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北京-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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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不出去,这才陷入了目前的困境。而如果面向一些低端客户,如网吧等则有可能解决目前的困境。新感觉的流媒体软件具有很好的性能价格比,可以在网吧里边上网,边看电视,所需成本也不高,这对国内的很多网吧来说,具备非常大的吸引力。老安开玩笑地说,到时候我们可以直接在网吧里通过我们的软件直播英超了,同时还不影响泡MM,多爽啊。
拨云见日之后,所有的人一下又信心满怀。我不禁长出一口气。其实对于创业者来说,也许很多时候眼前一团迷雾,几近无路,但在山穷水尽之处,往往也便是柳暗花明之时,只是很多人往往在最后一刻放弃,功亏一篑。经过讨论发展思路一下清晰了起来,产品需要重新定位,一方面继续开辟高端市场,另一方面推出产品的简化版本,减低价格,面向一些低端用户销售,这样可以初步解决公司的资金周转问题。此外,利用我的优策公司在媒体方面的优势,有针对性的定期针对潜在客户进行媒体宣传,慢慢打开产品知名度。
李辉的女朋友小黄,老安的女朋友都表态说要把她们的工资都拿出来支持我们的事业,并且要发动围绕在她们周围的朋友或者群众,给公司再借一笔活动经费,这样可以再撑的时间久一些,直到公司的春天来临。有句俗话说得好,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往往站着一个伟大的女人。在我们几个人的背后,站着我们心爱的女人,用她们的爱和力量从物质上和精神上支持着我们,我们没有理由放弃。
“你能走多远,取决于和你一起走的人。”沉沉的夜色中,那位前辈的话一直在我耳边回荡。回过头,我看到李辉他们一群人在门口向我挥手告别,背后写字楼的灯火灿烂,就像明天。李辉突然大声说:“来我们拥抱一下,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风吹过。在风中的街头我们紧紧相拥,在彼此的体温中,感受一种坚强和力量。李辉说的没错,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成功。
丫头收到了我的情人节礼物,高兴万分,在2月14日晚上7点多的时候打电话说爱死我了。我问她什么时候来北京啊,丫头一口答应,春天的时候天不冷了马上就过来。我说北京直到5月份的时候才会变暖的,丫头马上娇滴滴地说:“好猪头,反正我迟早都要去的,你就再等等好了,到时候我穿最漂亮的裙子给你看,给你做饭,好不好,好不好……”
我听的骨头都酥了,心想此刻丫头要是在身边的话,我一定马上和她大战三百回合。丫头说再让她玩几天,她现在网上有很多的朋友,是他们的女皇。我说你小心可别爱上别人了。丫头马上正色道:“猪头,你当我是什么呀,我跟你三年了,你还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啊?”我连忙说相信相信,哄了半天丫头才转怒为喜。
是啊,三年了。爱一个人我容易吗我,还是别胡思乱想了,为了我和丫头将来的美好生活,继续拼搏吧。这是个孤单的情人节,丫头不能陪在我身边让我颇多遗憾。走在街上看着别人都成双成对,一脸的幸福状,让我羡慕无比。丫头说她挂了电话要去上网,给所有没有情人的人开一个情人节PARTY,我又好气又好笑,气鼓鼓地说你去吧,丫头啵我一下就挂了电话,我的心一下觉得好空。
顺路拐进一家花店,卖了一束玫瑰想送给杜若。心里觉得送花已经不合适,但我总觉得对她不住,哄哄她开心吧。这两年的情人节都是跟杜若一起过的,她总是早早就跟我商量好情人节要什么什么礼物,去哪里玩,吃什么等等,我都一一满足她的要求,不说半个不字。那个时候的杜若挽着我的胳膊走在情人节的人群中,又何尝不是一脸柔情蜜意,一副幸福状呢?
杜若见到我冷若冰霜,把玫瑰顺手丢进门后的垃圾筒里,继续去做她的饭,仿佛今天只是个平常的日子,我搭讪着择个菜什么的,她都是不咸不淡的样子,吃完了,我讨好地把主动去洗碗,她的脸上几乎一点表情都没有,一副你爱干吗就干吗的架势。好在她虽然不理我,但还是会把饭给我做上。我理亏,心里也老在嘀咕出书的事情她万一知道了怎么办,也就没太在意。
从心底里我一直想对杜若好一点,作为将要离开她的弥补。可是,也许这意味着更大的伤害,但我别无他法。睡觉的时候杜若调给我一个脊背,好几次我下面涨的难受,伸出手去想挑逗她,杜若刀枪不入,狠狠把我的手摔过去,弄得我很没面子,只好强忍着勃发的性欲。这个时候我很想念丫头。我心里暗想,等我的丫头来了,我想怎么着就这么着,想用什么姿势就用什么姿势,到时候你别怪我翻脸无情。
而这个时候杜若的睡姿犹如睡莲,安详而动人。
四郎的事情在托了很多人之后有了转机,他欠一个客户的100万,那客户担心四郎要是赔光了,这钱要不回来,说他认识海关和工商的人,帮忙去活动活动。现如今欠钱的都是爷爷,四郎深谙此道,他相信那客户为了要回这100万,一定会给他尽心尽力去活动的。这两天一下就精神了起来,还约我改天去玩玩。
四郎说的玩玩就只有一个主题:玩女人。公司出这种大事了这孙子还乐此不疲,不知悔改。杜若一直对四郎颇有微词,就是因为杜若怀疑四郎带着我去外面鬼混,“玷污了曾经纯洁的本质”,其实她不知道我从大学和薇子分手后,就已经开始乱搞女人了。但是我偶尔胡来一下,加上掩饰地比较好,杜若怀疑归怀疑,没有证据也就作罢。那种时候我通常性致勃勃,三下两下杜若就忘了要问我什么了。
我忙着筹划出那本书的事情,严辞拒绝了四郎。四郎说你丫的装什么正经呀,我说要玩我就要你的小远,四郎骂我一顿挂了电话。老谋进展迅速,跑了几天后给我汇报说一个礼拜后可以拿去开印了,我并没有多少喜悦,潜意识里,总觉得迈出这一步我将万劫不复。
心里有事,行动就会不自然起来,晚上在杜若那里让我感觉坐立不安。想陪她作为弥补的同时又在良心上深深的谴责自己,四郎一直给我传授的“做事要狠”的原则,在杜若的面前苍白无力。我开始去回想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几次面对着杜若美丽而冷漠的容颜,心想,干脆就这么放弃了吧。可是要拒绝金钱的诱惑,其难度就如同让一个色郎放过身材惹火的美女一样,那几乎是百分之百的不可能事件。
在杜若的房间里我百无聊赖。电视节目翻了个遍,几本庸俗不堪的时尚杂志粗粗看了几眼。茫茫长夜,不知道如何熬到睡觉。杜若平静的如同圣女,旁若无人地做着她的事,洗了半个小时的澡,抹了半个小时的护肤品,穿着睡衣在房间里走了走来走去,活动了10分钟腰身,然后躺在床上看那本被我严重唾弃的杂志……几乎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忽然又想起了那句关于狗屎的短信,恐怕此刻我在杜若的眼里,连十分之一的狗屎都不如。
杜若虽然不理我,但是我知道她的心底里其实是深爱着我的。“爱你,才恨你。”我不能这么拍拍屁股走人,只好打开电脑,假装将那个纸牌游戏玩的津津有味,以消磨无聊时间。偷眼看杜若,那张美丽的脸毫无表情,睡衣下的曲线凹凸有致。回想到以往在这张床上的疯狂场面,我下面渐渐火起,不由得咬紧牙关,发出一声奇怪的叹息。夜阑珊,在这个夜里我无法入眠。
一周后出书的事正式启动,我坐镇公司俨然三军统帅,负责最后和那个朋友搞定图书的发行问题,老谋和公司另外一个女孩拿着8万去那家印刷厂交订金。
这一切都是在按照盗版图书的程序在操作,这让我心里一直不安。但在白纸黑纸上签上公司的大名后,我终于出了口气。暗自想,赚了这笔钱后,一定要给杜若买一个贵点的钻戒或者项链什么的作为赔罪,反正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了,杜若闹一闹,其他的纠纷交给四郎去解决,赚到钱才是最实在的。
晚上我们决定去腐败一下,那俩小姑娘早就嚷嚷着要王总带她们出去玩了。没有叫杜若、四郎他们。就我们公司四人打车去了京郊的一家度假村,反正也就吃饭、桑那、保龄、唱歌这些没劲的事情,不过看老谋和那俩小姑娘兴趣盎然,一下觉得我这个总还当的有点意思,以前给别人打工受够了资本家的剥削,现在我可不能亏待别人。那俩小姑娘直呼“王总英明”,就差点喊万岁了。
可是我在别人眼里无论怎么崇高,在杜若眼里都是十分之一的狗屎都不如,想到这个一下趣味索然。
夜里4点多回去的时候,出租车出了点故障,我一个人下车到外面去抽烟。郊区的空气清新而刺骨,星斗满天。忽然想起大四那年的冬天,我们几个人拿着被子去黄河边看号称上个世纪最后一场流星雨的情景。那晚流星没见着几颗,心愿倒许了不少,而我所有的心愿其实都只有一个:祈愿和我的大学女友薇子一生相守。那时的薇子紧靠在我怀里冻的鼻涕连连,我问她许什么愿,是不是给我们许愿将来生个大胖小子,她指着天边说,呀,又一颗流星,没有回答。为了那美的愿望,我们当晚相约下次再看流星雨。第二天所有的人都严重感冒,心却无悔。
在那个夜里,我们都渴望永远,而永远,又究竟是什么。在那之后过了几个月,我和薇子分手,才知道我的校园爱情,竟真如那流星划过天际,只有短短的一瞬,美的让人心痛。
此刻的薇子,也许正熟睡在那个小城的某个屋檐下,不知道身边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我很想告诉她此刻我想起了那个流星雨的夜晚,想到了她,想到了曾经许下的美的心愿。可是告诉了她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们的爱情早已经死亡,曾经的理想遥不可及,激情变得云淡风轻之后,只有一些植根于心底最深处的记忆,偶尔在岁月的风沙里若隐若现,让人怀念。
“我们年少时不经意许下的愿,再提起时已然很遥远,曾约定彼此间常见面,再见时已多年……”这首校园时代我所钟爱的《关于理想的课堂作文》,我想将来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亲手拨响一根弦子,为薇子重新翻唱。那一刻,想起来或许很美丽,充满一种忧伤。
三十九
杜若的冷淡让我对丫头的思念无边无际,心痛如水。爱一个人就要爱到心痛,爱的痛,伤的也痛。有部香港电影的片名叫《爱你爱到杀死你》,可谓击中要害。这么多年了我没记住内容,却只记住了片名,导演想必一定是一个爱过也被伤过的人,才会想到如此经典的名称。
在催着印刷厂的同时,我的公司像放了大假似的,老谋外出不知道在忙什么,那两小姑
娘泡在网上看FLASH,时不时的发出一阵笑声。这就是这种小公司的好处,忙完一个项目,赚一笔后就可以闲一阵子,而我的懒散也让这俩小姑娘在公司无所顾及,只要不影响工作,她们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公司刚成立的时候,一次我听到一个女孩在打电话给她的朋友说:“我们老总特好,做什么都不管”,我走过去假装咳嗽一声,命令她去给我倒杯水来,那小女孩小心翼翼地端水进来,一副诚慌诚恐的样子,我心里想笑,假装一本正经地问:“给男朋友打电话啊”,末了笑着加一句:“什么时候办手续?”那女孩不回答笑着跑出去。一来二去我在她们眼里一点老总的威严都没有,开玩笑地时候,甚至敢叫我猪头,不过我喜欢公司的这种氛围,让我感觉像家。
日子就这么流淌着,我期待着春天的时候,我和丫头终于能生活到一起。我甚至想好了她来了之后带她到昆明湖上去泛舟,去吃她向往已久的北京小吃。新东安地下一层汇聚了北京所有的小吃,虽然我不喜欢,但丫头上次去了一回,还想再去品尝。她说那里的小吃:“嗷嗷好吃。”
李辉让我去新感觉公司讨论一件大事。公司经过前段时间的宣传,一些行业客户表示了浓厚的兴趣,有一家南方硬件厂商了解到了我们的产品,甚至打算考虑合作,在他们的电脑上捆绑我们的流媒体播放软件。这是一件好事情。我们几个人讨论了半天决定派李辉和老安亲自去南方跑一趟,极力促成此事。那家厂商颇有实力,如果捆绑了我们的产品,再加上公司接触的一些大型行业客户,我们预计公司年销售额将一下将达到几百万。这样公司很快将会发展成一头“大猪”了,我为自己当初的决策暗自得意,前一阵的茫然早抛到了九宵云外。
但老谋从上次吵架之后似乎有点心灰意冷,我想闹点情绪也可以理解,他整天忙出忙进的,但不是在忙公司的事,我问他在忙什么,他说对北京还不熟,出去转转。老谋看来还是比较习惯校园生活。在学校的时候,老谋习惯在林阴道上一个人散步,做出一副哲人状。没想到工作了这个习惯依然没变,不像我已经懒得只要一出门就打车了。
为此有个典故,有一天我去外面办事,一时内急,在附近找了半天怎么都找不见厕所,一着急手一挥就叫了辆出租车,司机问我去那里,我说“去厕所”,司机一下愕然。老谋他们听我说起的时候笑的气都岔不过来了,老谋说这个厕所上得太昂贵,“够上学时一天的伙食了”。我哈哈大笑。
去四郎的公司看了看,一帮人在打扑克。四郎说等“水货”那件事摆平后,再大干一场,把损失捞回来。我说你小心把裤子都赔光了。四郎嬉笑着搂过小远说:“还有一个大美女呢,好歹能值条裤子钱。”小远说王哥你巴不得我们破产啊,我嘿嘿一笑道:“你们公司破产了,我给四郎赞助一条裤子,大美女就是我的了,做梦都想着这一天呢。”四郎把小远往我怀里一推:“KAO,你要现在就送给你。”我假装去亲小远。小远笑着贴到四郎的身上。
二月底的北京依然很冷,我穿着大衣走在街上,步履悠闲,一身轻松。失去了别人垂涎的副总职位,失去了去德国学习的机会,可是我却拥有了赚一大笔钱的可能,再也不用忍受资本家的剥削,这不正是自己一直所向往的生活吗?
脑海中闪过白露,总觉得枉对她对我的好感,可是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白露到了德国后,给我发了封邮件,说一切都好,正在慢慢适应。她的生活重新开始,而我的生活一如既往。我们在两个国度互相说着祝福的话,仿佛我们之间,什么也不曾发生。其实真的也没发生过什么。
给印刷厂打了电话,小老板说就这几天送样稿过来。那两个小姑娘在一旁欢呼,嚷着王总发了,要给红包,我说当是你们结婚呀,要什么红包。最多一人发一套“梦特娇”。两人直呼王总英明,开始跟我讨论要什么颜色的问题。
万事俱备,现在只欠东风了。书一印刷完毕,立马全线铺开,有康猴子帮忙,销售的事已经打点好了。这孙子现在手眼通天,看来这几年没白在江湖上混。免不了又要答谢他一番,顺便也叫了高大全、任小霞和李辉等人列席,反正都是老同学。四郎有一次不无羡慕地说,这么多老同学,不好好利用一下多可惜。我骂他财迷心窍,他骂我浪费资源。
吃完饭后,高大全提议到“钱柜”去唱歌。高大全开着他刚买的“奥迪”拉我们浩浩荡荡的直奔目的地。任小霞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打听汽车行情,想等车价再便宜点了买。康猴子打诨说:“干脆我送你辆车,把你包下来算了。”任小霞呸一声,说行啊,你送我一套别墅,再加一辆凯迪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