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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找个理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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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两次。” 

  “这已很难得了,我以为她把我这个老乔治忘了呢。”乔治调侃自己。 

  邝已竣不明白他话外的含义。但看他的表情立即明白原来他有一个这么够分量的情敌,警报在邝已竣的脑中铃铃作响。 

  “完全没必要汗毛倒竖!”乔治仍是笑着,拍拍他的肩,像在安抚一只蓄势待发的猫,“如果我在安妮心中的斤量等同于你的那杆秤,那你儿子老早就叫东尼·弗莱明了。”口气转为萧索,“追了三年,未果。一纸调令,她就飞回香港。只为走你曾经走过的街道,呼吸你正在呼吸的空气,只为离你近些,听到更多你的消息,那怕是八卦、绯闻。” 

  明白安妮一直是爱自己的,但从未想过会如此深沉,如此的不计回报。 

  等等!是的,她根本是不求回报的,而自己却认为…… 

  忽然间他明白了二人的结症在哪,也恍然安妮不是因为那一巴掌,而是因为他那句话。老天,那一直是她的痛处。她曾说过穷人的自尊心很脆弱,经不得风吹雨打,就像二人的关系也经不起他一再的言语无情。以往他一有类似的举动,安妮就立刻穿上铠甲,看似坚不可摧,但内心肯定是椎心泣血。这一次,自己卸掉了她的铠甲,又狠狠地给了她一刀,任谁也无法接受自己最爱之人的鄙视与误解,那种痛,他体会了一次,而安妮几乎是一直生活在这种痛苦之中。 

  “你怎么了?”乔治见他脸色发白。 

  “我、我要回家去,以后再、再联络。” 

  /*/*/ 

  邝已竣狂奔进家门,“安妮,安妮。”他要忏悔,他要乞求她的原谅。 

  冲进颂安的房间,却不见芳踪,“泉叔,泉叔。”他大叫着。 

  “少爷!”从未见少爷如此惊慌失措过。 

  “少奶奶呢?她人在哪?” 

  “少奶奶一早出门,说会晚些回来,要我们别担心。” 

  “可这都九点多了。”邝已竣焦急地看表,又走回安妮的房间,决心等她回来,决不许她再关上心灵之门。 

  拨安妮的手机号,电话铃却在房内响起。邝已竣忙四下找寻,打开梳妆台的抽屉,手机躺在那里,一旁还有一个信封,一个首饰盒及车钥匙、金卡。 

  邝已竣的电话掉在了地上,他拿起信封,上面写着已竣启,他的手在抖,从里面抽出几张写满字的纸。 

  已竣: 

  恕不告而别!终于,我为九年的感情划上了句号。 

  当年C大林荫道的初识,你所给我的震撼,至今无法磨灭。那应该叫做被丘比特的箭射中,结果就是我着了魔一样地追逐你的脚步。 

  但在你的心目中,我追逐的是名与利。不否认,你最吸引我的就是你那用金钱财富堆砌出来的优雅、自信、漫不经心。这些是我所不具备的,也是我生活的圈子所不能接触到的。 

  朋友们劝我别执迷不悟。而我也深知这是个梦,灰姑娘只存于童话。但只要还有一丝机会,我都不放弃,其实我是无法自拔,你成了我戒不了的毒瘾。 

  终于你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了我,因为你太过迷恋我的身体。但当时我不明白迷恋与爱之间的差别,只天真地认为我已成功了一半。 

  虽然有了非常亲密的关系,但你的嘲讽依然针对我,但为了爱,为了与你厮守,我当做不懂,吞到肚子里。但委屈求全并没有换来相应的回报,我还是被抛弃了。 

  在香港,我被恶意地捉弄,因溺水而入院,医生告诉我,我怀孕了,儿子居然在最不恰当的时候来临,虽然已下决心与你分手,但我却想生下他。 

  真的很奇妙,我的感觉是你在我的腹中,我并没有失去你,毕竟我们曾相恋过,我需要一个爱的见证。有什么比一个宝宝更好呢,所以我无论如何要生下他,但你要一个穷学生怎样再抚养一个孩子?我绝不是个清高的人,我懂生活的艰辛,十万美金可以让我的宝宝有个衣食无忧的童年。 

  分开的这七年中,作为一个单身母亲,我很坚强,因为小同是我生活的支柱,让我明白我的辛苦为谁。每当我筋疲力尽时,他的笑就是最好的良方,让我第二天又精神百倍地对付来自生活与工作上的重压。 

  两年前有机会返港,我又无反顾地来了。虽然恨你,怨你,但我仍不能停止爱你,能再看见你,是我魂牵梦萦的事,那怕只是偷偷地看一眼也好。我也希望你能看看你的儿子,我可爱的宝宝,或许这样可以让你重新认识我,改变对我的印象,甚至重修旧好,所以我来了,来到这个伤心地。 

  然而,人与人的想法真是相差大多,也或许是我一厢情愿。你头一个念头居然会认为这是我处心积虑多年的计划。真是可笑,你太高估我的智慧了,而我又低估了自己的运气和你的亲情观念,但想来又不可笑,这就是富人的思维方式,每一个人的目标都是他的口袋或外在的地位,而不考虑其他因素。我忽然觉得这世上最没自信的人当数那些最有钱的人,他们从不会承认自身的魅力会令别人为他们做某件事,只会认为钱才是驱使别人的诱因,你就是其中之一。 

  美国之行,我相信你是真心对我,那绝不是伪装。但那与我要求的爱相距甚远。我以为你已了解我了,但你的潜意识中仍留着那些念头,所以那种话才会脱口而出。知道吗?你又把我伤得体无完肤,粉碎了我所有的美梦,还有希望。 

  对于儿子被带走一事,我也相信你并没直接参与,但这有区别吗?这又一如当年你默许别人欺侮我,或者还不如你亲手为之,我讨厌你的置身事外,推卸责任。 

  一切都幻灭了,儿子被抢走了,你的爱也建立在鄙夷我的品格的基础上,没有尊重的爱不是爱,我不是乞丐。所以,我选择了离开,离开也就意味着我丧失了小同的监护权。迫你结婚时,我认为小同不能没有妈妈,但现在,我已没那么自信了,离婚协议放在我的律师那里,明天一早他会拿给你,我已签字,你签了字之后,就可以生效。自此,我们将成为陌路。小同如果问我去了哪里了,找个尽量合理的借口,别让他大伤心。 

  别试图找我,因为我不会让你找到的。 

  信纸飘散在地上,邝已竣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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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 找个理由 』 作者:燕然 

  又是夏初的季节,在南方一个偏远的小镇。 

  牛仔裤、白T恤,脂粉末施的颂安一身清爽,半长的头发绑成一个短马尾,那感觉恍惚她还是个学生,不过她现在是个老师。 

  上完最后一堂英语课,从教室往住处走,心里却又不自觉在想那个冤家在干什么?儿子好不好?虽然事隔一年,但伤疼依旧。 

  当初选择了放弃,选择了逃离,是因为太累。在半个月天堂般的美好之后,在没有一点征兆的情况下,心头肉被割走了。接着,那个令她完全不设防的丈夫又一记重创,那额头的血,就如心头上一滴一滴的血。她或许还该感激那一巴掌,肉体的疼分散了一些心头的疼,否则她一定会崩溃。 

  终于彻底地绝望,她想过死,想用死来证明他们那种根深蒂固的想法是错的,但她又迅速否决了这疯狂又蠢透的念头,她怎么可以让已竣背负这样一个罪名。 

  但何去何从,她茫然无措,陈凌波的电话犹如大海上的浮板,凌波想引她进入国际志愿者协会工作。只是简单地做一名志愿者,进行志愿服务。 

  最终,她选择来此教书。 

  走回住处,那是间小屋,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可说句公道话,这间小屋着实又旧又破! 

  她的房屋的不远处是用竹席、塑料布、竹子搭建的学生宿舍,里面住了近五十个男生。每遇大风大雨天,大家就胆战心惊,校长、主任更是整夜不敢睡,一个小时去查看一次。 

  可又有什么办法,学校没有钱,这个四面环山的小乡镇,交通不便,特别到了雨季,泥石流堵上了仅有的一条盘山河石路,就会十天半月的无法与外界沟通。乡里最漂亮的建筑当属刚建成的乡中学了,只有钱盖学校再没钱盖教师宿舍、学生宿舍了。 

  看着学校的窘境,颂安就连做梦都在后悔离家出走时为何不卷走自己的旧款,除了钻戒,那些项链、手镯、胸针、耳饰就有几千万了,还有那辆名车。算来算去,结婚没一年,也着实让那混球出了一大笔血。如果卷出来,折折价,她也可以凑个千八百万的,那么现在就不用这么烦恼了。 

  她开始煮饭,前几天在集上买的青菜已吃完了,又得吃两天豆腐直到下一个集了。通常形容生活困苦为青菜豆腐,到了她这里,或许要改成豆腐豆腐了。 

  吃了晚饭,坐在桌前批改作业。几个女学生小鸟一样吱吱碴喳地进了来,手中捧着不知名的野花。 

  “我说丁老师的花又蔫了吧。”那个叫春笋的最小、最活泼的女生说着。 

  “我们早猜到了。”一向爱和春笋斗嘴的小棉又跟上。 

  女孩子们把给老师提供花花草草当成了任务,每隔三两天就会从家里或山上采来鲜花,把小屋装扮得很鲜亮,房里还挂了各种颜色各种式样的风铃,也是女孩子们用包装纸折的,墙上也贴满了孩子们的涂鸦工作,总之,整个小屋色彩斑斓,让人眼花缭乱。 

  将花插进水杯、玻璃瓶里,小屋内有淡淡的花香。女孩子们非常喜欢到她这里来,问她外面的世界。当听说丁老师居然在外国住了好多年,孩子们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外国人的眼珠真的是蓝的吗?黑人为什么那么黑呀,他们吃什么?诸如此类的问题总是不厌其烦。 

  女孩子里最漂亮、最文静的小恋仍是一脸不解,“丁老师,为什么不要你的儿子?却跑到我们这儿,你不想你的小孩吗?” 

  “想啊!”颂安点头,却不知那个小东西是否在想她,“不是我不想要我的小孩,但他跟着他爸爸比较好。” 

  “怎么会?小孩要和妈妈在一起。”春笋一脸的严肃。 

  “但他爸爸可以给他任何想要的东西,可以供他上最好的学校。”一个一文不名的母亲怎么可能争得过身价亿万的父亲。 

  学生们似懂非懂,但也不再追问。所庆幸的是,她不用和她们解释为何离婚。 

  “老师,你觉得我们这里苦吗?” 

  “还好。”其实这里倒也温饱,只是没什么钱而已。 

  “可我们都觉得我们这里苦。”小棉叹口气,“下学期也不知有没有钱读书。” 

  屋里另外几个女孩子也无语。 

  另外一个叫敏腾的女孩子开口:“老师你没发现今天满妹没来上课吗?” 

  “对啊。”颂安也一直想问,“她病了吗?” 

  “不是啦。”和满妹同村的美仙摇头,“她周末回家,问家里要五块钱菜金,家里没有,他爸打了她,不许她来上学了。” 

  颂安沉默半响,“她家真的很穷吗?” 

  “去年收成不好,家家都没钱了。”美仙低着头。 

  颂安盘算着,志愿者协会每月有最低生活保障,节省些,足够她的开销,身上的美金与港币折合人民币大约十万元,原本是准备盖几间平房,为孩子们挡风遮雨。还好身上现在就有千把块钱,至少可以先解决满妹的吃菜问题,至于下个学期的学费,也可以慢慢想办法,满妹是班上成绩比较好的学生,又聪明又用功,不继续念下去,太可惜了。 

  “美仙,明天请一天假,陪老师去你们的村寨,我去找满妹的父亲谈一谈。” 

  第二天,飘着细雨,颂安打着伞,与美仙去上坡村。 

  上坡村很远,几乎是这个乡中最远的村寨。在这一年当中,颂安到过不少村子去了不少学生家,了解经济、文化、卫生、医疗、教育状况,为协会提供比较详实的资料。但上坡村她却没来过,因为要走六七个小时的山路,且崎岖不平。校长、老师一直劝她别来,怕有个意外。 

  一踏上进山的路,颂安就体会到人家说的是至理名言。沟沟坎坎,高高低低,曲曲折折,还有说陡不陡,说斜不斜的山坡,一个不留情就会滑下去。人家用六七个小时走的路,她用了九个小时。 

  到达时已是下午四点钟了。满妹家房子很破旧,老式的家俱,居然有一架已不多见的织布机,满妹正在织布,不说话只是对她笑了笑,颂安只好对着一旁抽水烟的满妹爸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满妹爸不点头不摇头,也不大做声,只是一口又一口地吸着水烟,烟筒中呼噜作响。满妹不时地看看父亲,一脸期待,又有些胆怯。 

  屋外有鸡在叫,“爸爸让妈杀鸡给老师吃。”见老师有些迷糊,满妹解释着。 

  “不要,留着鸡下蛋吧。”颂安制止,下蛋卖钱给满妹当菜金,她心里又跟了一句。 

  “留客吃饭,怎能不杀鸡。”满妹爸开口了。 

  颂安每次家访,所到之家都是倾其所有,让颂安觉得自己是去开洋荤,但每到周末,就会有学生排队似的请她去做客。看来这一次,穷得连菜金都没有的满妹也未能免俗了。 

  吃饭时,满妹爸一个劲地让颂安吃菜,满妹妈也用土话讲着,仍带着憨憨的笑。吃完饭,满妹爸才开口:“把书包收拾一下,明儿一早和丁老师去上学吧。” 

  满妹笑逐颜开,颂安也松了口气。 

  满妹爸看看女儿,“今年收成不好,家里真的很困难。老师说了这么久,我也想通了,不能让满妹像我跟她妈一样这么一辈子。念书吧,书念得够多了,就能到外面去,至于学费,食宿费,后天我去集上把猪卖了,就有了。” 

  师生三人在清冷早晨往学校返。 

  四周的景色很像水墨画,起伏的群山,白雾在山梁间萦绕,而人就在雾中穿行。因为一场雨,下山的路变得更滑了。她已跌了一跤,裤子上是红乎乎的泥巴,但她仍兴致极高。 

  转过一个山腰,又是那个有些陡的险坡。小路很狭窄,两个学生一前一后地把她夹在中间。满妹领头,有经验地告诉她:“老师,别踩那草,是空的。” 

  “哦!”颂安应了一下,却因看见一只翠鸟而走了神,一脚踩空,身子往右栽,两个学生抓了个空,颂安就跌了下去。 

  陡坡很长,颂安头一个反应居然是小时候的一句歌谣:“哪怕哩骨噜滚下台。”之后的反应才是,“完了,我会被摔死,应该先把菜金给满妹,我死了会开追悼会吗?已竣,小同!”她的脑子里不再有别的事情,只有丈夫与儿子,在头被山石撞昏前,她只叨念了一句话:“已竣,我爱你!” 

  “我居然没死?”颂安醒来的头一个反应是觉得不可思议。可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这时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块门板上,有人抬着,一旁满妹与美仙哭哭啼啼的,那劲头就差没披麻戴孝了。 

  “我还没死呢。”她呻吟了一声。 

  “老师醒了。”满妹忙擦眼泪。 

  “这是哪?” 

  “快到医院了。” 

  “我的腿是不是断掉了?”左腿痛得要命。 

  “说是骨折了,已去找我们这儿最好的大夫去了。” 

  “蒙古大夫?”颂安对素未谋面的医生先做了个评价。 

  到达医院时大约是晚上八九点钟了,一个又瘦又小的老头查看了她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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