倾诉。
关键时刻还得我心目中的大妇最明事理,芷芸眼圈红红的,走过去拉住刘楠软言劝慰,文敏也随后帮忙劝说,刘楠肚子里的火气虽然没消,但对着她俩却发不出来,好说歹说下还是上了车。
我本想开车,屁股还没等挨到坐垫便被芷芸扯下来,她向后一呶嘴,我明白过来,挤到后面,坐到了刘楠和闫艳的中间。
“你挨着我坐干什么?”刘楠气仍未消,寒着脸道。
“楠楠,别这样好吗?”我一左一右握住她俩的手,低声恳求着,“我真的是有苦衷,晚上我和你们解释后,你们就都清楚了。”
“用不着!和你的大小姐解释去吧!”刘楠想把手抽回去,但被我死死抓住,挣扎几次后,突然扣住我的掌心,用力掐着。
我没有挣脱,强忍着痛苦,长叹了口气,道:“唉!其实我的痛苦又岂是你们所能想像的,不敢和心爱的人联系,整天都生活在提心吊胆中,每一件事,每一个人都得小心应对,惟恐露出半点马脚,就连睡觉的时候都恨不得睁着一只眼。”
我说着,有些疲倦的向后一仰,头枕着靠背,用低沉而充满沧桑感声音继续道:“前天早上起来时,我发现鬓角又多了些白发,真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但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我本想诉诉苦,玩把苦肉计来换取刘楠的同情,但在表演时却触动了真实情感,眼角不觉间一阵润湿。
“昕儿!呜呜呜!”我的话音刚落,闫艳就搂住我的肩膀痛哭起来,“咱们不干了不行吗?”她哽咽的道,“咱们。。。。。。咱们又不缺钱,为什么一定要去做这种工作啊!咱不当警察不行吗?。。。。。。呜呜呜!”
“不行的,”我反手搂着闫艳的纤腰,不争气的眼泪跟着滚落了下来,“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我的工作关系重大,怎么可能说撤就撤?”
“昕!对不起!”刘楠终于松开了我的手,从另一侧搂住我,痛哭起来。
没想到我的话极富煽情效果,车中众女听了都是落泪潺潺,让我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好啦!好啦!”我擦了下眼角的泪水,强笑道:“大家好不容易又聚到一起,都哭哭泣泣干什么?这活又不是干一辈子,等这任务完成了,我就申请调回去,那时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