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星-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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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梦柔眨了一下眸子,说道:“龙角沟!”
川枭忽然兴高采烈的大叫起来:“这正合孤意!好极了!”
北双却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怎么?麻子,你知道它在什么地方?”
“怎么不知道?”川枭咧着嘴说道:“龙角沟就在河南南龙门那里!”
“龙门!”北双轻道一声,随恍然的笑道:“少爷明白了!”
然而严梦柔却茫然无知,不解的转首问道:“双哥,是怎的一回事?”
“小柔,少爷要是告诉你,麻子可要气扁了!”
北双策着缰索,故意睨了川枭一眼,笑着说道:“你他妈的这有何见不得人?”川枭见北双故意装神秘模样,气得哇哇叫道:“只不过龙角沟是龙门一枭长行者盘据的地方,年前我麻子……”
北双故装幸为乐祸的抢着搓道:“年前你这不中用,窝囊到极点的老麻子,被他打得鸡飞狗跳,叫爹喊娘,是不?”
“你别胡扯!”川枭龇牙瞪眼的叫道:“妈个巴子,我麻子两肋插刀也不会叫爹喊娘,嘻,只不过叫苦连天罢了!”
“那还不是等于脱裤子放屁!”北双和严梦柔闻言一阵好笑,北双笑得打呛,眼泪都要噎出来,笑着说道。
“噫,双哥,看那是谁?怎挡在路中?”北双活音方落,严梦柔忽地用手肘推了一下北双,说道。
北双和川枭的骑势很快就到达他们眼前,但那一对男女仍是不闪不避,兀立当中。
“啡——!”
北双和川枭连忙勒缰绳,跨下坐骑猛地嘶一声,前蹄猛抬,差点就没撞上那对男女。
川枭怒火万丈,开头就不客气地骂道:“他妈的,你们是否不想活了?”
北双和严梦柔的脸上也微显怒意。
“呵,好精明的骑术!”
那对男女皆已花甲之年,身穿绒衣皮帽,显然是塞外来的人;两个面色冷板的,昂立路中,仍不让路,男的微微向北双睨了一眼,冷音说道:“阁下可否便是大名顶顶的江湖一鼎无影剑客?”
北双微微一怔,不知对方怎认得自己?听他口气,显然是来者不善,有意挑衅,当下撇了一下唇角,也冷声回道:“不错!在下倒不知阁下是哪条线上的?”
皮帽老头微微一笑,傲然说道:“呵呵!老夫钱英是也!”
北双震了一下,随即不在意的啧了一声,习惯的撇嘴说道:“原来是顶顶有名的塞外一条龙,失敬了!”
语音一顿,瞥眼掠向女的问道:“想必前辈便是名闻遐迩的花蝴蝶了?”
“此号已是不敢当了!”
花蝴蝶外表乍看之下,虽趋老态,但面目依然姣美,轮廓仍在,徐娘不老,韵味犹存,显然是驻颜有术。
“伉俪老远于塞外至此,有劳奔波了!”
北双跨下马鞍,心知对方是因为自己杀死他们的徒弟昆山二虎杨氏兄弟,而专程来找自己,北双潇洒的笑了一下,面无惧色的说道:“咱心里有数,想必不用无聊的开场,自古到今,师父为弟子报仇乃天经地义之事!”
塞外一条龙微微愣了一下,似是料不到北双听到自己的名叫毫不畏惧,大感讶异的说道:
“好!素闻阁下干脆俐落,果是不虚!”
川枭与严梦柔见状,连忙跃下马鞍,站在北双身旁。
花蝴蝶面漾冷霜,寒声问道:“姓北的,老身问你,何故你如此心黑手辣,把老身两个徒弟都杀了?”
“人都归天化土了,还有啥好问的?”北双不耐烦的睨了她一眼,冷笑回道:“怪只怪令高足有眼不识泰山。自找死路!也可以说是二位管教不严,没教他招子放亮点,看看你家少爷是否可惹人物?”
“对!你那两个劣徒该死!”川枭和北双一搭一唱,大放“马后炮”。
“如你们两个老不死的不快滚回猪窝去,便吃不到猪粥啦!”
钱英夫妇脸色猛地一变……
川枭径自“加油添醋”的叫着道:“得了!要动手就他妈的快点,阎老王等你们两老已等得不耐烦了!”
“找死!”钱英暴喝一声,徒然朝川枭推出凌厉的一掌。
北双冷笑一声,如电拍出一掌,口中轻蔑的嗤道:“老头子!死的是你俩哩!”
“碰!”两股掌风猝然相接。
但见两人依然完好,纹风不动,显然势均力敌,半斤八两。钱英心中骇然忖道:“这毛头竟能从容接下我七成功力!”
“别站着拖时间!”
北双冷笑一声,两指如钩,话音方落,毫不留情的便使出恶毒的“双叉指”,快如闪电的戳向钱英的两目。
钱英料不到北双说打便出,而且一出招便阴毒无比,心头微微一惊,连忙抽身滑退五尺,堪堪躲过北双的两指。
“别像你那两个乌龟徒弟,仅是龟缩!”
北双得理不饶人,脚底一弹,猛然拔起身形,闪电般的扫出八腿十二拳。
北双深得与人交手的秘诀,一上手便争抢先机,毫不留情。
钱英虽也顶尖高手,但脚阵方不过站稳,何能回击?只见他被北双*得很有点手忙脚乱。
“狂徒!放肆!”花蝴蝶见状,怒叱一声,不由分说便朝北双推出一掌!
“别忘了你家姑奶奶!”一旁的严梦柔早有戒备,一见花蝴蝶发掌,忙不迭娇叱一声,单手一扬,硬生生接下花蝴蝶的一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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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感是情海沦落人
花蝴蝶愣了一下,似是料不到严梦柔会出手,微感惊异的问道:“你丫头是何人?”
严梦柔傲然的回道:“冷面黑煞是也!”
“原来是你!”花蝴蝶冷笑一身,身子一旋,左手五指箕张,猝然扣向严梦柔的腕脉,口中寒道:“闻你丫头习得‘玄归秘芨’真传,使来与老身开开眼界!”
“姑奶奶自让你心服而死!”严梦柔冷冷地道,右足微挪,左掌诡异的向上一翻,反扣花蝴蝶的手腕。
“噫,还真有个两手!”花蝴蝶微微一惊,讶道了一声,单手速缩,身子忽地腾空而起,两脚如转车轮般的,猝然踢出凌厉的“车轮腿”!
骤见一片看不见的腿影,夹着一片虎虎风声,谲异莫测的罩向严梦柔周身。
“你却是糟透了!”
严梦柔心头虽也一惊,心知对方身子不容忽视,娇躯非常漂亮的往左猛挪,轻易的让过花蝴蝶闻名塞外的“车轮腿”,嘴中讥讽的嗤道:“难怪你那个徒弟如此不堪一击,亏你有此脸颜声称为人师,姑奶奶真替你脸红!”
“贱丫头!少贫嘴!”花蝴蝶被她撩得心中冒火,两掌猛然平胸推出一股万钧雷霆的掌风。
“怕你老婆子不成?”严梦柔忙不迭站稳双腿,一咬银牙,玉掌凝足十二成功力,冷嗤了一声,一阵排山倒海的掌劲已随她的话音推出……
“碰!”顿闻一声碰响,激起一片飞砂走石,声势着实骇人,但两人似也棋逢敌手,不相上下,至少这招两人皆安然完好,平分秋色。
“点水成冰!”
严梦柔两度被花蝴蝶抢先攻过一招,心阵恼怒,怒叱一声,左手如电的幌了一下虚招,右手五指如钩,快若流星的抓向花蝴蝶的面门。招到途中,忽又一沉一拐,戳向花蝴蝶的“灵台穴”。
“现眼了!”花蝴蝶冷嗤一声,身子微微迈前一步,不退反进,再度踢出五腿,并且恶毒的捣出三拳两掌,双管齐下。
严梦柔连忙以退为进,两脚斜斜一滑,绕过对方的拳脚。
须臾,两人已过了十几个照面。
“打吧!用劲打!看是老的一对厉害,还是小的一对厉害?”
川枭在一旁没他上手的余地,闷闷不乐的蹲在路边,沽着酒壶,倒显得轻松,仿佛在做隔山观虎斗,川枭望望天色,咧嘴叫道:“喂,时候不早了,要倒的快点打,别尽是拖时间!”
此时天色已向晚,路上无半个行人,正好成了他们的临时战场。
北双和塞外一条龙已拼斗了几个照面,仍不分胜败。
双方皆为武林顶绝高手,想在百招内看出胜负,似是不可能。
铁英越打越寒,他万想不到北双年纪轻轻,武功比传言还要厉害,他虽是用尽全力,却连北双的衣角也没沾上,心中着惊对方身手不凡,但他好久没与人如此痛快交手,却愈打愈起劲,愈斗愈勇。
唯一用目光精采绝伦的打斗便只有麻子川枭一人了,川枭仿佛与此事无关,看得津津有味,眉飞色舞,状似开心。
“格老子,尽是些要死不死的!”
一朵新月,随着四条在翻飞不止的身影,已悄悄挂上树梢;川枭的老酒已喝得精光,不禁吐叫了一声:“小北,你他妈的快点干掉那条乌龟龙,大爷肚子饿扁了!”
北双一面与钱英交手,一面煞有其事的问道:“妈的死麻脸,你倒他妈的叽哩咕噜的鬼,换你麻子上来,准已躺在地上见阎王去了!”
“小子,你又从门逢里看人,简直把我麻子看得扁了!你他妈的如果不够力,换我麻子来,包叫那条乌龟龙成烂泥巴!”川枭也像有那么一回事的叫着。
“得了吧,否则呆会这位老前辈火大叫你麻子一起上呢!”
北双身子斜斜溜出六尺,让过钱英十五掌九腿,两手用力反折,送出一股凌烈的掌风,笑着说道。
川枭问道:“那条乌龟龙才没这个胆子!”
语毕,和北双两人一阵轻笑。
钱英被他俩冷言热讽,几乎要气扁了!
这不啻是表示北双压根儿没把他给放在眼里,事实上这正是北双和川枭最惯用的激将法,须知与人过招最忌沉不住气,否则气血浮燥,章法便见慢乱,往往被人有机可乘,而致败得一塌涂地,不可收拾!
钱英果然上这个当,说实话,任何人一见北双和川枭那种目中无人,尤其是川枭活像死爹丧娘的“腔调”,任是谁也要受不了。
只见钱英气得浑身发抖,一味猛攻,抢攻拿出的招式显得大大离本。
北双一见机不可失,心头大喜,陡地暴喝一声:“极阴掌!”
掌字尚未滚出北双急振的舌尖,他的脸庞倏地转白,两掌诡奥至极的横推向塞外一条龙钱英。
顿见北双发白的掌心,缓缓吐出一股白蒙蒙,看似不起眼的淡淡罡气。
钱英脸色骤然大变,待觉一股冰寒欺身,想出手还招已是太迟。
“哇!”钱英哇叫一声,身子有如断线风筝,栽出五丈外,叭的一声,偏躺在路边,寂然不动!
“英……!”花蝴蝶一见自己的老伴如此模样,哭叫了一声,急忙射上前去。
北双心中虽在得意自己把塞外一条龙摆平,但细眼一瞧,却见钱英的身子好端端的,一点伤也没有,至少外表看起来像是在睡觉,心中鹿跳的讶忖着道:“莫非是见鬼了,少爷的一掌少说可以把一座金钟打烂,那老头子怎的一滴血也没流。”
川枭和严梦柔也大感惊奇,严梦柔走近北双身旁,眨着眸子说道:“双哥,姓钱的好像习得了‘金刚不坏’之身!”
“一定是!否则早成了一团肉酱啦!”川枭跳上前来,接着说道。
北双吁了一口气,像是捏了一把汗说道:“他娘的,想不到他已修得这千年难练的武功,麻子,幸好他被我们激昏了头,否则躺下去的是我呢!”
这时花蝴蝶正为钱英运功疗伤……
川枭见状,低声催道:“小子,咱们上前去趁此把他们除了,否则斩草不拔根,日后麻烦又多了!”
严梦柔脸上现出一片不忍之色,阻止的说道:“不,双哥,我们何必做得太绝?”
“小柔,这不叫绝,反正在江湖上跑的人免不了有此种下场,刀剑是无情的,对敌人冷血,不啻是自掘坟墓,是么?”北双微微摇了一下头,看起来有点不近人情的说道。话音一落,便想踏步前去。
严梦柔又哀求的说道:“双哥,得饶人处且饶人,杀人不过头点地,咱们何必太狠?”
北双拂着她微乱的鬓发,微笑着说道:“小柔,你如要生气便生气吧,当以后江湖上的冷酷无情你看多了,便不会认为我的手段太狠了。”
川枭见严梦柔一副悲天怜人之状,不住的摇头笑说道:“小柔,我麻子实在奇怪你的外号‘冷面黑煞’是如何挣来的?”
严梦柔仍然坚持的说道:“但如果我们放他们一马,相信他们一定会很感激的!”
北双只是笑了笑,不顾她的央求,跨步走前去。
这时花蝴蝶正全部心神在为钱英运功疗伤,脸上漾着焦急而关注的神色。
北双此刻只须稍稍一动手,钱英夫妇便要毙命。
北双的脸上一片冷漠。冷得像冬天的寒霜,无比残酷的意味,从他紧抿的嘴角溢出。
北双离开花蝴蝶两尺之地站住,缓缓抬起双掌。
严梦柔不忍的转过螓首。
但北双的两掌只抬了一半,忽又放下。
“小子,怎还不下手?”川枭看得一阵不解,急声说道:“你他妈的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快干掉他们,否则你要后悔莫及!”
北双被他一叫,连忙又抬起双掌,但又放了下来……
“滚开,没用的东西,让我麻子来!”
川枭见北双—阵犹疑不决,心中一阵气,跃起身形,推开北双,抬起左脚便要踹向花蝴蝶的脑盖。
北双忽然拉住川枭,开口说道:“他妈的!你不是喝醉了酒吧?”
川枭一愣,翻着两眼说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麻子,你看,姓钱的‘金钢不坏之身’只不过练得一点皮毛而已,否则他不会这么久仍未醒来……”
北双拦住川枭说道:“他吃住少爷的一掌,相信他今后的岁月里已没法再和人交手了,谅也无多大作用……”
语音未完,钱英忽然嗯了一声,张眼醒过来……
花蝴蝶一见自己的老伴已苏醒,惊喜的问道:“英,你没怎样吧?”
只见她的脸上流着一大片疲惫的汗水,但遮不住她心中的喜悦。
“姓北的,你怎不下手?”钱英似想坐起身子,但忽又眉头猛皱,轻哎了一声,躺回地上,花蝴蝶连忙咐嘱他不要动。钱英的脸上一阵死白,显然极大的内创,只见他吃力的喘息着,抬目望着北双,冷冷的问道:“你别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老夫可不领你的情?”
“哼,你别自作多情,少爷才不需你领情!”北双冷冷的撇了一下嘴唇,生硬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们?”
花蝴蝶这方才全意专注到钱英身上,并没有想到她在替她老伴疗伤的时候,北双可以很轻易把她置之于死地,而北双是光明正大的打败他们,北双杀死他们绝不是趁人之危,也绝不会被武林耻笑。花蝴蝶这时也才想起,奇讶的张口问道:“为什么?我不懂……”
“你会懂的。”北双深沉的凝注着她,眼睛里闪漾花蝴蝶可读出他心中所要讲的话。北双撇了一下嘴角,不再是冷傲的,一丝令人感到温暖的笑意由他嘴角浮起:“带他回去吧,和他好好过着你们的日子。”
花蝴蝶的两眼忽地浮起一片泪光,可以体会出夹含着太多的感激的望着北双,良久,才嚅嘴吐了一声:“谢谢你……”
说罢,背起受伤的钱英,弹身消失于黑暗中。
北双目送着他远去的身影,那丝微笑仍然展现在他唇角。
原来北双想下手的时候,一见花蝴蝶脸上的焦急,使他不期然的想到在他逃难至苗疆被江北指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