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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血煞星-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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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照顾她十余年的人死去?” 
  一阵粗鲁而愤怒,但带摇撼北双和三眼金童心腑的字音,随着川枭的滔滔口沫传出: 
  “你们决斗的结果,一是叫她做寡妇,一是叫她做杀死她景仰的人的凶手妻子,你们打呀,不管是那个乌龟死,可以很满足了,是不?有一个可怜的陪死龟!” 
  “小柔!” 
  北双的心在曲扭着,他明白严梦柔何以要和自己分手,他早该知道,东海一魔十年来照顾严家母女无微不至,东海一魔在她的心目中,就像川枭对自己一样,情深似海;万一他把东海一魔杀了,或是他被东海一魔杀死,那么叫严梦柔何去何从?这不等于*她上吊一样么? 
  北双说不出心中是如何的愧疚,一层怀着太多自责的泪水,罩住他的星眸;北双缓缓跪下身子,那么爱怜的揽起严梦柔的娇躯。 
  “天下第一?枉我活了这一大把年纪也不懂得什么叫亲情,还有什么资格去争空洞无聊的天下第一?” 
  三眼金童仰天喃喃自语道:“我该去重头再来!” 
  说罢,跃起身形,跃上另一条船、划浆而去,一会儿,便不见他身影;留下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起一落,仿佛在赞扬碧蓝的海水没有染上令人作呕的血腥。 
  北双仍紧揽着严梦柔,揽得那么紧!一颗从他眼角滑下来的泪珠,漾着她对严梦柔一百万个、一千万个的歉疚。 
  川枭此刻却莫名其妙的两眼一红,龇了一下牙,干咳一声,叫道:“小北……” 
  “老官。”北双抱着严梦柔站起的身子,激动的凝视着川枭,真心的说道:“谢……” 
  “你他妈的什么时候和你家大爷成了陌路人?” 
  川枭不待他说完,又拉开有如待宰的鸭子嚎叫声。 
  但在北双听来,无异是世上最好听的声音,那里包含着太多的豪爽,真挚的关切…… 
  “我差点铸成大错!”北双泪眼望着怀里的严梦柔,哽声说道。 
  川枭板下葫芦,沽了一口酒,坐在船舷上,摇着二郎腿说道:“谁说不是?幸好没让她老娘看到,否则你他妈的休想得到小柔。” 
  “老身已看到了!” 
  川枭话音方落,忽地一阵苍老的语音接上来。 
  北双与川枭连忙扭头望去—— 
  只见沙滩上不知什么时候立着一位素衣白妇女。 
  北双只觉生眼得很,但川枭可认得她,用手肘推了一下北双说道:“北双,这位便是小柔的娘,还不见过?” 
  北双一震,连忙踏上船舷。 
  “不用多礼了,咱们皆武林中人,何须俗礼?” 
  严母两眼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着北双,微微启口说道。 
  “晚生北双拜见伯母。”但北双还是恭敬的向她行了一礼。 
  一旁的川枭见北双那副紧张的样子,而且北双怀里抱着仍昏迷的严梦柔,他想放下严梦柔不是,不放也不是,只得连同严梦柔和严母行礼,川枭看得暗笑不已。 
  严母回也不回礼只是望着北双不说话…… 
  北双不禁尴尬万分,红着脸叫了一声:“伯母。” 
  但严母仍是不开腔,不知是所谓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严母还是望着北双不说话…… 
  “完了,莫非她是打算不把小柔嫁给我了? 
  北双见此情形,心中想哭的猜测着。 
  … 
  xmwjw扫描 一兆OCR  独家连载          
第六十七章 东海佳人伴郎行    
  北双见严母一个劲儿的瞪着自己不开口,不禁尴尬万分,他实在少碰到这个场面,要不他深爱着严梦柔,真想掉头而去,或者劈头给她一掌。 
  北双怀里抱着仍昏迷不醒的严梦柔,此刻有抱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之感,不禁瞟眼向川枭求助。 
  但川枭似是视若不见,兀自悠哉惬意的摇着二郎脚,酒葫芦沽得渍渍作响,仿佛天塌下他也不管。 
  北双真是进退两难,满脸尴尬之色。 
  “嗯……”严梦柔忽然嗯了一声,苏醒过来。 
  北双心中大喜,连忙放下她,并用“引声成线”向她发话道:“小柔,我知错了,你快快向令堂说说好话,拜托,拜托!” 
  严梦柔睁眼看了一下,发见三眼金童已离去,显然他和北双并没有交手,芳心大喜,微一撩眼,又见自己的母亲立在眼前,连忙步上前,喜悦的说道:“娘,您替人看病回来了?” 
  严母微微颔了一下首,爱悯的望着自己的爱女,瞥了一下满脸焦急的北双,放低声说道: 
  “柔儿,你还爱那小子?” 
  严梦柔不禁愕了一下,心知自己的母亲已知道方才北双对自己“无情”的一幕,转着瞟向北双…… 
  “小柔,行行好,你是爱我对不?别忘了少爷也是爱着你。方才是我的错。”北双赶紧又引用“引声成线”向严梦柔“求助”以及“求饶”的说道。 
  严梦柔心中虽是气不过北双方才的“无情”,但到底她还是不能否认自己爱北双爱得入骨;严梦柔微微停了一下,用“传音入密”向北双问道:“双哥,你怎不向家母见过礼?” 
  北双忙不迭用“引声成线”回道:“谁说没有?但令堂不理人!” 
  严梦柔回过首,微红着脸颊,低着声音向严母说道:“娘,我不是一直爱着他么?他也一样。” 
  严母微微一怔,说道:“方才他对你……” 
  严梦柔不待她说完,细声抢着道:“方才的已过去了,娘,齿舌有时也会摩擦对不?” 
  严母微微摇了一下头,轻着声音说道:“那小子哪点使你丫头如此着迷?” 
  “不嘛!娘……”严梦柔娇羞的说了一声。 
  北双见状,连忙步到黑马前,从马鞍取下珠宝箱,双手捧到严母面前,恭敬的叫了一声: 
  “伯母……” 
  严母向北双瞥了一眼,径自向严梦柔说道:“柔儿,他要真爱你,便不会这样呼你的娘了。” 
  “是娘自己不理他嘛!” 
  严梦柔懂得她的语意,欲语还休的嚅了一声,接着用“传音入密”向北双说道。 
  北双哦了一声,连忙:改门说道:“嗯……嗯……”“嗯”了半天,北双才说出门: 
  “嗯……娘,这是双儿孝敬你老人家的一点礼物。” 
  严母见他那副窘状,心中一阵好笑,但脸上装出道貌岸然之色,伸手打开箱盖。 
  只见整箱皆是名贵稀罕金光夺目的珍宝。 
  严母微微—愣,问道:“小子,你这是做啥?” 
  北双见她板着脸谱,语意似是不悦,看来他是马屁拍到马腿,吃力不讨好,不禁呆立于地,吱唔得说不出话来……严母沉着脸色,冷冷的问道:“莫非你是想用这几个俗东西来要老身的女儿?” 
  严梦柔见状,不禁大急,从旁替北双叫屈:“娘,你怎恁地不通人情?人家是一片孝心。”接着转首向北双暗示道:“对不?双哥。” 
  “谁说是不是?早知你的老娘如此白鸣清高,古里怪气的,一直叫人下不了台,少爷宁愿不要你这丫头,也不愿受这气!”北双心中忍不住嘀咕着,但还是毕恭毕敬的说道:“令媛……哦,小柔说得对,在下……不,双儿不过向伯母……哦是向你老人家表示一点孝心,还望伯……不,娘笑纳。” 
  北双一直转不过称呼,语音显得有点紊乱,严梦柔在一旁窃窃私笑。 
  北双正窘得不知所措,幸好川枭及时解围,川枭像是过完酒瘾,跳下船板,走向前说道: 
  “得了,得了!老婆子,别鸡蛋里挑骨头!”又说:“你这老婆子别贪心不足,我麻子平时还要不到这小子半分钱哩!” 
  川枭曾护送严梦柔回东海,当然和严母很熟悉,显然严母也是风趣不拘,见川枭开口,板得煞有介事的脸上,这时才露出笑意,向川枭笑着说道:“老麻子,你打啥岔?” 
  “这小子被你整够了,你别他妈的王大娘的包脚布又臭又长,噜嗦个没完。” 
  川枭龇着大板牙,从北双手上拿过珠宝箱,送到严母面前,笑着说道:“拿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你这酒疯已快要进棺材仍是没改!”严母接过珠宝,挟在腋下,笑着问道:“麻子,要是这小子对她有差错,老娘便唯你是问!” 
  “哟,老婆子你说话可要照经典,你的店头又不是嫁给我麻子,你找我麻子有屁用!” 
  川枭扮着鬼脸,睨了一下北双和严梦柔,大笑着说道:“只要是你的丫头对那小子别太苛刻就好了!” 
  语毕,严母和他一阵轻笑。 
  然北双和严柔柔却不敢笑,严梦柔娇羞至极垂着螓首,连北双这“老油条”也感两颊烫烫的。 
  “老婆子,这箱珠宝是我麻子出的主意。” 
  川枭和严母有趣的望着北双和严梦柔,稍会,川枭才敛起嘻笑,向严母正色道:“这不是可以达到你慈悲的襟怀么?上次你向我麻子说过:你缺少一笔钱财,否则你可以改善岛上住民的生活,为我们免费诊病赠药。” 
  严母颔了一下头,兴奋的说道:“说得是,这是小柔的爹生前最大心愿:普济众生。” 
  “得了,老婆子,说归说,你让我老麻子站在这里吹风倒没关系……”川枭接着拉开破铜锣嗓子说道:“但你总不能让那小子傻站在这里吧?” 
  “老娘也没叫他!”严母捉挟的望了北双一下。 
  北双不禁窘了又窘,他蛮以为她是个慈祥而又保守的老年人,万想不到风趣的出奇,北双本是不喜拘束的人,照讲严母如此风趣,北双应不感到窘才对,然严母既是已许严梦柔跟随他,那么严母是一再轻松说笑,但无论如何北双绝不能露出往时的不拘小节,否则便会成为笑柄,江湖一鼎成了一个没上没下,毫无分寸的大呆头了。 
  严梦柔见自己的母亲“刁难”北双,忍不住噘着小嘴嗔道:“娘,你得让人家下台嘛! 
  严母故装伤心状,忍笑向川枭说道:“麻子,你瞧,这丫头还没过门,便不认我这娘,帮起那小子来了!” 
  川枭捂了一下蒜鼻,咧着嘴笑道:“谁说不是?这就是所谓的有其女必有其母。” 
  严母被川枭刮了一下,气笑道:“你这疯麻子!” 
  北双和严梦柔心中也一阵好笑。 
  “双儿!”严母敛起笑容,正色的向北双说道:“柔儿有点不懂事,你个性别太强,稍稍容忍她一点,知道么?” 
  北双连忙恭声回道:“双儿知道。” 
  严母颔了一下首,有点依依不舍的望着满面娇羞的严梦柔说道:“柔儿,你跟他去吧。” 
  严梦柔不禁怔了一下。 
  “这么快?”川枭脱口问道。 
  “老婆子,你不请我麻子到你的破屋里去坐坐?” 
  “瞧你麻子也如此俗气!”严母显得很轻松的说道:“咱都有事情待办,何必无谓的耽搁?我知道双儿尚有许多事情待解决,而我也有许多病人等着我,再说我拿了这许多的珠宝,必须……” 
  严梦柔不待她说完,红着两眼说道:“娘,女儿舍不得离开你老人家!” 
  “得了!别装了,谁知道你这丫头心中巴不得和那小子走哩!” 
  严母眸中也可以看出一点泪光,但仍装出若无其事诙谐的笑着说:“麻脸的,你说对不?” 
  川枭笑着应道:“对!对!我麻子绝对相信!” 
  “娘,为婿的办完后,必来拜望您老人家。”北双对严母产生无限敬意的说道:“帮你老人家施财行善。” 
  “这些免了,只要你善待柔儿,凡事忍让她一点。” 
  严母笑着说道,接着转向严梦柔道:“柔儿,你要做一个贤妻良母,知道么?” 
  语音未后,可是在微微颤抖着,显然她也不忍自己的爱女离开。 
  “娘……”严梦柔流着泪叫了一声,冲向严母的怀里。 
  “为娘的去了!”但严母忽地拔起身形,停在一只渡船上,严梦柔扑一空;只见严母的身手快极了,只一会功夫,船只已飘到汪汪大海中,留下她的话音:“麻子!替老娘好好看管那小两口子!” 
  川枭挥着双手,大声的回道:“知道了!” 
  严梦柔迳自掩脸哭泣。 
  “小柔,别哭了。”北双爱悯的把她拥进怀里,目送着严母消去的背影,直至看不见,才俯首温柔的擦去严梦柔的泪痕,柔声说道:“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不是么?小柔,我们可以永久在一起了!” 
  川枭也从旁说道:“对,小柔,哭个啥?这样哪里像江湖儿女的本色?” 
  严梦柔这才收起泪痛,白了北双一眼,鼓着粉腮娇嗔的道:“都是为了你,否则我不会离开娘的。” 
  北双耸了一下肩,把严梦柔抱上马鞍上,笑声说着,但一见她瞪起杏眼,连忙转口说道: 
  “我还不是为了你,否则我也不会受这鸟气……哦,不不!我是说受麻子的气!” 
  川枭跃上马背,一抖缰绳,当先驰去,口中一面哇哇大叫道:“你他妈的推到我麻子头上来啦!” 
  北双和严梦柔不禁一阵轻笑。 
  严梦柔抚着黑炭乌溜溜的鬃毛,回首望着北双问道:“双哥,西北雨的事怎样了?” 
  “顺利的解决啦!” 
  北双跨上马鞍,亲了一下她的粉颊,两腿一夹马腹,黑炭嘶鸣一声,张蹄驰去。 
  严梦柔偎在北双怀里,纤俏的玉手掠了一下秀发,想起的问道:“对了,那个祈青青呢?” 
  北双已赶上川枭,朝他挤了一个鬼眼,轻声回道:“她和她妹妹白嘉露在一起。” 
  “白嘉露是她的妹妹?你不是说西北雨已解决了么?白嘉露她……” 
  严梦柔怔了一下,吃惊的问道。“少爷慢慢解释与你丫头听来……” 
  北双润了一下嗓子,把白嘉露姊妹与他的关系,以及如何消弭西北雨对武林的血腥,详尽的说出…… 
  北双说完,笑着问道:“小柔你不会反对小露和我们在一起吧?” 
  严梦柔嗤了一声,佯嗔道:“哼,只便宜你了!” 
  川枭笑着接道:“对,我麻子也有同感!” 
  “妈的麻子,敢情你是不要命了?惹你家少爷!”北双气笑的朝川枭骂了一声。 
  “算了,省些劲吧,你自个泥菩萨过河,还大放厥词!” 
  川枭不在乎的嬉笑着,接着朝满脸娇羞的严梦柔睨了一眼,语意双关的笑说道:“丫头,你说是不?” 
  北双和严梦柔不禁红了一下脸,川枭的语意是取笑北双“不带羞,害怕严梦柔”。 
  严梦柔岔开话题,回了一眸,说道:“对了,双哥,我忘了告诉你,我已知道救单姊姊的药草生长在何处。” 
  北双连忙催道:“小柔,快讲!” 
  严梦柔面漾沉重之色,沉吟了一会,才启口说道:“龙角草长在断魂江……”川枭一震,脱口问道:“断魂江?” 
  严梦柔颔了一下臻首,接着道:“皋叶长在无尸坡……” 
  北双心头微微一惊,转首望向川枭,只见川枭也是满脸惊愣,他们的心中有一个共同的想法,怎么尽长在令人头痛的“武林禁地”?前面述过:断魂鬼侠之断魂江,无眉叟之无尸坡以及金蛇骷髅之骷髅谷乃武林公认的三大“禁地”。 
  “还有仙芝呢?” 
  北双撇了一下唇角,耸肩问道;他的心中有一种“顺水推舟”的想法,也好,趁此机会,闯闯所谓的武林禁地,就不信是了不得的! 
  严梦柔眨了一下眸子,说道:“龙角沟!” 
  川枭忽然兴高采烈的大叫起来:“这正合孤意!好极了!” 
  北双却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怎么?麻子,你知道它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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