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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荆棘鸟-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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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兰克,这太好了。〃拉尔夫红衣主教说着,和他握了握手,随后转向菲,一场左眉。〃喝杯茶好吗?好主意。〃
  克利里家的男人一起走了进来,空气是很紧张的,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宽恕他,弗兰克知道这是为什么;这是因为他当年使他们的母亲伤心的那种行径。可是,他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使他们有所理解。他既无法向他们倾诉他的痛苦和孤寂,也不会恳求宽恕。唯一真正关键的人是他的母亲,而他从未想到有什么可让她宽恕的。
  今天晚上一直在竭力打圆场的是红衣主教,在晚餐桌上他引着话题;饭罢回到客厅里以后,他带着一种自如的外交风度聊着天,有意把弗兰克扯在一起。
  〃鲍勃,我一到这儿就想问你兔子都到什么地方去了?〃红衣主教问道。〃我看到了无数的兔子洞,可是一只兔子也没有。〃
  〃兔子都死啦。〃鲍勃答道。
  〃死了?〃
  〃是啊,是因为得了一种叫什么粘液肿瘤的病。到1947年的时候,因为兔子和连年大旱,作为初级产品生产国的澳大利亚几乎完蛋了。我们都绝望了。〃鲍勃说道。他热烈地谈着他的话题。很高兴能讨论一些把弗兰克排除在外的事。
  在一点上,弗兰克很不明智地发挥了和他大弟弟不一致的看法。〃我知道情况很糟,但还不至于糟到那种地步。〃他坐了回去,希望他对这次讨论尽自己的一份力量能使红衣主教感到高兴。
  〃哦,我并没有言过其实,相信我的话!〃鲍勃刻薄地说道;弗兰克怎么会知道呢?
  〃发生了些什么事?〃红衣主教很快问道。
  〃前年,联邦科学和工业研究组织在维多利亚州进行了一项实验,用他们培育出来的这种病毒使兔了得了传染病。我不能肯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病毒,只知道是一种微生物。反正他们管这种东西叫一种会么样的病毒。起初,这种病毒的传播似乎不太理想,尽管兔子染了它就丧命,可是大约一年之后,这场试验性的传染就像野火一样传播开了,他们认为蚊子是载体,但是和藏红色蓟草也有关系,从那时候起,兔子上百万上百万地死去了。它们被一扫而空。有的,你会看到几只病歪歪的免子,脸上都是肿块,难看透顶。但这是一项了不起的工作,拉尔夫,真的。其他的动物都没有得粘液肿瘤病,甚至连种属相近的动物都没得。多亏了联邦科学与工业研究组织的那些人,兔子再也不能成灾了。〃
  拉尔夫红衣主教望着弗兰克。〃弗兰克,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知道吗?〃
  可怜的弗兰克摇了摇头。希望大家能让他不起眼地退在一边。
  〃这是大规模生物战。我不知道世界上其他的人是否知道,就在这里,在澳大利亚,从1949年到1952年对数不清的兔子进行了一场病毒战,并且成功地消灭了它们。哦!这是对头的,是吗?这完全不是耸人听闻的新闻报道,而是科学的事实,他们还是把他们的原子弹和氢弹埋掉的好,我知道不得不进行这场生物战,这是绝对必要的,也许这项重要的科学成就还没有得到全世界的赞扬。但这也是非常可怕的。〃
  戴恩一直竖着耳朵听着这场谈话。〃'生物战',我从来没听说过。到底是怎么回事,拉尔夫?〃
  〃这是一个新词,戴恩。但我是一个教皇的外交家,可悲的是我不得不与'生物战'这样的词汇打交道。一句话,这个词就意味着粘液性肿瘤病。培养出一种可杀死重创一种生物的病毒。〃
  戴恩有些下意识地划了一个十字,又靠在了拉尔夫·德·布里萨特的膝头上。〃我们最好祈祷,对吗?〃
  红衣主教低头看着他那漂亮的头,微笑着,
  多亏了菲,弗兰克才终于完全适应了德罗海达的生活,尽管克利里家的男人态度生硬,可她如若无其事,好象她的长子只是短短地离开了一段时间,从来没有使这个家庭蒙羞受辱,或深深地伤过他母亲的心似的。她悄悄地、不引人注目地把他送到他似乎想占用的小房子里,离开了她其他的儿子;她并没有鼓励他把往日的那种活力重新振作起来。因为那一切已经都是昨日黄花了;当她在基里车站的月台上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她就明白,那一切已经被一种他拒绝的她详述的生活所吞噬了。她能为他做到的最好的事,就是使他尽可能幸福,毫无疑问,做到这一步的途径就是象接受往日的弗兰克那样接受现在的弗兰克。
  不存在着让他到围场去干活的问题,因为他的弟弟既不需要他,他也不想去过那种他一直厌恶的生活。看到那些蓬勃生长的东西,使他感到高兴。因此,菲就让他在大宅的花园里干些闲事,使他得到宁静。对弗兰克回到家庭中间,克利里家的男人逐渐习惯起来了,开始明白,以前曾在弗兰克身上存在的那种对他们利益的威胁已不复存在。一切都不能改变他们的母亲对他的感情,不管他是在监狱抑或是在德罗海达,都没有关系;她对他的感情都是不变的。重要的事情是,让他留在德罗海达会使他感到快活。他没有干扰他们的生活,和往日一样。
  然而对菲来说,弗兰克重返家中并不是一种快乐;这又能怎么样呢?每天看到他和根本见不到他只不过是一种不同的哀伤罢了。不得不眼巴巴地看着一种被毁灭的生活和一个被毁灭的人是令人悲痛欲绝,这人是她最钟爱的儿子。而他一定是在忍受着她所无法想象的痛苦。
  弗兰克回家六个月之后的一天,梅吉走进了客厅,发现她母亲坐在那里,透过高大的窗户望着正在修剪着沿车道的一大排玫瑰花的弗兰克,她转过身来,那故作镇定的脸上带着某种表情,使梅吉双手捂在心口上。
  〃唔,妈!〃她不知如何是好地说道。
  菲望着她,摇了摇头,微笑着。〃没什么,梅吉。〃她说道。
  〃要是我能尽点力就好了!〃
  〃能。只要保持你往日的样子就行了。我很高兴,你已经成为我的助手了。〃
□ 作者——考琳·麦卡洛
第18章(1)
  〃喂,〃朱丝婷对母亲说道,〃我已经决定我要做什么事了。〃
  〃我想,这是早已决定的了。到悉尼大学去学艺术,对吗?〃
  〃哦,那不过是在我制定我的计划时让你对这个秘密产生错觉的诱饵罢了。不过,现在事情都安排好了,所以,我可以告诉你啦。〃
  梅吉从她的活计上抬起头来她正在用面团做着枞树形的甜饼;史密史太太病了,她们正在厨房里帮忙。她认为她不过是感到疲劳、不耐烦、不知如何是好罢了。人们对朱丝婷这样的人有什么法子呢?要是她声称,她打算到悉尼学着当妓女,梅吉也怀疑是否能让她改变主意,天哪,可怕的朱丝婷,这个摧毁一切的力量中的佼佼者。
  〃往下说呀,我急着听呢。〃她说着,又低下头做甜饼去了。
  〃我要去当演员。〃
  〃当什么?〃
  〃演员。〃
  〃老天爷呀!〃枞树饼又被撂到一边去了。〃喂,朱丝婷,我讨厌当一个扫兴的人,我实不想伤害你的感情,可是,你认为你嗯,具备当演员的身体条件吗?〃
  〃哦,妈!〃朱丝婷厌恶的说道,〃我不是当电影明星;是当演员;我可不愿意去扭着屁股,挺着乳房,噘着讨厌的嘴唇,我想搞艺术。〃她把一块块脱了脂的牛肉推进腌肉桶里。〃不管我选择什么样的训练,我都有足够的钱了,对吗?〃
  〃是的,多亏了德·布里克萨特红衣主教。〃
  〃那就算说定啦。我要到卡洛顿剧场向艾尔伯特·琼斯学表演去,我已经给皇家艺术专科学校写过信了。这是伦敦的艺术学校。我要求把我列在候补名单上。〃
  〃你有把握吗,朱茜?〃
  〃很有把握。他们已经认识我很久了。〃最后一块该死的牛肉被塞进了腌肉桶中;朱丝婷把盖子砰地一声盖在了桶上。〃唉!我希望只要我活着就决不要再见到一块腌牛肉。〃
  梅吉把满满一盘甜饼递给了她。〃把这个放到烤箱里去,好吗?烧到400度。我得说,它们会变成令人惊奇的东西的。我觉得那些想当演员的小姑娘们总是在没完没了地表演着各种角色,可是我见到你扮演的唯一的人就是你自己。〃
  〃哦,妈,你又来了,老是把电影明星和演员混为一谈,老实讲,你真是没救啦。〃
  〃哦,影星就不是演员吗?〃
  〃是一种非常劣等的演员。除非他们最初在舞台上表演过,才是好演员呢。我的意思是说,连劳伦斯·奥列弗偶尔也会拍一部片子的。〃
  朱丝婷的梳妆台上有一张劳伦斯·奥列弗亲笔签名的照片;梅吉只是简单地把那年看成是少年人迷恋的玩艺儿,尽管这时她想起来,她曾经想到过朱丝婷对此至少是有兴趣的。有时她带到家中,并在这里住上几大的朋友常常珍藏着泰伯·亨特和罗丽·卡乐霍恩的照片。
  〃我还是不明白,〃梅吉摇着头说道说道。〃演员!〃
  朱丝婷耸了耸肩。〃哦,除了舞台我还能在什么地方放声大笑、喊叫和大哭呢?在这里,在学校,或者在任何地方都不会允许我这样的!我喜欢大笑、大叫、大哭,妈的!〃
  〃可是你在美术上很有才能。朱茜!为什么不当一个画家呢?〃梅吉坚持道。
  朱丝婷从大煤气炉旁转过身来,手指在气罐表上轻轻敲着。〃我得告诉厨房杂工换煤气瓶了;压力太低。但是,今天还凑合。〃那双浅色的眼睛带着怜悯看着梅吉。〃妈,你太不现实了,真的。我想,这会被看成那种不肯切实地考虑人生道路的孩子们的想法的。告诉你吧,我不想饿死在阁楼上,死后才名满天下。我想活着的时候就享有点儿小名气,经济上也宽裕。因此,我将把绘画当作业余消遣,当作一种谋生手段。怎么样?〃
  〃你在德罗海达已经有一份收入了,朱茜,〃梅吉绝望地说道,打破了自己那不管天塌地陷都保持沉默的誓言。〃决不会有饿死在阁楼上那种事的。要是你愿意绘画的话,是没有问题的。你可以画。〃
  朱丝婷警觉了起来,很感兴趣。〃妈,我有多少收入?〃
  〃要是你乐意,是够你用的,根本不需要去做任何工作。〃
  〃那多烦人呐!我将要在电话上聊聊天,玩玩桥牌而了此一生,至少我在学校的朋友们的母亲大多数都是这样的。因为我想住在悉尼,而不是德罗海达。比起德罗海达。我更喜欢悉尼。〃她的眼中闪出了一线希望的光芒。〃我有足够的钱去做新式电疗,去掉我的雀斑吗?〃
  〃我是想是的。可是为什么?〃
  〃因为到时候有人会看我的脸,这就是为什么。〃
  〃我以为容貌对于一个演员无关紧要呢。〃
  〃再紧要不过了。我的雀斑是一种痛苦。〃
  〃你肯定你不愿意当画家吗?〃
  〃相当肯定,谢谢你。〃她来了一个舞蹈动作。〃我要去当演员啦,沃辛顿太太!〃
  〃你怎么设法进卡洛顿剧院呢?〃
  〃我试演过了。〃
  〃他们录取你了?〃
  〃妈,你对你女儿的信心太叫人伤心啦。他们当然把我录取了!你知道,我演得棒极了。总有一天我会天下闻名的。〃
  梅吉把绿色食品打成了一碗糊状的糖霜,细细地撒在已经烤好的枞树饼上。〃朱丝婷,这对你是很重要吗?出名?〃
  〃我应该这样说。〃她将白糖撒在奶油的上面,奶油很软,已经溶在碗壁上了;尽管已经用煤汽炉代替了些炉,可厨房里还是很热。〃我已经横下一条心要名扬天下了。〃
  〃你不想结婚吗?〃
  朱丝婷显出了一副蔑视的样子。〃根本不可能!哭天抹泪,象叫花子似的度过我的一生吗?向某个连我一半都不如,却处以为不错的男人低眉俯首吗?哈,哈,哈,我才不干呢!〃
  〃老实说,你真是糊涂到家了!你这一套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朱丝婷开始用一只手迅速地打着鸡蛋,灵巧地打进一个盆子里。〃当然是从我那独一无二的女子学校学来的啦。〃她用一个法国打蛋器毫不留情地打着鸡蛋。〃实际上我们是一群相当正派的姑娘。很有文化教养。并不是每一个少女都能欣赏拉丁文五行打油诗的:
  维尼来了一罗马客,
  他的衬衫用铱做,
  问他为啥穿这个,
  回答说:〃'Idest
  Bonumsanguinempraesidium。'〃
  梅吉撇了微嘴。〃我会恨我自己开口问你的,可是那个罗马人到底说的是什么呀?〃
  〃'这是一件狐狐的保护服。'〃
  〃就是这个?我以为这话要难听得多呢。你真让我吃惊。不过,亲爱的姑娘,还是谈咱们刚才说的那事吧,尽管你想方设法改变话题。结婚有什么不好的呢?〃
  朱丝婷模仿着外祖母那罕见的、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嘲弄的笑声。〃妈!真的!我得说,你问这个再合适不过了。〃
  梅吉觉得血液在皮肤下涌流着,她低头看着装满了绿油油的枞树甜饼的盘子。〃尽管你是个17岁的大人了,可是不许这样无礼。〃
  〃难道有什么奇怪的吗?〃朱丝婷看着搅蛋碗问道。〃一个人在冒险闯入以双亲严密防范、不让人窥见的那块领地的那一刻起就会变得无礼的。刚才我说过:你问这个问题再合适不过。没错儿。哼!我没有必要暗示你是一个失败者,或是一个罪人,或者更糟糕的人。事实上,我认为你已经表现出了一个了不起的观念,不需要你的丈夫也行。你要丈夫干什么呢?这里有许许多多的男人和舅舅们一起影响着你的孩子,你有足够的钱生活下去。我赞同你的作法!那些女孩子们才需要结婚呢。〃
  〃你和你父亲一模一样!〃
  〃又是一个借口。每当我惹你不高兴的时候,我就成了和我父亲一模一样,好吧,因为我从来没见过那位先生,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话。〃
  〃你什么时候走?〃梅吉绝望地问道。
  朱丝婷露齿一笑、〃等不及地要摆脱我啦?好吧,妈,我一点儿也不怨你。我可不是忍不住要这样做,我就是爱叫大家大吃一惊,尤其是你。明天把我带到飞机场去怎么样?〃
  〃后天走吧。明天我要带你到银行去。你最好知道你已经有多少钱了。而且,朱丝婷……〃
  朱丝婷正地撒着面份,熟练地调着。听到母亲的声音变了,她抬起头来。〃怎么?〃
  〃要是你碰上了麻烦,就回家来。我们永远在德罗海达为你留着房子,我希望你记住这个。没有比无家可归更糟糕的事了。〃
  朱丝婷的眼光变得柔和了。〃谢谢,妈,原来你不是一个不动声色、糟糕的老榆木疙瘩,对吗?〃
  〃老?〃梅吉倒吸一口气。〃我不老,我才43岁。〃
  〃老天爷。才那么大吗?〃
  梅吉猛地掷出一块小甜饼。打中了朱丝婷的鼻子。〃哦,你这个小坏蛋!〃她大笑起来。〃你是什么样的鬼哟!现在我都觉得自己是个百岁老人了。〃
  女儿露齿一笑。
  正在此时,菲走进了厨房,看到了刚才厨房里的那一幕。梅吉松了一口气,向她打了个招呼。
  〃妈,你知道朱丝婷刚才告诉我什么来着?〃
  菲除了以最大的努力管理帐目之外,再也不抬眼看任何事了,但是对那些自命不凡的学生们内心在想着什么,还是象以往那样敏感。
  〃我怎么能知道朱丝婷刚才告诉你什么?〃
  她温和地间道,看着那些绿色的甜饼,微微地耸了耸肩膀。
  〃因为有时候给我的印象是,你和朱丝婷对我保守一些小秘密,可是现在,我女儿已经把新闻都告诉我了,你走进来却说些什么都不知道。〃
  〃嗯,至少这些甜饼的味道比看上去的要好,〃菲啃了一点儿,评论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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