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北京-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这么给四郎说。四郎仰天大笑,说我迂腐。
去德国学习的这个好消息,多多少少弥补了丫头不能马上来北京带给我的缺憾。走在11月北京宜人的景色里,我的心里有点空荡,但又充满向往。香山的枫叶该红了,我想如果丫头来了北京,来年看也一样,年年岁岁花相似嘛,只是我忽略了另外一点,岁岁年年人不同,很多事情,永远和想像中相距十万八千里。
26
那天杜若逼着我非要说出那三个字,大有我如果顽抗到底,将跟我誓不罢休之势。在这种情况下,我只好拿出我的撒手锏。我说好好好,宝贝,我说……然后一把搂过她就去亲她。
那三个字在我的嘴准确无误地贴到杜若的唇上时,已经变得含混不清。杜若想要挣脱,一不小心碰到了脚,疼的眼泪都下来了,我立即心疼万分地说宝贝对不起,是我不得已。哦,是我不小心……一边轻轻地替杜若揉脚。杜若再无力跟我闹了,静静地伏在我的胸口,不说话。
我搂紧她,感觉到她的心,正贴着我的心,在一下一下跳动。是不是生命不息,我们的心注定将一起跳动不止?
在陪着杜若的这段时间,我抽空给梅打电话,不断地鼓励她鼓起勇气,战胜病魔。杜若有时候都有点吃醋,我说你跟一个病人吃什么醋呀,杜若不无醋意地说我也是病人那。我笑着搂过她,说傻姑娘,梅连动都动不了,你何必要较真儿。杜若说:“那万一呢?”我心里咯噔一下,但嘴上仍然说怎么可能呢。
在电话中梅几乎把她身边所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告诉我,连老段的事她都给我讲半天,甚至打擦边球地提到一些关于将来的话题。杜若的直觉看来没错,女人呐,我不禁暗自叹服。梅一说这些的时候我马上搪塞过去,继续把话题转移到病情上来。梅说她恢复很快,已经可以让别人搀扶着下床活动了,这让我既高兴,又有点难过。
一个下午我正在上班,梅突然打来了电话,让我一下手足无措。梅说她今天想试着下床,结果摔在地上,家里人刚好出去了,她半天爬不起来。梅一直哭到她家里人出现。“我是不是好不了,一辈子只能这样了?”梅哭着问我。
我说:“不会的,现在你不都是可以活动了嘛,也许再过一阵你就可以走了。”
梅追问:“那还要多久?”我一下无话。
“你们所有的人都在骗我,我知道我好不了,我这辈子永远就只能躺在床上了。”梅绝望无比。
“你别傻了,你肯定会好起来的,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连动都不能动,现在不是已经可以活动了吗,”我小心翼翼地说,“你相信我好吗,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好起来的。”
梅说她谁也不相信,如果你要让我相信你,你证明给我看。我问她怎么证明。梅说如果有一天她不想活了,你会怎么办,我说你别傻了,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救你的。
“如果我从楼上跳下来,你会接住我吗?”
“会。”
“你会抱我吗?”
“会。”
“你会亲我吗?”
“我……会”
“那你爱我吗?”
“我……我爱……”
“那你为什么不来陪我?”
……
“如果你爱一个人,为什么不能放下一切来陪她呢?”面对着梅千古绝唱般的追问,我无法回答。我不能告诉梅我不爱她,如果那是她恢复健康惟一的良药的话,我宁愿背负这沉重的枷锁。可是,有一天,我必将伤害梅吗?
我说即便我马上辞职去陪你,也需要时间啊,梅说那我等着你。放下电话,想像着梅如何在床底下挣扎和哭泣,我的心疼痛而柔软。我当然不可能真去陪她,等梅的情绪好一点了,她自己也许会意识到这原本就是无法兑现的承诺吧,就像上次那样。
出去到厕所里点了一根烟,从镜子里发现自己已经面色苍白,满头大汗。梅已经能活动了,我担心我的回答万一要让她更加想不开,有什么意外发生,那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踌躇了半天,过了一个多小时后我又打电话过去,是阿姨接的,说梅这会儿已经睡着了。我不禁长出了口气,梅的体力也许只够折腾那么一阵吧。不知道在梦里,梅是不是还在一遍遍地追问,如果你爱我,为什么不能放下一切来陪我呢……如果你爱我,为什么不能放下一切来陪我呢……如果你爱我……
如果我爱一个人,我真的可以放下一切去和她在一起吗?我问自己。
这段时间让我焦头烂额,我无法对着除了丫头以外的女人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每次含混不清的应付了事。可是好几次面对着梅或者杜若一再的追问,我无法回答,只好装作沉默或者赶紧转移话题。
老段刚好在那几天从天而降,他的第二次到访让梅暂时忽略了对我的追问,把我从尴尬中解脱出来。过了几天后我打电话过去时,梅说老段给她买了好多东西,让她很感动。我说老段真是好人啊,梅笑着说是啊,“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很高兴”。我接上她的话题,说:“有这么多的朋友对你好,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你一定要充满信心,不要让这些朋友失望啊。”梅说一定。
这个爱的话题就这样被放下。梅可能是因为病痛折磨而对生活太过绝望了吧,躺在床上寂寞而痛苦,心里的悲哀无以言说。那个时候伸出手去,抓住这三个字也许是一种安慰,让梅相信她并不是一个人痛苦,还有一个爱她的人……因而重新鼓起勇气。
但梅是个坚强的女孩,我一直这样认为。自始自终其实都是梅自己顽强地和病魔在做着斗争,只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罢了。坚持不动的时候会丧失信心,需要有人不断地去鼓励她。我想当她有一天完全痊愈的时候,我所起到的作用就如同一根拐杖,在她跌倒的时候递给她,让梅重新站起来继续跌跌撞撞地前行,直到终点。就像所有曾经关心她的朋友一样,仅此而已。
那么我骗骗她又有何妨?当有一天梅的生命重新如花一样绽放,到那时,她也许会原谅这个美丽的谎言吧。
我并不是个高尚的人,梅说我就是有点心好。而杜若则老说我一无是处,我问她还爱我干吗,杜若说我就爱你这个坏蛋小淫贼怎么着。我嘿嘿大笑,一边说,你不爱我啊,那爱我的人可多了。杜若冲上来就要跟我急:“你敢!”我笑着搂过她,口里说不敢,心里却想着丫头。
在预想了各种可能的情况后,当梅又有意无意地说起类似话题的时候,我顺她的意思说了一些略带点暧昧意味的话,说我会一直陪着她、疼她。现在北京我的公司已经开了,挣了钱之后在北京买房子,买车,以后如何云云……
梅显然被我美好的设想打动了。最后我画龙点睛,信心满怀地说:“只有等你完全康复了之后,这一切才都能变成现实,那你现在就一定要鼓起信心,快点好起来。”
梅在我的信誓旦旦中语气铿锵地说:“那你就好好工作吧,过年的时候来看我,我走着去给你开门。”我的心如释重负。
杜若上班后没几天,任小霞公司的钱就打到优策公司的账上了,我走路一下感觉牛逼哄哄的。除去各种各样的成本,一个多月下来挣了个几十来万,这大概相当于我以前的好几年的年薪了。我开始盘算着再干点其他的。
找四郎商量,这孙子最近忙疯了,我挣的这点小钱在他来说是“小儿科”。他说“正在搞个大的,要是成了一下弄它个千把万的。”我连说靠,丫的牛逼,可怎么也想不来怎么去扩大生产,增加收益。
新公司的宣传高层决定马上去做,我使劲地转着脑子琢磨怎么把这个单子拿下来。用美人计,请市场部经理刘越到KTV玩,叫俩小姑娘做陪,越纯情的越好,最好还是个雏儿,酒酣耳热趁他对小姑娘动手动脚时拍下照片,然后迫他就范;或者行贿,宣传费用中给他抽出个万把块钱来,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刘越是个不吃荤的猫?想来想去,我还是打算先探探路,这小子能爬到市场部的经理,肯定也不简单。
下班的时候我约刘越去喝茶,刘越欣然同意。我们要了一壶龙井边喝边聊了聊公司的事,我几次旁敲侧击,不知道这小子是心如明镜还是假装糊涂,总是没有我想要的回答。茶喝完时,我决定摊牌。我说我有一个朋友开了一个公司,想把这个单子接下来,“不知道刘总有什么意见?”
刘越超出我的意料,居然一口答应,拍着胸脯说既然是王总的朋友,那就这么定了,改天见面谈就签合同。刘越仗义,那我也不能瞒他,迟早得说实话。刘越一听原来是我自己的公司,说那更没问题了,我给他许诺事成之后给他两万块钱。
刘越跟我急了,说:“王总,你太小看我了吧,以后我们合作的机会还多着,这钱我要是拿了你就是看不起我。”几个来回,刘越执意不要,我也就不坚持了。本来以为天大的事,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解决了。我一下轻松不少。
哼着小曲回去,老谋说新感觉公司的李辉他们几个人去过了,专门对我表示感谢,说上次的帮忙很有效果,这段时间他们的软件卖出去了好几套,经济问题一下不那么紧张了,要找个时间请我一顿,希望能有更进一步的合作机会云云。
我忽然想到了书上看过的一个关于投资的“小猪理论”,说是投资家将那些具备良好发展潜力的小企业比喻为小猪,并且喜欢投资这些类似小猪的小企业,因为小猪好养活,好管理,成本少,等你把它养成一头大猪的时候,你所获得的收益将是数十倍。考虑了半天,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前段时间一直在陪杜若,很少在夜里上网。应付完了梅,搞定了刘越,又想清楚了下一步怎么发展,我喜滋滋地泡杯茶,坐在电脑前准备大聊特聊一顿。网络就像鸦片,区别在于瘾发作的时间长短不同。有段时间没聊天了,该安慰一下网上的老婆们和妹妹们了。
丫头在线,看到我上来就先来了一个“啵”,要我抱抱。我想像着丫头的身材,心想着离见面还远着呢,这么长时间没和她亲热,心里和下头都痒痒的。丫头说她在语音聊天室主持节目,都两个多月了,要我去听。
语音聊天室:“跟你去私奔。”
丫头的名字高高在上,后面还挂一朵红花,这是管理员的标志。我一进去就听到丫头在说话,声音狐媚无比,足以蛊惑人心,下面有一大堆的人不停地在给她送花。
看到我,丫头说:“欢迎我最亲爱的猪头,并为他送上一首《美丽心情》,也送给聊天室的所有朋友,祝大家在聊天室里开开心心,快乐每一天。”
丫头的声音甜的发腻,听起来足以和电台的DJ能相媲美。我第一次来这种聊天室,感觉很新鲜。我想要不是我和丫头认识,仅仅是听她的声音,恐怕我会血脉膨胀的。
在那里呆了半个小时我就出来了,不停的有人在胡言乱语,老婆、妹妹、姐姐,叫丫头什么的都有。这让我醋火攻心,我给丫头气鼓鼓地说,不准她以后到这种地方来,否则我就生气。丫头说不来就不来,然后就消失了。
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是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上网一下变得百无聊赖,QQ上的众多好友闪动着,说不出的鬼魅。
来给你做饭。”丫头把我推到了卧室,关上了厨房门,过了一个多小时,丫头端着一锅夹生的饭不好意思地站在我面前,说,猪头,饭糊了。我笑着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夸她:“比我强多了。”丫头说回去之后就跟她妈妈学做饭,以后天天都给我做饭吃,我模仿星爷的腔调,语气夸张地说老婆真乖,在她脸上亲一口,“以后结婚了我们天天一起做饭,看电视,散步,唱歌,然后回来做……爱。”
丫头嗔道:“去你的,没正经。”吃完后,我把嘴一抹就抱住了丫头,在她的身上挠挠了几下丫头已经气喘吁吁。电视里一对男女主人公正在追逐,好像是闹了什么纠纷。我一边撕扯着丫头的衣服,想多累啊,对付心爱的女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和她上床,让她高潮了之后保证服服帖帖的。
半个小时后,我问丫头舒服吗,丫头用粉拳捶我一下,说猪头你让我都窒息了。我嘿嘿笑着,高潮了就好,一边在丫头的身上用手指写着三个字:“我爱你”,重复一千遍还不够,我想重复一辈子。电视里已经换了孙燕姿正在唱:“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然而横冲直闯,背叛加欺骗,是否承认了世界背后终有残缺……我怀念过去单纯美好的幸福……”
“猪头,快来呀。”过了几个小时侯我在厕所里心不在焉地看着报纸。丫头叫了半天我没出来,一下打开了厕所的门,说她爬到窗台上,想让我去找。我大笑,赶紧结束了方便,丫头要我再上一次厕所,半天后,她的声音从隔壁的窗户旁发出。
我把她抱下来,推开窗户往外面看一看,离地面足有20米高,底下堆积着一堆垃圾,脑袋眩晕。几个星期后我一拉窗帘,上面挂窗帘的木头架子擦着我的头皮坠落,砸碎了地下放着的一个啤酒瓶,轰然作响,惊出我一声冷汗,后怕至极。
那时我忽然明白生活中充满各种无法预料的意外,暗流四处涌动,无时无刻,无处不在。而我的不幸在于,天上偶然飞过一只鸟,拉了一泡鸟粪。我恰恰被击中,从此万劫不复。
在考虑了好长时间以后,我决定和老谋好好谈谈,以合同的方式来约束一下彼此的权益。这个问题其实在公司成立之初就应该解决。但那时候我们刚刚开始,还羞于在这么好的生死朋友之间言利。现在随着公司的效益越来越好,我想还是早一点说清楚的好。现实一点说,老谋并没有在公司上投入一分钱,也没有给公司拉来过客户,只是在公司筹备过程中做了大量的工作,我想股份按三七开应该是双方都能接受的合理安排吧。
我们曾经热切地讨论过什么是朋友,最后却没有结论。我并不是很乐观的人,有句古话“夫妻本是同命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如此,何况朋友?老谋把手一挥:“朋友就应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他欣赏的是梁山好汉的革命友谊。那种草莽之谊在我看来可笑而又可怜。这点上我们看法有根本的不同,但这并没有妨碍当年我们在诗社一起战斗,如今又携手前进。
老谋在上研究生期间处了个女朋友,叫阿文,号称是他的初恋。我说:“你丫是不是还初男呀,可以放到网上标价拍卖,初夜权至少1000。”老谋笑着很不好意思,不做肯定。
我看过阿文的照片,长头发,很文静的样子。老谋说是属兔的,比我小一岁。偶尔聊起的时候,我就问他阿文兔子怎么样了。老谋说他女朋友对我起的这个称呼还比较满意,表示感谢。我大笑,说你阿文兔子老婆真可爱。老谋害羞不语。
阿文研究生还差一学期毕业,老谋打算让她也到北京来,我笑着说有情人终成眷属,来了就赶紧结婚,为生产下一代做准备。老谋说正有此意,我轻轻哦了一声,想到结婚离自己有多么遥远的距离,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会和丫头也步入婚礼的殿堂,那一刻或许很美,对于相互爱着的人。
我说了自己的打算后,老谋的眼神闪烁,显然对这个问题缺乏准备。他说阿文快要来了,让他再考虑一下,最好能跟阿文商量一下,我说好吧,反正也不急在这一两天,这件事情就这么先放下了。
杜若脚好了之后心血来潮,报了个健身班开始进行她所说的健身计划,并美其名曰“美体训练”,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