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星-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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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阴阳斧刘善洲已是挂了彩,脚步有点不稳,一袭玄青色的劲装,已变成鲜红色,身上两处伤口,缓缓流出刺目的血。
此时阴阳斧真正是“浴血而战”。但那家伙硬是不哼一声,眉头皱也没皱,脸上的表情比受伤之前还要死板,仿佛身上的两个洞不在他的身上!他的发松了下来,红白两色的头发披散他的额角,一线鹄面,沾满了汗水与血水相混的“血汗水”,两支三角吊眼射出的棱光,就像“无常大吉”所射的“鬼眼光”,阴、残、毒、狠、辣、绝,一齿深入了下唇,殷红的血缓缓流出,那副样子,是鬼!是幽灵,绝不是一个人。
只见他身子巍颠颠一拔,两支沾满血迹的剑斧,宛似暴风雨下的风车,急转不止,—片咻然之声,几乎要刺破北双的耳膜。
北双的心一跳,赶忙再撕下一块衣角,用力塞紧已是塞满襟布的两耳。
“唷。”
“哦,*哇!”
“他妈的哇!”
“哇——”
一连串像杀猪似的尖叫声,陡然划起。
足足有二十名的红衣大汉在阴阳斧的两支死斧下,刹地变成阎老王,一见大吉的贵宾!
只见客栈前的街道,布满了一大堆的死尸,鲜红的血染着大汉红衣,显得更红更刺目,更耀眼。
那无头有尸,有头无尸真正堆尸如山,那倾吐而出的肠脏,倾胸而出的心脾真正血流成河。
那残肢、断足以及泛着寒芒的兵器,更是“遍地黄金到处有”。
“妈个乌龟蛋。”
青衣少女娇躯一长,连踩过地下两具无头尸首,猛地身随长剑朝阴阳斧飞去。
阴阳斧嘴角仍勾着“鬼”,两脚一点急飞而去。
“哎,我*你妈的。”
两支人形交错而过,一声娇啼扬起,青衣姑娘娇躯碰的一声栽在尸堆里。
但见那名青衣少女自左肩斜斜被阴阳斧劈了飞去,整支左臂荡然无存,飞在一个已是两手被斩去的红衣大汉身旁。
青衣少女猛然一挺娇躯,两脚站在一名无脚的红衣大汉身上,头上秀发沾着血迹,遮在额角,两只美眸射出一股骇人的杀意,一张秀发姣美的脸蛋,浸着腥红的血水,痛苦的急速抽动着,一袭短不足遮腰的青色衣服,已分不清是青色还是红色,雪白的玉足也变成了“红足”。
“我干你妈个……”
青衣少女嘴角陡地掀起一丝残恨的笑意,娇躯一长,螓首猛甩,长剑如毒蛇噬骨般的的急窜阴阳斧脑袋。
“死。”一声冷冽的死字从阴阳斧的齿缝中爆出——
“哇,*你的……哎。”
—颗头颅随着惊心动魄的嘶叫,冒起一道嫣红刺目的血箭,直飞起两丈来高。
但见那名青衣苗女已魂归西天,玉殒冰消,栽倒地上,脑袋搬家。
“那妮子……真他妈个……”
楼角的北双,看得一阵心惊肉跳,不知道是不是怜惜那名苗女的报销,心中生涩的叫了一声。
阳阳斧刘善洲,还是眼皮也不眨的,唇角一直勾着阴冷的微笑,宛似那名苗女本来就该死似的,身形滴点也没有停,直飞入那仅剩三十名不到的红衣大汉。
“死。”
“嗥,唉哇……”十个头颅,在一声死字下,“应声飞起”。
“我***你妈王八头。”
花袍老首魔音鬼啸彭一峰,一张乌龟脸气得变了王八脸,连声带*的铁箫斩向阴阳斧小腹,带着震天撼地的啸音。
阴阳斧的身形一阵踉跄,魔音鬼啸的铁箫已正击在他的小腹。
阴阳斧的嘴中,陡然吐出一大滩的鲜血。
可是他真的不像一个人,即使一声像蚊声的嗯哼也没有,眉头微微挤一下也没有,没有,完全没有。
仍是那死冰冰的表情,眼皮眨也没眨,嘴角还是挂着笑意,那不是人有的笑意。
阴阳斧好像不知道自己已受伤,似乎他的脑中只有一个“死”字。
只见他身形根本没有停,一声“死”。又掀起十五颗头颅、断刀、残足。
“呀——”魔音魁啸陡地嘶出一声凄长的厉声,哇声未绝,身形已冲冲到阴阳斧……
便见两条人影紧粘在一起……
两支身影像触电似的,忽然坠落地上一动不动。
“朋友。”
楼顶的北双忽地叫了一声,心中气血一阵激腾狂湃,目眦欲裂的看着那残忍的一幕。
阴阳斧和魔音鬼啸身形忽地分了开来……
“哇,尸,尸蛊功?”
魔音鬼啸的身形猛地一阵踉跄摇晃,全身竟然变成乌黑,一张老脸扭曲得走了样,两支阴惊眼只看到一片眼白,干瘪的嘴张得如盆大,那副样子,真恐怖得令人头皮发炸,魂飞胆破,只见他口中发着一丝嘶哑得不能再嘶哑的嗥音,那嗥音已是微细得不能闻,可是却令人不自觉的毛骨悚立。
“狗养的,你,你啥么时候学,学会……尸,尸蛊功……。哦,我*你的……哇。”
魔音鬼啸说至末后,身子一阵疾速抽动,宛如千蝼万蚁噬咬般的狂嗥一声,仰倒地面。
北双脸色一变,沉沉忖道:“尸蛊功?想不到他学会了。”
尸蛊功是“蛊魔”向真的底门绝学,顾名思议尸蛊功便是中蛊者必死,可是放蛊者也必身亡,换句话说,此种无形之蛊是靠施放者内家全部真元使出,放者必定全身枯竭而死。普通施放的人不以性命攸关绝不轻易施出,蛊魔在六十年前,为了冷面黑煞严梦柔那本“玄归秘笈”而惨遭身死,自此尸蛊功便失传武林,不曾在江湖上出现过,想不到阴阳斧学会了去。
阴阳斧刘善洲昂然的站立着,血,已然浴满他周身,魔音鬼啸的铁箫正中插进他的心房,穿胸而过,转紫的血迹,已成凝状,他高大的身子,倏地干枯下来,显得小了一倍不止,头上另一半的白发,也被鲜红的血浸红了。
但是,他仍悍然不倒,那张阴阳的脸仍是死板无情,嘴角还是勾出那丝狠傲无比的微笑……
只剩下三名的红衣大汉,手中提着弯刀,一步一步走向阴阳斧,每张脸几可说是被一片怒炽的杀气而扭曲了脸型。
“干你娘。”
“我*。”
刀光带着粗鲁肮脏的骂声,掀起十几道红光血雨。
“他妈的。”
北双闭下两眼,心中怒火如万军奔驰,滔滔狂湃,几乎忍不住想跃下身形。
但只见三支刀影起落之际,阴阳斧的脑袋首先被削了起来,接着又是几道刀光闪起,那颗头颅竟被劈成十几块,带着脑浆和血水混合的血雨,漫天而下,阴阳斧的身子更是怪,在三支带红的刀缝急起迭落下,一片片,一滴滴的肉粹,激射而出,瞬眼,已是尸首无存。
但,至始至终,没有听见阴阳斧的一声狂嗥,即连闷哼也没有,真的,一滴也没有。
“朋友,我姓北的不为你雪夷此仇,誓不为人。”
在阁角上的北双,滴下两颗泪珠,那泪珠里包含着北双满腔的怒火,满腹的杀机。
北双的心激动极了,一个血性的蛮人,为他竟至尸骸不存的地步,他极力克制自己,他要加诸千倍,万倍的流血还于红苗帮。
“红苗帮,红苗帮,少爷恢复武功的第一步,便先踩平你他妈的红苗帮,一只狗也不剩,一片瓦也不存,叫你尝尝血煞星的手段。”
北双的心中在愤怒狂嗥着,两眼充满仇恨的血丝,眼眦欲爆,殷红的下唇,已被他愤怒的牙齿紧紧陷下,一缕缕的血丝顺着他的额角流下,那是仇恨之血,那是杀趋开端之血。
噢,北双那副骇形怖样叫人发颤,一张俊脸现出漫天无端的杀气,杀气,杀气……
北双两手掩捂着脸,他在煎熬着心中的怒吼。
忽地,他的耳膜传来一片嘈杂声,连忙抬首望去——
但只见客栈前不知什么时候又来了两百多名红衣大汉,显然是红苗帮又出动人马了。
两百多名红衣大汉在急速清理那些已血流成河的狼藉尸体。
中间站着一男一女在指挥着,男的身穿黄色龙袍,看样子就是红苗帮的帮主,约摸五十来岁的光景,颔下长着近尺半白的长须,腰间挂着一把雁翎刀,面貌看来比他的年岁还要老,布满老态的皱纹,两颊刺着两道刺青,很明显的是苗人无疑。
身旁的少女,高至那名老者的耳畔,和先前被阴阳斧劈死的那名青衣苗女一样,含苞之年,年岁不过二十,身上穿扮亦大致相同,长发披肩,身穿短不遮腰的紧身红色苗女装,下身短至大腿一半的红色窄裙,小腿没有打绑腿,露着雪白如玉,撩人心弦的玉腿,足下光着赤脚,和中原女人的重叠衣服,截然不同,别有另一番风味!
要是在平时风流不拘的北双,定要情不自禁的吹起两声口哨,但是,他没有,他只是紧记着每一长脸谱,他要血债血还,他要叫眼前的每一个人“不得好死”,他要把他扬震武林,赫盖江湖的“分阴挫扬”加诸在这些苗人身上,一定!
北双挫着牙,握着拳,他真希望他的绝世武功没有失去,大杀一场,把眼前的每一个人片片剐下肉来。
龙袍老者和那名红衣苗女并偕走进客栈里,北双的心不禁—紧,连忙屏住气息。
“妮儿,想不到那家伙武功高得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死伤惨重。”
龙袍老者望着客栈内的残尸断刀,眼中射出阴厉的眸光,愤愤说道:“我们折去刑堂主的魔音鬼啸,玄寿坛主沈佳,以及八刀客和五十七名弟兄。”
“那也没法,爹,阴阳斧他学会了蛊魔的尸蛊功,难怪我们要损失这么多的人了。”
原来两人是父女关系,叫妮儿的红衣苗女声音像她的胴体那么迷人,使人听得忍不住心飘魂荡。
两人用标准的汉语交谈着,龙袍老人继续说道:“幸好那厮也死,否则我红苗帮主响天爆雷的招牌可丢大了。”
梁角上的北双禁不住忖道:“原来你他妈的是红苗帮主响天爆雷朱永昌,狗养的,不用神气,少爷定叫你死得喊爹叫娘。
“爹,倒不知姓刘的和那无影浪客有什么关系,竟愿意替他抛头卖命。”
妮儿闪着两只动人心弦的黑眸,皎白如雪的柔荑,轻轻掠了一下披肩的长发,微皱柳眉,那红色装下不能遮腰,上不掩臂,露着两支如藕的白臂,纤小可握的柳腰,以及丰满健美的玉腿,尤其北双在梁角上俯首下望,还隐隐约约的可看到她娇红劲装内的乳沟,北双只觉心神一阵昏眩,差点没掉了下来,心中不禁忖道:“他妈的,这苗女真个带劲,少爷双眼差点没看直了。”
“妮儿,你确定是无影浪客那小子么?”响天爆雷沉下脸色,一片肃穆的神情。
“绝对肯定。”妮儿转动着乌眸,肯定的回道:“伙计说那小子的两柄剑把上刻有无虚剑三字,爹,普天之下,只有江湖一鼎才用那一对剑,绝对错不了的;而且伙计还说,他被打得无还手之力,正好和他失去武功的消息证实。”
妮儿摸了一下柳腰间的精致美伦的短剑,继续说道:“而且他说是个二十上下的美少年,和江湖上相传他的形貌相吻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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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中原男儿江湖魄
响天爆雷抚着长须,颔了一下首,转身向外叫了一声:“冰坛主。”
“在。”一声洪诺,闪进一条人影。
冰坛主抱拳躬身,停在朱永昌面前,恭谨说道:“属下冰玉坛冰杰听候帮主令论。”
但见他身高马壮,雄梧异常,浓眉大眼,腰挂单刀,满脸胡腮,声音洪亮,端的是一条猛汉。
“传令下去,封锁各要道,捉拿无影浪客。”响天爆雷肃穆的传话发令着:“但必须活的。”
“领命。”冰杰洪诺一声,朝响天爆雷抱了一拳,掠出门外,带领一百多余红衣大汉急驰而去。
剩下一半的红衣大汉仍在清理街道,五名大汉走了进来,把八刀客的尸体以及掌柜的无头尸,搬出门外,放上一辆装满尸体的马车,但只见那辆马车上,已堆积一大叠的死尸,成了临时的“运尸专车”。
“他妈的。”响天爆雷见着那副惨相,不禁怒从中来,眸中滑过一丝怨毒的眸光:“妮儿,吩咐下去,把阴阳斧那家伙的片片尸骨集合起来,带回去喂狗,否则真难消我心头之恨。”
“你他妈的你敢。”梁上的北双一听,浑身血脉贲张,忘记了自身的处境,目眦皆裂的怒骂一声。
响天爆雷父女皆是一惊,料不到有人在顶上,齐齐抬首望去。
北双此时才警觉过来,但已太慢……
响天爆雷抚着长须,得意非凡的讽辱道:“呵呵,想不到堂堂的江湖一鼎竟变成了龟头龟脑的梁上君子,失敬了。”
北双一咬牙,反正身形已露,刷的一声,跳下地面,怒目瞪着响天爆雷,学着那沈佳苗女的口音,脏骂道:“我*你妈个老……
叭。”
北双老字未完,—只玉掌扬起,叭地一声清脆的耳光,结结实实的刮在他的脸上。
“我*……”北双忍着痛,一声也不哼的,接着骂下去。
妮儿括了北双一记耳光,见北双还是骂了出来,美眸泛起一丝怒意,连讽带辱的骂道:
“想不到名震中原,威传四夷的江湖一鼎也像我们南蛮之人口择无言,尽吐脏话。”
北双傲气冲天,丝毫不惧的嗤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我江湖一鼎堂而骂之,无愧也。”
“好个无愧哉。”响天爆雷长笑一声,阴声说道:“阁下现是瓮中之鳖,仍是傲骨悍气。
呵呵,老夫倒对阁下有几分敬佩。”
“哼,休要猫哭耗子假慈悲,要杀要剐,少爷要是哼一声,便不是娘生的。”
北双一张脸蒙上一片肃杀之气,身形竟缓缓的走向响天爆雷,那副神情,巴不得把响天爆雷牛吞暴饮的样子,那么骇人,又是那么带种。
妮儿美目溜过一丝讶佩的神情,两眼紧瞪着北双的俊面。
“好,姑奶奶就看你有多大的能耐。”妮儿忽地出手如电的捣出一拳,奋力击向北双小腹。
“噗”一声,北双的身形急速飞起。
叭,北双飞起的身子撞到了顶上的横梁,又叭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撞到地面的八仙桌角……
妮儿这一拳等于三拳,北双只觉一阵椎心之痛,喉中一甜,吐出一道血箭,但却不哼一声,紧咬着牙根,怒目瞪视着妮儿,撑起摇晃的身形,走向妮儿,嘴角含着那么快乐,那么畅爽的微笑。
冷冰的说道:“骚货,你他妈的要是没法叫少爷哼一声,你他妈的就是狗娘养的。”
“姑奶奶就不相信你骨头多硬。”妮儿脸色一变,莲足一抬,狠毒的勾向北双心胸。
脚影一过,一支身形像断线的风筝,带起一道血箭,飞出门外,叭一声,栽在街道上。
北双还是一声不哼,脸上带着嚎笑,虽然他知道妮儿刚才的一脚,他的左肋已断了两根,但他还是尽力撑起身子,口中一面含笑骂道:“骚货,你劲儿可够大,嘻,要是与你少爷骚起来,定叫少爷称心满意。”
妮儿不禁一张美脸儿气得变色,不待北双说定,娇躯一射,踩向北双……
“喀嚓。”一声骨折声响起。北双只感左臂一阵椎心之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想不到汉狗中有这么带种的。”响天爆雷看得暗暗心折,似是赞赏的说道。
“我就不相信。”妮儿怒哼—声,一抬莲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