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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阿西莫夫逸闻趣事 作者:怀特-第28章

小说: 阿西莫夫逸闻趣事 作者:怀特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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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自朱迪·琳去世后,艾萨克从未忘记过她,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他才逐步摆脱了她的去世给他带来的失落感。

  1990年秋,艾萨克听到了杰特鲁德死于乳腺癌的消息。好几年前,他就已知道她身体不适。她一直是个大烟鬼,而抽烟显然对她的身体没好处。尽管在离婚后的20年中,艾萨克与杰特鲁德不通音信,也极少见面,但她的死仍让他不由地悲从中来。

  在全家人中,罗宾与杰特鲁德最亲,常去看望母亲,父母离异时她才15岁,是受打击最大的人。艾萨克自己搬回纽约而将一家人扔在西纽顿时,大卫已上了大学,与家人的关系越来越疏远,自然就只有罗宾被夹在了父母之间。幸运的是,她与双亲的关系都很好。

  杰特鲁德死前不久,艾萨克曾见了她最后一面,当时两人都知道时日不多,但在心平气和地说话、彬彬有礼的背后,他们的心中仍深深地怨恨着对方。杰特鲁德死后不久,艾萨克便写了他最后一部幽默著作《阿西莫夫又笑了》(这本书在艾萨克去世一周后才出版),这是一本笑话兼滑稽故事集,其中有许多篇章是极力贬低杰特鲁德的轶事。显然,艾萨克是要发泄一下自己对第一次婚姻的怒气,但又觉得只有在杰特鲁德去世后他才能这么做。

  80年代后期,艾萨克的健康状况又出了一系列问题。年轻时,肾结石是他的常发病症,每次都要疼上大约一周的时间才能转好,但隔上数月或几年又将复发。将近70岁时,肾结石引发了一系列肾病,为此他多次住院。同时他还患有心绞痛,变得非常虚弱。

  70年代后期,艾萨克的朋友们经常发现他由于病痛而不能出家门。珍尼特为此更多地承担起了保护人的角色,越发注意他的生活起居。她一直试图鼓励他注意身体,提高饮食的质量,多点运动,但她的话往往被当做了耳边风。直到1983年动了心脏手术后,艾萨克为病魔所困时,珍尼特才能开始按自己的计划安排他的饮食起居。因此艾萨克的朋友们说,即便在他觉得身体还行时,要让他出家门也非易事。

  据艾萨克的一位朋友、生物学家杰克·科恩博士说,如果他或其他朋友碰巧来纽约,他们就会给他家里打电话,要是艾萨克接了,要想出门就只能骗珍尼特说他有急事,得赶紧出去一趟,五分钟就回来。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见到艾萨克,一块儿上咖啡馆坐坐或去中央公园走走。

  珍尼特如此缜密地看护艾萨克可能是对的,因为他对自己的身体实在是大不负责了。另一方面,在生命快到尽头时,艾萨克竟然奉行起这么一套哲学来:既然活不了几天,为什么不稍稍享受一番呢?他没有什么坏习惯,但是个贪嘴的人,尤其是喜欢吃那些他明知道对自己没什么好处的东西。

  住院时,只要珍尼特一回家,他往往请求来看望他的某位朋友赶紧出去给他买个热狗或汉堡包,说医院的健康食品使他烦透了。他们无一例外地满足了他的要求。这足以让他幸福10分钟。

  从80年代到90年代初,艾萨克的健康状况持续恶化。1991年夏季,他的前列腺又开始出了问题。这无异于雪上加霜,使他原本就患有肾病和心绞痛的身体又多了一种疾病。从那时起,他频繁地进出医院,不是因为这儿痛就是因为那儿病。那年夏天,他与珍尼特没能去伦赛勒维尔参加一年一度的“人与科学会议”,他感到非常失望,因为在整个80年代,他们每年都要去参加这个会议,这已成了他们生活中的一件大事。

  杜鲁门(麦克)·塔利是艾萨克最早的一位同事,曾参与过艾萨克的一些科幻小说平装本的出版工作。他回忆起1991年与艾萨克共进午餐的情景时说:“他看上去非常疲惫,憔悴不堪,用餐时几乎一声不吭,这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我猜想他当时正接受大量的药物治疗。”

  有几次,艾萨克似乎暂时恢复了健康,詹妮弗于1989年离开双日出版社,但她仍担任阿西莫夫的自由编辑,与双q的另一位责任编辑珍尼特·希尔一起协助阿西莫夫的工作。两位女士成了好友,并经常一起陪同阿西莫夫参加在纽约的商务拜访和会议。阿西莫夫喜欢让两位年轻迷人的女士陪着自己出现在公众场合,左右各一个,有时罗宾也加人进来。每逢这时,他觉得自己简直要被宠坏了。

  詹妮弗与珍尼特亲切地回忆起艾萨克参加1991年在纽约举行的全美图书协会年会时的情景。她们到公寓去接他,扶他上了出租车。车子启动后,艾萨克才意识到把手杖落在了家里。尽管他不喜欢手杖,但这时他已离不开它了。

  “我得回去拿手杖。”阿西莫夫说。

  “如果你直到现在才发现忘了拿,说明你其实并不需要它。”詹妮弗与珍尼特同时答到。

  艾萨克笑着接受了她们的逻辑。

  “艾萨克忘记了他的手杖,这果然是件好事,”珍尼特·希尔回忆道,“几个星期以来,流言已传遍了纽约文学界,说艾萨克快要死了。可是你看他,和我们两人绕着看台漫步,连手杖都不拿。当然,艾萨克喜欢成为众人的焦点,能够带着两位年轻的女士参加全美图书协会年会,这确实令他感觉良好,至少,在那个下午,他让所有人都相信了流言是毫无根据的。”

  然而不幸的是,他更多地依赖于妻子珍尼特和詹妮弗帮他完成作品的创作。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药物治疗所产生的副作用,到1990年下半年时,他的双手开始抖得很厉害,越来越难于操作微机或打字机。他只能口述他的最新作品,由詹妮弗帮他打出来,然后两人一起审阅稿子,艾萨克修改完后,再重新打一遍。

  整个80年代,阿西莫夫在创作基地系列终结篇及最后两部机器人小说《黎明时的机器人》与《机器人与帝国》的同时,他坚持每个月在《幻想与科幻》杂志上发表专栏文章;自1958年以来,他一直坚持为这份杂志写稿。在他创作生涯的末期,由于健康状况的日益恶化,有许多稿件是他与妻子合作的。当他病得根本不能再动笔时,他发现自己已给《幻想与科幻》杂志投了399份稿件,尽管曾与妻子商量合作写第400篇文章,但这个愿望一直未能实现,这令他深感悲伤。

  艾萨克过去总爱开玩笑地说,作家的唯一死法应该是累死在打字机上,当人们发现时,他的鼻子还夹在键盘中。虽然这种情形并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但整个1991年冬天和1992年春天,他不断地出入医院,突如其来的一点感冒或肚子疼都使得他必须接受观察,而一次看似无碍的鼻腔出血竟引发了他最后一次的心绞痛。

  那时,艾萨克已对频繁地住院习以为常,根本没当回事,也不再反对珍尼特一再坚持的要防微杜渐的观点,此次他被送到了纽约市第一大街上的纽约大学道奇医院,当晚便留院观察。就是在这次住院中,他得了肾衰竭。随着病情的不断恶化,他已处于半昏迷状态,但据朋友们说,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医生还认为他能缓过来,他的死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艾萨克去世的那个晚上,詹妮弗·布莱尔呆在家中。她知道阿西莫夫快不行了,因此让他的家人陪着他。她希望一旦他去世,自己能在25小时内听到消息。

  夜里二点,她接到罗宾从医院打来的电话,告知艾萨克已去世。她哭泣了数小时,直到最后含泪睡去。

  去世前,罗宾与珍尼特·阿西莫夫一直守在艾萨克的身边。他的弟弟斯坦利也立刻得到了噩耗,同时一封电报送到了加利福尼亚大卫·阿西莫夫的手中。

  1992年4月6日清晨,全世界都听到了这个消息:有史以来最著名的一位作家——无疑也是自H.G.威尔斯以来最受人们喜爱的科幻小说作家——离开了人世。

  《阿西莫夫又笑了》是阿西莫夫逝世后出版的几本遗作之一,书中的尾篇可能是他一生中最后所写的文字,同时也是阿西莫夫一生为数众多的作品中,拉利·阿什米德最为喜欢的一篇。在文中,艾萨克感人至深地表现了对珍尼特的爱情,使那些认为他不能在文字中表述感情的批评之辞不攻自破。他是这样写的:

    “珍尼特与我是在1959年5月1日相识的,

  当时可谓是一见钟情。不幸的是,对于这段感情

  我无能为力,因为我是个已婚的男人。尽管这段

  婚姻并不幸福,但我改变不了自己已婚的事实,而

  且我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

    “因此,我们只能靠书信来往,彼此渴望着对

  方,一直坚持到了我的婚姻结束。从那以后,我们

  住到了一起,并结了婚。更重要的是,在这32年

  中,我们一直深深地相爱着。”

    “生命的旅程快要到头了,我不奢望自己能活

  多久。然而我们的爱情是永恒的,我没有什么可

  抱怨的。”

    “在我的一生中,我拥有了珍尼特,我拥有了

  我的女儿罗宾和我的儿子大卫;我拥有众多的好

  友,我拥有我的写作及它带给我的名望与财富;因

  此不论现在发生什么事,我都已心满意足,我这一

  生过得很幸福。”

    “因此,请不要为我担忧,也不要为我难过。

  相反,我希望这本书能够给你们带来一些欢

  笑。”









阿西莫夫逸闻趣事第十四章 《基地在前进》






第十四章 《基地在前进》

  自60年代中期双日出版社首次出版了《基地》系列后,阿西莫夫便不断收到读者来信,希望他继续接着写这套书。尽管公众兴趣盎然,但阿西莫夫却从未想过要续写这套耗尽了他20岁时的年华且现在已有些生疏的作品了。最后还是他的出版商和朋友们略施小计,才使他重又开始了《基地》这部史诗的创作。

  早在1971年,拉斯特·戴瑞尔就已开始催促阿西莫夫,让他接着写《基地》,理由是故事结束时,基地已享有了400年的太平盛世,两个基地应该已经建成了一个新帝国。“阿西莫夫应该接着写,”戴瑞尔抱怨道,他本人也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他说,阿西莫夫大不讲理了,让一大群书迷等得心焦。

  然而,阿西莫夫总为自己分辩说,这套系列已让他才枯思竭,他想写点别的东西。1973年的某一天,戴瑞尔与阿什米德共进午餐时.决定给阿西莫夫施加压力。两人都是阿西莫夫的好朋友,对他的弱点了如指掌,于是便联手设下一个圈套,即戴瑞尔将告诉阿西莫夫,他打算替他续写这本书,并准备起草一份提纲交给阿什米德。

  阿西莫夫听到这个计划后,自然是怒不可遏。他不允许别人来替他完成作品,即使是他最好的朋友也不行。虽然对《基地》这部巨作已有些生疏,但毕竟是自己写的,犹如亲生的孩子一样,他不能容忍他人碰它。当他将戴瑞尔的计划告诉阿什米德时,这位编辑只是说:“哦,没错,他是给了我一份提纲,看起来不错。”这对阿西莫夫来说,不啻于奇耻大辱。他当即保证,他将尽快续写《基地》。

  1973年初,《诸神》刚出版,阿西莫夫便投入了《基地》系列的创作。这是自1951年阿西莫夫完成三部曲中的第一篇《历史心理学家》后,创作的第一部基地系列小说。

  作品被命名为《闪亮的权杖》。阿西莫夫一口气写了14页后,便写不下去了。不知为什么,他找不到过去的那种感觉了,只能决定先写点别的东西,等有了灵感再说。

  《闪亮的权杖》便被闲置在了阿西莫夫办公室的一堆稿纸下。即便是戴瑞尔的威胁与诡计,也无法再度激起阿西莫夫的创作欲望了。他手头总有忙不完的活儿,只有先把这些活儿忙完之后,他才能潜心投入《基地》续篇的创作。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70年代末。1977年,双日出版社当时负责阿西莫夫作品的编辑凯瑟琳·乔丹提出建议,问他是否有兴趣创作一部大部头的作品,一本很有分量的书——“续写一部《基地》系列,如何?”然而事与愿违,阿西莫夫却决定写一本自己的传记。在随后的两年里,阿西莫夫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套关于他生活的大部头作品,这就是《记忆常青》(1979年)和《欢乐永存》(1980年)。

  当阿西莫夫完成了这个在他看来近乎奢侈的创作享受之后,双日出版社的高级编辑国蒂·布拉什克决定给阿西莫夫提个醒,以便让他收回心来继续《基地》的创作。

  1981年1月,阿西莫夫去双日出版社见他的编辑。当时凯瑟琳已经离职,继任者是肾奥耐尔。两人聊了一个小时,谈完该谈的事情后,奥耐尔告诉阿西莫夫,贝蒂·布拉什克在33楼的办公室里等他。

  阿西莫夫喜欢夸耀,说双日曾提出给他一大笔预定金,并断定《基地》新篇将弓愧轰动,成为最畅销的小说,为让他动笔,他们简直是极尽利诱之能事;然而利诱终究不比威逼,最后是他们声称如果他再不签合同,就将他从贝蒂·布拉什克办公室的窗口扔下去,这才将事情敲定。

  双日自然不会把他们的宠儿从那么高的窗口扔下去。他们对阿西莫夫是很有信心的——如果你把出示一份合同、提供五位数预定金,只是为了让他尽快写一部《基地》新篇这种作法称也为信心的话。阿西莫夫抗议说,他得写这写那,根本没有时间,但双日毫不退让。

  阿西莫夫与双日的合作一直很愉快,觉得自己能取得事业上的成功,双日功不可没。他也不想让他们失望,终于在1981年2月5日下定决心,签定了创作《基地》新篇的合同。

  然而即便是在那时,阿西莫夫仍没有找到创作的灵感。双日强行预付给他的大笔定金,使他感到压力很大。他一贯认为,干多少活拿多少钱,因此颇为痛恨还没干活儿即在他的脖子上挂了一副巨额支票的枷锁。同时,由于创作其他作品产生的压力,再加上担心让双日失望,阿西莫夫直到四个月后,才开始动笔写这部新作。

  他决定重新读一遍前三部的《基地》小说——这在30年来是第一次。然而,当他读完《第二帝国》最时,他的第一个想法竟是:这都是些什么呀?!全书没有动作,人物间只知道对话,除了他最喜欢的《骡子》之外,他看不出这部书还有哪些引人之处。直到他读到詹姆斯·岗恩在该书首次出版后写的一篇书评时,他才改变了自己的看法。这篇书评写道:

    三部曲的成功不在于动作与爱情——所有的

  动作基本上都是在台下完成的,而爱情几乎无影

  无踪——但它犹如一部精彩的侦探故事,悬念迭

  起,引人入胜。①

  ①艾萨克·阿西莫夫:《基地背后的故事》,载《艾萨克·阿西莫夫科幻小说》第61期。

  事隔近10年,阿西莫夫重新翻出写了14页的《闪亮的权杖》读了一遍后,觉得它仍然如初写时那样有新意,便坐了下来,写起了第15页。

  很快,他又恢复了创作《基地》时的激情,文思如泉涌,在年底就写出了全书的草稿。1982年1月17日,他将终稿交给了双日出版社——此时距贝蒂·布拉什克劝说他续写《基地》几乎整一年。

  双日对阿西莫夫的文稿非常满意。自阿西莫夫动笔以来,休·奥耐尔便不断收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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