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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破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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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伤了你。 
  他捧起我的手,轻轻拂过我受伤的地方。 
  很疼的吧。如果早认识你,情形也许会不同,可又有什么区别呢。 
  周相,作为内阁首相,为天下,为百姓多担待一些,也许你看的很透,可百姓还是在苦海中,身逢乱世,生不如死。 
  风毅是第二个这样和我说话的人,而那个人曾经因为看清楚现实过于恐惧而毁灭了自己。他和我太像了,就像镜子中我和影子,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暧昧,因为我们都不曾爱上自己的影子。我尽量说服自己让自己相信他是自己选择这样的路,可现实不是,他死于后宫的阴谋。我为了报复那个毒死他的女人,选用了对付那个女人最狠毒的方法,就是毒死了她的儿子。 
  我从来不曾认识事情的真相,任何真相都是残酷的。就像我从来不曾用什么目标来活着,因为那对于我并没有什么不同。尽管如此,我仍然会尽一切力量让自己快乐,因为,这就是生活。 
  可战争还是会来,迟早都一样。把思路拉回了现实,我看着风毅。 
  在我有生之年我会尽力阻止的。 
  那以后呢?同为芸芸众生,何故厚此薄彼。也许毁灭过后就是真正的清明河山。 
  也许不是呢? 
  这永远是一个无解的问题。我们都没有回答它的能力。其实我们从刚开始就已经错过了。我做的事情他认为很残酷,可他做的事情我认为很愚蠢,可我知道的是,我们都没有能力来力挽狂澜,世界有着自己的规律和法则。 
  徐肃拿来了一些调查的关于前方的战况和军饷的情况。我没有想到的是战争的局势已经到了如此状态。 
  为什么不上报?我边看边说。 
  这些是兵部压下来的。 
  好,我会带回去好好研究,徐相就此告辞了。 
  希望周相可以认真考虑。风毅对我说。 
  我会的。 
  等等,我正要走出门的时候,徐肃叫住了我。这是西域进贡的伤药,对大人的伤很有好处。 
  我看了他一眼,笑了。 
  永离不是这样的人。老师,也许您这一生唯一看错的人就是永离。 
  那些文书是在新州调查的所有的证据和我方军事布置图,事关重大,我把它们放在书房的暗格中,刚做好这些,子蹊宣我进宫。我准备好了关于这事情的所有我想给他看的文书证据就随着苏袖走了。 
  他不是在薇音殿召见我,我看着苏袖闪烁的言语,问他,苏公公,下官可是有朝政大事要见郑王。 
  大人,不要问了,跟咱家走吧。 
  我看他走的方向,那里是寝宫。看着苏袖就站在我的身边,而身后是宫廷侍卫,我有些无奈,没有想到,我还有第二次机会进到寝宫。 
  劳烦公公带路。 
  苏袖在前面走,我安分的跟着,不时看着周围的景致,已经是夏天了。 
  参拜完子蹊,苏袖也退下了。 
  永离,听说你的手昨夜又有新伤,是怎么回事? 
  他站在我的面前,捧着我的左手。 
  伤的很重,不过还好,修养修养会好了。朕可不想让当朝才子失去双手写梅花篆的本事,那可是一大损失。 
  是臣逛庙会不小心扭的。让王费心,是臣的罪过。 
  这是什么? 
  他看见了我右手的书函。 
  是徐肃呈上的关于新州的军情和战况。 
  好,放那里吧,永离,这些小事你不用管的,先王在的时候也不用你管这些琐事的。 
  我听到这些,头低的更低了。 
  这是第一次他明确制止了我插手新州的事情。原先他曾经暗示我去暗地接触陆风毅评估一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其实那样的事情不应该由我这样的内阁首相来做的,可我做了,因为我感觉现在新州已经牵扯了朝廷的全部精力和财力。 
  可这次不同,当这样的事情上升到了一个高度的时候,子蹊就不屑我来处理了。 
  在他的心中,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弄臣。我的文章好,我可以双手写小篆,我也可以吟诗弄月,那些都没有关系,我受到轻薄他可以护着我,我可以位居高官,我可以在他的允许下权倾天下,这些也都没有关系,可我不可以管这些目前看来十分重要的军国大事,因为我是一个用文章来取悦君主的弄臣。 
  是,臣知道。我恭敬的从他的手中抽出了手,然后把这些东西放在了他的桌子上。垂手站立一旁。 
  徐肃太看的起我了,先王在的时候我也许是一言九鼎,可现在我已经失去了外臣看来那种实际的权力。 
  风毅,看来,我只有对不起你了。我不是一个忠臣,我不会破除万难去成就正义。 
  陆风毅此人如何? 
  很有能力,品质端正。 
  满朝都不服他太过年轻,又出身于二甲进士就可以巡抚一方,这你怎么看? 
  他也不是幸进,每一次晋升都是倚靠功劳来的。要说如此年轻,那只能说他运气比常人好。 
  要说运气,那也比不上永离呀。 
  今天的他说话句句带刺。 
  郑王说笑了,臣惶恐。 
  他来到我的身边,居然用手撩起我散在背上的发丝。 
  都说永离媚主,可我怎么没有看出来。还是仅仅对王叔,…… 
  我突然后退一步,在他的面前直挺挺的跪下了,我知道这事情如果不说清楚永远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的疑心比我想象中还要重。也难怪,一个不足弱冠的少年,突然之间成为了帝国的主宰,那种惶恐不安使他怀疑身边的一切。 
  臣自进学就受礼教的管束,那种媚主的事情一直为翰林所不齿。臣不敢忘却圣人的教导,所谓有所为,有所不为,臣不才,可这样的事情臣也是不屑为之。 
  臣以我周家百年清誉发誓,如果臣当真做过,那叫臣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我的声音在大殿中幽幽的回响,我的话很像直接打在他的脸上,感觉子蹊在我的面前已经僵直。 
  臣不敢引先王为知己,因为君臣有别。可说句大不敬的话,如果先王也是文人仕子,那臣和先王的交情可以说成是君子之交,澹泊如水。 
  沉静,让人紧绷的沉静,我们谁也没有再说什么。任时间在我们静止中流逝。我一直跪着,他在我身前不到两步的距离,也没有动,我甚至可以听到他因为愤怒而变粗的呼吸。 
  忽然他动了,一步一步走远,我终于呼了口气,这才知道,我的后背已经让汗水浸透。 
  周大人,王叫您起来。 
  苏袖走了进来。 
  公公,王,没有什么吧。 
  他俊俏的脸上有一些莫名的情绪。 
  您回去吧。 
  是。告辞。 
  公公,这是一点意思,不成敬意,以后望公公在王的面前美言几句。 
  我拿出了一块玉,这是我原先就准备好的。 
  他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王要是知道了会揭了我的皮的。唉,大人,原来您不是会气人的人,现在怎么了,王一遇到您就三天两头的生气。 
  我把东西塞到他的手里。 
  公公,下官,…… 
  怎么会如此的严重,我一直都没有感觉。 
  大人,对王好一些吧,王对您的心意让我们看着都心疼,…… 
  话多了,话多了,大人保重,到了宫门,咱家不送了。 
  子蹊对我的心意? 
  真是复杂。 
  出宫门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京城的繁华被装点的有些柔弱的妖娆。 
  烦劳通报一声,我想见你家大人。 
  我漫无目的的走走,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到了陆风毅的驿站。周桥一般不会干扰我的活动,他只是在他认为我需要他的时候出现,他的神出鬼没让我想到一种动物,可用在他的身上不是太适合所以没有告诉他。 
  那个人认识我,在京郊我和陆风毅答话的时候也是他一直看着我。他白净脸,两道秀气的眉配上他的眼睛显得很斯文,也没有姑娘家的脂粉气,可他的一身戎装穿在他这样一个书生气质的人的身上反而衬托了那种不和谐的平衡,有些面熟。 
  这位相公,我家大人不在府上,烦劳您留下名刺待大人回来后再到府上拜望可好。这里不方便公子进屋等人。 
  我们见过的。 
  是,这几天一直看见公子的。 
  不是,我们原来见过。 
  看见他闪烁的眼睛,我尽力回想,在哪里见过呢?他好象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不制自觉的用手做了一个动作,用他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下颌。不暧昧,很是潇洒,有一种雍容大度。一个小军官在怎么有修养也不可能拥有这样的风采,这是一种世家公子才有的。 
  世侄,我们见过的。你是文鼎鸶文大人的儿子。那是在你父亲进入内阁的时候我们这些同僚给他摆酒祝贺的时候你也在场。 
  我虽然和他同龄,那我既然和他的父亲同朝为臣,并且他的父亲是我的下属,那自然称呼他为世侄,不过他好象不是很乐意。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不让我进去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文潞廷。周大人,下官也是王命在身,在这里下官的名字是张辛。 
  他是子蹊派到陆风毅身边的人,难怪昨天的事子蹊这么快就知道了。子蹊的疑心重这我知道,可现在我才知道文鼎鸶的野心也不小。我一直认为他是一个谦谦君子,文人气十足,并且斯文俊秀,怎么看都是一个翩翩佳公子,可他居然把儿子送到这里当坐探,那显然已经打起了子蹊的主意。 
  不好,那文鼎鸶想夺我的内阁首相的位置。他现在已经是内阁宰辅,那他既然如此的动作当然想成为内阁第一人。我的位置我到没有多担心,只是他既然想打击我,自然要打击我的部署了。不管徐肃怎么看我,在外人和子蹊的眼中我始终是他的学生,他的人坏了事情,别人也会牵扯到我的身上的,这是我和徐肃还有陆风毅的那种微妙的牵连。 
  这种情势下,文鼎鸶自然要破坏陆风毅的任何有望成功的计划,即使置国家的军政要事于不顾也再所不惜。这样的事情我看的还少吗? 
  周大人,您的脸色不好。 
  我想了这么多其实也只在眨眼之间,我看着他,顿时泄了气。 
  陆风毅难有活路了。 
  其实有的时候,成败不在天,不在敌人,而在自己身边的人。 
  头有些疼,我一直以为看多这样的事情业经习惯了,可牵扯到徐肃,陆风毅还是感觉到伤心和绝望。 
  他们都是美玉一样的人物,却身陷泥沼。英雄应当驰骋沙场,所向披靡,但现在他们光应付身边的隐患已经是疲惫不堪了,难怪陆风毅早就没有了当年独游江湖的豪气。 
  没事,没事。我先回府,一会儿陆风毅回来让他到相府找我。 
  是。然后看他面有难色,想说什么有不敢说。 
  今夜的事我会当作完全没有发生,我不会记得在这里见过你的。放心。 
  大人,他突然叫住了我。 
  怎么? 
  大人,我,下官一直很仰慕大人的才华,可否请大人赐墨宝一付。 
  文潞廷这个名字其实我很熟悉,他也是誉满京师的才子。文相府的公子谁不知晓?只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没有科考,原来竟是这般。 
  要什么字? 
  要大人左手的小篆长恨歌。 
  好,只是最近不行,我左手伤了。 
  请大人保重身体。 
  这个自然。他的表情有些说不出的一种感觉,也许,他也不愿意这样做事吧,毕竟文潞廷的名声原来也当真不错。 
  陆风毅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今夜的月是满月,可这却预示着我们即将到来的分离。在花园中准备了酒和几样小菜,我们在这里赏月。 
  这酒是陈年的状元红,就在此时为风毅饯行。 
  听说只有周府才有这样上等的状元红,今日不虚此行。 
  我只喝这酒,所以我府里收藏了很多状元红,有当年的,也有陈年的,我一直沉醉在一种状元红的香味中,那使想起多年前的往事。 
  都说你是风雅宰相,此时在周府真有一种玲珑仙境的感觉。亭台楼阁,奇花异草,说句实话,有些让人羡慕到嫉妒。 
  十年寒窗为的不就是这些吗? 
  老师,他其实很欣赏你的。你的所有文章老师都抄录了一份仔细收藏了起来,只是这些他都不说的。 
  不过几篇文章而已,又有什么重要的。能写的人多了去了,我算什么。 
  你已经好多年没有写了。 
  写,我书房的笔没有干过。 
  我指的是那些真正的文章,不是一些消遣的东西。 
  吃一些油菜,我府中的厨子很好的。我不想说这些我根本无法回答的问题。(我现在想吃炸酱面,再来一碗卤煮火烧也不错,但今天中午只有油菜吃,所以为了表示我和周离共患难,他就将就吃点油菜吧,如果不够,再来点小萝卜也不错,下酒很好,至于那些珍馐美味等到了我可以出去再说。) 
  他没有接话。我们谁也没有再说些什么,气氛一直很安静,在夏夜的凉亭中,听到的只有小虫的几声微弱的鸣叫。 
  我,要走了。明天上殿见了郑王就回去。 
  保重。 
  在他就要上马的时候我把手中的一封信给了他。 
  这是什么? 
  明天出城之前去一趟户部,拿着这书信可以领十万亮银子。银子你自己收好,千万不要假手他人,那一百万量就不要想了。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一切小心。 
  你,……他的眼中满是深刻的感动,看的我也有些喉咙热热的,想掉眼泪。 
  什么也不用说,如果有缘,那事成之后再说,如果,……,那一切也不用说了。 
  现在让我想起一首诗。 
  他笑了一下,转身上马。双腿一夹,飞奔而去。风中留下了他的声音。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夜晚的禁宫静谧宜人,敞开的宫门让我还可以闻到御园飘来淡淡的香气。 
  子蹊还在看奏折。上次我顶撞他后,马上写了一份请罪的奏折,可他看了以后什么也没有说。所以我自动认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可还是在他的心中留了隐患。以后我告戒自己,万事小心不可意气用事。文鼎鸶的事情对我也是一个警示,我还是过于自信了,没有注意身边的情况,况且现在封国已经准备自立,那新州战事一触即发,国家已经处在了一种动荡之前的宁静中。 
  最近他要大刀阔斧的整饬吏治,首先让御史们监察百官,把那些贪赃枉法,败坏朝纲,有伤风化的官员的名字和事迹全奏上来。所以这些天奏折分外多。御史虽然可以风闻奏事,可要是所说不实,也会被扣上一个污蔑朝臣的重罪,所以大家都担着干系,谁也不能掉以轻心,不过,这些好象是我多虑了。 
  御案前子蹊的脸色十分难看,翻看一本本折子的速度越来越快,并且也越来越急噪。终于他把一份折子拍到了桌子上,身旁的苏袖已经跪下了,连声说,王息怒,息怒。 
  子蹊用一种类似绝望的目光瞄了我一眼,然后闭上了双眼。 
  王,臣,…… 
  他一摆手。不是你的事。来,永离,你也是饱度诗书的,经史子集无不涉猎,你来看看,你可曾见过这样的文章,恐怕你这天朝第一才子也无法写出来。苏袖给周相送过去。 
  是。我恭敬的从手中接过了那些御史的奏折,翻开了令子蹊如此绝望的折子,里面的东西竟又是这样的熟悉。不是我的罪行,也不是那些官员互相指责,互相攀咬,全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某个侍郎感觉马尾做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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