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警亨-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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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别提了,春山组因为那次军火的事被警察盯上了,日子很不好过。”铃木摇头叹了口气,“你知道的,日本枪支管理也是非常严格的,军火在你这被查出来后,情况反馈到日本,组织受到了很大打击,和菲律宾的线都断了。”
“你没受什么影响吧?”我关心的问道。
“没有,没有,”铃木摇着头,“我现在负责收保护费,事虽然多了些,但收入也多,也挺好。”
“这就好。”我拍拍他的肩膀,“走!我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就为你接风。”
“谢谢!”铃木又是一鞠躬,看了一下我的左右,奇怪的问道,“阿仁呢?阿仁怎么没来?”
“他呀!他被我派到美国去学习了。”我边说边接过他的行李,走在前面。
阿仁确实被我派到美国去了,买下那两块地后,我以买家的角度考虑过,如果我们要价太高,买家很可能会采取拖字诀。届时,若是真谈不拢,恒昌就应该利用地利、人和的条件自己开赌场,哪怕是和别人合伙都可以。但这个赌场绝不能再延续老套的管理办法,要向美国赌场学习,因此我把阿仁及其他几个资质好的手下派到了拉斯维加斯,让他们在那里学习两年,带着先进的管理经验回来,以备开赌场之需。
“哦!可惜了,”铃木失望的点了下头,“阿仁我很喜欢。”
坐上了汽车,在驶往酒店的途中,我和铃木热烈的交谈着。
“铃木君,你们国内的右翼势力还那么活跃吗?”这问题要是换了别的日本人还真就问不了,但铃木不同,他痛恨日本发动的那场战争,这也是我喜欢他的重要原因。
“比以前更活跃了,他们现在经常穿着黑衫,开着广播车到处宣传自己的主义,很多年轻人都受了他们的蛊惑,”铃木说起这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在日本,他们很得政客的喜欢,混的是越来越好了。”
“我看你们的政府就是在纵容他们,换了我们国家,早打掉了,还能容他们猖狂。”我很讨厌日本政府,“真他妈不应该免了你们的战争赔款,得了便宜还卖乖。”
听出我言辞的激烈,铃木难堪的笑笑,“对了,曲君,还记得你在靖国神社外面打的那个近松博好吗?”
“记得呀!怎么了?”我印象中,这个近松博好是右翼组织平泽组的骨干,是个死硬的军国主义分子,那天在靖国神社外面打他时,我可是没有手下留情,打的很过瘾。
“这次我来澳门,在飞机上遇到他了,不过他没有认出我,哈哈!”铃木笑着,“看到他我就想起你打他时候的情景,真的很精彩。”
“你说他也来澳门了?”我眉头一皱,这畜生来澳门干什么?
“是呀!怎么了?”铃木不解的问道,“他就在我后面下的飞机,你没看。。。。。。”
我举手制止了铃木要说的话,闭目冥思片刻,终于想清了问题所在。
“山猫!”我喊了一声正在开车的山猫,“快!掉头,回机场。”
第一0三章掘鼠
第一0三章掘鼠
汽车驶回机场时,铃木所乘那次航班的乘客已经所剩无几,我堵在外面观望了好半天也没有见到近松博好的身影。
“怎么了?刘君,出什么事了吗?”铃木不解的道。
“没事,没什么,”我摆了下手,“走,咱们回酒店吧!”
。。。。。。
下了车,我避开铃木等人,打电话给汪延鹏,和他说了日本右翼分子来澳门的事,让他通过官方在各大酒店查询一下,务必找出这个人。
挂断电话,我仍然感到隐隐的不安,近松博好对军国主义的狂热自己是早有领教,现在距离回归还有十多天,他在这样敏感的时期来澳门,到底是为了什么?
回顾历史就可以知道,‘九。一八事变’是在板垣征四郎、石原莞尔、花谷正等少壮派军官在没有得到参谋本部的同意下,自行策划和发动的,在日本,他们几个很受右翼分子的推崇,很多右翼组织都大肆宣扬发动新的‘九一八事变’,这种军国主义的狂热不能不引起我们的警惕。
出了近松博好这档子事,我没有心情再陪铃木游玩,敬了几杯酒后就把他托付给山猫招待,去找汪延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传来消息,所有的酒店和宾馆都没有发现近松博好的入住记录。
“这家伙到底躲到哪里去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他来澳门不猪酒店会住哪里?”汪延鹏也很着急,皱眉看着我,“现在怎么办?我们应该立即向上面汇报了。”
“恩!越是找不到人就越是可疑。”我点点头,“你现在就向上级汇报,另外想办法查一下有多少右翼分子在这段时间离开了日本,还有,要查一下近松博好所在的平泽组在日本的活动情况,我再去找找柏建宏,查一下日本人来澳门的记录,我怀疑近松博好不是自己来日本的。”
“国安局那边用不用通报一下?”汪延鹏提醒道。
向国安局通报情况我刚才就已经想到过,但近松博好到澳门,也有可能是来旅游观光,在情报很模糊的情况下向外单位反映,会不会被看成小题大做呢?这是我的顾虑。
“还是通报一下吧!”我犹豫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不能错过任何可疑信息,即使最后是虚惊一场,他们会理解的。”
“等一下,”汪延鹏刚要走又被我叫住,“国安局那边也许能搞到近松博好的照片,你别忘了和他们提一下,这事很重要。”
“好的。”
。。。。。。。
第二天中午,各种信息都反馈回来,汪延鹏和冯俊参加完刚组建的指挥部召开的调度会后,立即召集各组的负责同志一起开了个会。
“咱们首先说说平泽组的情况吧!这个组织在日本右翼势力中是最极端的,他们的组长松本石川的爷爷在凇沪会战时被中国军队打死,松本石川不知悔悟,反而更加狂热的鼓吹军国主义,获得很多财阀的赏识,组建了这个平泽组。”汪延鹏看了眼手中的资料,继续道:“现在,该组织的近松博好已经到了澳门,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近松博好对军国主义的狂热比松本石川更甚,他到了澳门后,没有住进宾馆、酒店,查无踪迹。”
汪延鹏看了眼下面的同志,拿出一张放大的人像照,“这就是近松博好的照片,国安局那边刚才传来消息,平泽组有多人在这段时间离开日本,但只有近松博好的入境记录是在澳门,其他人的去向不明,综合分析后,我们认为这个右翼极端组织很可能针对回归,秘密策划着一次破坏活动,所以必须要提高警惕。”
“关于对近松博好下落的调查,由刘正文同志负责。”汪延鹏说着指向我道:“新来的同志对刘正文同志的情况可能不太熟悉,他的身份是国家高度机密,我们的纪律大家都清楚,不该问不问、不该说的不要说,牢记自己的工作任务就可以了。”
“下面我布置一下工作任务,”冯俊接过话道:“根据统一部署,我们刑事侦察局工作是以防范为主。破坏分子如果要在回归时制造事端,肯定会围绕一些要害部门下手,上级要求我们对供电、供水、庆典会场、电台、电视台以及通讯中转站等部门和设施进行秘密监控。因为人手不够,每个监控点只能安排三人,同志们要克服困难,打起精神,实行二十四小时严密监控,大家要清楚一点,这项工作不仅仅是针对近松博好和日本的右翼组织,更是防止其他敌视分子进行破坏的重要举措,至于其重要性就不用我再多说了。”
冯俊顿了顿,接着道:“另外我还要强调几点,一是我们这次行动是秘密进行的,大家注意不要暴露身份;二是不能打草惊蛇,发现情况要及时报告;三是遇有紧急情况时,可以临机决断。”
这次会开的很简短,但内容却非常重要,会上明确了刑事侦察局派到澳门同志的工做目标,散会后,所有人都立即按照会议部署行动起来。
秘密监控是最辛苦、最乏味、最熬人的工作。有的监控目标处在楼区,条件还好些,只要在目标对面适当的位置选择一户住宅,轮班盯着就可以;但有些监控目标位置偏僻,只能躲在车里监视,为了不暴露目标,不仅吃喝全在车上,甚至连小解都不能下车,腿一蜷就是几十个小时,下车时连路都走不了,那滋味真的是非人的折磨。
和这些工作环境极其艰苦的同志相比,我无疑是幸福的。回到公司,我秘密找来最心腹、最可靠的一干马仔,让他们当场记住近松博好的相貌,以近松博好欠自己钱为借口,用一百万港币做奖励,安排他们全部出动,不分昼夜的在赌场、酒店、歌厅、酒吧、商场等场所找人。
这些马仔都是本地人,想在这座只有四十多万人口的城市中找人,没有谁比他们更合适的,担心他们人手不够,耽搁时间长,我还找到黄柘,让他也帮着自己安排了几个可靠马仔。
就这样,一张无形的大网俏无声息的撒开,繁华的街巷、阴暗的角落,到处都有警惕的目光,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近松博好找出来。
但现实往往总是与愿望相悖的,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了,近松博好仿佛从空气中消失了一样,再没出现过,这让我不禁有些焦急。
“延鹏,你说这家伙到底躲到哪了?怎么就找不到呢?”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我盯着汪延鹏道。
“是呀!是很奇怪,”汪延鹏点点头,“他是正常入境的,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他的出境记录,表明他还在澳门,隐藏的越深,就越说明他们有大动作。”
“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有什么动静没有?”
“没有,一切都很平静,”汪延鹏摇摇头,“澳门司警方面也加大了安全保卫的力度,他们在明,我们在暗,除了几个不要命的张贴邪教标语被司警抓起来外,算得上是事的是一件都没有。可不知怎么的,这越平静,我就越不安,总感觉要出大事。”
“是呀!我也和你有一样的感觉,真是太平静了,”汪延鹏的话让我很有同感。
“那个近松博好肯定是藏在居民区里了,”汪延鹏狠狠的掐灭烟头,骂道:“他妈的,这资本主义社会就这点不好,不搞暂住登记,要是换了国内,谁家户口在这,谁家是新来的,找片警一问就能知道,还用费这劲。”
“对了,”汪延鹏说着眼睛一亮,“咱们换个角度,要是换了你想弄出点大事,会怎么隐藏?”
“隐藏?”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和鲍文健在广州逃亡时的情景,这段时间忙完公司、忙这边,单单把那段经历忘记了,我腾的站起身,向外就走。
“喂,你干嘛去?”汪延鹏在后叫道。
“有急事,你买单吧!”我头也不回的喊道。
“靠!你又剥削无产阶级。。。。。。”
。。。。。。
汪延鹏的话提醒了自己。回到公司,我马上招回马仔,重新布置查人。
根据那次逃亡的经验,近松博好若是隐藏在居民楼里不想被人发现,肯定也会不开窗、不开灯、不和外界联系,事先准备好食物和饮水,吃喝拉撒全在楼里,而且为了防止对面楼里的居民窥探,很可能连窗帘都拉上。因此,我吩咐手下根据这些特点,立即对所有的居民楼、写字楼、空闲楼进行查探。
为了提高效率,我找到柏建宏,请他安排一组司警待命,只要马仔们发现了可疑的地点,就立刻通知这组司警赶去叫门,遇有不开门、或是无人应答的则强行开锁。柏建宏对强行入室的事有些顾虑,但面对着一百万的支票,最终还是弯下了腰。
近松博好现在就像只耗子,深藏在地下,我的打法就是在掘洞,只要弟兄们查探的仔细了,终究能发现洞穴。
很快,又是两天时间过去了,第三天早上,我刚从家里出来,蟹龟洪就打来电话,在圣安多尼堂区的沙梨头发现了近松博好。
第一0四章捕鼠
第一0四章捕鼠
我心中一喜,“惊动他没?”
“没有,我是在楼道里碰巧遇上他的,当时他正要下楼。”蟹龟洪兴奋的在电话里道:“文哥,现在小公鸡正在跟着他呢,你看怎么办?”
“你告诉小公鸡跟住别暴露了,我马上派人过去接应他。”
。。。。。。
十五分钟后,我和汪延鹏带人找到小公鸡和蟹龟洪两人。
“现在情况怎么样?人呢?”我把他俩叫上车,急急的问道。
“又回楼上了,他下来是去药店买药,没做停留,买完就回去了。”小公鸡指着楼上的一户拉着窗帘的住户,“看到没,就是九楼挡窗帘的那家,”
我向上看了一眼,窗帘把窗户遮挡的严严实实,一丝缝隙都不露,“看准了吗?没认错人吧?”
“放心吧!文哥,”蟹龟洪嘿嘿一笑,“那可是财神爷呀!我晚上做梦都想他,绝对不会错的。”
“这就好,”我高兴的拍了下他的肩膀,“你俩这回算是立了大功,回头我马上给你们兑现,现在先回去;后面的事我自己处理就行,还有,告诉弟兄们都撤吧!”
“现在怎么办?”小公鸡两人下车后,我对着汪延鹏道:“关系重大,不如先向上级汇报吧?”
“行!我这就打电话。”汪延鹏说着掏出手机,在电话里说了一会儿后才对我道:“上面的意思是先派技术组的人过来,搞下监听,看看情况再说。”
“恩!这样好,稳妥。”我点点头,呵呵笑道:“延鹏,人找到了,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还有事没?没事我撤了。”
“别呀!你怎么能走?”汪延鹏立刻摆出一副愁眉苦脸像,“这么大的事你走可不行,你不在我心里不落底。”
“得啦!别装啦!”我丢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掏出一盒三支装的哈瓦那雪茄,“这个给你,四百多一支呢!我公司那边确实还有事,这里有什么情况就给我打电话,我会立即赶过来的。”
“靠!又拿糖衣炮弹腐蚀我,”汪延鹏不屑的撇着嘴,不过手里的动作却着实不慢,闪电样的,雪茄烟就换了主人,他笑嘻嘻的把烟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不错,味道真不错,虽然是资本家的奢侈品,但我喜欢。”
“那我走了啊!”我半拉开车门。
“走吧!走吧!”汪延鹏头也不抬的掂了两下雪茄烟,“看在这个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马。”
。。。。。。
公司的事情确实很多,组建讨债公司分流马仔、增资扩建码头、重组财务部公开对外放贷等等许多工作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现在距离十二月二十日还有四天,回归仪式的结束之时,就是自己离开澳门之际,我真的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为恒昌、为心韵再尽心力。
好在恒昌的长远发展计划得到了心韵、杰伦和罗辉几位公司高层的赞同,大的发展方向和框架也已形成,即便是自己突然离开,公司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这是我唯一能够感到欣慰之处。
近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