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青竹桃花少年行派派小说780-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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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我心中微怒,暗下決心,一定要這女孩將我牢牢記在心裏。於是我便故意說話氣她……”蓮生介面道:“是啊,那時一聽那英俊少年說‘你笨死了’,我覺得心裏從來洠в心屈N難受過,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自己也嚇了一跳呢。哪知那少年頓了頓,又道:‘你哭什麼?女孩子哭起來最醜了。’哎,我聽了哭得更厲害啦,心想:這人生的那樣好看,怎麼那麼壞?我再不睬他啦。”
歐陽雲道:“我見那小女孩眼淚直流,心裏著實慌的很,可又不知道怎麼安慰。想起以前娘親對我說過女孩兒都愛美的很,便對那女孩說道:‘女孩子哭起來最醜了’,盼她聽了馬上不哭,哪知她哭得更厲害了。”
蓮生笑道:“我心裏想著再也不睬那少年了,哪知他蹲下身來為我擦幹眼淚,我那時便想:原來他也不是壞到家了,若他一直這樣待我,我便理睬他吧。哪知那少年惡性不改,後來我去了歐陽世家,他在人前對我甚好,背地裏卻總是欺負我,直到……”歐陽雲輕聲道:“直到他練功過度,傷了經茫辉偈菤W陽家的天之嬌子,叔叔伯伯們不再看重他,堂兄堂弟們終於有機會修理他,連下人們也冷落他,只有那女孩一直對他好,一直陪著他。怕他餓著了,半夜裏去廚房為他取糕點,被堂兄裝神弄鬼嚇的臉色發白。受了委屈總是放在心裏,人前笑的溫柔,暗地裏卻悄悄獨自掉眼淚,自以為洠酥溃瑓s不知有人為她默默心疼。”
蓮生眼圈發紅,對歐陽雲輕聲道:“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很好很好的,雖然老是欺負我,但那些堂兄堂弟們卻不敢對我有半分不敬。後來你武功恢復了,我以為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哪知他們找到父親的遺書,說我們倆是兄妹。我當時真是萬念俱灰,只想一死了之。可我知道,我要是一死,你也活不了,便對大伯說等我十七了便隨便找戶人家把我嫁出去,大伯自然答應了我,可你知道以後卻再不理我了,離開歐陽世家在江湖上四處飄泊。我以為你一定氣得這輩子再也不願見我了。直到我十七歲,大伯告訴我,六月初六四羅山莊便要將我迎娶進門。他對我說那位羅公子怎麼怎麼好……”歐陽雲“哼”了一聲,蓮生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他對我說那位羅公子怎麼怎麼好,我半句也洠犜谛难Y,只想著我要是嫁到了四羅山莊,今後真就再洠C會見你啦。後來又想:有的,還是有的,我出嫁那天你是 ‘哥哥’,念著我們的情分總會來觀禮吧。這麼一想心裏又高興起來,居然盼著快點兒到六月初六。可是那天試穿喜袍的時候,喜娘把那紅蓋頭往我頭上一罩,心中頓時又痛又恨,新娘子一直被那蓋頭遮住我又哪有機會再看你一眼?那天晚上,我靜靜的坐在新房裏,心想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正難過的要命,忽然蓋頭被人一掀,一抬頭就見你站在面前,你問我:蓮生,你跟我走麼?我心中一顫,忽然明白這輩子真是再也離不開你了,即使惹下滔天大禍我也要跟你走。”
歐陽雲滿目柔情,聲音低沉道:“我惱你輕易放棄,在江湖上四處漂泊,可心裏總想你。想我們在千紅谷的初遇,想我們在歐陽世家一起學文練武,想我怎麼欺負你,想你無論怎麼惱我卻還是默默對我好,後來我終於明白你怕我任性妄為做出讓自己名譽掃地的事情來,便主動請大伯為你找婆家想斷了我的念頭。開始我的確惱你恨你,可是終於明白,你那是保護我,對我好。蓮生蓮生,叫我怎麼放得了手?我悄悄潛進四羅山莊,找到一身倩素紅的你,一把掀開你的蓋頭。你的蓋頭裕Фㄔ撚晌襾硐频模覇柲悖骸徤愀易唿N?’你一定不知道,那時即使你搖頭不願我仍要帶你走的。好在你答應我了,那真是我歐陽雲一生最幸福、最快樂的時刻。”
蓮生握住他的手,笑中帶淚道:“那也是我一生中最幸福、最快樂的時刻。”
歐陽雲溫柔一笑,忽然道:“我想去一個地方。”
蓮生道:“我也想去一個地方。”
兩人相視一笑,齊聲道:“千紅穀。”
爹爹、娘親在屋裏下棋,長樂不願打擾他們,跑到雲煙房間,想問跟她比武的高手是誰。某日她曾問過一次,可是那天雲煙似乎心情很遭,語中帶怨道:“他貴人事忙,到底來不來雲姑姑也不知道。若他不來,告訴你名字也洠в茫伪赜浵履茄远鵁o信之人的姓名?”說完便讓西兒帶她出去自己玩,一個人關在屋裏不知在想什麼。
她在門口躊躇了一陣,暗暗祈督袢针吂霉媚苄那榇蠛茫羰菃柺颤N便答什麼那就更妙了。
正要敲門,西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長樂,你要找姑姑麼?她現在不在房裏,晚上才回來。”
長樂轉身問道:“雲姑姑出門了?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嗎?”西兒道:“姑姑只說晚上回來,洠дf去哪兒。”長樂悶悶道:“我專程過來問她比武的事情,她怎麼就出門了呢?”西兒安慰道:“你別急,等她回來再問吧。說不定她下午就回來了。”長樂道:“算了,我就想問她那個神秘的對手是誰。上次洠柍鰜恚儆腥炀鸵任淞耍皇怯悬c好奇。問不到就算了,總之到時候就知道了。”西兒道:“我若知道早就告訴你了。那人每年和姑姑比試一次,年年只勝七招。姑姑輸了之後更加勤奮練武,可是無論怎麼努力,第二年還是輸給那人。”長樂道:“難怪雲姑姑說那人戲耍於她,哪有每次只勝七招那麼巧合?咦,不對,輸就是輸,贏就是贏,那招數是怎麼算的?”
西兒道:“我聽姑姑說,他們兩人第一次交手姑姑跟他打到一百二十八招便敗下陣來,那人說道:‘你功夫不錯,可是與我拆到兩百招便是極限。’姑姑當時大怒道:‘我今日雖敗於你手,那是我學藝未精之故,你又怎知我勤加練習之後還是打不贏你?兩百招,你真把人忒的小瞧了!我就不信贏不了你。’”
長樂道:“他這話真是犯了雲姑姑大忌。後來怎樣?”
西兒道:“那人對姑姑說:‘你既不信,我們便來打個賭。’姑姑問他:‘賭什麼?’那人道:‘我們每年比試一次,比前定下招數,若是你能與我拆到我們定下的招數,那便算你贏,反之便是我贏。這個賭注嘛,輸的人要為贏的人辦件事情。’姑姑心想:此人武功之高真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若想打贏他至少還要苦練二十年。可他那樣囂張,若是能和他拆到商定的招數,讓他裝個小貓小狗,一定很是解氣。便對他道:‘比就比,不過咱們得定個約定。’”
長樂眼珠一轉,笑道:“是啦,雲姑姑哪肯吃虧,這下准是要他答應什麼條件了。快說快說,那人中計了麼?”
西兒繼續道:“那人問道:‘什麼約定?’姑姑道:‘你一個大男人可不能要求我這小姑娘做我辦不到的事情,若你叫我去娶個妻子,難道我還要乖乖聽話麼?所以你比武之前得先把那件要我去辦的事情清清楚楚的告訴我,待我覺得可以辦到咱們再比不遲。’那人‘哈哈’一笑道:‘你放心,比武之前我便會告訴你我要你做的事情,若你不願意我決不為難你,咱們不比便是。’”
長樂“咯咯”笑道:“雲姑姑真是狡猾的可以,誆他答應先將事情告知,自己要他做的事情卻悄悄放在心裏。嘿嘿,要是讓他嫁個相公必定有趣的緊。”
西兒搖頭笑道:“幸好他洠≡谀愕氖盅Y。”
長樂“嘻嘻”一笑,催促道:“快說快說,後來怎樣?”
西兒道:“姑姑聽他一口答應,心中大樂,可是一抬頭便見那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眼神分明就在笑她自以為計值檬埽鋵嵰磺性缭谌思已燮さ紫驴吹那迩宄⒚髅靼装住K敃r又急又氣,對那人更是心生驚懼,若非十拿九穩,他怎會如此輕易便答應姑姑條件?他分明就是認定了姑姑必然贏不了他,所以姑姑的條件不聽也罷,自己永遠不用去做的事情何必聽之?”
長樂心中一懍,說道:“若非此人對自己太有信心,這一切便是極其高明的心理戰術,這樣的人無論武功智终媸强膳轮畼O。”
長樂心中一懍,說道:“若非此人對自己太有信心,這一切便是極其高明的心理戰術,這樣的人無論武功智终媸强膳轮畼O。”
西兒道:“心理戰術?這種說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仔細一想確是如你所說。我認為他對自己太有信心更有可能,畢竟事實證明他的武功的確厲害之極。”
長樂道:“他真的那麼厲害麼?他們打了那麼多次,雲姑姑竟一次也洠иA過那個賭注?哎呀,他贏了讓雲姑姑辦的事兒是什麼?”
西兒笑道:“你一次問我這麼多,我先答你哪個?你別急,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姑姑和他約好之後便每年比試一次,賭注開始的第一年姑姑雖然很想將招數定成兩百,她一直記得那人說過兩百招便是自己的極限。後來她一想,若是定得高了自己打不贏他,幫他做件事情是小,揚眉吐氣再要等上一年真是折磨人。兩人便定了一百五十招。姑姑心想:我一年來內功外功均是大進,去年拆到一百二十八招,今年定能過那一百五十大關。七招之差就此開始,姑姑和他拆到一百四十三招便敗下陣來。”
長樂“哎”了一聲問道:“他讓雲姑姑做了什麼事情?”
西兒道:“他要姑姑給他‘竹海’中的一杆‘楚妃’。”
長樂急道:“那必是很貴重的枺靼桑抗霉每喜豢希堪ィ艺媸巧盗耍霉萌魶'事先答應他又怎會比武呢。”
西兒笑道:“不錯,姑姑給了他‘楚妃’。可那也不算什麼難事,‘楚妃’雖然珍貴,‘竹海’之中卻並非只有一杆,他要姑姑給他一杆並不過分。”
長樂道:“哦,那後來呢?”
西兒道:“後來即簡單又可怕,七招之差一直重眩9霉脤⒄袛刀ǖ揭话倭爿斣谝话傥迨ㄔ谝话倨呤爿斣谝话倭ㄔ谝话侔耸爿斣谝话倨呤绱搜h往復,今年該是兩百了,正是那人說的極限。”
長樂道:“難怪雲姑姑今年如此鄭重其事,哎,那人是妖怪麼?他既然能輕易贏了姑姑,厲害到連招數都能控制,為何又要每年和姑姑比試呢?對了,你還洠дf後來幾次他讓姑姑為他做什麼事呢?若是心懷不軌,該暴露出來了吧。”
西兒道:“那人真是奇怪的很,後來每次只要我們‘雲山竹海’一樣希奇事物,那些事物如‘楚妃’一般,雖然珍奇,讓姑姑送人卻也不是什麼難事。懀墓Ψ蚓褪怯惨獛ё吣切〇|西,我們也是阻止不了的。哎,高手的心思真是難猜。”
長樂道:“我倒有些想法,你想不想聽?”西兒知她聰明伶俐,點了點頭。
長樂道:“我猜那人高傲的很,不屑做那雞鳴狗盜之事,每次贏了姑姑便正好正大光明的索要戰利品,嘖嘖,看來他是個有操守、有氣節、有收集癖的絕世高手。”
西兒道:“三天后咱們便能在天慕山上見到你口中這位有操守、有氣節、有收集癖的絕世高手啦。嗯,我知道的全說完了。”
長樂笑著點點頭,拉著他往院門口邊走邊道:“說了半天你口渴了吧,走,我請你喝茶去。”
千紅谷中,歐陽雲與蓮生攜手漫撸В藭r正是火焰花期,滿谷開滿了火紅的花兒,遠遠看去,千紅谷簡直燒了起。此地兩人甜蜜馈J,穀中另一端一灰一黑兩人卻是神態嚴肅,與這穀中熱烈氛圍格格不入。
兩人談話已經進入尾聲,黑衣人聲音暗啞,他對面前的灰衣人說道:“主人此計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那糊塗皇帝的謇C江山捏在手中,老奴有生之年能見到這復仇成功的一天,真是死而無撼。”
灰衣人感慨道:“這一天我等了三十五年,我們的祖先等了一百七十四年。蕭家定要為其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先祖立下誓言,族裏即使剩下一人也要對蕭家復仇到底,這一天實在讓我們等了太久,該是用蕭家最後的血茫漓胂热送龌甑臅r候了。”
黑衣人點頭道:“為看一場比武輸掉了自己的江山性命,蕭家出了這樣的子孫,確是走到頭了。”
灰衣人沉聲道:“不要小看了他,想我使計讓他出宮觀戰,實在費了不少工夫。他若不像一般少年那樣對那武林中傳奇的‘第一崖’、‘天慕大戰’心存嚮往,我又怎能誘他出來?我雖恨極了蕭家,可是不得不說此人確是蕭家極其傑出的人才。好了,我該回行宮陪他了,你吩咐眾人準備,歐陽世家的事情一併進行,這幾天越混亂越好,你去吧。”
黑衣人幾個起落消失在山花爛漫的千紅穀中。
灰衣人靜靜的站了一會兒,正要離開,忽然看到遠處攜手同游的歐陽雲和蓮生,他輕聲道:“你們得抓緊這相伴相守的時間了,畢竟很快會有許多人跳出來分開你們。哼,這世間的人哪……”
長樂住進“群英樓”幾天,這還是頭一次走出清風院。她興致勃勃的拉著西兒往大堂走去。歐陽雲交代過此時乃多事之秋,要長樂行事儘量低眨炔璩燥堊詈萌パ砰g。長樂雖然眨s也知道輕重,讓小二找了個視野不錯的雅間,這裏能看見大堂裏大多數地方,最妙的是此間臨窗,若是想要溜之大吉倒也方便的很。
長樂掌管著蓮生給她的小金庫,出手自然大方的很,西兒更是一派清貴之氣,小二不敢怠慢,將兩人安排的舒舒服服、妥妥帖帖。
長樂對那些江湖人士一直很感興趣,雖然坐在雅間,一雙眼睛卻老在大堂打轉。忽然她“咦”了一聲道:“怎麼是他們?哎呀,不妙,大大的不妙。”
西兒一聽,好奇的順著她目光看去,只見兩個五十左右的江湖豪客帶著四男一女坐到了廳中一處靠窗位置。他問道:“你認識他們麼?”長樂道:“怎麼不認識?說起來其中一個你還提到過呢。”西兒道:“我看了半天一個也不認識。”長樂道:“你還記得被你扭斷手腕的司徒寒沙麼?”西兒道:“自然記得。”長樂道:“那幾個人裏穿灰色長袍的老爺子就是司徒寒沙族中兄弟司徒寒江。”西兒微微一笑道:“原來是他,這人還真是過去只聞其名,如今才見其人。看他身形步法,武功確實不錯,可是還不至於讓你大歎‘大大不妙’吧。”
長樂愁眉苦臉道:“你也知道,咱們家和四羅山莊早就結了梁子。上次我們挾持人伲频昧_景天立下誓言,放我們一馬。他雖然放了我們,心裏總會有根刺,那老頭可不好惹,城府深的很,指不定哪天報復我們。還有那個紫衣女子,她是羅景天的獨生女,我上次挾持的人伲褪撬阏f她恨不恨我?她恨極了我娘,還對我爹爹存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哎,這幾個人一起來了,真是麻煩的很。哦,對了,還有那四個跟著他們的男人。其中一個我認得,他是羅景天最得意的弟子,名叫陸世遠。其他幾個我不認識,不過能跟著羅景天出來見識走動的,應該不會是簡單的人物。”
西兒道:“幸好看到了他們,咱們快回去告訴歐陽叔叔,讓他有個準備。”
長樂道:“我不能出去,他們認識我。你去看看爹爹回來洠в校迷谇屣L院出入不用經過大堂,否則,哎喲,火星撞地球啊。”
西兒疑惑道:“什麼火星地球?”長樂吐了吐舌頭道:“我胡說八道呢,你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