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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向我开炮 大姨妈-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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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全城最大的游戏厅里,都是小孩,就显得我老皮老脸的最扎眼。穿着北京布鞋在跳舞机上踩着点,还挺啧,甩甩手就扭起了大秧歌。打起鼓来敲起锣,推着小车去卖货……

  你给我下来吧!小哲抓着我的衣服就把我给拽下来了,恨道:要是让人知道我收了你这么个小弟,我真是不要出去混了!

  打碟机小哲玩得出神入化,这个我自叹不如。我知道这都是因为他那位就是一专业打碟的地鸡。按小哲的说法,那是已经练到身体上大部分能活动的部位都可以用来擦碟了。据说目前最大的自我挑战就是拿那话儿来擦,听得我是毛骨悚然肃然起敬。

  这种技术攻关,还真不是寻常人等可以办得到的呀。

  那是,除了要有天赋,还得加上后天的苦练。百分之一的天才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嘛。小哲无比崇拜地说。

  他说,他那位外号叫专灭林肯爬客。

  我说,那我就起个外号叫专灭林肯加长。

  除此之外,其他项目大家各有千秋。

  小哲,你高兴吧?过生日就得高高兴兴的,不能给自己找不痛快。以后你就明白了,只要你还捣着气就得想着法子让自个高兴,不然的话,谁还有奔头呢?

  

  想他,你就打电话给他吧。我把手机掏出来递给他,看他犹豫着,就按在他手里:是爷们,就言出立行,磨磨鸡鸡地象什么。

  在我脸上奔了一下,他皱着眉:你说我怎么早没遇见你呢?

  少这起腻,我抹着脸:蹭我一脸哈喇子。

  他又在我身上猴来猴去地,以示羞涩。

  别鼓蛹了啊,仔细引火烧身。我半吓唬他,也半是当真。830B2762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炮哥……他盯着我细瞧,象是要看到我心坎里去:我是说真的……要是……要是打头里先遇见的是你,没准我……就真喜欢上你了。

  我把他这话在心里过了过,然后摇了摇头。

  不会的。

  我是说没准呀。

  你要是真喜欢他,甭管早晚,甭管打头先遇见的谁,你也迟早会跟了他去。当然了他要不要你那另当别论……这人要是都能一开始什么全想明白了,全能把自己安排好了,那也没有身不由己这个词了不是?

  身不由己?

  我点点头。

  

  身不由己。

  在壮观的游戏机列队中,端着饮料兴冲冲地走着,忽然觉得侧面一打晃。心里一激灵,倒退了几步,一偏头。隔着两列游戏机的空挡,远处的那排中间有个人正半侧着身子打枪。每打一枪,就托下枪把子上镗,再打。随着扣扳机的突震,我耳朵里充斥的全是机器中模拟出来的中弹声。弹无虚发。

  心跳地太激烈,是不是就完全感觉不到了?

  敢打我?让你们丫的一个都跑不了。

  废了你,再废了你!

  炸你丫的,吃你,敢轰我,我反击,我再反击!

  ……我就是我。

  昨晚上的事,你还有印象吗?

  告你,咱这不算体罚,算报仇!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笑了?

  我干吗?我找鞋!

  你那样太危险,我来吧。

  我捏死你丫的!

  瞧你丫这装B的操性!……就你?

  吧!哄~~~~ 吧!哄~~~~,枪声和爆破声一起轰鸣,震耳欲聋。60年前,盟军在诺曼底登陆了。

  泥盆纪时期,最早的两栖动物登陆了。

  而现在,一只找不着北的王八登陆了。

  我早明白了,象我这种人,注定成不了大事,滚不了雷,堵不了枪眼,上不了夹凳,踩不了钉床。但石破天最快乐的时候还是当狗杂种的时候。居安思危,穷则思变,真是差一点就溺在水里一条道走到黑上不来了。

  擦了一身冷汗,掉脸走人。

  炮哥!你上哪去了?!我找了你半天!小哲远远地扑过来,抓住我,顶着一头水:急死我了你,走丢了怎么办?!

  放屁!我低喝,心想你诈唬什么呀?我这正想悄莫登地百变神爬呢。

  枪声顿住。

  把饮料塞在小哲手里,低头急行。他在身后纳闷地喊:去哪啊你?厕所在那边。

  走完一排游戏机列,走廊尽头出现了一双北京布鞋。

  

  他说他就在上海!他说他马上来南京找我!小哲兴奋地喊:我不走了,我不走了,我要留在这等他。

  那……我是不是得把你正式移交了再走啊?我有点不大放心他一个人。

  没事,就半天。已经告他住哪了。再过三个小时他就过来看我,真跟做梦一样。

  恩。

  原来,我们不是越走越远了,是越走越近,怪不得我能感觉到他。

  那你不该叫塑料盖,应该叫反应堆。

  电话终于来了的时候,我把小哲送到新街口。他要和我握手告别。

  我伸出手去,却没想到他拉起来就重重地咬了一口。

  干吗你,属狗的?!我又惊又怒。

  我就喜欢你痛苦的样子,你就这样一直痛苦下去吧。他笑。

  滚蛋!

  你要记得我,即使有了别的人,也不能忘了我!他认真又霸道的说。

  你把钱收好,回去就指着它呢。我叮嘱他,不想接他话茬。出来的时候我们都是甩俩大空手,除了小哲一路拎着的滑板:自己当心。有什么事打电话,知道吗?

  那你去哪?

  我买票回去了。

  你不去太平湖了?他大惊:为什么?不是等了好几天才买到的票吗?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我摇摇头,笑笑,走人。

  走出好远了,掉转头,他还站着,冲他遥遥地摆了摆手。

  到售票口一打听,只能买到明一早的票,也行啊。折回原来的招待所,重新续了一晚上。问了路,走去玄武湖。

  

  当北京布鞋遇见了北京布鞋,并没有多余的话说。

  互望了一眼。都看不出什么,隐形眼镜到我们这全改隐形眼神了。

  他走到一架模拟公路赛的双车连体机旁,跨上其中一辆摩托,从兜里掏角子,一枚一枚地塞进口去,然后手捏上把手,轴起了油门。屏幕上的摩托前轮都翘起来了,但原地不动,STAR键不停亮闪地提醒着,却并没有人迫不及待。

  我走过去,跨上另外一辆,摸出角子扔进去,脚踏在踩镫上,整个人伏好了。一只手向前一转,把油门轴到最大档,剩下两根手指搭着闸。

  几乎是同时,我和他拍向STAR键。冲吧。

  

  73

  三局两胜。

  最后一局,他分神了,因为小哲在我旁边的指手划脚和出谋画策。小哲是高手玩家。这跟年龄无关,跟玩的次数有关。他是游戏室泡大的一代。我们在他这个岁数,市面上才刚出现游戏机,全城的世嘉数都数的过来。这段位根本没法比啊。

  下来,也不看我,昂然而出。

  来来,我跟你切磋切磋。小哲翻身上马,我重新开动起来。一局既弊,再来一局。这次刚开局,就撞山了。低级错误。

  小哲哈哈大笑。

  我霍然跳下来,不管他,一路前奔,出大门,咚咚咚下楼梯,每层的最后三阶或四阶并一步跳下,撞歪几只肩膀,一直到楼下,伸平双手,推山一样地从转门中而出。前面是车水马龙的大街,向左望磨肩擦背,向右望熙熙攘攘。跑太快了,喘,弯下腰,拿手抻着,抬头。再向左,再向右,再向左,再向右……

  操!我的手重重地拍在街边的不锈钢护栏上。

  掏出烟来,点上,倚在栏杆上虚踹着脚吞吐起来,刚才震的,麻。

  一边抽一边无意识地看着,远远的街对面拐角处,公共汽车开走了,下来一帮球迷,吹着喇叭,唱着欧诶欧诶欧诶欧诶~~~~~~,嘿,我笑。再看,那堆人向远处一点,有个人正在伸手叫车。

  是他。

  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就利马砸了烟,手在栏杆上一使劲,我要跃栏而出。

  恩?胳膊被拽住了。

  我瞅你老半天了,就等着逮你呢!带箍的老太太不知从哪猫着的,现在跳了出来:随地乱扔烟头,罚款20!

  

  玄武湖上碧波如鳞,荷花开了。我溜达着步子,看人飙着快艇,屁股后面拉出一梭白浪。都说玄武属阳,可我还真没看出它的阳刚之气来。听路过的人说晚上有年度的围鱼,就呆在长椅上睡了一觉,没出去。

  天黑了,波光如影,一彪人马杀出。

  几架木舟细艇,围着当中一艘捕鱼船。男女之众,尽着皮裤,结队拉网。鱼们聚做一堆,成批成批地被塞进捕鱼船的木板舱里。网中乱跳不已,惊恐万状的生命。黑背白肚的鼓着嘴瞪着眼,很少能有走得掉的。竟还有些傻鱼慌不择路,跳出去了再跳将进来,看得我目瞪口呆。有些离了水还会吓死,一动不动地被扔在船板上,趁人不备了再诈尸地重跳入水中,狡猾大大的。

  船板上已经堆成了山。生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捕鱼人在网里兜起一片水,慢慢地收紧。于是大家越来越要凑在一道,翻腾跳跃,也是个濒死前的拥挤乐园。

  没有谁能跑得掉。

  跑得了初一,也跑不了十五,只要你还在这片水域里,就总是这样。

  

  但是跑得掉一回是一回。

  我跑了。

  急急如丧家之犬,匆匆如漏网之鱼。

  丢下钱,挣脱了老太太的手,不管刚从转门里冲出来的小哲,撒丫子就往前奔。闯红灯,兜街角,把排在斑马线外面的人群甩在身后,一个人纵身越出,抢在几辆冲过来的机动车之前,迅速闪过街。小哲在身后的惊叫声。急刹声。有几个人同时骂:操!跟我抢道!你他妈没张眼啊!瞎子你啊!傻B找死呢!

  是找屎呢。找一驼骄傲的大屎,恰如逐臭之蝇。

  象一只误闯进瓶中的苍蝇,看得见外面的世界,却找不到出口,只能一次又一次没头没脑地乱撞。复眼成像。我有成千上万只小眼,瞎了一两只,又算得了什么。我不怕盲目。

  双手在护栏上一搭,我一跃而起。

  哎呀!

  吧叽摔了个大马趴,没翻过去,不够利落,脚还勾在栏杆上,那姿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3C57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哈哈哈哈。路人笑了起来:这家伙!地上有钱是吧?春天早过去了,怎么还有人在大街上啃泥呀!

  小哲从后面追上来扶起了我,老母鸡是的冲周围一通喊:看什么看!我炮哥这是抓小偷呢!你们还乐,小偷跑了,我看你们大家谁的钱包都保不齐!……炮哥,你没事吧?

  ……没事。我揉着腿,刚才闯街的时候在一辆电三轮的前轱辘上蹭了一下,不然不至于这么低的护栏都翻不过去。

  那咱们继续追吧?小哲兴奋地拉开架势。

  不用了。打的走了。我早看见那辆车的背影了,捏起了手指,攥成拳头,握得很紧,但里面什么都没有。

  你想干吗呢?就算撵上他,你又想说什么呢?还真是幸好摔了一下,摔清醒了,把那股较起来的劲也摔泄了。11秒5的速度只要捣腾起腿来,一般人我谁都能追得上,让你半条街都没问题。可是……

  我举目四顾心茫然了。

  

  满天都是鱼腥。备用蓄电池拉起来一长串100瓦的灯泡,小虫子一团一团地扑在上面。有些许围观的当地人,咋舌不已:乖乖,这公园管理处自家的得了多少实惠哦。是的也,鱼娃儿都不放过。黑哦,这把就放回去也吓得没的命喽拨。水都给弄坏了,神是作孽哦。

  我走开不看,信步转至僻静处,掏出手机,拨号码。

  屏息静气地等着,直到电话那边的一声喂。

  没想到会说不出话来,张嘴竟然是嘿嘿的轻笑。

  那边长叹了口气,就象黑暗中透出的一丝光亮:……王炮……你终于……

  有大约好长时间,大家都只听着对方的呼吸声。不是不尴尬的。

  我抓抓头:你怎么样?我是说身体。

  没事,吊了几天水……你呢?

  没事。我把胸口拍地叭叭响:你听,结实得和牛一样。

  呵呵。

  呵呵。

  然后就又是沉默。笑声是那些网在兜子里的鱼,只蹦达了两下,就没了生气。

  王炮……

  陈向阳……

  几乎是同时张嘴,又几乎是同时闭嘴,顿了一顿,我和他同时说:你先说。

  

  一拐一拐地夹在人群中慢慢走着,累了就坐路边的凳子上一屁股把周围的人都挤到旁边去。如果没地,就目不转睛地严肃地注视着他们。我知道不止我一个,小哲也是这表情。他比我更绝,还要咬着蛋筒,把沾着汁的手做摔来摔去状。等大家以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面目闪到一旁,我们就利马抢上。占住了椅子,望着街面发呆,晃着脚脖子,做候补队员上场前的热身动作。

  我没撵他走。他也不问我上哪。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在街上走走停停。一直走到火车站。

  有上太平湖的票吗?

  呦,怎么今来问的都是特紧张的票啊。没有马上的。

  订行吗?

  订也订不上。原来这么多人想去那啊。没咒念,就按人家建议的,先买了去南京的票,到那再转车。也没有马上的,是几天以后的。订,干吗不订呢?硬座?坐。干吗不坐呢,人过去都能把牢底坐穿,十几个小时的硬座算什么呀。

  几张啊?

  一张。

  不,两张。小哲把脑袋凑到窗口前,伸出两指头,笑咪咪地说。

  我没说什么。

  晚上他又到我那打地铺。自动贴过来的时候,我也没反对。他象是另一个我,挨着他,好象也离自己近些。

  你爸妈就真的不管你啊?

  切,他们哪顾得上啊,一个眼睛里只有票子,一个眼睛里只有位子。

  我知道他父母是标准的权利结合,官商二合一,去屑又飘柔。

  再说了,他们也管不住我,他们只看成绩单……我们老师也管不了我,假模倒式的,只会照本宣科,肚里没货。这学校哪里是人呆的地界啊,只适合给傻子蹲。我这样的进去,出来也就成一傻子了。

  这倒是,我点点头。

  学校里也就学学做人呗。什么叫做人,就是让你打小就别有小脾气,上头让你干吗你就得干吗,树立和上头一致的世界观人生观。别的你还想学什么呀。知识这东西不就是先打个基础,完了各取所需,各人好的口又不一样,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谁不得先想明白了自己,然后该干吗干吗去呀。

  没错,炮哥你说得太对了。这小子来劲了,要烟抽:我们那课本好家伙,有回我妈看了直纳闷,说怎么和她小时侯上的基本上没什么变化呀,我一听都傻了,靠,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呀,怎么还没进博物馆啊?!

  不过,也是一乐不是?

  倒不是别的,你这段快活日子就这么长。你想有人养着伺候着,四体不勤,周围还没什么特别想算计你的人,耍点小心眼不算啊。除了上学放学,路上再没其他的坑坑洼洼了,还三不五时的来点青春期的骚动,天天有劲没处使……这日子过得多美啊。不可着劲的折腾,浪费了真是太可惜了,将来再想来这么一遭可真没地找了。体力上时间上心情上都不允许啊。

  我想了想,按理说我不能让他这么小就太明白了,可转念又一想,我只是说我的观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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