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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情色北京-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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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引起了教育专家的高度重视,他们担心在游戏中长大的下一代,将如何承当起新世纪强国富民的历史重责。但那是教育专家要考虑的事,我也懒得去想。没想到丫头也喜欢上了这个,不过依我对她的了解,丫头对游戏的兴趣恐怕还是没有语音聊天室那么大,毕竟丫头喜欢听别人吹捧,夸她唱歌唱的好,人漂亮,声音好听,游戏可满足不了她的虚荣心。所以也不那么担心她会沉溺于游戏中。

我要丫头啵我一下,她马上发出响亮的一声。说猪头可不能白给你KISS啊,过年后马上就到情人节了,你得给我礼物。我问她要什么,丫头想了想,说:“说了你也不知道,我要漫画,要齐藤千穗的《少女革命》,还要筱原千惠的《苍之封印》,我还要周杰伦、杨坤、阿杜的所有音乐CD。”

丫头一口气说了好几个作者和书名,我都听得云里雾里的,一点都不知道是谁,我说漫画有什么好看的,周杰伦的音乐只有小孩子才听,杨坤的《无所谓》还可以听一听,但你可不能对我无所谓,阿杜的音乐太伤感,不听也罢。丫头不答应,非要不可。我只好同意去给她买,丫头马上在电话里冲着我嚷:“猪头,我爱你!”声音震的电话嗡嗡响。

坐在开往春天的飞机上,我长出一口气,还是别想那么多了。反正我跟丫头见面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我想如果真有一种叫作爱情的东西存在,那我和丫头三年的感情或可称之为爱情,时间弥长,爱之弥深,情之弥切。任江湖风雨飘摇而此心无悔,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会的,而丫头会吗,我不知道。

梅在我上飞机前打电话说,老段和他爱人正在飞往梅所在城市的飞机上,说要夫妻俩去她们家给她过年。梅很感动,说她现在什么都再不想,就想好好恢复,带好家教,尽力为那些帮助她的人做点事情。

我说很好啊,想起梅曾经悲悲戚戚哭泣,非要我说出那三个字的情景,忽然觉得生活其实一直在一步步的朝好前走着,无论它光明抑或暗淡,是否旋涡密布,荆棘丛生。很多时候或许我们已经绝望,但生活不会停下脚步。一想到梅就要痊愈,我又很替她高兴。

三个小时后,飞机降落。我呼吸着故乡的空气,忍不住对着天空大喊,我回来了,仿佛一个倦极思归的浪子。同行的乘客用家乡话说,我们是老乡啊,我说是啊是啊,过年好。心一下彻底放松下来,情不自禁地想,回家的感觉真好。








36

漂泊的这几年,每年春节都是我最为放松的时刻。回到家里可以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陪父母唠唠叨叨,聊一聊故乡的变化,聊一聊曾经熟悉的人和事,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

我想家之于一个漂泊者的意义就在于此吧,我们是社会汪洋中的漂萍,无论漂的多远,根永远都留在故乡。即便我们永远也无法抵达梦想中的彼岸,可是心的最深处,始终不曾离开故乡。2000年春节晚会上的那首《常回家看看》,每年到了过年的时候总是在无数漂泊者的心中轻唱。我记得很清楚,当这首歌响起来时,老妈的眼泪已经下来了,老爸在旁边呵斥道,儿子不都回来了嘛,还哭什么哭。我的心里一酸,我可亲可敬的老父老母呵,儿子不孝,总是让你们牵肠挂肚。

“找点空闲,给我点时间,领着孩子,常回家看看;带上笑容,带上祝愿,陪同爱人,常回家看看……”我在陈红的歌声中,告诉自己无论将来走的多远,每到春节的时候一定要回家陪父母,并且带上我心爱的女人,为他们做饭洗衣,端茶倒水,好好尽一尽孝心。

老爸的头发又比去年多了一些,两鬓都斑白了。老妈还是那么唠叨,我一进门她就责怪老爸怎么不去接我,老爸在旁边像是犯了错误地说,他到大巴的到站处等了一下午了,这不刚回来喝口水,没想到儿子这么巧就来了。我笑着说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自己回来就是了。老妈说你再大在我们眼里也还是孩子,我的心里又一热。

刚坐下,老妈就问我怎么没把说的那个姑娘领到家里来,我满脸不好意思地说下次吧。老爸说你着什么急呀,儿子才刚回来。老妈说老爸:“你不着急呀,昨天晚上怎么一宿都睡不着。”老爸哼一声,“你不也一样嘛”。我乐呵呵地听着他们二老吵来吵去,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的感觉。

老爸老妈都是普通工人,当初经人介绍凑成了一个家,结婚三十多年,就像那部红遍全国的电视剧《激情燃烧的岁月》中的主人公一样,他们为大大小小的事争吵,可是在那个牛鬼蛇神的年代里,他们却又互相支撑着抵抗人生的风风雨雨,走到了今天的迟暮黄昏。老爸说他年轻的时候带着老妈西上新疆,曾开过荒种过地,在一个大冬天出外甚至差点丧命在北疆的冰天雪地中。老妈怀着我的时候每天到地里去摘棉花,累得筋疲力尽回去之后还要做饭。每次讲到这里的时候,老爸总是会补充一句,你们算是赶上好年头了,还嫌这嫌那的。

我沉默着不语。时光如流水,峥嵘岁月。也许会有一天,我将和一个人相伴着走到老,我们在彼此的争吵中将一辈子的岁月过的平淡而悠长。也许会有一天,我将用同样的神情给我的儿子或者女儿,再用同样的语气讲述老子当年如何如何。到那时,我将在他们清澈的眸子里,终于完成自己一生将要抵达的家,如同他们二老一样。可是,这就是我这么多年苦苦追寻的必然结果吗?我想不清楚,也不愿去想。

我把那个存了1万块钱的卡取出来给他们二老,说过年了给你们尽尽孝心。老爸说太多了,我们花不了,老妈在一旁插话:“你不会给儿子存着,到时候给他娶媳妇。”老爸骂道,你想儿媳妇都想疯了,老提什么呀。我赶紧接上话题,叫他们不要着急,明年一定给他们领个儿媳妇回家。老妈说这还差不多。

老妈一个月前就给我把房间收拾好了。晚上我躺在那张见证了我一天天长大的铁架子床上,往事缤纷着洒落在眼前。一幕幕,一幕幕,喑哑或者暗淡,绚丽或者灿烂。我在往事的记忆中闭上眼睛,想,有一天我一定要搂着心爱的女人躺在这张床上,给她讲讲我成长的故事。

夜深了,故乡的空气中,流淌着芬芳的香气。


每年的春节其实都大同小异,对于我们这些漂泊者来说,家是个港湾,我们在经过一番短暂的歇息后,将再次带上梦想,踏上前方未可知的旅程。过年的这几天里,大小亲戚迎来送往,旧日朋友把酒言欢。他们在对我嘘寒问暖的同时,也将我和他们所熟知的其他人比较一下,并由此发出一些由衷的赞叹或者并无多少恶意的同情,这一点总是让我苦笑不得。

无可否认,故乡的人是善良的,他们会为所有认识和不认识的人表达出他们强烈的感情,这可能已经成为一个习惯。这就是我跟他们的不同。一个朋友说,他们之间是以感情来交往的,而我们之间是以利益来交往,只认钱不认人。或许他是对的。在见惯了人情冷漠之后,我同样变的冷漠如铁,不会为任何与自己无关的人动一点点的感情。

有时候想,这多可怕,可是一个人的嬗变总有其必然的理由。我想到了一句话,如果你无法改变这个世界,那你就只能去适应它。是的,我已经适应这个社会了,这就是我。电视剧《北京人在纽约》的小说版本中一开头,王启明就将旧日的铁哥们儿领到了他当初住过的贫民区,扔给了他几百美元之后就弃之不顾。我在经历了无数次颠沛流离的漂泊生涯,经过了无数次人情冷暖后,忽然间深深地理解了这一幕。人,只能靠自己,不要对任何人存有幻想,受过大苦大难的四郎也如是说。

可是,在面对着亲戚朋友简单而真情的问候时,我依然还是感动了。我想人要是活得这么简单该多好,如同《桃花源记》中描述的:“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并怡然自乐……”那该多好。但这终究是一个梦,几千年来只活在中国文人的心中,永远也无法抵达。

我打电话给丫头她家人拜年,听得出阿姨也很高兴,说过完年就让丫头到北京去,并谢谢我给丫头找了个工作,到时候要多管着她点,多学点东西。我说:“阿姨我会照顾好她的,您放心好了。”丫头过了一会儿在电话中向我抗议:“我妈现在特相信你,说你很懂事,就我不好。”我说傻丫头,想什么呢。你妈相信我,以后我们才能在一起啊,丫头轻轻哦一声,忽然想起什么的说:“猪头,我到了北京之后你可不准管我啊,我每天都要上网,我要去语音聊天……”我说好好好,你想去就去吧,不过有一天你会厌倦那个虚拟世界的。丫头说那就到时候再说吧,至少现在我还没有。

丫头说她这几天例假来了,肚子疼。我在电话中亲她一下,说猪头抱着你呢,这样会好一点。一边想,网络真他妈的憋气,无法代替真实的拥抱,亲吻,无法享受做爱的酣畅淋漓,真不知道那些没见过面在网上爱的死去活来的痴男冤女们,到底爱的什么呀。这狗日的网络,叫人说什么好。

这几天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给杜若打电话。在我们一起的这两年春节,一直都是电话不断的。杜若很爱我,往年总是在电话里和我缠绵,诉说她的相思之苦。一想到她的柔情,我的心不由的下沉。算了,结束就结束,但是在没有结束之前该怎么样就怎样吧。爱不成,也不一定非要成为仇人啊。虽然我知道很多曾经相爱的人最后反目成仇,恨不能将对方除之而后快,可是但爱到这种程度的时候,那还能称之为爱吗,多少有点变态了。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杜若的口气冰冷,说你还能想到我呀,去给你的丫头拜年吧。我谄笑着,说:“别,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杜若大笑,笑声听的我毛骨悚然,“王愚,你骗了我两年还不够吗,你还想骗多久?”

我鼻子抽泣着说,杜若,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哪怕是一点点。杜若哭了,说,你说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你不想伤害我,又是谁在伤害我呀,你说……
我在杜若惊天动地的哭声中听她训斥了半天,将我骂的一无是处,狼心狗肺。末了,杜若还不忘加了一句,王愚,有一天你肯定会被那个不要脸的丫头抛弃的,你等着吧。我默默无言地挂了电话,窗外爆竹声噼里啪啦的传来,宣告着新的一年的到来。我在新年的爆竹声中,心想,爱一个人真他妈的难,难于上青天。



故乡这几年变化很大,在城市建设方面丝毫不逊色于北京、上海等这样的城市,用个比较时髦的说法是与时俱进。大家都这么引用这个说法,以至于已经泛滥成灾。一天陪老妈去逛街,在一个小摊上和老板砍价,我夸他头脑灵活,会做生意。不成想老板随口就来一句,“这叫与时俱进,十六大报告上写着呢”,把我听的乐半天,心想看来老百姓对国家还是信心十足嘛。不过像我这样的人只关心利益,很少关心政治。现在比较流行的号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宏伟说法,在我看来那只和老百姓有关,我这样的人早就小康了,朝着资本家大踏步的迈进,才是我所真正关心的问题。

天气好的时候我一个人去街上逛逛,看着一些曾经熟悉的街道已经旧貌换新颜,重新规划建设,或者被一幢幢的现代建筑多代替,气派非凡。忽然想留在故乡也不错。老妈有几次就强烈建议,让我回家来找个工作,可以陪在他们身边,但都被我一口回绝。故乡的生活太过安逸,我想自己不会满足于守着一份稳定的工作,一个月1000来块钱的工资,然后娶妻生子,这么过完一辈子的。我有满脑子的想法需要去折腾,无论多苦我都认了,但是如果不折腾的话,我不甘心。

这一想法在一个久未联系的大学同学猴处长找到我叙旧的时候,再一次坚定下来。他是当年我们班“双猴”的另一猴,号称“猴处长”。这小子的老爸是当地的某个什么处长,有点权势,绰号既来自于此。猴处长在校期间眼高于顶,趾高气扬,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据说当年曾辣手摧花无数,传闻我们系的系花莫娇娇因仰慕其家庭背景,被猴处长坏了处子之身,一帮男生气愤不过曾密谋揍其出气,终究摄于猴处长家庭权势,没敢动手。猴处长在毕业那年颇为得意,他老爸早就替他安排好了工作,弄到当地的一所大学当老师。当别人都忙着找工作的时候,猴处长已经领着一个漂亮马子每天在学校招摇过市了,传说中两人已经睡过无数次。几个找不下工作的同学在背后愤愤不平,说猴处长那样的人也能当大学老师,天理何在,骂那个马子也不是好东西,不就看上猴处长他家里还有点势力嘛。

听得我暗笑,这个社会本来就是这样,有什么不服气的。郑智化有首歌《游戏人间》,在毕业那一阵经常在楼道里被人演绎的回肠荡气,有句歌词是这样的:“有钱的当老大,没钱的难过活。”校园时代的猴处长仗着他家里的一点势力,俨然在班里有点老大的感觉。那时候我属于难过活的那一批,但我自恃才气,不买他的账,曾让他心生不满,因此我们的交情堪称泛泛,几乎没什么来往。猴处长的老爸听说现在已经退了,似乎是因为腐败的原因,但他腐败或者被枪毙,都跟我无关。

猴处长极为献殷勤地请我到当地一家颇为有名气的饭店吃饭,我猜他有点想摆阔的意思,随他去吧。看他假装大头地点菜,我不耐烦,手一挥对服务员说上你们这里的特色菜就可以了,我请客。猴处长的脸马上挂不住,非要尽地主之谊。我心里冷哼道,什么狗屁地主之谊,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就交情一般,这么套近乎,恐怕是有求于我吧。

菜没吃几个,酒也没喝几杯,猴处长就开始诉苦,说在学校里混的不好,工资太低,女朋友嫌他没本事,嚷着要是挣不了大钱就要跟他分手。猴处长抓住我的手,可怜巴巴地说,“你也知道学校那种地方,饿不死也富不起的”。我说现在教师的待遇多好啊,工作又稳定,社会地位高,哪像我这样的人,在社会上没什么地位,被北京人骂的时候都只骂两个字:“农民。”

猴处长说别取笑他了,听人说我开了个公司,他也想到北京去发展,问我能不能给他帮个忙,到我公司里去混口饭吃。我大笑,猴处长在我的笑声中诚惶诚恐,不知道我笑什么。我懒得给他讲述自己漂泊生涯中遭受的种种艰难。我拍拍他的肩膀,冷冷道,“猴处长,做人是一种投资,如果你当初没有为一个人付出过什么,就不要指望现在从他那里收获到什么。”

猴处长说王总你真现实。我说你说的对,“如果我现在穷困潦倒,你还会请我吃饭吗?”猴处长忙不迭地说我们是大学同学,你再穷我也会请你的。我反问,“在学校的时候你请过我吗,或者说,你正眼看过我吗?”猴处长一下无语。

我摔下800块钱在桌子上,说这顿饭我请了,甭跟我说什么现实不现实的问题,你丫要是不现实,就不会请老子到这里吃饭,老子的公司是拼命闯出来的,不是给你混饭吃的。猴处长气的脸色发绿,站起来说不出话。

我狂笑着出门而去,门口的迎宾小姐说欢迎再来,我醉眼乜着她,说小姐你真漂亮,下次我一定来这吃饭,一边伸出手去摸她的脸。小姐往旁边闪了闪,没摸到。耳边似乎听到猴处长在骂我流氓,后边还有几个字,但没听清楚骂什么。

梅在大年初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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