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天娇-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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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啊？要说这灯做得最好的，还要大宋东京的匠人做的最好。”摊子老板一看蹲在自己摊前两个粉雕玉琢似小孩这一身华贵的打扮，再看一眼跟在他们身后那五大三粗的保镖，就知道这必定是哪家达官贵人家子弟出来赏灯玩，忙着卖力解说起来。
摊子的老板是当年金军撤出燕京时，被大宋政府卖给金军，而不得不迁来这寒冷北国的汉人工匠，虽然他初来的时候不习惯这边生活，但这么多年过下来，他也就渐渐的被女真化了。这女真话虽然不是说的很娴熟，但也说得非常不错了。
他卖力的说着东京的灯会是怎么的热闹，什么灯点五夜，又什么灯火四十不绝，除了赏灯，还有什么奇术异能，歌舞百戏可以欣赏，又说大宋有多少好吃的，什么王楼肉脯、梅家鹿肉、曹家烧饼都是人间美味，把两个孩子馋得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哇，宋人好有钱喔，竟然酒楼里都用银器盛饭盛菜。”完颜晓寻擦了一把口水，捂着自己听故事听到有些饿得肚子，感叹着大宋的富裕，“真的吗？你说的那个趁正月十五，大宋皇帝向百姓赐酒时，偷了赐酒金杯的故事是真的吗？那个女人后来被抓住了吗？”
“当然是真得，那是我亲眼所见！”摊老板一副受到了污辱的表情，“我本是燕京人士，那年有幸跟随着旧辽的贺岁史去了一次东京，本以为燕京已经是这世上最好的城市，但在那里，我见到了我所从未见过的繁华景象，那么富裕那么美丽，连空气中都散发着香味的一个国家。”摊老板一脸神往的说着自己在东京元宵灯会上的一次见闻。
那也是正月十五，当时的大宋官家宋徽宗在城门之上，以金杯向百姓赐酒时，一位妇人接过金杯喝完了大内酒，并未把金杯交还，反而将金杯藏入怀中。结果皇宫侍卫发现后，立即将妇人拿下并奏告宋徽宗。当宋徽宗问妇人为何偷金杯时，那妇人说自己是与丈夫一起出来看灯，不料与丈夫走失，怕回家晚了公婆责怪，就取一只金杯证明自己，并且随口奉上一首新词《鹧鸪天》，“月蒲蓬壶灿烂灯，与郎携手至端门。贪观鹤，笙歌举，不觉鸳鸯失却群。天渐晓，感皇恩，传赐酒，脸生春。归家只恐公婆责，也赐金杯作照凭。”宋徽宗也是一文化天子，听过词后大为赞赏，当场把金杯赐予妇人。
“好厉害喔！”完颜晓寻张着大嘴，惊讶的感叹着，“晓寻什么时候也能这么厉害啊？”
看着完颜晓寻张着小嘴，白白的脸上一脸羡慕的可爱模样，那摊老板忍不住伸手想去捏捏这个包子似的小脸蛋，这时就听见完颜亮一声怒吼，“住手！”
完颜亮拉起完颜晓寻，温柔的说道：“晓寻妹妹，你饿了吗？”
“亮哥哥不要这么凶嘛，吓到人家老板了。”完颜晓寻对着手僵在半空中的老板微微一笑，才摸着自己的小肚子说道：“有点！”
“我讨厌人家碰你！”完颜亮年纪虽小，醋劲却大，他低着提起荷花灯，塞到完颜晓寻手里，摸了摸她的头，才牵着她的手说道：“走，哥带你吃好吃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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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桥仙作为会宁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在这种节日里一向是人满为患，十分难订到位置的，但凭着完颜宗干的名字，老板竟然给他们俩人硬生生在人满为患的大厅里加了一张桌子，引得不少人为之恻目。
“亮哥哥，听说这家店的老板也是汉人，而且手艺特别好，所以这里的生意才会这么好。”完颜晓寻一副熟视无睹的看着正周正在看着两人窃窃私语的众人，小声对完颜亮说道。
“晓寻妹妹，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完颜亮捧着腮，问出了一个他今天憋了一天的问题：“会宁城有好多汉人，而且这些汉人比我们女真人要更勤劳更聪明更能吃苦一些。”
“这有什么关系？”完颜晓寻眨眨眼睛，趴在桌子上，笑眯眯的回答道：“他们再聪明再能干，赚来的钱那也是我们的，他们的才华也只有在替我们办事时才能体现出来，更何况，我们和他们都一样是人，我们也能学习啊。阿爹那一辈人是晚了，他们的一生都浪费在战场上了，但是还有我们啊。”
完颜晓寻这一番话讲得头头是道，听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三岁小女孩所能说出来的，其实也的确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她只是经常听阿爹说汉人狡诈多奸，我们应该向他们多学着点。
完颜亮点点头，正准备说着什么，大厅里的烛火忽然一下暗了下来，接着一道亮光打在旁边的舞台上。
这个舞台三尺来高，长宽约两丈，平日里是专供一些仱人进场表演百戏，而鹊桥仙则在里面提个成，搭个线什么的。
灯光的中心，一个穿着粉红色汉服，手拿着牙板的少女正缓缓走上台前，少女年约十六、七岁，眉目姣好，身材婀娜，也算是个美人胚子。
少女面对着台下屏住呼吸看着自己的众人，先是不慌不忙的行了个礼，放才轻启樱唇，缓缓唱道：“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少女所唱得曲子，在完颜亮和完颜晓寻听来，虽然觉得有些怪腔怪调，但也因为颇为新鲜而耐着性子听了下来，只是这曲中之意，两人却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你……过来！”完颜晓寻指着站在一旁服侍的伙计，拿出一块碎银子，放在手里把玩着问道：“跟我们说说，那女的在唱什么？”
“那个啊，那是昔日大宋奉旨填词柳三变，柳永柳大官人所填的《望海潮》，唱得是江南临安杭州的风貌。”这伙计也是旧辽汉人，虽然读书不多，辽人也不像宋人那样平民百姓皆能原创上几首词，但柳永何人？他的词早已闻名宋辽两国，特别是这首《望海潮》更是家誉户晓，有井水的地方就有柳永的词，也就只有一直处在偏僻山区的女真人才不知道。
“挺有意思的，你给我们解释解释词里唱的是什么？”完颜晓寻托着腮，看着伙计问道。
伙计转头向四周看看，见店里生意虽忙，但却并不乱，自己也正好趁这个功夫，讲故事赚点零花小钱，于是开始讲述口沫飞扬的杭州十景之美，吴山天峰之奇。
但当他说到自古苏杭出美女，说到江南美女是怎么身娇体嫩好推倒，把个才子迷得从此沉醉温柔乡时，一旁的完颜晓寻忽然咳了一声，将手中的碎银子塞到伙计手中，挥了挥手说道：“好了，你可下去了。”
“怎么就下去了？”完颜亮脸上有些失望，他看着完颜晓寻不解的问道：“我还没听完呢。”
“没听完都这样了！”完颜晓寻的表现有些奇怪，表情分外的别扭，声音中还可以听出一股浓浓的酸味，“要是听完了，那不魂都跑了？你的魂跑了，晓寻怎么和大伯伯解释啊？”
“晓寻，你吃醋了。”完颜亮将脸凑到完颜晓寻面前，阴森森笑一下，“你是怕我跟着江南美女跑了吧？”
“胡……胡说！”完颜晓寻脸一红，死撑着说道：“亮哥哥，你爱跟谁跑，就跟谁跑，晓寻才不会在意呢。”
“真的？”完颜亮挑了挑眉，看了看四周，小声的说道：“要说实话喔，不说实话，我真得会和别人跑掉的。”
“跑掉就跑掉，不稀罕！”完颜晓寻继续死撑着，却不知道红红的眼圈已经暴露了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其实江南是个好地方啊！”完颜亮忽然叹着气说道：“我就很想去江南，去看看那个山灵水秀、美女辈出的地方。”
“那你去啊！”完颜晓寻低着头，拽着自己的小辫子，气呼呼的说道：“晓寻，又没拦着你。”
“可是一个人去多无聊啊！”完颜亮托着腮，看着完颜晓寻，眨眨眼睛说道：“要是两个人去就好了。”
“那你就找你的定哥石哥去好了。”完颜晓寻一想到完颜亮白白嫩嫩，只属于自己的馒头脸被另一个女人抢了，她心里就恨。
“定哥石哥？”完颜亮一楞，想了一会才想起完颜晓寻说的是谁，“带她们去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我觉得她们俩虽然漂亮，但没有灵气，衬不上那好山好水的地方。”
“那你……”完颜晓寻脸上虽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心里却在狂喊着，带晓寻去，带晓寻去。
“我呀……”完颜亮尾音拖得长长的，就是不说话，只是玩味的看着完颜晓寻那副明明是抓心肝的痛，却脸上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也没什么人好带的，不如，我带晓寻妹妹去？”
“谁稀罕？”听到完颜亮亲口说要带自己去，完颜晓寻反而拿起乔来，“你说去就去，会宁和临安相隔何止万里，而且又不在同一个国家，晓寻想这辈子，我们是没什么指望去了。”
“这有什么关系？我们大金军队所到之处，都会成为大金的疆域。”说到攻城掠地，完颜亮红扑扑的脸上立刻满是兴奋之情，“过不了几年，我们大金的军队就能打过长江，打到临安，到时候我就可以带晓寻妹妹去了。”
“你说的到是轻巧，大宋那么大，哪里有这么容易打胜他们啊？”完颜晓寻想起自己曾在完颜宗干房里见到过的军事地图，上面的大宋好大好大，临安离会宁也好远好远。
“没关系！”完颜亮拍拍胸膛，很有男子汉气概的大声说道：“就算阿爹他们那一辈没办法实现这个愿望，还有我呢！等我长大了，一定当一个二伯伯那样神气的大元帅，带着我们大金的军队打到临安去。到时候，我带晓寻妹妹去西湖游船，去吴山跑马啊。”
完颜亮的话语中虽然豪气凛然，但配着他圆圆身子的可爱模样，再加上奶声奶气奶味十足的腔调，就算他发下这个宏篇伟愿是为了自己，但完颜晓寻还是很不厚道的笑了。
“大元帅？哈哈，笑死我了！”完颜晓寻趴在桌子上，肩膀不停的一抽一抽，“就你那样，还大元帅呢？大肉圆子还差不多！”
“哼！晓寻妹妹真坏！”完颜亮气呼呼的鼓足了腮帮，这样一来，本来就很圆的小脸越发圆润，让完颜晓寻恨不得拿根针戳一下，放光里面的气。
“本来就是……”完颜晓寻擦干眼泪，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的看着完颜亮，用手捏了捏他的小腮帮子说道：“前一段时间不理你，只是给你点警告，如果亮哥哥还跟什么哥的鬼混，让她们亲了只属于晓寻的东西，晓寻就真得再也不理你了。”
“你的什么东西？”完颜亮被完颜晓寻捏得有脸疼，只好吡着牙，咧着嘴问道。
“本来晓寻是看中亮哥哥这张脸的，但是你的脸已经被亲过了，再消毒也不干净了。”完颜晓寻一脸的嫌弃在完颜亮脸上捏把着，“就这张嘴吧，如果再被晓寻看见，你这张小嘴也被人亲过了，你就等着瞧！”
完颜晓寻话刚说完，完颜亮还没来得及点头答应，忽然听见一个如银铃般好听的小姑娘惊喜的声音，“亮哥哥~~”
接着，完颜亮只感觉到一股香风迎面吹来，自己软软的小嘴被一个湿滑的东西给结结实实亲了一口。
完了！完颜亮捂着自己已经失贞的小嘴，惊讶的看着持在自己身上的唐括定哥，低下头不敢去看对面完颜晓寻的表情。
番外
前情提要：
完了！完颜亮捂着自己已经失贞的小嘴，惊讶的看着持在自己身上的唐括定哥，低下头不敢去看对面完颜晓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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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晓寻呆呆看着捂着嘴唇的完颜亮，整个人僵成一团，表情冷得就像外面的天空。
完颜亮捂着嘴，用同样僵硬的表情看着她，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是。
（背影音乐响起）
完颜晓寻和完颜亮继续互相呆望着。
完颜晓寻大大的眼睛开始发红，清澈的泪水在大大的眼睛里开始打转，最后慢慢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而完颜亮的眼睛虽然略比完颜晓寻要小，但蓄水量同样丰量，它流出的泪水和完颜晓寻的份量竟然差不多。
两人目光继续对视着，空气中发出“滋滋”的声音，隐隐还能看见两道蓝色的电光在空中飞舞。
（背景音乐继续响起）
两人流泪五分钟后……
完颜亮情绪开始激动，“晓寻你说话啊，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就是请你不要不理我！你不理我，都要急死了！””
完颜晓寻仍然保持沉默。
完颜亮更为激动地说：“你一句话不说，你这样我又一次的要急死了，我都要被你急疯了。不要对我不理不睬。你这样我真的是要急死了。”
风在吼，马在啸，小亮在咆哮，小亮在咆哮。
完颜晓寻不说话，只是用无比哀怨，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碎的眼神，最后看着一眼完颜亮，接着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依靠着完颜亮更为苗条的身材，完颜晓寻顺利摆脱了后面的皮球（这时，完颜亮下定决心要减肥）
完颜晓寻继续跑着，泪水就像就那样飘洒在空气中，落在青石板修成的地板上，留下点点充满着自己伤心绝望难过的泪斑（作者：晓寻发誓晓寻流得不是琉酸）。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小亮哥哥，你刚才才答应要和晓寻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谈诗词歌赋、谈人生哲学，怎么一下子就被人家亲了？
小亮哥哥，你可知道晓寻爱你爱的好痛苦好痛苦，晓寻也知道她爱你爱的好痛苦好痛苦。
从小，晓寻就希望着自己的意中人是一个盖世英雄，梦想着他会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五彩祥云来娶晓寻……
晓寻永远记得晓寻们第一次见面，你骑着驴儿飞奔过来，像是个天神般从天而降，扑过来救了晓寻，就像晓寻梦里那样。自从就从那天起，你在晓寻的心中，就成了晓寻的主人、晓寻的主宰、晓寻的神、晓寻的信仰、晓寻情之所钟、晓寻心之所系！
但是，晓寻猜中了故事的开头，却没有猜中故事的结尾！
完颜晓寻依然用她球形的身子，在大街上继续滚动着，她的眼泪已经流干，眼神却无比凄苦，让人一见就忍不住爱上她。
天空开始下雪，地上的雪很快就积了起来。完颜晓寻艰难的在雪中行走着，就像是变成人类的人鱼小公主一般，每走一步都仿佛在刀尖上起舞。
完颜晓寻脑海中开始闪回往日甜蜜的一幕幕，那些两人在一起欺男霸女、打家劫舍兼当街乱吻影响市容的光荣岁月，想起每回会宁城一整顿市容市貌，两人就必须躲在家中相依相伴的日子。
完颜晓寻的心那个凉啊，比这十二月的寒冷更冷……
这时，出门逛街的纥石志宁终于找到了倒在路边，快要不醒人事的完颜晓寻。
看着完颜晓寻那破布娃娃没有生气的身子，空空洞洞的眼神，纥石烈志宁的心就像刚洗过的衣服一样，被人拧了又拧，拧了再拧，拧到不能拧，还需在拧。总之是，没有最拧，只有更拧。
我要她，发自我灵魂深处，我要他！
纥石烈志宁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走上前，用饱含深情的眼神，宠溺的看着完颜晓寻，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温柔披在完颜晓寻身上，再轻柔的将她抱了起来。
就在纥石烈志宁扶着完颜晓寻准备上车的那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