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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匪警亨-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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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何润昌的总资产当在六亿美元以上,其中赌业应占一半左右,绝对算得上是大富豪。
                        但这些情况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少了,称得上机密的事更是一件也不掌握。我也曾想过对他使用些设备进行监视,但考虑到他的显赫地位,此事如果一旦暴露,上级为了避嫌疑可能连自己的身份都不会承认,再加上现在也看不出这么做的必要性,所以这个念头很快被我打消了。
                        更让我苦恼的是,我已经多日没有和鲍文健联系了,他在想什么?在做什么?自己全然不了解,我失去了对他的掌控。
                        对这次任务我第一次有了无力的感觉,前途在我看来一片渺茫。
                        。。。。。。
                        “阿文!心韵要去马来西亚玩两天,中午就走,你和阿福陪着去一趟吧!”一天上午,何润昌把我叫到书房,和颜悦色的道。。
                        “是!何先生,不过我没有签证,这恐怕。。。。。。”我犹豫一下,还是提了出来。
                        “不要紧的,你们这次是乘私人飞机,身份的问题可以不用担心。”何润昌笑着看向我,“不过你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是应该给你办个护照,一会你去和诚姐说一声,要她抓紧给你办一个,以后出门也方便。”
                        “谢何先生,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到自己的职责。”我躬身表示谢意,“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何润昌摆了摆手,我退了出去。
                        。。。。。。
                        “阿文,走!陪我和姐姐去逛街。”刚走出书房,就迎面遇上了何心宁姐妹俩。
                        何心韵是三天前回到家的,她和妹妹长的挺像。但不同的是,何心宁的眼睛随父亲是黑色的,头发随母亲是金色的;而何心韵恰好相反,她的眼睛随母亲是海洋的深蓝,而头发则随父亲是黑色的。
                        “对不起,今天恐怕是不行了,”我歉意的笑道:“何先生让我和阿福陪着大小姐去马来西亚,中午就走。”她姐姐就在旁边,我可不敢太过放肆。
                        何心韵不像妹妹那么活泼开朗,她虽然长的极美,却是傲慢无比。在这家里,她除了对父亲和妹妹有笑容外,对任何人都是冷着张脸,连话都赖得和我们这些下人说。
                        以前别的保镖就和我说过这位高傲的大小姐,这几天接触下来,我算是深有体会,你就是和她走个正面,她都不会用正眼看你。不过这样最好,已经被女人纠缠怕了的我更希望她这样。
                        “不行!我不让你去。”宁宁一听,可爱的小眉头顿时一皱,鼓着粉红的腮帮嚷嚷道:“我要你陪着我,人家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我要你陪我玩,我这就去找爸爸说去。”说着就要甩开姐姐的手。
                        “宁宁!不许这样。”何心韵一把拉回了妹妹,“爸爸很忙,你要听话知道吗?”
                        “我不!我就要阿文陪我玩。”宁宁的泪花在眼圈里打着转,“你们都不陪我,就阿文能陪我,你们还要把他支走,我恨你们。”说着,眼泪扑簌蔌的落了下来。
                        “宁宁,好啦,好啦!不要哭了,”何心韵别有深意的打量我一眼,才柔声哄着妹妹:“我去两天就回来,到时阿文不就又能陪你了吗?快别哭了,啊!”
                        她这眼神包涵的意思我看明白了,此时可不是自己表现的时候,还是避嫌要紧,我无趣的笑笑,识相的走开。
                        。。。。。。
                        何心韵所乘的飞机是一架小型行政机,机上除了两名机组人员,就只有我们三人。飞机自澳门国际机场起飞,很快爬入云端。
                        跟着这位大小姐一起出去,我和阿福都很小心,坐在她的后面,连聊天的兴趣都没有。阿福自顾自的玩着游戏,而我则透过舷窗好奇的欣赏着大海的壮阔和美丽,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咯噔!”不知过了多久,机身的一 阵强烈震颤把我惊醒。
                        “怎么啦!”阿福抢先跑到驾驶舱问道。
                        “撞鸟了。”驾驶员颤音答道。
                        “怎么会?”阿福紧张的问道,“还能飞吗?”
                        “发动机已经停止了工作,”驾驶员慌乱的站了起来。
                        “啊!”何心韵惊呼一声,俏脸刷的一下变的惨白,她惊恐的紧紧握住前面的靠背,不知所措。
                        “你们他妈怎么搞的,快想办法呀!”想到了死,阿福红眼了,他一把抓住了驾驶员的衣领,恶狠狠的骂道。
                        飞机的高度还在下降,现在是完全依靠机翼在天空中滑翔。
                        “先别慌!”我也怕的要命,但危急时刻最需要的就是冷静,“电台还能用吗?”
                        “不行的,电路全烧坏了。”驾驶员试了几下。
                        “那能不能尽量保持滑翔状态?找找岛屿迫降过去?有海鸟的地方就会有海岛的。”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接连提出两个建议。
                        “好!我试试!”六神无主的驾驶员经我提醒振作了不少,尽力操纵飞机,使飞机下降的速度慢了下来。
                        “大小姐,阿福,快!咱们把救生衣穿上。”我无暇多想,转身拽出救生衣,扔给何心韵和阿福,边说边往自己身上套。
                        “小岛!小岛!”正穿着,驾驶员发出一阵兴奋的呼喊。
                        我们忙挤到前面,顺着驾驶员的手望去,飞机的左前方,赫然耸立着一座小岛。大家顿时欢呼起来,连何心韵都高兴的直跳。但我却是心凉半截,这小岛山石林立,树木茂密,飞机撞上必死无疑,只有前面的一片海滩还能用于迫降。
                        “现在的高度是多少?”我急忙问道。
                        “100英尺。”
                        “我们快跳海吧!迫降太危险了,会撞机的。”我急急的说完,猛的打开紧急舱门,腥咸的海风顿时汹涌而入,刮的人无法战立。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驾驶员大声喊道。
                        “不行!快跳吧!”我呼喊着,“阿福,你先跳!”
                        阿福使劲的摇摇头,挡开我伸向他的手臂。
                        小岛上的树已经清晰可见了,不能再犹豫了,我死死抓住何心韵的手,冲着她喊了声:“入水前要张嘴!”
                        “什么?啊——!”她的话还没有问完,就被我拽着跳入大海。 
                  
第十四章耳光
        第十四章耳光
        “哗!哗!。。。。。。”海浪拍打岩石发出的巨大声响把我从昏迷中惊醒。
        我缓缓睁开眼睛,仰望着湛蓝的天空,幸福的泪水不受控制的自眼中泉涌而出,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口中咸涩异常,肚子里灌满了海水,胃里的东西直往上涌,我一侧身,“哇!哇!”狂吐起来,直吐到干呕阵阵才略觉轻松。
        我长长吁了口气,忽然想起何心韵,她在哪?我是紧握着她的手跳下海的,手怎么松开了?人呢?我惊慌的四下观望,很快在不远处的岸边发现了她。
        我蹒跚的爬到她的身边,托起她的头,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大小姐!大小姐!醒醒!醒醒!”
        何心韵紧闭着双眼,一张脸惨白的吓人,没有丝毫反映。
        我更慌了,她不会是淹死了吧?手忙脚乱的把她拖到岸上,按照在警院学过的进行急救。
        我解开她的救生衣,手触到白色小衫纽扣时却又停下了,万一她要是醒了怎么办?不会记恨我吧?我犹豫着。
        但溺水者的抢救必须要把上身衣服脱掉,以减轻对胸口的束缚,更好的做人工呼吸。这可是老师教的,除了这种方法,别的急救我也不会呀!
        算了!救人要紧,管不了那么多,我把心一横,动手解开她的小衫和胸罩,随着胸罩的离去,一对玉兔般的淑乳颤巍巍的跳了出来,白花花一片,晃的我心也跟着一跳。
        我收敛心神,深深吸了口气,捏住她的鼻子,掰开她的嘴唇,进行人工呼吸。
        “咳!咳!”何心韵终于有了反应,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喷出几口海水。我赶紧将她翻过身,抬高腰部帮助她把海水吐出来。
        “啪!”这是何心韵清醒过来以后的第一个动作,她双手抓紧衣襟,双眼冒火,“你对我都做了什么?”
        “我能干什么?”我捂着发烫的脸,皱眉道:“人工呼吸你懂不 懂?”
        其实这耳光我倒是能躲开,但我想她一个女孩子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也得换点心理平衡吧!所以硬着头皮挨了一下。
        何心韵不知想到了什么,苍白的脸上一红,冷冷“哼!”了一声,背过身整理好衣服,站了起来。
        “现在怎么办?”她道。
        “你是大小姐,我当然听你的。”我仰头看着蓝天,有些赌气的道。
        “你!。。。。。。”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噎的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其他人呢?阿福他们怎么样了?”
        “你看看那边就知道了!”我的神色一黯,把手指向小岛另一端,那里浓烟滚滚,不用我说她也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何心韵呆呆望了飞机坠毁的方向半晌,难过的别过头,低声道:“谢谢你!”
        “没什么可谢的,我是你的保镖,保护你是我的职责,再说这种事换了谁都会这样做的。”她竟然会为死者感到难过,这让我有些意外,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我们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你还是先把衣服晾干吧!不然会感冒的。”
        我说着站了起来,“你先在这晾衣服吧!我去那边看看,说不定会有奇迹,距离不算太远,有什么事就喊我。”
        “那万一要是有野兽怎么办?”何心韵有些害怕了。
        “不会的,这岛很小,不会有大型食肉动物。你只要小心些,注意一下蛇就行!”我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还有,千万别往丛林里去,我很快就会回来!”
        何心韵顺从的点点头。
        。。。。。。
        飞机坠毁的地方在岛的另一端,和我们所处的沙滩隔着一片丛林。
        现在我身上除了一把瑞士军刀,就只剩下一包未打开的香烟,打火机因为浸了水,不能使用刚刚被我仍掉。靠着这点装备,我可不敢往丛林里钻,这儿地处热带,丛林里还指不定有什么毒虫、毒草,我可不想冒险!
        我沿着岛的外围向目标进发,虽然时间长了点,但是更稳妥些。大概一个小时后,我终于来到飞机坠毁的地方。
        眼前的一切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从现场情况看,飞机是直接撞上了山体引发了爆炸,方圆百米内,到处散落着飞机的残片,大火仍在熊熊燃烧,让人无法靠近,看来阿福和机组人员的遗体是无法抢救出来了。
        我在附近搜寻着有用的东西,但很快就陷入了失望,遍地的碎片,没有一样能够用的上,翻弄了半天,才挑出几块铝片和碎玻璃。
        因为担心何心韵的情况,我不敢多做停留,用碎胶皮缠了个火把,取了火种开始往回返。
        。。。。。。
        “我回来了!”不知道她的衣服晾干没有,远远的我就喊道。
        “你,你再等一下!”何心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
        。。。。。。
        再次看到她时,何心韵已经穿好了衣服。她光着脚丫,俏生生的站在沙滩上,凌乱的秀发、淡绿的沙裙在海风的吹拂下四散飘扬,给人以一种别样的风情。
        “他们。。。。。。”何心韵期盼的望着我,见我遗憾的摇摇头,眼圈就是一红。
        “别想那么多了,这都是命,谁也无法改变的,”我安慰道,“你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吗?拿出来看看有没有用,我们可能得被困在这里一阵子了。”
        “没有,我的东西都在包里,跳下来的时候忘拿了。”她摊了下手,接着又焦虑的问道:“我们真被困在这里了吗?就没有办法离开吗?”
        我肯定的点点头,“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何先生发现你没到马来西亚,一定会找我们的,而且还有过往的船只和飞机,只要我们抓住机会,应该能够回去的,现在你看好火把,我去找些干柴点火,有了火一切就都好办了。”
        。。。。。。
        看着火堆燃了起来,我心里塌实了不少,只要有火,我们就能生存下去。
        “你在这里守着火,我去看看能不能找点吃的,”肚子里的东西早就随着海水吐了个干净,现在心情放松下来,饥饿的感觉倍加难以忍受。
        “你要是想活动一下,就和我一起去,刚才回来的时候,我发现岸边的岩石上有不少海鸟的窝,咱们试试能不能抓几只回来,运气好的话还会有鸟蛋。”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知道她是不原再单独留下了,索性替她把话说了出来。
        “恩!”何心韵高兴的点点头,一脸兴奋的跟在我的身后。
        不过,我明显是高兴的太早了,还没等走出沙滩,何心韵就“唉呦!”一声坐倒在地上。
        “怎么了?”我紧张的转过身。
        “我的脚被什么东西划伤了。”何心韵咬着嘴唇,泪眼汪汪的道。
        “是个罐头盒!”我从沙子里扣出一个罐头盒,这罐头盒虽然锈渍斑斑的,但开启的边缘却很锋利,何心韵的脚伤显然是它所为。
        “有罐头盒好呀!它说明这个岛以前有人来过,咱们得救的希望又大了一成!”我虽然嘴上说的高兴,心里却是直犯愁。
        小的时候家里住平房,附近拆迁、建房的很多,那时人们穿的都是胶鞋、布鞋,我的脚就有好几次被有铁锈的钉子扎破,每次受伤父亲都会用干净光滑的木片拍击伤口,使脏血排出。大了以后,我知道那样做是很有道理的,脏血流出后可以有效的防止伤口发炎。
        可在这荒岛上,叫我去哪里找这么趁手的工具?
        “你的鞋呢?”看着不住往外渗血的伤口,我发愁的埋怨道。
        “我穿的是凉拖鞋,早被海水冲走了。”何心韵委屈的道,楚楚可怜的样子和平日里的冷若冰霜大相径庭。
        真是个累赘!我在心里暗骂着,只好再挨一耳光了。
        我抓起她的脚,“我这是为救你,伤口里的脏血不排出会发炎,而发炎又会引发高烧,咱们现在什么都没有很危险的,你知道不?”
        何心韵疑惑的点点头。
        “那你可别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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