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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血煞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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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啵!” 
  又是轻响一声—— 
  白嘉露嘤咛一声,娇躯一阵摇晃,差点没退了步子,只感心中气息一阵翻涌,胸前起伏不定,鼻翼一嗡一张,微微喘息着。 
  北双也好不到哪里,身形虽是落了下来,却叫给白嘉露的一掌震到边缘,只见北双两脚只不过前半脚底着桌,后半脚跟露在桌外,差点没给扫下桌子。 
  白嘉露一见机会难得,存心给北双“下桌威”,不顾胸中气息波伏,娇喝一声,两掌一震一圈,连环扫出了九绝神功掌的三式——“随波逐流”“紫燕穿帘”以及“瞒天过海”三式,一气呵成,干净俐落。 
  只见白嘉露扫出的劲风,两旁的残壁,波的一声,激风而出,掌力之雄厚,真可谓风云变色,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这时一座茅屋已是名存实亡,仅剩半截的竹壁,茅草竹片飞扬一天,桥上、池中、地面皆布满了残竹断草,三丈外的严梦柔远远望去,一见北双摇摇欲坠,不禁芳心一跳,身形一慢,差点没吃上四雨点的一名红衣少女一剑。 
  “喝!”就在白嘉露击出的的强厉掌风,堪堪卷至北双双脚,千钧一发之际,北双猛然一沉丹田之气,舌绽春雷,大喝一声,两掌平胸交叉推出,排出一股万钧之劲,卷起排山倒海,有如铜墙铁壁般的掌力,扑向白嘉露。 
  “碰。”却是一声大响。 
  白嘉露闷哼一声,只感喉中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殷红的血丝,身形一阵恍动,叭!退了一步,但见原先站的地方,竟然露出寸余的印痕! 
  北双更是惨,足下的桌缘竟碰的一声,双双剥落,留出半个脚印的空间,北双整个人陷了下去,就待掉在桌下地面,在那一刹那的一刹那,北双强忍住胸中的刺痛,两手朝着桌面拍出了一掌,身子借反弹之劲,向上一提,两手快速的按住桌缘,使劲一拍,身子一板,一招“倒翻西天”已然使出。 
  北双陷下、发掌、弹身射起一大堆,事实上却是在白嘉露一退身形之时,北双便已射出身形,可谓惊鸿一瞬,快如殒石。 
  只见北双倒射之势,如电光火石般的踢向白嘉露面门…… 
  白嘉露甫一退步,正感难受,忽见北双人影射到,芳心猛地大骇,想要躲闪已是万万不可能,一咬银牙,强忍胸中之痛,两掌疾举,凝足十二成功力,一招“推窗送月”,硬是击向北双两足。 
  “哇!” 
  两支人影腾空飞起,扬起两声惨叫。 
  只见北双与白嘉露像中箭之苍鹜,殒石般的坠向地上…… 
  北双一落地猛然站了起来,却感胸腑一阵激荡,喉中一甜,按捺不住的哇了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一屁股坐了下来,且感两脚一阵痹痛,不能动弹,额角沁出了豆大的汗珠,胸前一起一平的喘息如牛。 
  白嘉露也半斤八两好不到哪里,只见她两手一接北双两足时,两手虎口一阵刺痛,差点没裂了开来,娇躯却像断线的风筝,坠下桌面,虽是一咬牙,倔强的一立娇躯,却感眼前一阵昏眩,娇啼一声,跌坐下来,嘴中一甜,差点就又吐了一口鲜血,白嘉露一搐唇角,强行咽下,唇角却滴着一丝鲜红的血迹,缓缓流滴在锦色的罗衫上。 
  白嘉露一见北双坐了下来,芳心一急,不禁娇躯一动,就要射向北双,却见北双缓缓站了起来,接着白嘉露也跟着摇晃不定的立起娇躯。 
  两人趁着须臾片刻,调息了一下体内翻腾激荡之气。 
  “手上功夫已领教,姑娘如有兴趣,亮出兵器,再陪少爷玩玩如何?” 
  北双吁了一口气,两眼睨着白嘉露,唇角牵起一丝倔强的笑意,傲然的说。 
  “敬领高招。”白嘉露拭了一下唇角的血丝,凛然的颔了一下螓首,两眸注视着北双,凌傲的一撇唇角,娇声说道。 
  北双笑了一下,一摆右手,恃傲说道:“很好,那么请姑娘亮出兵器。” 
  “哼。”白嘉露怒瞪了北双一眼,伸手从囊中取出了两截尺半长的紫色竹杆。 
  白嘉露把两支竹杆一接一旋,便见两支竹杆连了起来,变成了一支三尺长的钓竿,尾端还系着两尺长的白丝。 
  北双猜想那就是寒江钓翁的兵器,当下两手一叉,呛的一声,亮出了两柄森森的长剑。 
  白嘉露放眼瞧瞧,只见北双两柄长剑薄如蝉翼,闪着一股寒芒,锋利无比,暗道好剑,心想那就是逍遥翁当年使用的双剑了,白嘉露俯首抚着手中的钓竿,心中叫道,紫冰竿呵,你要争气,莫要败在敌人手下。 
  北双见白嘉露低首冥思,不耐的说道:“姑娘请。” 
  “接着。”白嘉露猛地娇喝一声,着字刚不过递出舌尖,手中紫冰竿一振,竿尾的白丝“咝”的一声,漾起了一片白影,像毒蛇吐信般的卷向北双颈项。 
  却说“屋”外的川枭、洪平、与严梦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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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血肉喷飘叮当响    
  川枭与黑门豹正打得难解难分,已过了一百五十个照面,且要迈进二三百大关。 
  如似北双支身破闯黑卡门的黑门豹,决非是川枭的敌手,无奈黑门豹受了寒江钓翁的指点,武功大进,远非往昔可比;川枭不仅觉得摆他不下,且感吃力非常,自身能保不败,还是一个问题。 
  但见两人都在恨桥上大打出手的身影,乍起乍落,用尽全力,各不相让。 
  川枭越打越寒,只感招式一出,黑门豹的豹杖令他不及暇思的封来,往往感到捉襟见肘,力不从心,被*得团团转,险象迭起,好几次差些没挂彩。 
  黑门豹与司马长雄却越打越神,一支两尺长的豹头豹杖,舞得呼呼生响,诡异快捷的封向川枭,嘴角含着一丝得意的微笑,两眼射着一股狠厉的杀机,一套六六三十六式的“先日黑杖法”,使得淋漓尽致,叫川枭气喘如牛,疲于应付。 
  “嘿,麻子。老阎王等得差不多。” 
  司马长雄阴笑一声,豹杖一横左拐,架开了川枭递出的“尺音鸣鸣”,顺手一带,一转,一招“豹啸震天”,暗含七式,连戳带劈,瞬如激星,诡异莫测的劈向川枭左肩。 
  “你他妈的老贼,你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口出梦话!” 
  川枭怒骂一声,右脚住地,左脚挪后半步,左肩让开司马长雄的豹杖,右脚一招一勾,踢出七腿,攻向司马长雄下盘,玉尺一带,划了一个弧圈,戳向司马长雄“喉结穴”。 
  司马长雄鼻哼了一声,眼皮也不眨的单足一挫,横横闪出三尺。 
  川枭叫声去你娘的。单脚仍踢出九腿,点向司马长雄小腹“气海穴”,长尺点至途中,猛地一沉一缩,巧妙已极的画了一个虚招,左手猛然卷起,五指并握,向前一捣,一套“纤女铺绣”的六招两式拳法,已然全部出笼…… 
  只见川枭手是并用,上下俱攻,展开贴身之搏,虎虎生风的罩向司马长雄。 
  司马长雄微微一惊,随即冷哼一声,一招“泰山压顶”反手而出,豹杖锵的一声,用劲抵住川枭的玉尺,身子向后退了一步,以退为进,运了一口气,身形微提,两足交挫踢出了十一腿,左手一勾,抡出了两拳六掌,硬是拆下川枭的凌厉攻势。 
  司马长雄打铁趁热,得理不让人,怒喝一声,豹杖一旋,架开川枭的尺,长杖猛点,一招“老豹舐舌”,对准川枭左腹的“关元穴”,左手也不待慢,单指疾伸,射出了一股指风,正是司马长雄扬名的“豹眼指”。 
  川枭脸色骤变,司马长雄豹杖一转之劲,手中玉尺差点没脱了手,正待反手扫向司马长雄,却见司马长雄抢先了一步,豹杖漾起一片杖影,那么不可思议的向自己小腹戳来,而且一般冷冽的指风飞快的点向自己的前胸“膺窗穴”…… 
  川枭骇叫一声,两脚一剪,猛然后退,左手闪电拍出五掌,硬硬的消去黑门豹“豹眼指”!可是胸前之衣襟却是刷的一声裂了开来,而且响起了一声叮当之声。 
  川枭骇然低头一瞧,胸前衣襟宛似狮子开口,被黑门豹杖上的利刃划了三、四条裂口,最绝的是刚才叮当之声,竟是击中了川枭装酒的铁葫芦,只见酒葫芦被砸了四、五个洞,正流出了葫里盛满的酒,好不狼狈! 
  川枭心中吁了一口气,连道,好险,想不到这宝贝救了他一命。 
  “嘿,麻子,当心了,下次流出来的是红的啦,嘿嘿!” 
  黑门豹见川枭一副惊慌的样子,得意的嘿笑两声,讽辱的嗤道。 
  “*你的妈。” 
  川枭被损得一阵红—阵紫,老脸挂不住,辱骂了一声,左手抓出葫芦,一声去你的就往司马长雄就砸去,手中玉尺猛然一阵疾抡,使出了“鬼哭神号”、“玉尺枭首”以及“斩草拔根”。 
  显然川枭动怒已极,蓬草似的乱发根根竖起,这三招正是川枭得意绝招,本就厉害非常,况且这是川枭含怒而发,威力自是非可小比! 
  司马长雄傲笑一声,使劲抡了一下豹杖,当的一声,把川枭掷来的葫芦打得粉碎,却见川枭怒喝一声,便感周身扬起一片尺影,一股风劲随着咻咻之声,尚未近身,自己衣袍便卷得噗噗作响,心头一阵骇异,心知川枭已搬出了绝门儿,赶紧一凝神,收起大意之心,气走周身,两腿一滑,豹杖用劲斜斜一撇,使出了“虎心豹食”以及“豹爪点睛”,迎向川枭的攻势。 
  “当! 当!” 
  “当!锵!” 
  两人兵刃一碰,响起四声刺耳的触击声,冒出十九撮的星火,疾窜而逝。 
  倏地两声闷哼哼了出来,川枭与司马长雄同时身形一退。 
  川枭身形一阵晃动,叭退了一步,只感右手一阵酸,气血微微逆奔,脸色一阵苍白,左手捂着胸口,一副痛苦难奈的模样。 
  黑门豹似乎吃了更大的蹩,叭!叭!一连退了两个步子,只觉胸中一阵闷痛,气息激翻,嘴角浮起一丝痛苦的神色,只觉手中豹杖差点脱手而飞,虎口一阵刺痛。 
  “狗养的。接老夫一招豹尾扫蛟。” 
  黑门豹一时轻敌,阴沟里翻了船,吃了川枭一记闷蹩,心中老大不是味道,不待气血平息,喝骂了一声,招随声出,手中豹杖卷起一片杖影,平平扫出。 
  此招“豹尾扫蛟”看似平淡无奇,实则诡厉莫测,诡辣至极,包含了虚实三式,奥秘非常,叫人虚实莫揣。 
  川枭是行家,自是知道来者不善,当下不敢小视,提了一口气,运在右掌尺上,一咬牙,猛地嘿然开声,玉尺一送,也是平平扫出。 
  “你他妈的老贼,也接大爷一招‘横扫千军’!” 
  只见——当一声,激起了无数火星,几乎刺破了人的耳膜。 
  两条人影飞了起来。 
  川枭只感身子一轻,被弹退了两尺。 
  黑门豹也叭叭叭连退了三大步。 
  看来这招势均力敌,半斤八两,谁也没占上便宜。 
  司马长雄见一击未中,豹杖一划斜劈,对准川枭又是一杖。 
  川枭怒哼一声,一提真气,横飘七尺。 
  “叭。”司马长雄一杖落空,用力过猛,收势不住,叭一声咂断了桥上的扶杆,激飞而起,缺了一大截。 
  “老不死的,这边。”川枭不待司马长雄有所准备,猝然拍了一击,扫向司马长雄。 
  “麻子,你跑不了。”司马长雄狠狠骂了一声,掌随音出,袍袖一挥,消去了川枭的一掌,两足一点,扑向川枭。 
  且说园里的洪平与严梦柔。 
  这边战况似更激烈,地上躺着一片断肢无首的黑衣大汉,殷红的血迹,染红了茶黄的泥土,园中的夹竹桃,在那一隅几乎荡然无存,花落缤纷,红花绿根飞满了遍地,当然,也罩上了那些不再呼吸的尸首上,好像在哀祷他们离开这大千世界。 
  严梦柔正力敌着四雨点,娇躯一起一落,手中短剑与剑鞘攻守并用,似是游刃有余,但四雨点却也非泛泛之辈,省油之灯,八枝亮森森的长剑一递一送,互相牵制,而且突来招呼一声,便令人莫测的打出一镖,叫严梦柔防不胜防,躲不胜躲,骄悍异常! 
  洪平单剑挡住两名青衣少女,一套“凉山习习剑法”使得板板有眼,宛如冲犊之虎,猛不可遏,*得罗萍与小珠手忙脚乱,险象丛生,好几次几乎要叫青衣少女魂丧西天,无奈仍有五六名黑衣大汉从旁一掌,一剑,叫洪平不得不顿住身形,改招换式,让罗萍与小珠死里逃生,幸免于难…… 
  严梦柔与洪平的兵刃上沾满了血迹,而且还黏着一滴滴的肉粹,两人身上的衣服也不例外,一片殷红,斑斑剥剥的,煞是引目。 
  严梦柔肩后的长发随着身形的起落一荡一震,像一只出栅的母狮,骄悍的劈向四雨点的红衣少女。 
  四名红衣少女看来也不过十七、八岁,但各自武功却也不弱,四人呼声互应,攻守自裕,配合无间,严梦柔再是了得,一时之间却也放她们不下。 
  “一柱通天。” 
  严梦柔越觉缠下去不是办法,北双与白嘉露打得难分难解,鹿死谁手尚不知,川枭却叫黑门豹吃定了,节节后退,惊险万分,岌岌可危,当下猛一运气,娇喝一声,短剑一转,夹起嗡嗡之声,剑鞘斜斜劈下,一招绝门儿“一柱通天”已然使出…… 
  四雨点骤感一阵森寒的剑气*人,忙不迭莲足往后一挫,闪退一步,严梦柔看准时机,身形一掠,两手一捣一抡,朝着洪平身旁的黑衣大汉剪去。 
  “哇。”“唷!”两声厉嗥顿时响起,半片人头飞了起来,通一声掉了丈外的池里,冒起了一股血水相合的水花,另一名黑衣大汉左肩齐下,叫严梦柔的剑鞘砸了开来,鲜红的血喷涌而起,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洪平见严梦柔一剑奏功,当下也不甘落后,长剑一旋,架开了罗萍的一剑,不退反进,左膝倏地一跪,长剑反手一扫,一记“厉分阴阳”卷起丝丝剑声,朝着身后一名正往他头上砍下的黑衣汉切去。 
  “噢呀”又是一阵惨叫。 
  那个偷袭的黑衣大汉不是别人,正是一声雷萧张,只见他整个小腹裂了开来,吃住洪平反手的一剑,一股热喷的鲜血拖着一大把的肠脏,争先而出,盖满了一地,看了真叫人作呕! 
  萧张似是死不甘心,一声惨号,两目圆睁,射出一股怨毒的神色,手中一用劲,金刀硬是原式不变劈向洪平后脑…… 
  “着!”洪平怒喝一声,反手之剑顺势往上一带,当一声,震飞了萧张的兵器,笔直的射向池中假山,噗一声正中人工假山,一阵动摇,哗啦—声,假山底下激起了一片水花,窜出了十余条的红尾鲤,惊慌失措的往外四散,洪平卷起萧张兵器之际,右腿用劲往后一勾,但见萧张整个身子,往上飞起了两丈来高,然后直线降下,叭一声,掉在丈外桥上的左边桥头,身子朝下的盖住黄色的石龙,一滴滴的血,从他身上缓缓流出,染红了石龙旁雕写“恨桥”二字的石碑。 
  现在,他是真的不能动了。 
  然而这没有影响战况的激烈,洪平趁着一剑之势,刷的—声往前划了一个剑弧,劈向罗萍,左脚一迈,让过另一名青衣少女的斜转,长剑又是一带,拐向叫小珠的青衣少女,当的一声,小珠架不住洪平的一剑,退了两步,洪平一见机不可失,身形一拔,左手倏然五指箕张,嘿然一声,平胸扫去一掌。 
  “啵。”一名黑衣大汉根本来不及嗥叫,整个脑袋开了花,吃了洪平一掌,身子向后栽了下去,洪平宛如天神下降似的,两脚一着地,长剑一招“秋风扫叶”已然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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