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印卿心(gl)-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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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555……我怕……
“为什么？”田叶瞪着我，那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老娘约你你敢拒绝？找死！
“呃……这个……”貌似田叶很反对我和姐姐在一起哦，那如果她知道……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瞄了眼那只爪……呃，手
……退后几步，还是没继续说出口。
“说！”
“呃……姐姐要回来，我要陪她。”再退后几步，我真的好怕……
田叶果然一脸愤怒：“她不是去Z市了吗？”
再次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她的手，“她回来啊，然后就……”
“就旧情复燃了？”田叶一声冷笑，很鄙视地看着我。
“嗯。”有些心虚地回答，唉……
“你不是口口声声为她好吗？你不是一直说不让她伤心吗？你不是说你可以做到吗？你现在在干嘛？你在害她你知道吗？你这个自私的
家伙。”田叶一步步前进，我一步步后退，然后腿一软坐到床上。
“我……”
我很自私？
想想那天晚上，我和姐姐一次次接吻，每天晚上通电话，一见面就不舍得她回去……
心里只是觉得很快乐，可是对于姐姐呢？这样，对她好吗？
难道我真的很自私？
“你有没有想过你们有没有未来？”
“我……”
慌乱地看着田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二十七）
“你好好想想吧，不要总是那么优柔寡断，会害死人的。”
优柔寡断？
我……会害了姐姐？
“小若。”淡淡的清香弥漫，我抬起头，姐姐看着我，一脸担忧。努力扯出笑容，想抚平她的不安。
“你……今天怎么总是精神恍惚的？有什么事吗？”姐姐依旧皱着眉，眼里满是……慌乱。
慌乱？为什么？有些心疼地抱住她，和我在一起很没有安全感吧。
或许，我们这样真的是错误的。
“姐姐，我……”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一想到要再次分开，一想到分开后可能不会再见面，就觉得好难受，好痛苦。
我真的很自私。
“不要放手，好不好？”姐姐靠在我怀里，双手死死搂着我的腰。
“我……”
原来你又知道了。
把头埋在她的脖子上，闻着洗发水淡淡的香味，如果，我们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理会，该有多好。
“不要放手，不要再丢下我，不要……不要……”
姐姐……
那天晚上，我抱着姐姐，再次失眠了。
“这次月考，我要表扬一位同学，她进步了一百名，唐若，大家鼓掌。”
掌声特别热烈……
“嗷嗷……”
“啊呜……”
“哇啊……”
=_=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诡异的声音……我们班的男生还真是……
“啊唐唐啊，你进步这么多，是不是为了更好地泡妞啊。那个周七七成绩很好，卫桃夭也是。你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对不对？”
唉……萧迪的逻辑总是这么古怪，非我等常人可以理解啊。
唐唐个鬼啊……白了他一眼，懒得开口反驳。
今晚打电话跟姐姐说，她应该会很高兴吧。呵呵……
开学一个多月，我由准高三学生升级为正式高三学生。如果说高考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那么一个月一次的月考就是小战役，我
这小士兵算是终于立了点功了。每周六晚上姐姐都会回来，然后周日傍晚回去，每天晚上我们都会煲电话粥。就这样，平淡地过着。闲着没事
拉着秦司楠吹风，田叶有时也会去我家骚扰我，然后劝我不要耽误姐姐。我听进了她的话，却迟迟没有行动。
有些话，总说不出口，有些事，总做不出来。
田叶说，我这种性格很害人。
害人？或许吧。
“月考成绩出来了吧。”家长们永远都对成绩这么关心。这才刚进门呢，老妈就穿着那围裙从厨房蹦出来……
围裙上还绣着朵很大很大的牡丹花，于是，我情不自禁地想起宠物小精灵里的臭臭花。
嗯，什么味道？
我知道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当然是好消息！”毫不犹豫，老妈就是老妈……
“进步一百名。”用很云淡风轻的语气说着，其实心里多少有些兴奋，毕竟这几个月来的努力没白费。
“啊……”震耳欲聋的尖叫声，老妈疯了……
“真的假的？”抓着我的领子紧张地问，然后看到我点头后开始蹦蹦跳跳，老妈的这种行为还真是……
诶，老妈蹦的这节奏……好面熟啊……
left left right right go turn around go go go ，
left right left left right right left left right right go go go ……
好吧，我想起来了……
兔子舞……
一个四十几岁的欧巴桑，穿着件绣着臭臭花的围裙，然后在跳兔子舞……
这场面……真壮观……
只是进步了一百名而已嘛，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对了，坏消息是什么？”老妈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下欢快的舞步。
您终于想起来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坏消息是……你没闻到菜糊了的味道吗？”
“啊……”又是震耳欲聋的尖叫，老妈蹿进厨房，
“臭小子，不早点跟我说！”
抱着手臂靠在厨房门上，很幸灾乐祸地看着老妈手忙脚乱地熄火，倒菜，“是你说要先听好消息的，关我什么事……”
“死孩子……算了，你妈我今天高兴，不追究了……啦啦啦……”
哼着跑掉的曲子，老妈一边处理哪些糊了的饭菜一边扭着身子……
惨不忍睹，我还是不要待在这了……
吃过饭，背着书包回自己的窝去……
诶，我可爱的钥匙上哪去了？牵自行车的时候发现把车钥匙放在楼上了，郁闷地又跑回去。
“老头子啊，我女儿进步了一百名耶，厉害吧。”
打开门就看到老妈拿着香正对照片里的老爸说话。
我女儿？感情我就只是您一人的女儿啊，单性繁殖，厉害。可怜的老爸……
“你要保佑她平平安安，继续进步啊。这孩子这两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考得很差，现在终于……我算是放心了……”
似乎，我那两年是任性了点哦，让老妈那么操心，还总跟她顶嘴……
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子，然后用惯有的语气开口，“哇，老妈你又骚扰老爸啊，老爸在上面会抓狂的，这泡妞泡一半的都快得手了
，您插一脚，得，今晚又得独守空房了。”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找打啊。”把香插好，老妈转过头来瞪着我骂道。
“就是嘛，你看我这长相，那叫一个玉树临风，潇洒倜傥，我要感谢老爸给我这么好的基因啊哈哈哈。”
“你的基因只有他的吗？还有你老娘我的呢。告诉你，我年轻的时候……”
啊，糟了，老妈又要开始扯她年轻时候的韵事了……
“啊，妈，今天作业挺多的，我先回去了哈，拜拜……”抓了钥匙，急急地把话说完，然后开溜。
我才不要把那些话再听一遍类，从小到大都不知道听几遍了，现在还来……
不过，这进步的感觉还真不错，就这么继续下去吧。
（二十八）
“铃铃铃”
呵呵，姐姐打电话来了。
接通电话，趁着姐姐还没开口，坏笑着尖着声音模拟电话小姐的口气：“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does not exist；please check again。”
“扑哧……”电话那头传来姐姐开心的笑声。
呵呵，继续……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
“小若，你别学了，那声音好怪哦，我要笑死了……”姐姐受不了地打断我的耍宝，我仿佛可以看到电话那头她笑翻的模样。
“呵呵，开心吧，告诉你一件更开心的事哦，我进步了一百名。”
“真的啊，小若好棒。”
“那……你要怎么奖励我？”得意地讨要奖赏，“我这几个月一直很乖哦。”
“奖赏啊……”
唔……好妩媚的声音，我骨头都软了。
“对啊，奖赏。”
“那亲一下。”姐姐开心地笑着，然后我听到很轻的一声亲吻的声音……
“哦……不算啦，你亲的是电话又不是我……”
“呵呵，周六回去再补给你。”
“你说的哦，不许耍赖。”
“嗯，呵呵……”
“姐姐最好了……”得意地讨好姐姐，想着她温柔浅笑的样子，呵呵……
“小若……”姐姐忽然闷闷地开口。
“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很高兴吗？怎么忽然……
“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姐姐……”
“哈？”
“我不喜欢你……这么叫我。”
“……”
你就知道叫姐姐，清妍不喜欢你这么叫你懂不懂啊。对哦，双双姐有跟我说过。
“我们是情侣，我想……”
“可……可是……”这么多年都是这么叫的啊，为什么要改呢？
“你……叫我名字……或者，叫……”姐姐那头的声音越来越小，我都听不清了。
“叫什么啊，我听不见耶。”
“……”
“姐姐？怎么不说话？”
“叫……老婆……”那边的声音终于清晰了……
哈？我忽的觉得全身的血都往脑袋上涌……
“小若……就……一声好不好……”
“我……我……”我想说什么来着？拒绝？可是姐姐肯定会失望。叫？可是我叫不出口。
啊，郁闷。抓狂地抓了抓头发，鼓起勇气，
“老……老……”
555……还是叫不出口……
“老公。”姐姐终于忍不住出声。
哈？？？？？？？？？有些恐怖地咽了咽口水，“姐姐，你叫我……什么？”
“老公！”这次声音更大了，而且很坚决，“我都叫了，我不管，你也得叫。不许再叫我姐姐”
不是吧……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镇定不下来啊。
“就一声，好不好，求你。”
“……”老婆，动了动嘴巴，嗯，喉咙好象没振动……
“你……大声点……”诶？你怎么会知道我有叫只是没发出声音？
“老……婆……”故意拆开，这样显然会好很多，可是还是很紧张。
“合在一起啦……”
“……”
唉……
“老婆。”终于还是叫出口，可是感觉好怪。
“呵呵，乖……”
囧……哪有人这样的，我好不容易喊她老婆，她居然说我乖……
“姐……”郁闷地开口打算抗议。
“不许叫我姐姐哦……”被打断了……
那我要叫什么？难道再叫老婆？姐姐仿佛知道我的郁闷，“如果……你不想叫我……老婆，你可以叫我名字。”
名字？清妍？好怪的感觉，“叫你名字我觉得有点没大没小。”弱弱地开口，完全没注意这句话多让人郁闷。
“你……你说什么？”姐姐的声音在颤抖，我有些莫名其妙地又重复了一遍，“叫你名字很没大没小啊。”
“唐若，在你心里，从里都是这么想的吗？”
呃，姐姐怎么忽然这么严肃？还叫我全名？
“哈？嗯。”
“你……你混蛋！”
“哈？姐……”
“嘟嘟嘟……”电话挂了……
姐姐……生气了？为什么？
很无辜地看着手里的手机，难道……是因为“没大没小”？可我没说错啊，就是没大没小嘛，我都叫了她五年姐姐了，现在叫我
叫她名字，不是没大没小是什么？
算了，如果她真不喜欢我叫她姐姐那就不叫了，我可不喜欢她生气。
可是这样下去好吗？连老公老婆都叫上了，如果我再这么犹豫下去，我们都会越陷越深吧。
或许，有些话该说了；也或许，有些决定该做了。
（二十九）
我不能直接和她说我们不要再这么下去了，我们分手吧，因为这样姐姐肯定会伤心，而我又不忍心看她伤心，最后肯定会妥协。那么……
。就好象那个煮青蛙的实验，如果我慢慢地退出呢？让姐姐渐渐习惯没有我的存在，这样，或许会好些吧。
嗯，就这么办。
第一次，我这么小心，这么仔细，这么坚持地做一件事。一点一点地缩短每天晚上的通话时间，然后用各种借口不让她周六回来……
我想姐姐该是察觉的出来的吧，通电话时苦涩的语气，偶尔见面时悲伤的眼神。每次，我都好想放弃这种做法，因为不只她难受，我也好
辛苦，可是最终还是咬着牙继续实行。
十一月十一日，光棍节，周日。
无论我怎么拒绝，姐姐还是坚持要回来陪我，而我却不知道如何面对她，因为我那个计划，我们已经一个月没有见面，就连打电话，也变
成了近一个星期才一次。
所有的一切都朝我计划的方向很顺利地进行着，只是人却觉得很难受，只能把自己埋入那繁忙的学习中，然后在所有人惊异又惊艳的神情
里取得一次又一次的进步。
只是这个光棍节，我该如何度过？
从早上起床开始，刷牙洗脸，然后我拿着练习拼命写着，姐姐随手从书橱里拿了本课外书安静地翻着，诡异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
唉……
“小若……”或许是忍受不了这种气氛，姐姐终于说话了。本来打算应一声就继续埋头专心写练习，可终究还是做不到地抬头看她。
有些苍白的脸色，眼里还带着点血丝，姐姐很平静地看着我，“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
我有些惊愕地望着她，不知所措，从来都没想过她会问我这个问题。
“是不是我们的情侣关系让你觉得很痛苦？是不是我让你为难了？是不是……”本来保持着平静的姐姐越来越激动，身子剧烈地颤抖着，
我有些心疼地站起来想走过去抱她，却在站起来的下一秒停住。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
“是不是……你想要分手？”我的停住让她更加激动，流着泪一步一步地走到我面前。我只是觉得呼吸困难，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不敢看
她，只能一直低头看着地板。
“为什么不说话？”
我努力地调整情绪，努力地调整呼吸，压抑着颤抖的声音，“我想……过光棍节。”咬着牙把话说完，眼睛依旧看着地板，我知道如果
我抬头看着她伤心的样子一定又会心软。
“为什么你永远只会逃避？为什么你不可以勇敢地和我一起面对？为什么？”
“……”
“你就没有问过自己的心吗？你有没有想过你爱不爱我？”
“我……”就在今天结束这错误的一切吧，握了握拳，努力抬头看着她，“我从来……都只把你当姐姐。”
“啪！”姐姐扇了我一巴掌，可我却感觉不到疼痛。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是不愿意用力打我吗？
“疼吗？”用手轻抚着我被扇的那边脸，姐姐心疼地看着我，我很悲哀地看着她。为什么？即使我让你这么伤心你还是……
摇了摇头，抬手握著那轻抚我脸颊的手，“我们……分手吧。一开始，就是错的。”
“……”轻轻抚动的手停了下来，然后从我手中抽出，“好。”
呵，终于……结束了呢。可是，为什么觉得心好痛，像要裂掉一样？
（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