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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鲁迅卷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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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晨报副刊》 《晨报》,是当时在政治上拥护北洋政府的政治团体研究系在北京出版的机关报;但它的副刊在进步力量的推动下,一个时期内是赞助新文化运动的重要期刊之一。自一九二一年秋至一九二四年冬约三年间,由孙伏园编辑。鲁迅经常为该刊写稿。从一九二五年十月起,由现代评论派徐志摩编辑。徐志摩在一九二六年辉率铡冻勘?副刊》发表一篇《“闲话”引出来的闲话》,盛赞陈西滢在《现代评论》第三卷第五十七期(一九二六年一月九日)谈法朗士的《闲话》,是“一篇可羡慕的妩媚的文章”。因而希望“上帝保佑他以后只说闲话,不再管闲事!”文中曾讲述了一件关于陈西滢的“家事”:“‘阿哥’,他的妹妹一天对他求告,‘你不要再作文章得罪人家了,好不好?回头人家来烧我们的家,怎么好?’‘你趁早把自己的东西,’闲话先生回答说,‘清点了开一个单子给我,省得出了事情以后你倒来向我阿哥报虚帐!’”
  〔6〕 “女话之婵媛兮”等语,见屈原《离骚》。女话,一般以为是屈原对其姊的称谓。《说文》:“楚人谓姊为话。”鲧,夏禹的父亲,相传他因治水无功,被舜杀于羽山。
  屈灵均,即屈原(约前340—约前278),战国时楚国诗人。
  〔7〕 “有根” 这是徐志摩吹捧陈西滢的话,见他所作《“闲话”引出来的闲话》。参看本书《无花的蔷薇》第七节。
  〔8〕 “关外战事不日将发生” 一九二五年十一月,奉系将领郭松龄秘密和冯玉祥国民军联合,反对张作霖;不久在日本帝国主义的武装干涉下乒败被杀。但驻守榆关的郭松龄部炮兵旅长魏益三于次年一月三日宣布与国民军合作,改称国民军第四军,继续与张作霖对峙,战争处于一触即发之势。故报上说“关外战事不日将发生”。“国军一致拥段”,一九二六年一月九日,段祺瑞在直奉等军阀的压力下被迫通电辞职。国民军为了暂时维持现状,曾表示挽留,故报上有“国军一致拥段”之说。这两则新闻标题,《京报》等均以头号字排印。
  〔9〕 刘百昭于一九二五年八月十九日,奉章士钊命令接收女师大时,与学生发生冲突,他恐吓学生说:“本人稍娴武术,在德时曾徒手格退盗贼多人。”二十二日,他又雇用老妈子百余人随同巡警将女师大学生殴曳出校。一九二五年九月至次年一月间,他兼任北京艺术专门学校校长;这里所引的骈文是他为《艺专旬刊》所作的《发刊词》中的句子。按当时北京女佣以三河县籍为多,故被泛称为“三河县老妈子”。
  〔10〕 孔丘 即孔子,儒家创始人。墨翟(约前468—前376),墨家创始人。老聃,即老子,道家创始人。过去一般认为,在对待现实生活的态度上,儒家、墨家都是主张“有所为”的,他们各自提出一套治理国家的学说,而道家则是主张“无为”而治的。
  〔11〕 关龙逄 夏桀的臣子,因谏桀作酒池被杀。少正卯,春秋时鲁国大夫。孔丘为鲁国司寇时,借鼓吹邪说等罪名将他杀害。
  〔12〕 达尔文(C。R。Darwin,1809—1882) 英国生物学家,进化论的奠基人。主要著作有《物种起源》等。赫胥黎(T。H。Huxley,1825—1895),英国生物学家,达尔文学说的积极支持者和宣传者。主要著作有《人类在自然界中的位置》等。他们认为生物在进化过程中必然要经历剧烈的生存斗争。克鲁巴金('?N_EHOPZ,1842—1921),通译克鲁泡特金,俄国无政府主义者。他在所著《互助论》中,认为生物进化和人类发展,都有赖于互助,主张用互助的办法来解决社会矛盾。
  〔13〕 勃朗宁夫妇 勃朗宁(R。Browning,1812—1889)和勃朗宁夫人(E。Browning,1806—1861),都是英国诗人。他们曾不顾勃朗宁夫人父亲的反对,秘密结婚并脱离家庭远走。
  〔14〕 尼采(F。Nietzsche,1844—1900) 德国哲学家。唯意志论和“超人哲学”的鼓吹者。他和叔本华都是反对妇女解放的人。叔本华在他所著的《妇女论》中诬蔑妇女虚伪、虚荣、无知、缺乏思想,是“本来不配做什么伟大的工作”的人。尼采在他所著的《扎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中则发表“妇女必须服从”、“你到女人那里去的时候,不要忘记带一根鞭子”等谬论。
  〔15〕 特莱孚斯(A。Dreyfus) 法国犹太籍军官。他在一八九四年受到军事当局诬告,以泄漏军事机密罪被判处终身苦役。此事曾引起各界进步人士的不满。一八九七年经人查明真相,要求复审,又未获准。左拉(‘。Zola。Zola,1840—?保梗埃玻ü骷遥谐て∷怠睹妊俊贰ⅰ侗览!贰ⅰ赌饶取返取K谝话司牌吣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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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烂虐锵械乃壮啤?
  〔16〕 水平线下 当时现代评论社出版的《现代丛书》广告中,吹嘘他们出版的作品“不会有一本无价值的书,一本读不懂的书,一本在水平线下的书”。学棍学匪,参看本书《学界的三魂》及其注〔1〕、〔2〕。当时现代评论派的一些人也对鲁迅进行类似的攻击。
  〔17〕 这一段也是徐志摩在《“闲话”引出来的闲话》里替陈西滢吹嘘的话。
  〔18〕 “管中窥豹” 语见《晋书。王献之传》:“管中窥豹,时见一斑。”
  〔19〕 陶孟和在《现代教育界的特色》一文中说,当时教育界的特色之一是“教育的商业化”。“一种是以授课为营业,……便是俗所谓兼课。……这个时代,学校太多,学者太少,这个僧少粥多的状况,不得不稍牺牲大学者的光阴。所以除了那些蠢笨无学识的,不得不只依赖一个学校收入吃饭的以外,硕学醇儒便不得不在一星期里驰驱——如在北京——于九城之中。”这里的“驰驱于九城”即奔走于北京全城的意思;因北京有正阳、崇文、宣武、安定、德胜、东直、西直、朝阳、阜成等九门,故以“九城”统称北京全城。
  〔20〕 “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慎” 语出《孟子。滕文公》:“世衰道微,邪说暴行有作,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
  孔子惧,作《春秋》……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
  〔21〕 小乘教 早期佛教的主要流派,注重修行持戒,自我解脱,自认为是佛教的正统派。它宣传人死后“神不灭”、轮回、因果报应等等,在旧社会中影响很大。
  〔22〕 “投畀豺虎” 语见《诗经。小雅。巷伯》。所谓“国立女子大学后援会”
  在《致北京国立各校教职员联席会议函》中曾用此语咒骂女师大进步教员。参看本卷第169页注〔8〕。
                学界的三魂〔1〕
  从《京报副刊》上知道有一种叫《国魂》〔2〕的期刊,曾有一篇文章说章士钊固然不好,然而反对章士钊的“学匪”们也应该打倒。我不知道大意是否真如我所记得?但这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不过引起我想到一个题目,和那原文是不相干的。意思是,中国旧说,本以为人有三魂六魄,或云七魄;国魂也该这样。而这三魂之中,似乎一是“官魂”,一是“匪魂”,还有一个是什么呢?也许是“民魂”罢,我不很能够决定。又因为我的见闻很偏隘,所以未敢悉指中国全社会,只好缩而小之曰“学界”。
  中国人的官瘾实在深,汉重孝廉而有埋儿刻木,〔3〕宋重理学〔4〕而有高帽破靴,清重帖括〔5〕而有“且夫”“然则”。总而言之:那魂灵就在做官,——行官势,摆官腔,打官话。顶着一个皇帝做傀儡,得罪了官就是得罪了皇帝,于是那些人就得了雅号曰“匪徒”。学界的打官话是始于去年,凡反对章士钊的都得了“土匪”,“学匪”,“学棍”的称号,但仍然不知道从谁的口中说出,所以还不外乎一种“流言”。
  但这也足见去年学界之糟了,竟破天荒的有了学匪。以大点的国事来比罢,太平盛世,是没有匪的;待到群盗如毛时,看旧史,一定是外戚,宦官,奸臣,小人当国,即使大打一通官话,那结果也还是“呜呼哀哉”。当这“呜呼哀哉”
  之前,小民便大抵相率而为盗,所以我相信源增〔6〕先生的话:
  “表面上看只是些土匪与强盗,其实是农民革命军。”(《国民新报副刊》四三)那么,社会不是改进了么?并不,我虽然也是被谥为“土匪”之一,却并不想为老前辈们饰非掩过。农民是不来夺取政权的,源增先生又道:“任三五热心家将皇帝推倒,自己过皇帝瘾去。”但这时候,匪便被称为帝,除遗老外,文人学者却都来恭维,又称反对他的为匪了。
  所以中国的国魂里大概总有这两种魂:官魂和匪魂。这也并非硬要将我辈的魂挤进国魂里去,贪图与教授名流的魂为伍,只因为事实仿佛是这样。社会诸色人等,爱看《双官诰》〔7〕,也爱看《四杰村》〔8〕,望偏安巴蜀的刘玄德成功,也愿意打家劫舍的宋公明〔9〕得法;至少,是受了官的恩惠时候则艳羡官僚,受了官的剥削时候便同情匪类。但这也是人情之常;倘使连这一点反抗心都没有,岂不就成为万劫不复的奴才了?
  然而国情不同,国魂也就两样。记得在日本留学时候,有些同学问我在中国最有大利的买卖是什么,我答道:“造反。”
  他们便大骇怪。在万世一系的国度里,那时听到皇帝可以一脚踢落,就如我们听说父母可以一棒打杀一般。为一部分士女所心悦诚服的李景林〔10〕先生,可就深知此意了,要是报纸上所传非虚。今天的《京报》即载着他对某外交官的谈话道:
  “予预计于旧历正月间,当能与君在天津晤谈;若天津攻击竟至失败,则拟俟三四月间卷土重来,若再失败,则暂投土匪,徐养兵力,以待时机”云。但他所希望的不是做皇帝,那大概是因为中华民国之故罢。
  所谓学界,是一种发生较新的阶级,本该可以有将旧魂灵略加湔洗之望了,但听到“学官”的官话,和“学匪”的新名,则似乎还走着旧道路。那末,当然也得打倒的。这来打倒他的是“民魂”,是国魂的第三种。先前不很发扬,所以一闹之后,终不自取政权,而只“任三五热心家将皇帝推倒,自己过皇帝瘾去”了。
  惟有民魂是值得宝贵的,惟有他发扬起来,中国才有真进步。但是,当此连学界也倒走旧路的时候,怎能轻易地发挥得出来呢?在乌烟瘴气之中,有官之所谓“匪”和民之所谓匪;有官之所谓“民”和民之所谓民;有官以为“匪”而其实是真的国民,有官以为“民”而其实是衙役和马弁。所以貌似“民魂”的,有时仍不免为“官魂”,这是鉴别魂灵者所应该十分注意的。
  话又说远了,回到本题去。去年,自从章士钊提了“整顿学风”〔11〕的招牌,上了教育总长的大任之后,学界里就官气弥漫,顺我者“通”〔12〕,逆我者“匪”,官腔官话的余气,至今还没有完。但学界却也幸而因此分清了颜色;只是代表官魂的还不是章士钊,因为上头还有“减膳”执政〔13〕在,他至多不过做了一个官魄;现在是在天津“徐养兵力,以待时机”了。〔14〕我不看《甲寅》〔15〕,不知道说些什么话:官话呢,匪话呢,民话呢,衙役马弁话呢?……
  一月二十四日。
  〔1〕 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六年二月一日《语丝》周刊第六十四期。
  本文发表时篇末有作者的《附记》如下:“今天到东城去教书,在新潮社看见陈源教授的信,在北京大学门口看见《现代评论》,那《闲话》里正议论着章士钊的《甲寅》,说‘也渐渐的有了生气了。可见做时事文章的人官实在是做不得的,……自然有些”土匪“不妨同时做官僚,……’这么一来,我上文的‘逆我者”匪“’,‘官腔官话的余气’云云,就又有了‘放冷箭’的嫌疑了。现在特地声明:我原先是不过就一般而言,如果陈教授觉得痛了,那是中了流弹。要我在‘至今还没有完’之后,加一句‘如陈源等辈就是’,自然也可以。至于‘顺我者”通“’的通字,却是此刻所改的,那根据就在章士钊之曾称陈源为‘通品’。别人的褒奖,本不应拿来讥笑本人,然而陈源现就用着‘土匪’的字样。有一回的《闲话》(《现代评论》五十)道:”我们中国的批评家实在太宏博了。他们……在地上找寻窃贼,以致整大本的剽窃,他们倒往往视而不见。要举个例吗?还是不说吧,我实在不敢再开罪“思想界的权威”。‘按照他这回的慷慨激昂例,如果要免于’卑劣‘且有’半分人气‘,是早应该说明谁是土匪,积案怎样,谁是剽窃,证据如何的。现在倘有记得那括弧中的’思想界的权威‘六字,即曾见于《民报副刊》广告上的我的姓名之上,就知道这位陈源教授的’人气‘有几多。
  “从此,我就以别人所说的‘东吉祥派’、‘正人君子’、‘通品’等字样,加于陈源之上了,这回是用了一个‘通’字;我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或者以半牙,以两牙还一牙,因为我是人,难于上帝似的铢两悉称。如果我没有做,那是我的无力,并非我大度,宽恕了加害于我的敌人。还有,有些下贱东西,每以秽物掷人,以为人必不屑较,一计较,倒是你自己失了人格。我可要照样的掷过去,要是他掷来。但对于没有这样举动的人,我却不肯先动手;而且也以文字为限,‘捏造事实’和‘散布”流言“’的鬼蜮的长技,自信至今还不屑为。在马弁们的眼里虽然是‘土匪’,然而‘盗亦有道’的。记起一件别的事来了。
  前几天九校‘索薪’的时候,我也当作一个代表,因此很会见了几个前‘公理维持会’即‘女大后援会’中人。幸而他们倒并不将我捆送三贝子花园或运入深山,‘投畀豺虎’,也没有实行‘割席’,将板凳锯开。终于‘学官’‘学匪’,都化为‘学丐’,同聚一堂,大讨其欠账,——自然是讨不来。记得有一个洋鬼子说过:中国先是官国,后来是土匪国,将来是乞丐国。单就学界而论,似乎很有点上这轨道了。想来一定有些人要后悔,去年竟抱了‘有奶不是娘’主义,来反对章士钊的罢。
  一月二十五日东壁灯下写。“
  〔2〕 《国魂》 国家主义派所办的一种旬刊,一九二五年十月在北京创刊,次年一月改为周刊。该刊第九期(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三十日)载有姜华的《学匪与学阀》一文,主要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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