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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生之南宋射雕 by 橘子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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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史弥远的主张,如今已解伪学禁,为朱熹等理学人士正反,并将其奉为正统。书院所教的自然也是往朱程理学上靠拢。赵拓想当然对这毒害了中国几百年的烂玩意儿百般看不上眼,简直是提纯了的鸦片,因此自来根就没打算好好学,每天就是糊弄。当然,其中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
  MD,被那朱程理学,女训女则一堆混蛋玩意搞得,满课堂放眼望去,一片“绿叶”,竟没有一朵“红花”!让赵拓这叫一个郁闷。据说朱熹自己还勾引两尼姑为妾,他咋就还好意思喊“存天理,灭人欲”呢?!即便是堆小喀吧豆子,赵拓也希望有个雌性生物来调剂调剂啊。没听说过“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吗?!万恶的封建社会!
  由此,赵拓是打定了主意,做人要低调,安安稳稳混日子,决不去做什么出头的事儿。上学的第一天就这样安安稳稳的度过。

  第六章 初来乍到(六)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学堂之上,一群小喀吧豆子摇头晃脑得跟着堂上的王老夫子大声读着《论语》。赵拓双手支撑在书桌之上,捧着《论语》,嘴巴也在动,表面上自然也在一丝不苟的诵读。但实际……毕竟咱上辈子十几年的求学生涯不是白混的,虽然是用滥了的手段,但照样好使。
  两套课本,一套是正经八百的《论语》,随时以备不时之需。另一套课本则外封皮包着的的确是《论语》,只是里面的瓤却是五花八门。从开始的讲述绘画史的《益州名画录》,到学习建筑技术的《营造法式》,再到传奇小说《海山记》等,都是从家里带出来的,短短不到一个月,均被赵拓看了一遍。兼且赵拓来了之后便自觉的坐在最后一排,因此并未有人发现不对劲儿。
  虽说赵拓每次从家中将书包了书皮儿带出来前,基本不对内容做检查,也就难免有踩了雷的时候,但……今儿他算知道何谓踩到“天雷”了。
  赵拓捧着手上的《弁而钗》有点哭笑不得。没想到宋代也有这么明目张胆的描写男同□情小说的小说。
  赵拓对这方面了解得还真不多,除了知道战国时候有个龙阳君,汉代时候有个“断袖之癖”其他就不清楚了。嗯,听说《红楼梦》里面的贾宝玉也有这方面的爱好。
  本来这样一本书赵拓是百般看不下去,你换个男女的来YY还差不多。但奈何上头一篇《论语》,唧唧歪歪念个不停,连讲解都没有,纯朗读,搞的赵拓烦不胜烦。再加上这开篇之章他前世时就不知道默写过都少遍,弄得赵拓直想掀桌子起义。那老头就不兴教点别的吗?光这章就连读了三天,真的是纯读!还以为唐僧也跟来了呢。最后没辙儿了,赵拓只得又翻开《弁而钗》打发时间。
  《弁而钗》分为四个中篇故事,分别冠以“情贞记”、“情侠记”、“情烈记”、“情奇记”之名,各卷题目标亦以“贞、侠、烈、奇”,主角几乎都是情感坚贞、一身侠烈的奇男子,另一伴儿亦是个个人品高逸,不同凡俗。故有高第封侯、成仙为神的较好结局。
  本来以为自己坚持不了多一会儿就会阵亡,但出乎意料的,看着看着,赵拓竟渐渐看入迷了!当然,其间也有描述问题。在古人看起来许多香艳无比的镜头,对赵拓这个下□下到硬盘爆的后世人来说,自然入不了他的法眼。许多镜头也就不那么当回事儿了。非但如此,不知是出于猎奇心理还是什么,赵拓竟还有意识无意识的研究了一下。
  书并不长,每集仅五回。当看到故事中人物风翔的话说:“情之所钟,正在我辈。今日之事,论理自是不该,论情则男可女,女亦可男,可以由生而之死,亦可以自死而之生。局于女男死生之说者,皆非情之至也”。赵拓不禁感叹,男男间情也不容易,都到这份上了,果然自古“龙阳”不好做啊。又看向那《弁而钗》,觉得这书写的其实也挺不错,以后要是再看几本类似倒也不是不可以。
  “赵拓!赵拓!”一个气急败坏的嘶哑声音在寂静的学堂上突然响起。
  “到!”赵拓正习惯性给自己做读后感汇报,突然听见有人叫他,吓了一跳,立即条件反射的起立答到。自然,随后等待的是沉默,然后突然爆发出来的哄堂大笑以及……王夫子气红了的脸。
  王夫子乃是临安书院启蒙教育界的老字号前辈了,正宗儒家继承人不说,同时也是朱程理学的坚定捍卫者,绝对无法忍受竟然有人会在他的课上开小差儿,太有辱他的风范了。更何况是赵拓这样一个不受宠的世家子弟,就算处罚的严厉些,也没人会在意。于是乎,便怒气冲冲的拎着戒尺杀了过来。而底下一群学生则兴致勃勃地等着看好戏。都知道,王老夫子的戒尺向来狠毒,受到过“招待”的学生三天端不起碗筷。怒极了还会往人脸上招呼。
  赵拓及时调换课本,摆出一脸无措的表情站在那里。内心则狂骂自己白痴,功力退步到开小差儿都被逮。看着那长长的竹戒尺赵拓嘴角直抽抽,对这传说中的玩意儿,他一直很有耳闻。虽然没具体见识过,不过能有个远观的机会就好了,他可绝对绝对不想亲身体验。
  眼看着王夫子走到跟前儿,抡起戒尺就要实行体罚,赵拓可不干了。原本还想忍受忍受撑过去,但挨了第一记戒尺,皮开肉绽,火烧火燎的疼席卷而来。这一顿下来,非在床上躺三天不可。而且以赵拓的地位,绝对得不到啥好治疗。
  赵拓怒了,这老头你说你至于吗,和个屁大点儿的小孩子计较。就算我走神儿不对,你也不用往死里招呼啊!于是,在第二下戒尺落下的那一刻,赵拓反抗了。
  “不知夫子因何而打我?”
  见赵拓竟敢两手抓着戒尺不放,王夫子气的脸都绿了,“你……你……你不听管教,不思学习,课堂之上公然神游太虚,竟还敢反抗!?”
  赵拓压着戒尺,丝毫不敢放松,“夫子此言差异,适才学生不过是对夫子教授的有所不明,有些微疑,一时间走了神儿而已。”
  王夫子冷笑道:“你能有何微疑?”
  赵拓不慌不忙道:“《论语》纵然读了千遍,不明孔夫子微言大义,也是枉然。”
  王夫子自觉被辱,更怒了,“甚么微言大义,小小年纪不服管教,口气到不小!我到要听你说出个一二三来!否则今日我便打断你的腿!”
  赵拓毫不恐惧,道:“都说孔夫子门下弟子三千,达者七十二人,这七十二人中有老有少,夫子可知冠者几人,少年几人?”
  王夫子一愣,怒道:“好你个劣童,故意刁难人,《论语》分明中未曾说起,经传中亦无记载。”
  答对了,还就是故意刁难你。我就不信你能答上来。幸亏我《射雕》看过三遍,如今虽大半儿都忘了,却独对此段印象深刻,不然今儿就载在这儿了。
  赵拓缓缓念道:“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所讲正是《论语》中的内容。
  念完,赵拓不理一旁的夫子,摇头晃脑继续说道:“从《论语》此句话,可知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五六得三十,成年的是三十人,六七四十二,少年是四十二人。两者相加,不多不少刚好七十二人。”
  “你!你……你这是牵强附会,胡解经书!”王夫子已经气的吹胡子瞪眼,连戒尺都不要了,感觉有点像哮喘病要发作,这让赵拓有点担心。
  “这怎么是胡解经书。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夫子不知,不耻下问便是,又有何丢人的呢?更何况圣人所言,未必就对。”说到激动处,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朗朗道:“乞丐何曾有二妻?邻家焉得许多鸡?当时尚有周天子,何事纷纷说魏齐!”果然,此话一出,满堂嗟叹。赵拓虎躯一振,王八之气尽显,周围一片仰慕拜倒之人。
  “你……你……咳,咳!”王夫子立时惊呆了,估计他从未听过这么有道理,有学识的话。紧接着便开始全身颤抖,随后便兴奋过度,拽着胸口的衣襟歪歪扭扭的倒下了。
  “夫子!夫子!……”学堂上顿时一片混乱。
  不好!玩大发了!快溜!
  赵拓一看事情大条了,瞄了一眼,还好,气晕了,并无大碍。随即便当机立断,卷起包袱跑路。可惜溜的一时匆忙,没注意那本偷梁换柱的《弁而钗》掉了出来。
  随后,就在赵拓卷着包袱翻出樯外,一华服少年从另一边走了过去,捡起地下的书,一脸玩味的翻阅。
  “阿贵,去看一下。”
  “是,世子。”
  ……
  自“王夫子气晕事件”风波过后,赵拓便被彻底拉入了黑名单,成了各路人士严打的对象。但毕竟学还是要上的,由此赵拓就不得不更谨慎的夹起尾巴做人。
  好不容易挨到下学,赵拓抄起东西,捂着脸低着头就要走出学堂,赶着到城西河道与洋儿会合。奈何有人率先一步挡住了去路。他向左走,那人也向左走,他向右走,那人犹如何赵拓对着干,也向右走。反复几次,赵拓愤了。抬起头来,是一华服少年,十三、四岁,不知为何看着有点眼熟。
  “请问,我们认识吗?”此时乃是风口浪尖,赵拓小心翼翼的询问。
  华服少年先是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扫了眼封皮,《论语》。接着又掏出一锦袋,倒出一颗玻璃球,一手拿着玻璃球,一手翻开《论语》第一页,露出“弁而钗”几个大字,呲牙咧嘴的笑着,并冲脸色煞白的赵拓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
  痛苦的过了悲哀的一天,唯一一次没来得及去城西河道,待到第二天赵拓兴冲冲的跑去诉说他头日的悲惨经历,却没能等到人。只在一棵大树下发现一块奇怪的,不知是何材质的牌子,非金非玉,似透明,却又非透明,质地坚硬无比,里面隐隐有火焰在飞腾,颜色变幻。收起牌子,余下的几日,却再没见到人。
  赵拓郁闷的坐在河边嘀嘀咕咕,好好的光源式计划,咋就不明不白的飞了呢?小日本的东西果然靠不住。

  第七章 内宫事端(一)

  宋嘉定九年,大年三十的夜晚,皇宫内歌舞升平,灯火阑珊。一派“盛世”之相。来自蒙古,大金的威胁,现在早已被抛却在了脑后。剩下的只是无尽的糜烂,及自欺欺人。
  赵拓独自一人在皇城内百无聊赖的走着,望着远处的喧哗热闹,不禁微微苦笑。
  照理来说,如此规模的宫廷宴席是怎么也轮不到他能参加的。不过,谁让他与当今太子赵竑攀上了关系,荣升为太子伴读。而这个赵竑,就是四年前那个在古玩店被他称作冤大头败家子的“少爷”!
  早先他们因四年前的“丢书事件”以及“玻璃珠事件”而彼此熟识的时候,赵竑还未被选为太子,原名赵贵和,乃是宁宗的弟弟沂王赵抦的儿子。因宁宗先后有8个儿子,但都未及成年就夭折了,所以赵贵和于一年多以前被宁宗选入宫,立为太子,并改名赵竑。
  当年赵贵和,应该说是赵竑一手举着《弁而钗》,一手拿着颗玻璃珠,阴笑着突的出现在赵拓面前,赵拓就立马儿反应过来,他被抓包了。吓的他小心肝顿时就一哆嗦,冷汗哗的顺着脊梁骨流了下来。要知道,当时的赵竑可是倍受沂王宠爱的沂王府世子,虽还没现在身世显贵,但也是各路人士巴结的对象,与他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物。也就代表着,他没好果子吃了,未来将会是一片黑暗。虽然当时他的求学生涯已经是一片黑暗。
  接着,赵拓就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被赵竑“热情”的请到沂王府第做客。再接着,他在经历一番装傻充楞,“垂死挣扎”无果后,无奈的乖乖交待了他的计划,并附上还为到手便已“赠”给他人的玻璃制造工艺一份,作为赎罪。整个过程中,赵拓郁闷的想撞豆腐。天晓得,这时代十三四岁的小屁孩儿竟会这么早熟。他在这个年龄的时候还在傻傻的捧着漫画偷偷乐呢。看来这古代官宦子弟的孩子就是不同,从小勾心斗角练出来了,一个个跟人精似的。
  之后就没什么好说得了。虽然被赵竑敲了一笔竹杠,但好处也是大大的。一来二去,赵拓与这位沂王府世子渐渐熟识了起来,攀上大关系,抱上了大腿。连带着他在济王府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尤其是半年前赵竑被立为太子之后,他被招为半个伴读,更算是太子面前有头有脸的红人了。之所以是“半个”,却是赵拓推脱后的妥协结果。
  比较郁闷的是,那本《弁而钗》让赵拓解释了好半天,却至今还被赵竑那来调笑说事儿。
  ……
  不知不觉,赵拓走到了御膳房的门口,饭菜的飘香随之钻入鼻孔,引得他胃部一阵饥饿。算算时候,从中午到现在,自己还未曾吃过饭,便不顾来往络绎不绝的太监们,抬脚迈了进去。
  御膳房的管事王公公眼睛贼尖,一眼便看见了赵拓。他虽看不上他的身份,但赵拓却是太子跟前儿顶热的红人。急忙上来哈腰招呼:“老奴给公子请安。您没在前面陪着太子殿下怎么上这儿来了?这等污垢之地,岂不辱了您的身份。”
  赵拓听了不禁觉得好笑。四年前自己还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一晃眼,竟然就“辱了身份”。看来权势的确是好东西。不枉古往今来这么多的人为这个争得头破血流。
  赵拓摆摆手,仰头甜笑道:“不要紧。我不过是被这饭菜香气吸引而来,正巧肚子有点饿,看看有什么吃的。”
  王公公立即巴结:“您稍等,老奴这就进去给您看看。”说着,便一路小跑往里去。
  赵拓见状,摇摇头,也随着走了进去。
  就见四周异常喧嚣繁忙,大厨连汗都顾不上擦,铆足了劲儿颠着锅,挥着勺。看来这御厨也不是好当的。从未见过这等场面,赵拓向四处环顾,如是想着。一扭头,却见两小太监神神密密的挤在一起,左顾右盼。
  这两是干什么的?不会碰上地下工作者了吧?赵拓见二人鬼鬼祟祟,不禁升起不好的念头。如今自己只想安逸享受,可不希望出什么乱子。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走上前去,天真一笑:“你们二人干什么呢?别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了,怎么还在这儿偷懒?”
  那两个小太监吓了一跳,转身儿见是赵拓,才松了一口气。宫里的下人都知道,这位济王之子如今虽在太子面前很有分量,但却为人和善,很好说话。两人立即的行礼,“见过公子……”
  “好了,不用了。你们俩究竟在干什么呢?”赵拓打断那太监的见礼,笑得越发纯真。
  两名太监相互看了一下,其中一人犹犹豫豫的上前来,压低声儿,支支吾吾的道:“回,回禀公子;我二人正说着这,这宫里似乎……似乎是闹狐狸大仙儿了。”
  “狐狸大仙儿?”赵拓没想到竟然是这事儿,明显一愣。
  “是,是的……小的和小李子公公正商量着插香点蜡拜祭一下呢。”说完,浑身还一哆嗦。
  对于原本生长在新中国红旗下,受过二十几年高等教育的赵拓来说,神啊鬼啊的不过是无稽之谈。他好笑的问:“哪里来的狐狸大仙儿,竟瞎说,也就是你们遇见了我,要是王公公,看不要你们好看。”
  “千,千真万确!”另一太监见赵拓不相信,急忙辩驳:“最近几天,御膳房做好的好多吃食,都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尤其是圣上最爱吃的鸳鸯五珍脍。这不,刚才做好的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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