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印卿心(gl)-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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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真的，我像是会为这种事郁闷的人吗？”
　　“也对，不过你那个同学还真是很傻耶，居然拿这种问题问你。”
　　“喂，你什么意思哦？”
　　“你说呢？感情白痴。”
　　“……”虽然好象是实话，可是也不用这么直白吧。
　　不知道，姐姐现在在干什么？往年的现在，我们，应该是在煲电话粥吧。
　　其实不管爱不爱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已经分手了，不是吗？又何必去想那么多。
　　我庸人自扰了。

　　（三十七）

　　“滴滴”“滴滴”“滴滴”……
　　临近十二点，一条条短信一个劲地蹦出来，秦司楠的，齐蒹葭的，田叶的，方凌，云笙……
　　可是，没有姐姐的。
　　“唐小若，你真的很OUT哦，连铃声都这么让人无语。”易檀澹一边回着自己的短信一边嘲笑我，然后又接着说“不过你还不错嘛，这
　　么多人给你发。”
　　我低着头回着那些短信，“拜托，我正常情况下都是调振动的，声音有什么区别哦。你不是也很多人发给你。”
　　要不要给姐姐发条短信呢？
　　“哎呀不一样啦，发给我的都是男的，那些人都是冲着我的长相来的。”易檀澹有些失落地说。
　　汗……我怎么觉得这句话不太对劲啊。
　　“檀澹，我觉得你这句话……怎么像是在说我长得很差劲啊。”
　　“你还真能想，我的意思是说，发给你的那些人不是冲着你那幅不错的皮囊去的。”
　　这还差不多，可是……
　　到底要不要给姐姐发短信啊？
　　“砰砰砰……”十二点整，窗外烟花绚烂。
　　已经输好内容和号码的短信始终没有发送出去，还是不要打扰姐姐吧。
　　“滴滴。”
　　短信。
　　我很期待地打开……周七七……
　　“新年快乐！”
　　唉……
　　“谢谢，你也快乐！”
　　唉……我那么伤姐姐的心，她怎么可能会再理我呢。
　　何况，她对我，也许只是错觉呢。我这样的人，即使不是女的，也配不上她啊。
　　“檀澹，你觉得……我长的怎么样？”
　　“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可以了吧。”易檀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回答。
　　无语……
　　“我跟你说正经的。”很严肃地看着她，我要知道真的答案啦。
　　易檀澹也跟着我收起笑容，走到我面前，从上到下扫了我一遍，“你太受了。”
　　我瘦？会吗？
　　“哪有，我每次体检都是很正常好不好，都没有营养不良，怎么可能会太瘦。”
　　什么眼神啊，真是……
　　“谁说你瘦了，我说的是攻受的受。”
　　“……”
　　我怎么看都是攻吧，怎么会是受呢？姐姐才……
　　OMG，唐若，你又在乱想什么？
　　今天到底怎么搞的，都多久没那么想她了，结果今天频率又高了，郁闷……
　　我不要想了，我要睡觉。
　　“檀澹，今晚我睡你房间哈。”
　　“废话。”
　　“那我先去睡了，你慢慢和你那些追求者缠绵吧。”
　　“滚。”
　　换了衣服躺到床上，老妈他们还在客厅打麻将，每年都这样，除夕打到天亮，然后我就很凄凉地只能和易檀澹挤一张床。好在易檀澹
　　每年都会和不同的追求者聊到天亮。
　　不同的追求者啊，原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说的就是她。

　　（三十八）

　　唉，这才放假几天啊，又要上课了，变态的高三生活。
　　被窝里那么舒服，我实在舍不得起床啊。
　　可是等下周七七要来叫我，啊，郁闷。
　　算了，起床。
　　“叮咚”不是吧，这么快。
　　光着脚跑去开门，地板好冷啊。
　　“你等我下。”打开门，抛下这句话又跑回房间。
　　这么早啊啊啊，天还没全亮，大街上也还没什么人，可是我居然得上学……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呃……本来还很有兴致地默背着声声慢，手却忽然被握住……
　　我下意识地想要挣开，却想起自己打算改掉的那个不让女生触碰的习惯，于是就继续让周七七牵着，可仍然很奇怪地看了看周七七，
　　怎么忽然……
　　“你好像很冷。”周七七还是笑得很可爱地对我说。
　　“……”忽然觉得心跳加速，难道是因为……手被她牵着？
　　为什么？
　　以前，和姐姐牵手，有这样过吗？
　　貌似，除了送许红回宿舍被姐姐拦下的那次外就没有了哦。
　　怎么和周七七第一次牵手就……
　　左手敲了敲脑袋，不想让自己陷入乱七八糟的思绪中。
　　“你怎么了？”周七七奇怪地问我，我习惯性地扬起笑容，
　　“没事，有点困。”
　　“哦。”
　　牵着手走进教室，我明显感觉到好几道惊讶的目光。
　　有这么惊讶吗？真是的……
　　“唐若，你泡到周七七了？”萧迪很惊诧地问我。
　　“怎么可能。”萧迪总是这么八卦，真怀疑他以后找不找得到老婆。
　　“怎么不可能，牵手耶，你和她牵手耶。”同桌用同样惊诧的语气陈述着事实。
　　牵手而已嘛，至于吗？只是感觉，真的有点，不一样。
　　“女生和女生牵手很奇怪吗？”继续嘴硬地争辩着，而且我说的也是事实。
　　同桌和萧迪对视一眼，然后转头一起对我说，“别人是不奇怪啦，可是发生在你身上，那就很奇怪了。”
　　这话说的……到底是说我不是女生呢？还是说我不是正常人？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们又没说错，你们那样进来可是全班轰动耶。”同桌用依旧有些惊诧的语气很夸张地说着。
　　“就是就是，你还那么嚣张地从前门走，方凌和云笙都看到了，你惨了。”
　　死萧迪，又乱扯……哪有那么夸张哦，还全班轰动……
　　“你们很冷耶，牵个手而已嘛，扯出那么一堆。”
　　“反正你不用说了，解释就是掩饰。”萧迪很坚定地对我说，然后指了指前面，“你死定了，刚刚我看到方凌和云笙转过来看你，哈哈
　　哈哈，一脚踏三船，这下惨了吧。”
　　翻了个白眼，懒得理这个不正常的家伙。
　　只是，那个心跳的感觉……难道我对周七七真的……
　　怎么可能，又不是LOLI控……
　　甩甩头，不想了……
　　“唐若，你和周七七怎么回事？”下课时间，方凌和云笙手牵着手跑到我面前，问着萧迪和同桌也疑惑的事。
　　我郁闷地抓了抓头发，指了指他们俩个牵着的手，
　　“不就和你们一样吗？不用这么吃惊吧。”
　　为什么都问这个问题啊，抓狂……
　　“不一样。”又是异口同声，早上萧迪和同桌就这样，现在你们又这样。
　　“到底哪里不一样啊？难道我不是女的？”我好哀怨啊……
　　“这个……反正，反正就是不一样。”方凌和云笙被我问住，思考半天后才说出很强词夺理的答案。
　　“唉……”
　　有没有搞错……
　　放学回家，在周七七还没有牵我的手的时候率先牵了她的手，我想知道那种感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诶，心跳没加速耶，怎么回事？
　　思考了一路依旧没有结果，回到家里很纳闷地躺在床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啊，问问秦司楠，说不定她知道。
　　“喂？”
　　“啊……SOS啊……”我很哀怨地对秦司楠说。
　　“呃……出了什么事？”这语气，估计秦司楠在那头吓得不轻……
　　“我跟你说，今天早上周七七牵了我的手然后我心跳加速然后我百思不得其解然后我放学就故意牵她的手然后发现心跳又没加速了然后
　　我现在郁闷死了，你要救我啊救我……”我很连贯地把一整大段话说完。诶？秦司楠怎么没反应？
　　“唐若……”秦司楠用很诡异的语气叫我的名字，我很不舒服地打了个冷颤，
　　“干……干嘛？”干嘛用这种语气哦，郁闷……
　　“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呃，怎么还是这种语气，咽了口口水，
　　“什么消息？”不幸耶，是她不幸还是我不幸……老天爷保佑，让她不幸吧，我已经很衰了……
　　“就是……你个白痴！说的那么快我一句话都没听到，操！”我把手机拿到离我耳朵半米远的地方，可是还是可以很清楚地听到她的
　　吼声……干嘛这么凶……
　　“我急嘛。”
　　“到底是什么事？慢点说。”
　　“就是……今天早上周七七牵了我的手。”用很慢的速度说完一句话，这样可以了吧……
　　“然后……什么？你说你和别人牵手？”为什么又是这种语气？555……我以后要多和女生牵手……
　　“你不要这么惊讶嘛，我已经被问一个早上了。”
　　“能不惊讶吗？自从你上了X中就没听过你和哪个女生这么亲密过。”
　　“我改过自新不行啊。”没好气地回答，我郁闷死了……
　　“行……当然行。然后你要说什么？”我怎么感觉秦司楠在那边偷笑啊。
　　“然后我发现我心跳加速了……”
　　“呃……然后呢？”
　　“我郁闷了一个早上，所以放学就特意又牵了下，结果发现没感觉了。”
　　“再然后？”呃，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还“然后”顺了哈，日……
　　“没有然后了啦，我郁闷为什么会这样。”
　　“哦……你好象都没和谁牵过手吧。”废话，不然我今天就不用这么无语了。不过……
　　“有一个……”
　　“谁？哦，我知道，你那美女姐姐嘛。”
　　“嗯。”
　　“那你和你那美女姐姐牵手有加速过吗？”
　　这话问的，好象不对吧，语法出错了……
　　“就那晚有，其他都很平静的。”懒得纠正她的语法错误，很老实地坦白。
　　“那晚？”
　　我可不可以不要回答？
　　“就是……FIRST　KISS　那晚……”弱弱地说着，后面越说越轻。
　　“哦……明白明白，嘿嘿……”
　　呃……忽然觉得血气全往脸上涌，很不爽地开口，
　　“笑屁啊笑。”
　　“笑下不行啊。”
　　“你……”
　　我今天怎么这么惨……
　　“嗯咳，不逗你了，据我分析，你和周七七同学第一次牵手时的反应主要是因为你之前没有和你家那位外的人牵手，所以不知所措了。
　　”
　　你家那位？呵呵……
　　诶？我干嘛笑？
　　用没有拿手机的那手挠了挠后脑勺，“就……这样？”
　　“废话，如果是我忽然被一个男生牵手我也会心跳加速好不好。”
　　有道理哦，耶？不对，“周七七是女的！”
　　“可是你不是。”
　　这是什么话……
　　“要我拿身份证给你看吗？”
　　“唐若，你真的很白痴耶，不跟你说了，我读书去，自己好好想想。”
　　居然挂我电话……
　　唉，有话说清楚嘛，弄得神神秘秘的，还要我自己想，麻烦哦。

　　（三十九）

　　“唐若，你要报哪？”高考越来越近，大家也越来越认真学习，不过也都开始考虑着要报哪所大学。
　　比如现在，方凌就一直缠着我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叹了口气，郁闷地停笔，“还没开始报呢，这么急干嘛？”
　　“下星期就要报了好不好，问一下嘛。”
　　“唉……S大吧。”
　　“为什么？”方凌怎么也学会周七七那套了，打破沙锅问到底。
　　“离这近呗，而且学校不错。”这样老妈要看我也比较方便，要么我回来，要么她去S市，坐车两个多小时就到了，多好。
　　“这样哦，那你干嘛不去Z大，那里也离这近，也很不错啊。”
　　很郁闷地看着方凌，这丫头到底有完没完，“不为什么。”
　　“哎呀，到底是为什么啦？说啦……”
　　“真没什么。”
　　“你……哼，不理你了。”方凌气冲冲地走回位置，我无语地低头接着写练习，不理我？汗……
　　“小若啊，干嘛不报Z大要报S大啊？”老妈一边吃饭一边问我。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我能跟你们说因为姐姐在Z市所以我不敢去吗？真是……
　　好在我已经想到理由了。
　　“因为秦司楠报S市的理工大学，齐蒹葭也是，啊对了，易檀澹不是也打算报那吗？这么多熟悉的人在S市，我干嘛要跑去Z市啊？”
　　这个理由不错吧，哈哈哈。
　　“也对，你这个孩子一点都不能让人放心，有司楠和檀澹在我也不用那么操心了。”老妈很认同地点点头，然后埋头继续吃饭。
　　我不能让人放心？
　　我怎么忽然觉得这理由一点也不好。
　　其实我还是很犹豫的，如果去Z大的话或许我就可以见到姐姐了，可是又觉得见面不好，总觉得会发生什么我无法控制的事。
　　可是……又很想见她。
　　毛爷爷说得没错，人他妈的就是一矛盾体。
　　我到底是要报Z大，还是报S大，郁闷……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小若，你有没有想过要读哪个大学？”坐在西餐厅里，姐姐很温柔地看着我。
　　我有些不安地正了正坐姿，西餐厅里的气氛真郁闷，而且好像很多人都穿得很整齐。再看看我，T恤牛仔裤……
　　“小若，我在跟你说话。”脸被轻捏了一下，我回过神来傻乎乎地看着她。
　　“扑哧……”姐姐轻笑出声，又捏了捏我的脸，“紧张了？”
　　呃……
　　“哪有。”有些面红耳赤地争辩着，我才不要承认。
　　“呵呵，不要装了啦。你没来过紧张也很正常嘛。”单手支在桌上撑着脸颊，一脸妩媚地望着我，“乖啦，我在这呢。”
　　“……”也对哦，本来还有些加速的心跳慢慢恢复正常。
　　有些痴呆地看着依旧保持刚才妩媚姿势的姐姐，为什么心跳又加速了？
　　“你这人，怎么总是呆呆的。”
　　“姐姐……”
　　“怎么了？”
　　“你今天好漂亮。”完全无意识地说出这句话，看着姐姐忽然变红的脸，愈发痴呆。
　　“小若……”娇嗔着伸出手再次捏住我的脸，我依旧无意识地握住……
　　“你……”
　　“啊……”好痛，我哭丧着脸看着姐姐，“痛……”居然用这么大力……
　　“活该。”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姐姐犹豫了下还是帮我揉着脸，我没有吸取教训地又想抓住她的手，姐姐很有先见之明地把手收回去
　　，“你看看地方啦。刚才不是还很紧张吗？”
　　“呃……这个……呵呵……”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露出笑容，现在还真是一点也不紧张了。
　　“你啊，总是这样，以后……”姐姐又开始唠叨了。
　　牛排来了，我郁闷地瞪着那刀和叉，哪个左哪个右来着？真纠结……
　　“扑哧……”
　　我无语地抬头看着又开始笑的姐姐，有这么好笑吗？真是……
　　“好了啦，你不要这么哀怨地望着我，我帮你切。”轻笑着摇了摇头，把我的牛排端到自己那边，然后很灵巧地切成小块再端给我。我
　　目瞪口呆地看着全过程，“好强啊……”
　　“呵呵……”继续切着自己的牛排，姐姐浅笑着开口，“这有什么强的，熟能生巧嘛，多来几次就会了。不过……”
　　“不过什么？”
　　“我可不指望你能做到，等下被刀或叉弄伤我找谁哭去。”
　　这话……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担心我被弄伤？”不是说我笨……
　　“呵呵，你要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
　　“不是我理解，你就是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