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名著电子书 > 0207三侠五义 作者:[清]石玉昆 >

第13章

0207三侠五义 作者:[清]石玉昆-第13章

小说: 0207三侠五义 作者:[清]石玉昆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锦堂,见他像个汉子,离乡在外,遭此官司,甚是可怜,因此将他极力救出,又助了盘川,叫他上京求取功名。他原想进京寻个进身之阶,可巧路途之间遇见安乐侯上陈州放赈。他打听明白,先宛转结交庞福,然后方荐与庞昱。庞早正要寻觅一个勇士,助己为虐,把他收留在府内。他便以为荣耀己极。似此行为,便是下贱不堪之人了。
  闲言少叙。且说项福正与玉堂说话,见有个老者上得楼来,衣衫褴褛,形容枯瘦,见了西面老者紧行几步,双膝跪倒,二目滔滔落泪,口中苦苦哀求,那老旨仰面摇头,只是不允。展爷在那边看着,好生不忍。正要问时,只见白玉堂过来,问着老者道:“你为何向他如此?有何事体,何不对我说来?”那老者见白玉堂这番形景,料非常人,口称:“公子爷有所不知,因小老儿欠了员外的私债,员外要将小女抵偿,故此哀求员外,只是不允。求公子爷与小老儿排解排解。”白玉堂闻听,瞅了老者一眼,便道:“他欠你多少银两?”那老者回过头来,见白玉堂满面怒色,只得执手答道:“原欠我纹银五两,上年未给利息,就是三十两,共欠银三十五两。”白玉堂听了冷笑,道:“原来欠银五两!”复又向老者道:“当初他借时,至今二年,利息就是三十两。这利息未免太轻些!”一回身,便叫跟人平三十五两,向老者道:“当初有借约没有?”老者闻听立刻还银子,不觉立起身来,道:“有借约。”忙从怀中掏出,递与玉堂。玉堂看了。从人将银子平来,玉堂接过,递与老者道:“今日当着大众,银约两交,却不该你的了。”老者按过银子,笑嘻嘻答道:“不该了!不该了!”拱拱手儿,即刻下楼去了。玉堂将借约交付老者,道:“以后似此等利息银两,再也不可借他的了。”老者答道:”不敢借了。”说罢,叩下头去。玉堂拖起,仍然归座。那老者千恩万谢而去。
  刚走至展爷桌前,展爷说:“老丈不要忙。这里有酒,请吃一杯压压惊,再走不迟。”那老者道:“素不相识,怎好叨扰?”展爷笑道:“别人费去银子,难道我连一杯水酒也花不起么?不要见外,请坐了。”那老者道:“如此承蒙抬爱了。”便坐于下首。展爷与他要了一角酒吃着,便问:“方才那老者姓甚名谁,在哪里居住?”老儿说道:“他住在苗家集,他名叫苗秀。只因他儿子苗恒义在太守衙门内当经承,他便成了封君了,每每地欺负邻党、盘剥重利。非是小老儿受他的欺侮,便说他这些忿恨之言。不信,爷上打听,就知我的话不虚了。”展爷听在心里。老者吃了几杯酒,告别去了。
  又见那边白玉堂问项福的近况如何。项福道:“当初多蒙令兄抬爱,救出小弟,又赠银两,叫我上京求取功名。不想路遇安乐侯,蒙他另眼看待,收留在府。今特奉命前往天昌镇,专等要办宗要紧事件。”白王堂闻听,便问道:“哪个安乐侯?”项福道:“焉有两个呢,就是庞太师之子安乐侯庞昱。”说罢,面有得色。玉堂不听则可,听了登时怒气嗔嗔,面红过耳,微微冷笑,道:“你敢则投在他门下了?好!”急唤从人会了帐,立起身来,回头就走,一直下楼去了。
  展爷看的明白,不由暗暗称赞道:“这就是了。”又自忖道:“方才听项福说,他在天昌镇专等,我曾打听包公还得等几天到天昌镇。我何不趁此时,且至苗家集走走呢?”想罢,会钱下楼去了。真是行侠作义之人,到处随遇而安,非是他务必要拔树搜根,只因见了不平之事,他便放不下,仿佛与自己的事一般,因此才不愧那个“侠”字。
  闲言少叙。到了晚间初鼓之后,改扮行装,潜入苗家集,来到苗秀之家。所有窜房越脊,自不必说。展爷在暗中见有待客厅三间,灯烛明亮,内有人说话。蹑足潜踪,悄立窗下,细听正是苗秀问他儿子苗恒义道:“你如何弄了许多银子?我今日在潘家集也发了个小财,得了三十五两银子。”便将遇见了一个俊哥替还银子的话,说了一遍,说罢大笑,苗恒义亦笑道:“爹爹除了本银,得了三十两银子的利息;如今孩儿一文不费,白得了三百两银子。”苗秀笑嘻嘻地问道:“这是什么缘故呢?”苗恒义道:“昨日太守打发项福起身之后,又与侯爷商议一计,说项福此去成功便罢,倘不成功,叫侯爷改扮行装,私由东皋林悄悄入京,在太师府内藏躲,候包公查赈之后有何本章,再作道理。又打点细软箱笼并抢来女子金玉仙,叫他们由观音庵岔路上船,暗暗进京。因问本府:‘沿路盘川所有船只,须用银两多少?我好打点。’本府太爷哪里敢要侯爷的银子呢,反倒躬身说道:“些须小事,俱在卑府身上。’因此回到衙内,立刻平了三百两银子,交付孩儿,叫我办理此事。我想侯爷所行之事,全是无法无天的。如今临走,还把抢来的妇人暗送入京。况他又有许多的箱笼。到了临期,孩儿传与船户:他只管装去,到了京中费用多少,合他那里要;他若不给,叫他把细软留下,作为押帐当头。爹爹,想侯爷所作的俱是暗昧之事,一来不敢声张,二来也难考查。这项银两原是本府太爷应允,给与不给,侯爷如何知道。这三百两银子,难道不算白得吗?”展爷在窗外听至此,暗自说道:“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再不错的。”猛回头见那边又有一个人影儿一晃,及至细看,仿佛潘家楼遇见的武生,就是那替人还银子的俊哥儿,不由暗笑道:“白日替人还银子,夜间就讨帐来了。”忽然远远的灯光一闪。展爷惟恐有人来,一伏身盘柱而上,贴住房檐,往下观看,却又不见了那个人,暗道:“他也躲了。何不也盘在那根柱子上,我们二人闹个‘二龙戏珠’呢。”正自暗笑,忽见丫鬟慌慌张张跑至厅上,说:“员外,不好了!安人不见了!”苗秀父子闻听,吃了一惊,连忙一齐往后跑去了。南侠急忙盘柱而下,侧身进入屋内,见桌上放着六包银子,外有一小包,他便揣起了三包,心中说道:“三包、一小包留下给那花银子的。叫他也得点利息。”抽身出来,暗暗到后边去了。
  原来那个人影儿,果是白玉堂。先见有人在窗外窃听,后见他盘柱而上,贴立房檐,也自暗暗喝采,说此人本领不在他下。因见灯光,他便迎将上来,恰是苗秀之妻同丫鬟执灯前来登厕。丫鬟将灯放下,回身取纸。玉堂趁空,抽刀向着安人一晃,说道:“要嚷,我就是一刀!”妇人吓的骨软筋酥,哪里嚷得出来。玉堂伸手将那妇人提出了茅厕,先撕下一块裙子塞住妇人之口。好狠的玉堂!又将妇人削去双耳,用手提起掷在厕旁粮食囤内。他却在暗处偷看,见丫鬟寻主母不见,奔至前厅报信,听得苗秀父子从西边奔入,他却从东边转至前厅。此时南侠已揣银走了。玉堂进了屋内一看,桌上只剩了三封银子,另一小包,心内明知是盘柱之人拿了一半,留下一半。暗暗承他的情,将银子揣起,他就走之乎也。
  这里苗家父子赶至后面,一面追问丫鬟,一面执灯找寻。至粮囤旁,听见呻吟之声,却是妇人;连忙搀起细看,浑身是血,口内塞着东西,急急掏出。苏醒了,半晌,方才哎哟出来,便将遇害的情由,说了一遍,这才瞧见两个耳朵没了。忙差丫鬟仆妇搀入屋内,喝了点糖水。苗恒义猛然想起待客厅上还有三百两银子,连说:“不好!中了贼人调虎离山之计了。”说罢,向前飞跑。苗秀闻听,也就跟在后面。到了厅上一看,哪里还有银子咧!父子二人怔了多时,无可如何,惟有心疼怨恨而已。
  未知端底,下回分晓。
  ——
  注释:
  靠——占代武将所穿的铠甲。
  辔——驾驭牲口用的嚼子和缰绳。
  褡裢——长方形的口袋,中央开口,两端各成一个袋子,装钱物用,一般
  分大小两种,大的可以搭在肩上,小的可以挂在腰带上。
  褴褛——(衣服)破烂。
  经承——官署中一般书吏的通称。
  暗昧——暖昧,不光明,不可告人。

第十四回 小包兴偷试游仙枕 勇熊飞助擒安乐侯

  且说苗家父于丢了银子,因是暗昧之事,也不敢声张,竞吃了哑叭亏了。白玉堂揣着银子自奔前程。展爷是拿了银子,一直奔天昌镇去了。这且不言。
  单说包公在三星镇审完了案件,歇马,正是无事之时。包兴记念着游仙枕,心中想道:“今晚我悄悄的睡睡游仙枕,岂不是好。”因此到晚间伺候包公安歇之后,便嘱咐李才说:“李哥,你今晚辛苦一夜。我连日未能歇息,今晚脱个空儿。你要警醒些,老爷要茶水时,你就伺候。明日我再替你。”李才说:“你放心去罢,有我呢。彼此都是差使,何分你我。”
  包兴点头一笑,即回至自己屋内,又将游仙枕看了一番,不觉困倦,即将枕放倒,头刚着枕,便入梦乡。出了屋门,见有一匹黑马,鞍拨孛俱是黑的,两边有两个青衣,不容分说,搀上马去。迅速非常,来到一个所在,似开封府大堂一般。下了马,心中纳问:“我如何还在衙门里呢?又见上面挂着一匾,写着“阴阳宝殿”。正在纳闷,又见来了一个判官,说道:“你是何人?擅敢假充星主,前来鬼混!”喝声:“拿下!”便出来了一个金甲力士,一声断喝,将包兴吓醒,出了一身冷汗。暗自思道:“凡事都有生成的造化。我连一个枕头都消受不了。判官说我假充星主;将来此枕,想是星主才睡得呢。怪不得李克明要送与星主。”左思右想,哪里睡得着呢,赌气起来,听了听方交四鼓,急忙来至包公住的屋内。只见李才坐在椅子上,前仰后合在那里打盹。又见灯花结了个如意儿烧了多长,连忙用烛剪剪了一剪。只见桌上有个字帖儿,拿起一看,不觉失声道:“这是哪里来的?”一句话将李才吓醒,连忙说道:“我没有睡呀。”包兴说:“没睡,这字帖儿打哪里来的?”李才尚未答言,只听包公问道:“什么字帖?拿来我看。”包兴执灯,李才掀帘,将字帖呈上。包公接来一看,便问道:“天有什么时候了?”包兴举灯向表上一看,说:“才交寅刻。”包公道:“也该起来了。”
  二人服侍包公穿衣净面时,包公便叫李才去请公孙先生。不多时,公孙先生来到。包公便将字帖与他观看。公孙策接来,只见上面写道:“明日天昌镇,紧防刺客凶。分派众人役,分为两路行:一路东皋林,捉拿恶庞昱;一路观音庵,救活烈妇人。要紧,要紧!”旁有一行小字:“烈妇人即金玉仙。”公孙策道:“此字从何而来呢?”包公道:“何必管他的来历。明日到天昌镇严加防范。再派人役,先生吩咐他们在两路稽查便了。”公孙策连忙退出,与王、马、张、赵四勇士商议。大家俱各小心留神。
  你道此字从何而来?只因南侠离了苗家集奔至天昌镇,见包公尚未到来,心中一想:“恐包公匆忙来至,不及提防。莫若我迎将上去,遇便泄漏机关,包公也好早作准备。”好英雄!不辞辛苦,他便赶至三星镇。恰好三更,来至公馆,见李才睡着,也不去惊动他,便溜进去将纸条儿放下,仍回天昌镇等候去了。
  且说次日包公到了天昌镇,进了公馆,前后左右搜查明白。公孙策暗暗吩咐马快、步快两个头儿,一名耿春,一名郑平,二人分为左右,稽查出入之人;叫王、马、张、赵四人围住老爷的住所,前后巡逻;自己同定包兴、李才护持包公。“倘有动静,大家知会,一齐动手。”分派已定,看看到了掌灯之时,处处灯烛照如白昼,外面巡更之人往来不断。别人以为是钦差大人在此居住,哪里知道是提防刺客呢。内里王、马、张、赵四人磨拳擦掌,暗藏兵器,百倍精神,准备捉拿刺客。真是防范的严谨!
  到了三更之后,并无动静。只见外面巡更的,灯光明亮,照澈墙头。里面赵虎仰面各处里观瞧,顺着墙外灯光,走至一株大榆树下。赵虎忽然往上一看,便嚷道:“有人了!”只这一声,王、马、张三人亦皆赶到,外面巡更之人也止住步了。掌灯一齐往树上观看,果然有个黑影儿。先前仍以为是树影;后来树上之人见下面人声嘶喊,灯火辉煌,他便动手动脚的。大家一见,便觉鼎沸起来。只听外面人道:“跳下去了,里面防范着!”谁知树上之人趁着这一声,便攥住树梢:将身悠起,趁势落在耳房上面,一伏身往起一纵,便到了大房前坡。赵虎嚷道:“好贼!哪里走?”话未说完,迎面飞下一垛瓦来。楞爷急闪身,虽则躲过,他用力太猛,闹了个跟头。房上之人趋势扬腿,刚要越过屋脊,只听嗳哟一声,咕噜噜从房上滚将下来,恰落在四爷旁边。四爷一翻身,急将他按住。大家上前,先拔出背上的单刀,方用绳子捆了,推推拥拥,来见包公。
  此时包公、公孙策便衣便帽,笑容满面,道:“好一个雄壮的勇土!堪称勇烈英雄。”回头对公孙策道:“先生,你替我松了绑。”公孙先生会意,假作吃惊,道:“此人前来行刺,如何放得?”包公笑道:“我求贤若渴,见了此等勇士,焉有不爱之理。况我与壮士又无仇恨,他如何肯害我,这无非是受小人的捉弄。快些松绑。”公孙策对那人道:“你听见了?老爷待你如此大恩,你将何以为报?”说罢,吩咐张、赵二人与他松了绑。王朝见他腿上钉着一支袖箭,赶紧替他拔出。包公又吩咐包兴:“看座。”
  那人见包公如此光景,又见王、马、张、赵分立两旁,虎势昂昂,不由良心发现,暗暗夸道:“闻听人说,包公正直,又目识英雄,果不虚传。”一翻身扑倒在地。口中说道:“小人冒犯钦差大人,实实小人该死。”包公连忙说道:“壮士请起,坐下好讲。”那人道:“钦差大人在此小人焉敢就座。”包公道:“壮士只管坐了,何妨。”那人只得鞠躬坐了。包公道:“壮士贵姓尊名?到此何干?”那人见包公如此看待,不因不由的就顺口说出来了。答道:“小人名叫项福,只因奉庞昱所差……”便一五一十,说了一遍。“不想大人如此厚待,使小人愧怍无地。”包公笑道:“这却是圣上隆眷过重,使我声名远播于外,故此招忌,谤我者极多。就是将来与安乐侯对面时,壮士当面证明,庶不失我与太师师生之谊。”项福连忙称“是”。包公便吩咐公孙策与壮士好好调养箭伤。公孙策领项福去了。
  包公暗暗叫王朝来,叫他将项福明是疏放,暗地拘留。王朝又将袖箭呈上,说此乃南侠展爷之箭。包公闻听,道:“原来展义士暗中帮助。前日三星镇留下字柬,必也是义士所为。”心中不胜感羡之至。王朝退出。
  此时公孙先生已分派妥当,叫马汉带领马步头目耿春、郑平前往观音庵,截救金玉仙;又派张龙、赵虎前往东皋林,捉拿庞昱。
  单说马汉带着耿春、郑平竟奔观音庵而来,只见驼轿一乘直扑庙前去了。马汉看见,飞也似的赶来。及至赶到,见旁有一人叫道:“贤弟为何来迟?”马汉细看,却是南侠,便道:“兄,此轿何往?”展爷道:“劣兄已将驼轿截取,将金玉仙安顿在观音庵内。贤弟来得正好,咱二人一同到彼。”说话问,耿春、郑平亦皆赶到,围绕着驼轿来至庙前,打开山门,里面出来一个年老的妈妈,一个尼姑。这妈妈却是田忠之妻杨氏。众人搭下驼轿,搀出金玉仙来。主仆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