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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后宫[1-15.3] by 晓渠 (虐心+深沉)-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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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嫌隙出现在元德五年,当时洪煜年方二十,少年君王胸怀四方,任命三路大军南下剿灭前朝余部。叶文治三军之首,在一路连胜,将之逼入西南一隅之后,竟擅自撤兵,并未遵从洪煜〃非降即灭〃的旨意。 

      开始洪煜以为叶家毕竟曾是前朝重臣,对旧识总有顾念,便原谅了他,可渐渐地,随着叶文治手下兵将的壮大,洪煜又隐隐觉得当年致意撤军,似他计划中的一步,用西南的余毒,来克制洪家天下。 

      洪煜不是很清楚,他与叶文治的纠葛,叶知秋知道多少。直觉似乎叶文治对这个弟弟格外保护,可知秋天资极好,又是经过名师指点,尽管他心念淡泊,提起些时事,却又无一不懂。 

      〃青云〃马越来越近,身着银甲的叶文治,如天神下凡般,周身散发着凛然端正的英雄气概。三人第一次相见,并无法预期,半生纠缠就从那风疾云散的冬日午后开始。 

      叶逢春很快听说,因知秋进宫的事,叶文治在丞相府狠发了一通脾气。叶文治向来威严,叶派人对他多少都有惧怕之心,可他甚少发火,这次确让不少人担惊受怕。一听明日就要进宫来见自己,逢春也有些不舒坦,主意是她拿的,人是她直接拉进宫,老大明日来,所谓拜见,不过是来质问!那么,要与他摊牌吗? 

      叶文治刚回京的几天,先是天子宴请,再是同僚,甚是忙碌,他捎了口信给知秋,说已经奏请圣上,几日后等自己有时间,接他回家小住几天。知秋了解大哥向来有他的安排,也不多问,并且与太子的相处,已经让他大有生不如死之感,也无心再去关心别的。 

      知秋并未听说大哥发火之事,回相府那天,只觉得府里人对他的态度似乎怪怪的,除了母亲的慈祥和疼爱依旧如前。见过母亲,吃过团圆饭之后,并不在相府久留,叶文治直接将知秋带到自己的府第。 

      叶文治几年前丧妻,并无续弦,两个儿子,也留在相府由老夫人带,因此这处圣上钦赏的院子,除了打扫看管的下人,并无外人,流水孱孱,曲径通幽,格外显得清静。 

      〃让大哥好好瞧瞧!〃文治双手握着知秋的肩膀,三年未见,记忆中总是他心里挂念的小不点儿,如今竟有些认不出,〃长高,结实了!〃 
      眉眼越来越熟悉,几乎如出一辙的脸,却因举止不同,依旧能判若两人!叶文治坚硬如钢的心,被那润泽悠深的目光敲击着,在内心激荡起一重重回音,真快!这么多年,眨眼不见了! 

      〃我就跟皇上说,大哥你肯定要赞我结实!〃 
      〃皇上对你可好?〃虽不想让知秋为这事烦恼,文治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挺好的,整天见面,都很熟了。〃 
      文治吩咐下人摆了晚饭,虽跟宫里几翻桌的气派相比,却也都是知秋喜欢的家常菜。他夹起一筷子竹笋,问道: 
      〃大哥,你还记得我小时候不喜欢吃笋,你怎么跟我说的?〃 
      文治和气地看着他,想了想,〃忘了,我怎么说的?〃 
      〃你说吃了笋,才能长得跟竹子一样快!那时候我只想能长得跟大哥一样高,吃习惯了,觉得也算可口。〃 
      〃我也没说错么!你看你现在快有我高了!〃 
      知秋满桌子寻了一圈,大眼睛转了转,凑近文治,小声问道: 
      〃大哥,你家里没有酒么?〃 
      〃还敢提酒?我可是听说了你在宫里酒醉犯上,差点给人打了板子的事!〃 
      〃皇上说,喝惯就不会那么馋,不馋就不至于停不下来,懂得停下来,就不会喝醉!现在已经知道怎么喝不会醉,来一点儿吧,无酒不成席!〃 
      〃酒是少喝为妙,尤其在宫里,在皇上身边。〃 
      〃哦,成,这有不是宫里,皇上也不在。〃 
      文治摇头,让下人拿了点酒,心里想的却是,看来知秋倒给皇上宠坏不少。他猜不出,皇上将知秋留在宫里是出于什么目的?难不成单纯是想捉叶家一个软肋?如果那样,逢春怎么会让叶家的短处抓在皇上手里?看来,要找她问个明白! 

      知秋果然收敛不少,喝了几杯便停,文治刚要赞,抬手一提壶,却发现已经空了,难怪不再添!看来侍候多年的下人还是贴心,知道只上小半壶。喝了点小酒的知秋,脸颊泛着红,一双眼尤显得水汪汪,文治让人撤了桌,听说外面下雪了,问要不要再生个火炉。 

      屋子里随着炉中火苗红火火地燃烧起来而越发暖和,知秋往里躺,空出一大块地方。他小时候,文治经常跟他挤在一张床上睡,无论在山上,还是在府里。今夜,文治看了看躺在那里的小人儿,却没上前,只说: 

      〃你早些歇吧,我到旁边屋睡。〃 
      见他要走,知秋连忙问:〃还早呢!大哥,你不要讲些边关的趣事给我听吗?〃 
      〃明日再说吧!〃文治说完,又想起明日要进宫见逢春的事,走到门口又转身问他,〃知秋,搬来跟大哥一起住可好?〃 
      〃哦?可皇上让我留在宫里陪他。〃 
      〃你自己呢?是想留在宫里,还是想跟大哥一起住?〃 
      〃我?我怎么都行,听大哥的安排。〃 
      叶文治嘱咐他盖好被子,又吹了蜡烛,才离开。轻轻地关好门,一转身,见雪正下得急,院里的小路已经盖在雪下,辨认不出。他负手慢慢沿着走廊踱步,无论如何,要把知秋从宫里接出来,并且,不能让皇上和知秋有任何的怀疑。 

      天气刚刚放晴,雪后空气清新如洗,〃雍华宫〃庭院里静悄悄,唯剩几只觅食的麻雀,在薄雪覆盖的地面上留下三三两两的脚印。钟卫得到吴越满送来的消息,说是叶将军上午来访,加强外头的防守,娘娘的院子,千万别让人打扰。 

      钟卫对叶文治素来景仰,远远看见那挺拔威武的人迈步走来,心中就难掩澎湃,却不想叶文治在他面前停下来,更是激动得一颗心眼瞅着就要跳出喉咙。 
      〃你是钟卫吧?〃 
      〃是的,将军!〃 
      钟卫怎么说也是在宫里混过几年的,象叶文治这种位高权重的武将,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叶文治点了点头,〃知秋提过你,不止一次。〃 
      说完,也不等待钟卫的回应,迈进〃雍华宫〃的门槛,立刻门里的太监宫女呼啦啦跟了上去。旁边的守卫上来,推了他一把,都羡慕得双目放光,钟卫却如堕云雾。 
      屋子里,檀香悠悠,伴着火炉里升腾的暖气,缭绕梁柱之间。叶文治行了礼,问了安,叶逢春立刻赏座,便让奴才都退下。两人也是几年没见,叶逢春端详半天,感叹时光如逝,寒喧几句后,叶文治直接切入主题,直言要将知秋接过自己家里住。 

      〃娘娘与皇上透一下风。〃言外之意,你惹出事端,自然要做善后处理。 
      叶逢春自嘲地笑道:〃大哥当我还是十年前的花样年华,日夜都能留住皇上?恐怕,知秋每日与皇上相处的时间,倒是要胜过这后宫里任何一人!吹风这事,你还是交给他吧!〃 

      〃当初是谁的主意把他接进宫的?〃 
      〃皇上亲自下的旨!〃叶逢春悠闲喝茶,〃大哥,你今天来是兴师问罪?这好几年没见的,对妹妹就无一点思念之情?小时候,大哥对逢春可是万分温柔照顾,这长大了,倒是一点兄妹情谊也不剩!〃 

      两人说话声音都很轻,毕竟这是宫中,任谁多大的本事,也不敢说就能把这边边角角都打点得周到,说到一些话,都是尽量压低声音,怕给旁人听了去,也不敢碰禁忌敏感的话题。 

      〃母亲寿辰将近,明日面圣,会与皇上提出娘娘回相府省亲的事,还请娘娘稍安勿躁。届时就等娘娘给文治一个交代了!〃 
      叶逢春依旧维持着笑靥如花,稍微凑近叶文治的耳朵,吐气如兰: 
      〃只怕,大哥要给逢春的交代,更紧要些,是吧?〃 
      叶文治挺直脖子,注视逢春良久,心中百转千回,不知绕了多少个弯。他早知道,逢春不是安分守己的妇道人家,能在这后宫之中杀出重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女人,又怎么会如她嘴上表示的那般羸弱? 

      〃我叫人把洪汐抱来!〃逢春起了身,愉快说道,〃大哥,你还没见过这个小外甥呢!〃 
      不管冲突和矛盾多么明显,兄妹两人都深谙唇亡齿寒的道理,一个朝廷上大权在握,一个后宫里翻云覆雨,可一旦少了对方的呼应,便都是孤军奋战,早晚逃不过悲鸿遍野的厄运。 

      洪汐快两个月,继承了洪煜明亮的眼,刚学会笑,看着身边的人,有时候会〃嘎嘎〃笑出声,是个人见人爱的娃儿。不知什么缘由,将他抱在怀里的时候,竟想起多年前,秋雨缠绵的夜晚,黑暗里一路奔跑。。。。。。怀里初生的婴儿,闭着眼,那么安静。 

      逢春偷偷观察着叶文治的脸色,心里也在揣摩,她知道当年母亲难产,折腾了三天三夜,那个婴儿根本没有活下来。而后来产房里的抱出来男婴,是大哥从外面带回来的!叶文治做事,向来不留余地,尽管事后她派亲信调查过,当年母亲房间里的人,却是一个也找不到!她才一直无法得知,知秋真正的身世,她总觉得,可能是大哥跟外面藏的那个女人的孩子。 

      对叶文治的感情,逢春是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明了,虽不是一母所生,文治对她却如至亲兄妹,时时呵护,刻刻关怀。他十八岁中了武状元,扬鞭纵马,沙场点兵,英姿飒爽,顾盼风流,京城多少家名门闺秀都将芳心给了他!逢春每次见他昂首阔步,从对面走向自己,心中都是云开日出的豁然开朗。 

      十多年过去了,两人相见,再没当年感觉,剩下的,只是赤裸而丑陋的利益。少女怀春的情怀逝去得太快,叶逢春一年年走到今天,尽管偶尔怀念,却再不回不去年少的懵懂时光,如果有选择,她并不想回去,那是一条走不到尽头的路,沿途看到得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冬日午后懒洋洋的阳光,透过御书房紧紧关闭的格子窗,照的室内一片光明。洪煜和叶知秋正坐在床榻上,一边下棋,一边聊天,不知怎么就绕到太子身上。 
      〃有段时日没见太子课业,可有什么进步?〃洪煜问完,见知秋没吱声,便明白答案如常,不禁阴了脸叹气,〃小时候学不好,说是懂事晚,近年倒是一年不如一年,心浮气噪,学问功夫都不成气候!〃 

      知秋本不想说,可他见洪煜愁眉苦脸,又于心不忍,放下手里捏了半天,带着体温的棋子,辗转说:〃太子资质不差,短在性情,倒是不妨换个老师看看!〃 
      洪煜听了这话,心里还是挺吃惊。太子太傅龚放是太子娘家舅舅,虽然学问好,对太子确是过于宠溺,旁人不去管,巴不得太子越不成器越有热闹看。他当初派了知秋过去,一是想洪悯能学学知秋身上沉静气质,一是确是想向叶韩两家传达信息,不管洪悯身上有没有王者之风,将来能不能继承大统,他都不想别人有什么非份之想。 

      〃只怕现在,朕也就能从你口里得句真话!〃洪煜端详着知秋近在咫尺的脸,〃所以,不管你大哥怎么要求,朕都不会放你出宫。〃 
      叶知秋抬起澄澈眼眸,楞楞看向洪煜,透露些许惊诧。洪煜了然于胸,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 
      〃叶家向来小心,怎会愿意把你这么纯这么真的人,放在朕的身边?明日你大哥来,怕是跟朕来要人的!〃说着,忽然凑近知秋的脸,轻挑浓眉道,〃朕这次不会放手!〃 

      空气里悬浮的微茫颗粒,飞舞在知秋面前,他眨了眨眼,却觉得对面的洪煜象是镶嵌在金色帘幕之后,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看也不是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帝王。 
      第二日,早朝过后,龚放被皇上叫去问话,知秋因免了早朝,本想去太子读书的学堂,却被迎面跑来的小太监截住,说太子还在东宫,要马上见他!知秋心下忽地不安。 

      太子体型象洪煜,虽然只有十岁,却生得高大,手长脚长。此时脸色阴沉,全不带孩子的天真可爱,目光狠毒,盯着知秋,仿佛要在他胸口盯个洞。知秋跪拜请安,太子却不让他起身,于是只能跪着听太子教训: 

      〃你昨天见父皇,说了什么?〃 
      毕竟是孩子,一句话透露了心思,知秋坦言: 
      〃皇上问到太子功课。〃 
      〃你怎么说的?〃太子火大了,也不等他回答,一口气说到,〃你一个六品太子少保,竟敢在父皇面前刁难我!说我性情不驯,该换老师,是你说的吧?〃 
      〃臣是说过。。。。。。〃 
      〃你当承认我就饶你?〃人小脾气大,说话声音又高又尖,震得人心惊肉跳,〃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倒要在我这太子头上作威作福!让你以后乱说话,来人呀,掌嘴!〃 

      太子是初生牛犊,旁边的奴才却不敢。他们自然知道叶知秋的背景,今日若是打了,皇上责怪下来,是不会把太子怎样,还不是当奴才的倒霉?所以个个抖着,跪了一片,却没有敢上来的。 

      太子本就极端嚣张跋扈,见自己的奴才竟为了这个叶知秋违背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狗奴才,说不听你们了!不打?那我亲自动手!〃 
      说着,扬手一巴掌煽在知秋脸上。 
      消息传得很快,知秋前脚进了东宫,叶逢春就收到消息。吴越满躬身请示:〃太子那脾气,要真是火上来,今天怕是不能轻饶了三公子,娘娘,要不要跟皇上。。。。。。〃 

      〃你哪听来的消息?说什么你信什么!〃 
      〃这。。。。。。〃吴越满立刻会意,转得快,〃是,奴才道听途说,没跟娘娘提过这些。〃 
      叶逢春心里有她自己的如意算盘,打吧!太子今日每一巴掌,都得付出惨痛代价。你打得越狠,皇上心里给你留的那么丁点儿地方,就越少!哼,你碰谁不好?偏偏碰了皇上最上心的一个! 

      门外偶然经过的钟卫,却是凑巧将叶逢春和吴越满的话听了去。 
      钟卫在宫中呆过几年,人情冷暖见的多了,他深知这后宫之中,只有恶人能幸存,心中为叶三公子的处境难过,可微不足道的一个守卫,又如何帮得上忙?若立刻去告诉万岁爷,或许能免了叶三公子皮肉之苦,可之后呢?坏了多少人的好事,以后怎么能有好日子过?虽说天地之间,唯万岁爷最高最尊贵,在这茫茫后宫之中,凭他一介草民,最不能触犯的,真的是那高高在上的万岁爷吗?尽管为了自己的私心而惭愧,钟卫还是退却了。 

      洪煜得知太子责罚叶知秋,已经是第二天,虽没立刻采取行动,随身伺候的太监却都看得出主子心情不好,竟日阴沉着脸,心下明白,一场风雨就要来临!果然,两天后,洪煜将各皇子公主召在一起用膳,顺便亲自教诲询问,这是每个月末的例事。只是这次却责令太子殿外等候,直到大家都散去,才有太监出来禀报,皇上御书房等着太子! 

      跟着太子一道来的龚放已觉不妙,想要跟从一起过去,却不料给御书房守卫的太监拦住:〃大人留步,万岁爷有旨,只见太子殿下一人!〃 
      龚放低声嘱咐太子几句,看着他迈过高高的门槛,心里一片冰凉,他知道太子这次麻烦惹大了,怕是皇上要有所行动,这东宫是要变天了罢! 
      太子进到书房,行跪礼请安,礼毕,刚要起,却听洪煜低沉而严厉地说了一句:〃跪着!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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