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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黑色豪门撒旦-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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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生,如今也毁了你的。”

  “杰,爸爸他时日无多了,我求你……”

  “我不会饶了他!”他打断了她。

  “他并不知道你母亲怀孕,要是知道的话,他……”

  “他会怎样?”他恶狠狠地瞪着她,“如果他真的爱我母亲,就不会离开她。”

  “他也不愿意,要不是……”她急着想将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他。

  他目光一凝,霍地起身。“住嘴!”

  他的怒喝奏效,米亚没再继续说下去,眼中闪着泪光。

  他知道她在担心,她掉眼泪是因为她怕,而她怕是因为他要报复芳川辰平。

  “我告诉你,你们的父慈子孝在我眼里是可笑的,他没有资格在伤害了我跟我母亲后,享受天伦之乐。”

  看着他冷酷的眼神,还有那充满着仇恨及愤怒的言语,她知道短时间内要跟他解释清楚是不可能的。

  她需要时间,慢慢地将事实告诉他。而他也需要时间,一点一滴地将心底的缺口补起来……

  “我会要他带着歉疚及痛苦死去,你听清楚了吗?”

  “杰,不要告诉他。”她语带哀求地说,“我拜托你……”说着,她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

  看着她泪潸潸,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的心一紧——

  他不是冷血无情的人,虽然他一直表现出那种样子。他知道眼前这个令他迷惑的女子是善良而无辜的,她不该受到牵连。

  他将她当成报复的棋子并不公平,但她得到了芳川辰平最完整的父爱,而毁灭被呵护着长大的她,是对芳川辰平最大的惩罚。

  一直以来为了报复,他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牺牲,什么都愿意做。但……她让他感到迷惑。

  “杰……”从他眼中,她觑见了一丝犹豫与挣扎。

  她知道他不是真的无情,不是真的满腔怨恨。

  他在封闭自己,而她愿意用尽所有方法化解他心中的仇恨,帮他找到自己真正的情感。

  “拜托你,别伤害爸爸,如果你心里有怨,我替爸爸承担。”她说。

  “真感人……”他声线低哑,语带嘲讽。

  如果芳川辰平不是全心全意呵护照顾着她,她也不会如此牺牲奉献,不计代价吧?

  那样的亲情,为什么没有他的分?而那个毁掉所有人幸福的男人,凭什么拥有平静的余生?

  “杰,看在老天的份上,让爸爸的余生可以平静度过……”

  他冷漠地看着她,“如果他当年也看在老天的份上,对我母亲负起责任,今天就不会是这种结果。”

  说罢,他甩开了她的手,旋身就要走。

  “杰!”她唤住他,“你这样算是答应我了吗?”

  他以眼尾瞥了她一记,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半晌,神情沉郁的离去。

  他竟真的没对芳川辰平说出一切,他不懂,他明明等这天等很久了……

  是米亚让他心软了?还是……

  她说芳川辰平当初不是故意丢下他母亲不管,甚至他根本不知道母亲已怀孕,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那表示他并不是存心始乱终弃。

  他爱他母亲吗?还是只当作一场异国邂逅,短暂恋情?

  但若只是露水情缘,为何他至今未娶?难道说真有什么隐情?

  该死,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如果他对母亲的爱够深,应该不惜一切返回义大利与她相聚,又怎么会毫无音信?  

  他不该因希米亚而有所动摇,他报复的决心绝对是坚定的。

  “老板。”从义大利跟着他过来的保罗及桑尼押着失踪了两天,鼻青脸肿、一脸惊魂未定的广治进来。

  一见到杰,广治立刻哭丧着脸,哀饶着:“罗西尼先生,饶了我……”他的右手手指少了两根,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可怜狼狈。

  看见这个满嘴胡说八道,又企图染指米亚的男人,杰神情阴沉。

  “你本来是没机会再见到今天的阳光的……”说着,他示意要保罗及桑尼放开他。

  广治曲膝跪倒在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我知道错了,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不敢了……”  

  “还有以后?”杰伸手,狠狠地扯起他的领子,两只眼睛像要喷出火花似的瞪着他。

  “不,不,没有以后……”在见识到保罗及桑尼那种“黑手党式”的警告方法后,广治才真正的意识到他所认识的杰·罗西尼,绝不只是个“生意人”。

  “你该感谢你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堂妹,要不是她阻止了我,我前天已杀了你。”说完,他凶狠地甩开了广治。

  知道自己是因为米亚的求情才得以保命,广治相当震惊,因为他从不知道米亚在杰的心中是有分量的。

  打从结婚以来,杰就每天流连夜店,他还以为米亚根本不得杰的欢心,但他似乎错了。  

  要是知道杰如此在乎米亚,他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造次乱来的。

  “我应该让你从地球上消失的,不过……”他眼尾一瞥,冷冷地说:“念在你是我妻子堂哥的分上,我就饶你一命。”

  “谢谢你,罗西尼先生。”广治感激得趴跪在地。

  “听好,”杰冷眼睇着他,“我不想再看见你,也不准你接近米亚。”

  “我知道,我知道……”

  “滚。”他沉声一喝,转过身去。

  保罗跟桑尼趋前拎起了他,将他带了出去。

  一回到家,杰就看见芳川辰平坐在轮椅上,神情寂寞的看着偌大的庭园。

  “杰,你回来了……”看见他回来,芳川辰平笑问着。  

  看着他慈祥温文的笑脸,杰的心不自觉地轻轻颤抖着。自从米亚对他说芳川辰平当初离开义大利时,并不知道他母亲已怀孕的事情后,他对芳川辰平的感觉就有了细微的变化……

  虽然他并不愿意承认,但那感觉确实存在。

  “千代跟米亚在准备晚餐,你可以先推我回房吗?”芳川辰平笑问。

  杰微微一怔。他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在他还未跟他摊牌之前,他终究还是个称职的女婿。

  他趋前推动轮椅,“往哪里?”住进这里已有一个月,但他还不知道芳川辰平住在哪个房间。

  “往前一直走,到底左转上回廊,再直走就到了。”芳川辰平说。

  “噢。”杰沉默地推着轮椅,心情有点复杂。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帮他推轮椅,事实上,他一直以为自己只要碰到这张轮椅,肯定会忍不住想推翻轮椅,让不良于行的芳川辰平在地上爬。

  但他没有,他稳稳地推着轮椅往前走去。

  老天,他是着了什么魔吗?在他暗暗懊恼之际,芳川辰平微弱的声音唤回了他

  “杰,谢谢你。”

  他一怔,“谢我?”

  芳川辰平点头,“你对米亚很好,我真的很感谢你……”

  杰没有搭腔,只是推着他继续前进。

  “米亚来芳川家时才只有四岁,她是个好女儿,也为我牺牲了很多。”芳川辰平有感而发地说:“一开始我其实很担心你们的婚姻,不过现在我很放心……”  

  我希望她得到幸福,那是她应得的。”说着,他伸出手,拍拍杰握着轮椅把手的手。

  杰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担心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将他此行的目的,及他的真正身份说出来。

  但是他为什么担心呢?那不是他一直想做的事吗?难道他是担心一旦担牌,他就会失去什么?

  他的心陡然一震。是的,他会失去,失去那个他爱恋着却又不曾承认的女人。

  这一际,他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他是真的爱上了米亚。

  “杰,我时日无多了……”芳川辰平感慨地说,“米亚就交给你了。”

  杰还是不发一语。他时日无多?要是他真的走了,恐怕恨透他的米亚,就不会再留在他身边了吧?

  说着说着,杰已经将他推到房门口。打开门,杰将轮椅往里面推——

  进到陈设简单朴实的房间,杰的目光被墙上挂着的巨幅肖像画吸引住了。

  他陡然僵住了,震惊又难以置信地瞪着那张画。画中的美丽女子,他不陌生,因为那是……

  老天,那是他的母亲——法兰·乔瓦尼年轻时的模样!

  发现杰神情惊愕地看着画,芳川辰平一笑回答:“她很美,是吧?”

  不想自己的反应引起他的怀疑,杰镇定地回道:“是的。”

  芳川辰平并未发觉他神情有异,径自谈起他跟法兰的过往。“其实我年轻时曾到义大利留学……”

  “噢?”杰佯装并不知情。

  “她是我在卡他尼亚邂逅的女孩,也是我这辈子惟一爱过的女人。”

  听见他这些话,杰心头一震。惟一爱过的女人?如果她真那么重要,他为什么要……

  “当时我们相恋并论及婚嫁,但是我的家族非常保守传统,不希望我娶异国女子,所以想尽办法把我骗了回来,然后软禁我……”

  从他说话的神情及语气,杰可以确定他说的是真话。只是……如果他说的是真话,那他怀着仇恨的三十几年又算什么?误会一场吗?

  不,他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为什么你不回去找她?”杰脱口而出。他表现出纯粹好奇的样子,但其实那是他心里最大的疑问。

  芳川辰平沉默了一会儿,眼角泛着泪光,幽幽地道:“当我再听到她的消息时,她……已经结婚了。”说着,他神情凄然落寞地凝视着眼前的画。

  杰震惊地望着他,因为他看着画的眼里,还有着满满的爱恋及怀念。

  “知道她结婚后,我很伤心,但是……我不怨她,如果有另一个男人能让她幸福,我会祝福她……”

  幸福?祝福?他如何知道他的母亲终其一生都在思念他?他如何知道他自以为正确的决定,使所有人承受着痛苦?

  他恨他很多年了,现在……他还是恨他。但他竟发现,他现在的恨不具杀伤力、毁灭性。

  不,杰!你不该这么想,不该轻饶他!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着。  

  “杰,我答应你跟米亚的婚事,其实是有点私心的……”芳川辰平幽幽地说,“潜意识中,我大概希望米亚替我完成那个梦吧。”

  说着,他转头凝望着杰,“幸好我的决定是正确的,我相信你能给她幸福。”

  杰英俊的脸上没有表情,甚至可以说是僵硬。

  他不想相信这一切,但理智告诉他——芳川辰平所说的,都是实话。

  理智上,他相信。但情感上,他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因为……他绝不相信他多年来的痛苦,都只是因为一场误会!

  “杰?你想什么?”见他一语不发,芳川辰平疑惑地问。

  他回过神,“没有,我只是有点累。”

  芳川辰平歉然一笑,“真是抱歉,都是我。”

  “不,别那么说。”杰打断了他,“如果没事,我要回房了……”

  “嗯。”芳川辰平点头微笑,“待会儿吃饭时见。”

  他没说什么,转身就退出了芳川辰平的房间。

  这一晚,杰没有出现在餐厅。

  他以疲倦为由,躲在房中。

  芳川辰平:他所痛恨的生父房里,竟挂着母亲的肖像画?他以为他已忘了母亲,但他没有……

  当他看着母亲的肖像画时,眼中泛着泪光;他提及母亲时,那真情流露的样子绝不是虚假;当他……

  天啊!他恨了他那么多年,难道只因为一场误会?这场悲剧不是人为因素,而是上天捉弄?

  “不,我不相信……”躺在床上,他仰望着天花板,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微湿。

  眉心一拧,他翻了个身,把脸往枕头里埋。

  不知过了过久,他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半梦半醒间,他脑海中闪过了许多影像。

  母亲忧郁的脸、小时候的他、马立爸爸怅然的模样、米亚、还有……他的生父……他们的脸像是一幕幕闪过的黑电影,不断不断地重复播放……

  “杰……”隐隐地,他仿佛听见母亲温柔叫唤他。“杰……”

  母亲温柔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又遥远,让他分不清那是真实还是梦境……

  忽地,他感觉到颈后有点冰冷,像是有人……

  他倏然睁开眼睛,反射性地将手伸到枕头底下,动作精确地抓起手枪,翻身一跃而起——  “啊!”米亚惊叫一声,手中的托盘差点掉在地上。

  而让她受到惊吓的原因是——杰正拿着手枪指着她。

  防御本能使杰在察觉异状时,习惯地以武器自保,这个本能及习惯即使是在他来到日本后,还是没变。

  看见站在床边的人是米亚,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眉心一皱,他将枪往枕头底下塞。“我差点开枪了。”他淡淡地说,“以后不准偷偷摸摸的接近我。”

  “我没有偷偷摸摸,只是看你睡了,所以……”其实她刚才只不过是轻轻的触碰了他颈后,没想到他的反应那么激烈,甚至还亮出枪来。

  那种东西她只在电视上看过,从来没想到那种杀人的东西,会从他枕头底下冒出来。

  “那是枪?”她小心翼翼地问着,“你怎么有?”

  “我从小就玩枪。”出身黑帮家庭,被教父所养大的他,根本把枪当玩具。

  “玩枪?”她讶异地问。

  “干嘛那么惊讶,你的丈夫可不是什么守法的好人。”他揉揉眉心,“几点了?”

  “九点多,你睡了两个小时。”说着,她将托盘往床边一放,“我想你晚餐没吃,帮你煮了一碗面。”

  睇着托盘上那碗热腾腾的面,杰的心情莫名的翻腾起来。

  自从他将实情告诉她后,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态度变得温顺而服从,她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身后,不像之前那般倔强顽抗。

  她是在替芳川辰平赎罪?还是同情他的遭遇?

  不管是哪一种,他都不需要,他要的是……是一种真心的对待,是一种认定。他要她像妻子般对他,而不是女仆。

  但那是不可能的,现在的她是因为芳川辰平还在,才会那么认分的服从他。要是芳川辰平走了,他想……她会像远离瘟疫般,逃得无影无踪。

  也是,难道在他伤害她、羞辱她之后,他还奢望她会爱他、接受他吗?

  “杰,谢谢你。”她垂着脸,淡淡地说。“谢谢你没对爸爸说什么……”

  他眉心微皱,“你是因为我没说出一切才对我这么顺从?”

  “不是的……”她扬起头,急着解释,“不是那样。”

  “我看不出除了那个原因,你还会因为什么而对我好。”他瞥了那碗面一眼、“你也许是目前在世界上最恨我的那个人。”

  “我不恨你。”她说。

  他撇唇,勾起了一抹促狭又略带自嘲的笑意。“不恨我?难不成是爱我?”

  米亚一怔,不知所措。

  是的,她是爱上了他,不过要她大方的承认,她还真是做不到。

  再说要是她承认,他会有什么反应呢?她想,他会耻笑她,羞辱她。

  低下头,她选择沉默。但她的沉默,却让杰以为那是因为她默认了一切。

  “你不必因为我什么都没说,而在我面前低声下气,我不习惯。”他揶揄她。

  “杰……”她怯怯地抬起眼望着他,“你是真的恨爸爸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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