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辟演义-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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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黑领旨,辞帝而行。带五千人马直至银坑峒山,四面皆石壁巉岩,毫光冲天。咸黑令军士且安下营寨,次日宰杀猪羊,祭告天地已毕,分付军士各用铁锤、铁凿轮流打錾。凿下者,其色青,硬如石,用火烧炼,熔出皆银。不半年之间,得银数百万斤。咸黑传令,尽数装载回朝。
却说帝喾升殿,与众臣正议取银之事,内臣备奏咸黑取银已回。帝命宣入。咸黑入见,山呼毕,帝问曰:“卿取银矿之事,有无何如?”咸黑奏曰:“仗主上洪福,得银五百万斤。”帝闻奏大悦。咸黑又奏曰:“臣前至峒山,打入银坑,取出者,其色青,硬如石,用火熬之,其银流出。臣料此物,天下必更有。臣带有未熔者数百斤回朝,我主上可颁分天下,有是物之处,令士民看之,但山坑内有石似此颜色者,命民取而熔之,则其获利无穷也。”帝大喜,曰:“卿言是也。”即颁旨,命使臣发矿式与天下各镇诸侯,令发士民观看,照式取熔矿银。重赏咸黑,众臣朝散。
却说各路诸侯得颁矿式,即发守臣,令民寻取。或有打出熔成铁者,或熔成铜、锡、铅者,俱各申奏帝知。天下后世铜、锡、铅、铁自此而广矣。帝有四妃:一乃有邰氏之女,名曰姜嫄,与帝祷于上帝而生子曰稷;次乃陈锋氏之女,名曰庆都,有感赤龙之祥,孕十四月而生子曰尧于丹陵;三乃有娀氏之女名曰简狄,祈嗣于玄丘,得玄鸟五色卯之祥,而生曰契;四乃娵音拘訾氏之女,名曰常仪,生子曰挚。帝喾在位七十五年,寿一百五岁而崩,葬于屯丘在大名,子挚嗣位。
第三十五回 尧率八元谏帝挚
却说挚帝既即天子之位,为人刚勇,生得紫面黄须,眉直目露,言语涩滞。初坐金殿,文武朝贺毕,挚帝即曰:“卿等可查各处地方,无论官民,但有精丽女子,可报花名奏上,取选入朝,以充宫掖之用。朕先君曾教各诸侯取矿银,民皆多得财宝货殖。朕今颁旨,每以十分之二抽入应用,以酬先君之德。卿等以为何如?”众臣俱不敢对,目目相视,只唯唯而已。帝喾有二庶子:曰寔豹,曰阏伯,俱不才,亦列朝臣,好荒淫。见挚帝好色贪财,众臣不对,二人出班奏曰:“兄王欲抽矿财而取美女,某二人不才,愿往各镇查访,取入朝中,以便御用。”帝闻奏大悦曰:“御弟若肯效劳,朕其赖之。”即当殿加封二人为天下正副都总讨,颁旨着其速行。二人辞帝出朝,各点一千人马,分两路而行。
群臣朝散,有臣大业、仲容二人同众臣于朝馆议曰:“今君行不仁之政,差二不才往天下采取民物,倘民心一变,何以处之?我等可入尧府奏知此事。”众臣皆曰:“二公之言极是有理!”遂俱同至尧府。
却说尧王在府,亦知挚帝差使民间取讨财物、女子,正为此事差人去请八元商议上谏。且说八人是谁?乃帝喾庶出子,皆贤明正大,名曰伯奋、仲堪、叔献、季仲、伯虎、仲熊、叔豹、季狸,八兄弟忠肃恭懿,宜慈惠和,天下人谓之八元。八人早到,见尧礼毕,茶罢,正议入朝,欲上谏章,忽门官报:“有朝臣大业、仲容同百官至府谒见主公,未敢擅进,先行通报。”尧令召入。百官进见礼毕,尧曰:“列卿至此,有何见论?”百官奏曰:“主上今差寔豹、阏伯往天下采访民间财物、女子,此无道事也。况此二人又非忠直者,害中加害,民何以安?臣等特为此事求见大王,可速入朝谏止其事。倘或不然,一旦不测,天下不易保也。”尧曰:“某正为此一事,今请八弟在此会议,明日必入朝奏止是事。”即命八元与众臣相见。众臣见尧先已有意上谏,各各大喜,辞尧而回。
却说挚帝自即位之后,不理国政,或半月一设朝,或一月一登殿,朝夕与后妃饮宴,荒淫无度。尧率八弟伺候五日,不得面君,次日乃同八弟直入后宫,见帝后饮宴,向前俯伏山呼,帝惊问曰:“御弟至此有何表章?”尧曰:“臣闻三皇以至于今,为君者未有不利于民。今我主不理国政,荒淫无度,贪财好色,又差寔豹、阏伯出削民财,取民美女。倘诸侯心变,何以处之?”帝曰:“朕闻士民尚有一妻三五妾者,丰衣足食,金玉满籝,朕承祖父之业为天下之主,抽诸侯之财税,取民女充宫闱,有何荒淫,而诸侯敢有异心?欲朕不如一富家翁耶,卿其可乎?”尧伏不起,八元齐声谏曰:“主上若不听尧谏,执迷不悟,只恐祸至无日矣!”帝不答,谈笑自若,顾与后妃饮酒,喝左右逐退出宫。又差娵訾腹挚舅监催各诸侯财宝。天下诸侯亦有遵旨解贡者,亦有抗旨不贡者。各诸侯发文书会同起兵入朝,寔豹、阏伯、阏訾腹三人闻知诸侯有异心,抽兵连夜回朝,将取得美女、宝物一半交帝,一半三人入己,亦不奏知诸侯起兵之事。帝将所贡之物列于面前,以美女充满宫庭,朝夕宴乐。众臣见尧、八元谏之不听,俱缄口不言矣。未知若何,下回便见。
第三十六回 众诸侯废挚立尧
话分两头。却说人皇氏朝封有旸谷侯,乃黄神氏之后,名黄冲,发文书,会各路诸侯,兴兵入朝废帝。众诸侯得文书,各起兵,约定七月十五日至帝都取齐。不知是那几路诸侯,听一一说来:
第一路旸谷侯,人皇朝黄神氏之后,姓黄名冲;
第二路汾睢侯,人皇朝巨霛氏之后,姓犹名生;
第三路大鸿侯,人皇朝泰壹氏之后,姓樊名高;
第四路精气侯,人皇朝神民氏之后,姓通名理;
第五路蔽体侯,人皇朝辰放氏之后,姓皮名傅;
第六路群王侯,太昊朝大庭氏之后,姓庭名立;
第七路居阳侯,太昊朝赫胥氏之后,姓葛名重;
第八路利乡侯,太昊朝栗陆氏之后,姓栗名志;
第九路登阳侯,太昊朝柏皇氏之后,姓穆名赤;
第十路能属侯,太昊朝昊英氏之后,姓审名疑;
第十一路青文侯,太昊朝阴康氏后,姓前名嬒;
第十二路武平侯,太昊朝朱襄氏后,姓朱名忽;
第十三路营窘侯,炎帝朝临魁氏后,姓闵名必;
第十四路创制侯,炎帝朝帝来氏后,姓功名物;
第十五路定火侯,炎帝朝帝承氏后,姓木名顺;
第十六路制度侯,炎帝朝帝里氏后,姓克名戏;
第十七路懋德侯,炎帝朝帝明氏后,姓熊名孙;
第十八路起达侯,炎帝朝帝宜氏后,姓王名政;
第十九路天水侯,黄帝朝后土氏后,姓垕名螾;
第二十路定数侯,黄帝朝命荣氏后,姓钟名协。
共天下诸侯二十路,各统人马,或五千,或三千音,带文武官僚俱赶七月十五日于屯丘取齐。是日,众诸侯陆续都到,各相推让坐定,大排筵宴。旸谷侯举杯与众侯曰:“今为挚帝荒淫,重敛民财,不听尧谏,故某发文书告知,会列位同正其罪,幸诸君皆至。先立盟坛,各歃血为誓,来日入朝,务以废立为事,毋得心怀私意,不负黄帝之盛德也。”众侯皆曰:“唯命是从!”肠谷侯令排香案,各歃血誓毕,犒赏三军,复坐畅饮而散。
却说挚帝朝夕于后宫饮宴,醒而复醉,将取来美女百般作乐。左右闻众侯消息,忙传入后宫,帝被酒色迷乱,只是不出治政。次日,众诸侯蜂拥入朝,与尧、八元、文官、百官相见,传令鼓噪打入后官。内臣急奏知,帝大惊曰:“来者是那几路诸侯?”内臣曰:“小臣不知,但见朝堂遍地皆兵,欲打入后宫。”帝曰:“朕御林军何在?”内臣曰:“先逃矣!”帝曰:“尧王、八元今在何处?”内臣曰:“皆在朝堂候主上登殿。”帝见势迫,外又喊声大振,只得别后妃,被龙袍升殿。群臣、诸侯拜舞毕,帝曰:“朕未有召命,卿等至此,有何话说?”众侯齐奏曰:“天下非我主之天下,乃万民之天下也。今主公为君,不恤下民,使臣敛财,荒淫无度,民心皆变。诸侯共议言主不可管摄天下,欲废主上,别立新君,以安万民!”挚帝怒曰:“朕无大过,诸卿何此无礼!废朕,则谁可为万民之主?”众侯奏曰:“为善为恶,无不自知,陛下何必多问!臣等闻先帝皇太后陈锋氏名庆都有赤龙之祥孕,十四月而生尧于丹陵,今有功浩大无所不至,存心天下,加意穷民,以汁为羹,无盐调和,虽以藜藿而食,亦不嫌也,蒲草为席而无缘饰。臣等感戴不尽,今欲立之为君以应民望。”帝曰:“卿等立朕之弟为君,此亦公正。但废朕于何地?”众侯奏曰:“陛下速降旨,宣尧为帝,则天下万民悦服,陛下有国封矣。”
挚帝见势不可为,只得宣尧至殿前,帝曰:“诸侯言朕不德,推卿代朕之位,卿可应天顺人,无负民望!”言罢即脱下龙袍,捧印交尧。尧大惊,俯伏奏曰:“臣等曾谏主上以天下为务,主上不从,至有今日之事。臣德薄无为,不堪为君,请陛下别寻有德者让之!”帝曰:“此非朕意,乃众诸侯公举,必不虚妄,卿其勿辞!”尧再四不从,叩头出血。众诸侯见尧推让不受,齐声喊曰:“今主不德,我等亦为百姓而来,止为废立。今挚帝知时让位,我主何必太谦!”众侯遂皆向前扶起尧帝,披上衮衣,言曰:“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主宜速正大位,以安民心。”群臣扶尧帝登龙座,皆呼万岁,欢声满朝。众侯、群臣奏曰:“废无道而立有道,望我主降挚帝于何处发付,即日起行。”尧帝曰:“为人君而荒淫,劳民伤财,本该削职为民,朕念手足之情,封为陶唐侯,容其改过自新。再若有乱国治,二罪俱罚!”挚帝谢恩,即往陶唐而去。挚在位九年。
尧帝命将后宫财物悉分各路诸侯,回国以赈穷民;原各国取来美女,仍命各诸侯带回原籍,令其父母领去择配;将娵訾腹斩首示众,寔豹、阏伯,姑念手足,各罢职为民。重赏群臣,大排筵宴,款待众诸侯、百官,大赦天下。次日,众侯、百官入朝谢宴。不知尧帝为君何如,下回便见。
附纪:此人君废立始也。诸侯群会而行之,则大公至正也。知此意者,其后惟伊尹霍光乎?
第三十七回 尧帝即位都平阳
却说帝尧嶢,至高陶唐氏,乃帝喾之子,帝挚之弟也。母陈锋氏之女,名曰庆都,怀孕十有四月而生帝于丹陵,当高辛氏丁亥岁十一月十二日也。母既生尧帝,后移徒至耆保定完县,尧以祁为姓,故曰伊祁氏。母初生帝时在三阿之南,寄于伊长儒之家,故从母所居为姓也。挚为天子时,尧年才十二,佐挚为政,受封于陶,年十五改国于唐,故又号陶唐氏。因挚帝荒淫,诸侯废挚而推尧为天子,以火德王,都平阳。于甲辰岁即位,众诸侯及群臣朝贺,山呼拜舞毕,帝曰:“朕无才德,蒙卿等冒举。朕不敢负天下民命,亦不敢负卿等推立。但欲卿等宜体朕心,爱民如子,则朕无忧矣!”众臣咸顿首称谢。帝命开内帑,取出金银宝物,分赏各路诸侯回国,并赏在朝大小文武官员金帛各二表里。诸侯、群臣谢恩出朝。
次日,尧帝升殿,两班文武山呼拜舞毕,有旸谷侯黄冲出班奏曰:“臣等离国日久,恐境内有事,今辞陛下,带领人马各回本国,未得圣旨,乞赐指挥!”帝劳慰曰:“朕国无事,卿等可速回国。”众侯得旨,辞帝各回本国而去不题。
却说自尧帝为君,其仁如天,无所不覆;其智如神,变化莫测。如日之照临,人皆依之可爱;如云之密布,人皆望之可喜。富而不骄,彤车白马;以茅覆屋,不取齐整;蒲草为席,而无缘饰。不视玩好之器,不好奇怪异物,惟存心于天下,加志于穷民,唯恐有一毫不到之处。见一民有饥色,曰:“我饥之也!”见一民寒,曰:“我寒之也!”见一民有罪,曰:“我陷之也!”百姓戴之如日月,亲之如父母。仁昭而义立,德博而化广,不赏而民劝,不罚而民治,天下之民莫不欢心。自古帝王以来如尧者未之有也。故孔子称之曰:“大哉,尧之为君也!唯于为大,惟尧则之。”又曰:“一人有庆,兆民赖之。”此之谓也。
第三十八回 尧帝命羿射九日
却说尧帝一日设朝,文武山呼毕,两班侍立。正值炎夏,天上忽然有十日并出,照地若火,禾稼干熇,草木焦枯,百姓惊惶。众臣奏知,帝惊叹曰:“天上十日并出,害民禾稼,即害朕躬,莫天厌朕为君也!”命备香花灯烛,帝自拜祷,祝之曰:“臣尧本无大德,蒙众臣冒举为民之主,今天现十日并出,害民禾稼,莫非臣尧有过,罪坐于臣,无降灾殃以伤百姓。臣今叩告,望天见怜,收入多日!”尧帝祝毕,百官朝散。次日早朝,见日依然。帝见日不收,嚎陶大哭。有一武臣,姓平名羿,现为护驾大将军,见帝悲惨,出班奏曰:“天地既分,已经数万余年,上天未现绝民之物。今我主上为君,比之三皇列帝,德过前朝,岂有上天不佑,而现十日绝民食乎?臣思此必邪火,借日之光升在半空,故有炎炙酷人、焦禾杀稼之害。臣虽不才,能开千斤之弩,待臣来日于御教场射之,看其如何,又作区处。”尧帝闻羿之言,回悲作喜,曰:“卿言有理,但恐射之不到。”羿曰:“容臣试之。”帝准奏。即传旨,来日排驾同百官亲诣御教场中观看。群臣朝散。
次日平明,帝同百官俱至教场演武厅前下马,帝于御帐坐定。文武参拜已毕,只见羿全身披挂,左带千斤硬弓,右插狼牙铁箭,结束威风,打扮整齐,坐一匹白骏马来至御营,下马见帝,山呼曰:“臣甲胄在身,不能全礼,乞陛下赦臣之罪!”帝曰:“朕同群臣在此观卿才能,卿可用意射之。”羿叩首谢恩,飞身上马,左行三转,右走三遭,指定一箭射去,只见天上光闪闪落下一日于水中,大响一声。帝与群臣、三军百姓俱惊得呆了。羿见射下一日,精神倍增,东走西驰,连射八矢,八日皆落水中,只存一个日光。羿射得性起,将那真日亦连射三矢,端然不动。帝见射之不落,急命止射。羿遂下马见帝,帝大喜。排驾回朝,登殿宣羿封为落阳侯。羿谢恩。帝命设宴以侍众臣,日暮而散,帝入后宫。
却说帝后乃散宜氏之女,名女皇,大贤德,迎接帝入官礼毕,帝命坐,后曰:“我主治天下七载矣,臣妾闻民不作忒,鸱鸮逃于绝域,麒麟游于薮泽。此非我主化行仁德之政,安能至此?”帝曰:“人无全德,但朕为君,无一日不以天下为心。朕欲定天下道里远近广狭之名,一时尚未可得,心甚忧之。”后曰:“今宫中庭前忽生一丛草,臣妾数之,有十五根,十五日以前日生一叶,十五日以后日落一叶,更有落至只一叶,或厌而不落。不知此何草也?”帝听后之说,大悦曰:“朕一承位,每怪朔望不分,正欲定之,不得其法。卿言有草如此生落,朕可依之以定朔望矣。”即命名之曰蓂荚草。
一夜无词。次日早朝,群臣山呼拜舞毕,帝曰:“昨日朕在后宫,朕后见庭前出草一丛,共十五根,十五日以前日生一叶,十五日以后日落一叶,或一叶厌而不落。朕思度之:每一月不可俱以三十日为则,亦必有大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