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8·飞行-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於飞行
决定跳出都市恐怖系列
因为原先的设定中 老曹跟都恐系列的联系只有到柯宇恒的哲学对话
联系薄弱所以跳脱容易 想把他写成一个独立的故事
我从未放弃过飞行 真的 不然我睾丸在睡觉翻身时压破
我很喜欢飞行 那一段老曹在天台的文字 我都快会背了:)
等等我 我会好好把它写完滴
一。 胜仔会飞了没?
我想飞。
不是像鸟一样地飞。
而是像人一样地飞。
人会飞?
不会,至少目前没有。
热汽球、飞机、滑翔翼,它们都会飞,但是发明它们的人类,却不会飞。
所以,成为第一个会飞的人类,就是我的天命。
有人从小立志当总统,但这并不希罕,就我所知,目前世界上就有一百多个现成的总统,若加上卸任跟嗝屁的,更是成千上万。
有人爱发星梦,这也没什麽,两腿一开,就有合约掉下来,至少可以当个脱星,出本写真集卖卖奶子。
也有人发愿拯救全世界,虽然听起来很神勇,但只要给他玩玩「星海争霸」就满足了英雄瘾,甚至,「发疯」就好了。
飞行,飞行就不一样了。
赚大钱、选总统、千人斩,只要谋略跟不断经营的毅力,这些目标顶多几十年就可以办到,但是,人不是想飞就可以飞,像我就不认识谁可以真正飞起来的,一个,一个也没有。
能在天空自由自在地翱翔,躺在云上午睡,用最新鲜的雨水洗澡,这就是我的梦想;飞,我真的好想。
「四号,曹古胜。」
「大家好,我是四号曹古胜,我爸爸是米店老板,妈妈是家管,我的兴趣是抓 ,将来希望当一个飞人。」
这是国小叁年级分班时,我做的自我介绍。
「很好的志愿,那你一定要好好用功读书,将来才可以开飞机。」王老师嘉许着。
「我不是要开飞机,我是要飞。」
「?」
「咻咻地飞我要当第一个会飞的人。」
「…下课到走廊罚站,五号,李丰鸣。」
那一天,我的联络簿上写着「上课捣蛋,爱胡思乱想,注意身体清洁。」,惹得我爸从百忙中抽空揍我一顿;不过,这种事并不能阻挠我的梦想,要是能,「飞」也就没什麽了不起,就只是个幻想罢了,特别是看了爱迪生小时候的遭遇,我更坚信大人的白痴癖。
「胜胜,跟阿姨恭喜!」妈妈。
「恭喜发财,新年快乐。」我。
「胜胜好乖,阿牛嫂,你的儿子看起来很聪明,将来一定是做医生的命啦!」吴太太。
「阿哉!无啦无啦!你家的尚俊才厉害哩,读资优班!」妈妈。
「我要飞。」我。
「? 听说药局的儿子成绩不太好,还读私立国中。」吴太太。
「我不要当医生,我要飞。」我。
「胜胜要当飞行员喔?好乖!」笨蛋吴太太。
「不是,我要飞,靠自己飞,像这样…」我张开两臂像翅膀一样地摆动着,跳来跳去。
「小孩子最近看太多卡通了。」妈妈的脸色很尴尬。
「啊,我家的也是,小孩子都是这样。」吴太太笑着说。
「白痴吴妈妈!」我闭着眼睛,边跳边叫着。
这是国小五年级的春节,那一年我所有的压岁钱都被没收了,从那天起,街坊都知道米店的独生子想飞,买米的时候总不忘问一声「胜仔会飞了没?」,然後我爸一定会拨空塞我一巴掌。
这种小事也没什麽,要是陈水扁小时候老嚷着要当总统,他爹也不会忘记扁他一顿的。
「阿胜,不要每天都念熬夜,今天念到这里就好了。」妈妈端来鸡汤。
「不行啦!今年再没考上就要当兵了,我把物理再复习一遍就睡,妈 先去休息啦!」我的眼睛布满血丝。
「阿胜,不要太勉强,有学校就去念,不要…」妈妈疼惜地说。
「妈,我一定要念成大航太,考不上我会死的。」我默念着简谐运动的公式。
1989年,我重考第二次考上逢甲资讯系,没有死,虽然距离成大航太非常遥远。
「反正航太只会做飞机,不会飞。」自言自语中,我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
二。 要飞就飞远一点!
「学弟,要不要加入康辅,美眉很多喔!」家族学长边吃冰,一边介绍社团。
「拍谢,我的兴趣是飞行,学长有认识这种社团吗?」我点的是千年老冰「红豆牛奶」。
「飞行啊?是有一个模型社,不过快挂了,社员不到十个人,而且啊」一旁的学姐说。
「ㄜ…我不是要玩模型啦,我是想加入想飞行的团体。」我说。
听说大学里卧虎藏龙,什麽样的人都有,跟我一样想飞的人应该也大有人在,要是真能在这里找到志同道合的夥伴,我就不会孤单了。
「喔!那你试试翱翔社看看吧,不过要花很多钱耶!」学姊说。
「太好了,上大学果然是正确的!」我开心地说。
第二天,我带着这几年暑假在家里帮忙扛米赚来的工资,兴致勃勃地跑到翱翔社社窝。
「太好了,没想到社团宣传还没开始,就有这麽识货的学弟赶着加入,自我介绍一下吧!」穿着贵气的社长笑着说。
「我叫曹古胜,老朋友都叫我老曹,从小就一直很希望飞行,没想到大学里志趣相投的人这麽多,真的很高兴能加入大家。」我环视了小小的社窝,空间不大,地毯上却坐满了笑嘻嘻的学长姐,嘴角不禁大肆上扬。
「学弟自己找地方坐吧,我们正好要讨论新生飞行的路程,你刚好可以提供点意见。」一个穿着很有品味的学长说。
「对呀,长程好还是短程好?」梳着公主头的学姊说。
长程?短程?太…太神奇了吧!
「不用不用训练新生也可以飞行?」我吃惊地说,原来飞行的技术已经秘密地研发出来了!
「啊?学弟之前没飞过吗?」戴着墨镜、油头粉面的学长说。
「没没呀!不过请不要把我踢出去,我…我有钱!」我想到家族学姊说过这个「翱翔社」的社费很贵,赶紧表明自己有点钱。
再多钱也没关系!
「有钱就好办啦!有人说飞国内线时间太短不够尽兴,提议乾脆飞到国外,但是这样又太贵,怕反而没有新生会参加,现在长程线至少有你一票罗!」社长说。
「当当然!要飞就飞远一点!」我几乎大叫。
值得大叫的事很多,踩到连环大便、捡到一百万、看到隔壁王伯伯捧着瘦弱的小鸡鸡站在街角,这些都很值得一叫,所以听到一飞就可以飞到国外,我当然无法掩饰我的兴奋。
「飞国外的话,大家觉得泰国怎麽样?比较便宜。」社长说。
「Ok,看到学弟这麽高兴,又是他的处女航,就飞到泰国玩吧!」墨镜学长笑着说。
「少来!先说好,你们男生不准丢下我们去洗泰国浴!」穿着香奈儿的漂亮学姊嗔道。
「放心啦,我们会留下振利学长陪 的啦,哈哈哈」社长嘻闹说。
「对对对,我们不敢带振利学长去啦,留给 …啊!好痛!」一个痞痞的学长被香奈儿学姊捏得痛的大叫。
真是个活力十足的社团!
「那什麽时候可以开始教我?我等不及了!」我涨红了脸。
「教?」社长看来很疑惑。
「喔,流程我们等新生都确定以後再统一教吧。」香奈儿学姊捏着痞痞学长的耳朵说。
「Ok,那初步就定泰国吧,我跟杜 去规划一下。」社长说。
「那那什麽时候可以飞行,一定要赶快通知我!我现在要去打工了。」说完,我连忙穿上球鞋,正当我准备出去时,才猛然想起费用的问题。
「学长,那学费多少?」我骚骚头。
「学费?靠,哪那麽吃人?不过飞泰国大概也要一两万吧,不能请学校公款,所以都要自己出,以後每学期会有叁次飞旅,寒暑假另外各一次,不过不一定要全部参加啦,看个人的coco。」墨镜学长说。
「一两万?包括以後每次飞行?」我吓到了,我手头上只有两万多元的存款。
「当然不是,飞越远就越贵,不过我们都有团体折扣啦。」墨镜学长说。
「嗯,那我先走了。」我走出翱翔社。
叁。 银当
钱果然还是个问题。
虽然「飞」很贵,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我学的快些,很快就可以不用学长姐带就可以飞了,也就不用花钱了,加上,要是「飞」太便宜,大家一定会抢着学,我会飞也就一点也不稀奇,那多无趣。
「谢谢,一共是叁十七元。」我打开收银机找零。
夏天在便利商店打工很划算,虽然无聊又机械化,但有免费的冷气可以吹,还可以偷吃「报废」的食物,比起以前在家里做苦力扛米,这工作已是天堂级的享受。
但工资还是太少了。
一个小时只有七十元,还要跟别人轮班,算一算,一个月实得一万叁,扣掉房租四千,只剩九千,加上我不能总是偷吃报废的食物,所以饮食费还是很可观的唉,私立大学的学费这麽贵,实在不愿意伸手向家里拿钱…尤其是找不到好的理由。
「爸,学飞要一两万,每学期叁次…」这种疯话我可不敢说;自从重考以来,我就假装「飞行」只是童年时期的痴想,想考「航太」是因为对飞机很有兴趣,跟「飞」一点关系也没,这样才不会让老爸提早中风。
我必须另觅财源。
一边更换着冷藏柜里的包子,一边苦思还可以负荷的打工方式;钱,恐怕还是万能的?
终於可以「飞」的愉快心情逐渐降温降温。
怪衰的。
原来,在大学里,「飞」已不再是个秘密,只要有钱,任何人都可以飞,越有钱,就可以飞得越多。
所以,「飞」,根本就是迂腐的娱乐,有钱人的尿桶。
即使是如此,我还是想飞。
唉
「哭啥?」银当不解地看着我。
「哪有?是保温箱热气的关系。」我擦擦眼角的泪水。
银当把热狗排上烘烤架,说:「才上大学几天,该不会就已经被甩了吧?」
「我也希望啊,问题是没人要我,要从何甩起?」我拿起报废的热狗咬下去,又说:「你知不知道哪里还有赚钱的机会?」
「怎麽?」银当问。
「我刚刚加入了翱翔社,他们说,「飞」一次要一两万,你知道的,我」我说。
「老曹,」银当打断我的话,正经道:「我还以为你长大了。」
「呵,想不到吧,要不是我隐瞒的好,我现在大概连一个朋友也没有吧!」我笑着说。
「而且,我也不相信有谁可以飞…像你说的那样飞,就算有,这种人也不会待在逢甲翱翔社里,而是被关在美国的NASA。」银当认真地说。
「不要突然正经起来啦!还有,就算是假的,要求退费就好啦!」我拿着抹布,准备擦饮料柜。
银当耸耸肩,带着狐疑的眼神。
「从国小叁年级就开始跟你同班以来,每一次作文题目<;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志愿、<;我最想做的事,你都写什麽想飞,想在乌云里游泳之类的疯话,老实说,要不是我一直跟你同班,连重考也同班,我恐怕也会敬鬼神而远之。」银当说。
「那真是谢谢你啊。」
「好说。」
银当是老朋友了,我们的交情匪浅,他家离我家只有两条巷子的距离,国小、国中、高中,甚至重考班,我们都有如上瘾似地同班,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缘分使我们不得不成为好朋友,我猜想,要是大学也同班的话,我跟银当大概会变成 gay 吧。
好险没有。
银当考上了逢甲电机,我考上了资工。
四。 思尿冰
「你敢洗 体吗? 谢谢,一共是一百零叁元,先生,您有叁块钱吗?」银当边收银边问。
「没洗过…说不上敢不敢,你又洗过了?」我擦着饮料柜的玻璃。
「没,不过你要是够种洗 的话,有人说,洗一具可以赚七千,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自己去殡仪馆问看看吧。」银当说。
「嗯,我听说,当杀手只要杀一个人,下半辈子就可以躺着不愁吃穿如果被抓到、关起来的话。」我随口说出。
「嗯,那他的下半辈子一定很短,ㄆㄧㄤ !ㄆㄧㄤ !」银当掌做手枪状。
我丢下抹布,翻着书架上的少年快报,银当整理着思乐冰的原料,两人许久未语。
「我刚刚说的是真的。」银当说。
「我知道。」我说。
「要洗吗?」银当问。
「不要。」我看着漫画。
「我可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