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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情色北京-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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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诨说:“干脆我送你辆车,把你包下来算了。”任小霞呸一声,说行啊,你送我一套别墅,再加一辆凯迪拉克,我就给你包一年。我在一旁插话:“是不是贵了点,可不可以打折?”任小霞白我一眼,说去你的,还像当年一样没正经。

我哈哈大笑,说我要没正经的话,在学校里就把你包下来了。任小霞恼怒道:“好啊,现在给你个机会,你把我包下来吧。”李辉在旁边坏坏地插了一句,“是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任小霞哼哼说瞧你们那德行,没一个好东西。大家大笑,笑声传出窗外,飘荡在北京的夜色里,浮华如梦。几个人在KTV里一顿鬼哭狼嚎之后,尽兴而归。

一想到书摊上很快就是自己公司推出的书了,哪怕是盗版的,我就有点得意,不禁哼起
了小曲,把杜若早忘到了脑后。甚至可能引起的法律纠纷,也无暇去考虑。四郎说盗版书比比皆是,你就当自己是一盗版书商,赚足钱后,“过把瘾就死”。

丫头听到我汇报工作进展后,也高兴万分,说猪头你真有本事。我得意洋洋地又吹嘘了一番,并将其和我们之间的爱情做了联想,说这都是为了你啊,等我赚一大笔钱后,然后我们在北京买房子、买车,你说好不好?

丫头乌拉一声,说好啊好啊,到时候我开着车,每天带猪头出去玩。

其时情人节的玫瑰还没凋谢,杜若把玫瑰扔了的当天晚上,又取出来插进花瓶里,说扔了太可惜,“人没良心,花却无罪”。杜若每天浇水,花已经蔫的不成样子,就像我跟她之间的感情,但她一直没扔,若有若无的香气漂浮在房间里,我想着什么时候给她换一捆新玫瑰插进去,一定香气宜人。



四十

很多时候我觉得生活犹如汪洋中的一条船,刚刚从一个浪尖落下,后面马上又会有一个大浪接踵而至,让你无法喘息。或许生活的全部意义就在于你无数次的从浪尖跃起复又跌落的一个过程吧。一跃而起有种拔剑四顾的美丽,粉身碎骨的刹那,也自是另一种风情。

所有生活的美丽都来自于我的幻想,就如同无数次我在天空中看到的云朵,所有那些云朵的美丽,也许不过只是人为构想出来的,就像一个写满晶莹的自由外壳,当你的手轻轻触
她,她就碎了,散了,碎成另外千朵万朵的云彩,散在四面的天空里,像雪花,像水珠,自由地凝结、分散或者飞落开去。

而你伸出手去,什么也不会抓住。

而你以为抓在手里的,在转瞬间便会消失。

离印刷厂的小老板答应的时间还有两天,我就急不可耐地催老谋去看看,下午的时候老谋急匆匆地回来,脸色发白说那家印刷厂关门,老板不见了。

我一下慌了。赶紧和老谋又打了辆车赶了过去,却已经是人去楼空,一周前还在运转的设备已经全部不见,只有地上堆着的乱七八糟的废物。我感觉到被人骗了,找到附近的居民打听,说是那家私人印刷厂早就经营不善,这几天厂子一直关门,设备全部已经转让,老板早就不见人影了。

我颓然倒地,老谋在旁边目瞪口呆,连说怎么会这样。近乎绝望地我们在这里守了两天,一个人影都没见到。我心里忽然清楚,这8万已经被人骗了,也许将血本无归。

报了案之后,我们在公司里只有茫然的等待。四郎叫嚣着,要是找到那孙子,一定花了他。我忽然感觉到这也许是一场无可避免的受骗。为了尽可能的减少出书后的纠纷,我们没有找正规的印刷厂。那个小印刷厂本来可能关门,偏偏就撞上我这个冤大头,结果我终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欲哭无泪。

一连几天,公司里都死气沉沉。老谋在不断自责是他找的印刷厂。我没有怪他,我开始想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杜若还不知道我是因为她的书稿才被骗了这8万的,我告诉她说是朋友的一个图书项目。因了这次事件,她对我的态度反而多云转晴,一个劲地安慰我说:“吃一堑,长一智”。晚上躺在杜若的怀里,我忽然间觉得很累。

给老谋和那两个小姑娘交代了一下,我说想好好休息一周,他们想干吗都随意。躲在杜若的家里,我几乎足不出户,躺在床上,两眼发直,思绪茫然。早上杜若出门的时候我在床上,晚上她回来的时候我还在床上,不知道饥饿,不知道疼痛。冥冥中,我似乎又觉得也许这是我应该受到的惩罚。什么出书后的纠纷啊,如何应付杜若啊,都已不复存在,只留下损失8万的懊悔,挥之不去,犹如鬼魅。

这几天杜若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没有埋怨,没有责怪,没有嘲笑,以往的所有伤害似乎都已经烟消云散,可是我总能感觉到她的心底里,其实在极力的压抑着一种东西,那是横亘在我们之间的一层膜,如果挑开了,将会鲜血淋漓、伤人心肺。惟有装作什么也不曾发生,让生活继续。

可是,我看得出她的心里,一直在隐隐作痛。我在想,如果万一她忍不住要跟我大吵一架,兵戎相见,最后落得两败俱伤,那是我们都想看到的结局吗?但杜若温柔如斯,一如既往。

躺在床上,我专注地取出钱夹子里丫头的照片看,如同看着一个自己心爱的玩物,嘴角微笑,如梦如幻。照片上的丫头巧笑倩兮,美目含情。我感觉到丫头的轮廓在窗外洒进来的阳光中游移着,当她在我眼前晃动的时候,在光与影的边缘我有了一种焦灼的欲望,仿佛她是我绝望之中惟一的慰藉,我突然很想把丫头拥进怀里,想在灵与肉的统一中步入神圣而忘我的殿堂……

电话突然响起,就像弦断了一样,丫头的脸一下黯淡。老谋问我最近怎么样,都是他不好。我很不耐烦,我说你丫烦不烦,我并没有怪你,你干吗非要跟自个儿过不去,这事大家都有责任,过去了就过去了,都往前看吧。老谋半天不作声,一会问我什么时候去公司,我说不知道,然后挂断了电话。

杜若上班去了,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换了一个姿势躺着,照片上的丫头依然巧笑倩兮,可是三年来的往事却再也无法汹涌而至。无数点点滴滴的碎片,来来回回,隐隐约约,无以成串。

一些记忆浮起来,一些记忆沉下去。在午后暖洋洋的阳光里,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在镜子里冲着自己微笑,然后载着我的幻觉上升,到达空气,到达空气之上的空气……我向下望去,什么也看不到。

上网我碰到了丫头,我说我赔了8万,丫头吃惊不小,说怎么这么不小心,问我怎么办。我劈里啪啦地敲着键盘,说还能怎么办,我现在只想你在我身边,搂着你什么也不想。丫头说猪头,你别难过,我就在网上陪着你吧。

我凄然大笑,我需要温存的拥抱、安抚的亲吻,甚至是绝望而疯狂的做爱,我不需要网络,那对我毫无意义,没等她说完我就下了网,仰面躺在椅子上,我忽然想哭,却一滴泪也流不出。

这8万就这样成为了过去式,另一种说法是我成了这8万的过去式。我不喜欢第二种说法,这让我一想起来就好像被抛弃似的,有种心痛,又有种悔不当初的感觉。音乐在房间里苍白而空洞的飘着,窗户外面的长绿树色彩暗淡,我看到北京的天空布满阴沉沉的云,如同这个城市司空见惯的灰色一样毫无生气。心中的悲哀渐渐弥漫,弥漫,无以言说。

夜半的时候我突然惊醒,恍惚了一会儿后开始发呆。杜若依然在熟睡着,台灯柔和的光晕中,我看到她的肩头从被子中露出半截,凝白如雪,光滑如脂。我侧过身,单手托着脸注视着她,心底里忽然感觉到一丝温暖,忍不住轻轻用舌头舔了舔她的肌肤,想抱紧她。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一次云雨后杜若问我。


“男孩。”我笑着说。

“为什么呀,我喜欢女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着人迷。”

“哈哈,现在的色狼太多,女孩不安全啊。”

“讨厌,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色啊!”

“嘿嘿,我就是色狼,我要吃小绵羊了……”

“滚……不要……啊……啊……啊……不要……你坏死了小淫贼,坏蛋……”

我是个坏蛋,偷走了杜若的心。可是我的心如今却在北京的夜空中飘飘荡荡,不知道何处才是归宿。

四十一

漂泊注定将无路可退,梅说:“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继续走下去。”下午暖洋洋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我躺在床上头脑空白,刚才给梅讲过我目前的处境了,我正静静地听着梅跟我说话。梅说你才26,往前面看,有那么多的时光还可以去努力。你不知道你已经比很多人都做的出色,失败也许只是一时,但我相信你有一天肯定会成功的。

我无语。一只鸟啁啁着从窗前飞过,窗户外巴掌大的天空平静无波,街上的喧嚣清晰地
传进耳鼓,提醒着我外面的世界一如既往,不会因为我的失败而有所改变。我想如果我有一天突然从这个城市消失,也许不会激起任何的涟漪。最多,也不过是在熟悉的朋友脸上,写下一些短暂的悲伤,然后一切忘却,生活重新开始。

梅又说,当一个人拥有健康和生命的时候,比什么都重要,8万块钱算什么,你知道当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的时候,我想的是什么吗?我说你想尽快好起来。

梅说不是的,我想到了死。可是等我稍微恢复的好一点时,我想的是只要有一天我能恢复健康,就不会再追求什么名啊利啊的,那都是空的。如果你没有健康,也没有生命了,你所拥有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梅的语气清澈,问我:“你有再多的钱,能换回你的健康和生命吗?”我说不能。

“那你现在还痛苦什么,你还有生命,你还有健康,甚至激情,你并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你的公司,有几个跟你同心协力的朋友,你可以重新开始啊。”梅说她心目中的王愚是个坚强的男人,即便是赔了一百万,一千万也可以站起来微笑着面对的。

我在梅的鼓励中突然信心满怀。梅说得对,8万块钱又算什么呢,即便对于漂泊着的我来说,那已经是一笔可以首付买房的巨款,但只要我有信心,重新鼓足勇气,一定可以赚回来的。我说谢谢你,梅。梅笑着说:“在我病中的时候你一直在鼓励我,我虽然不能给你物质上的帮助,但是我希望也能鼓励你。”

我从没想过从梅的身上能得到什么,我为她所做的,只是尽了一个做朋友的责任。而梅对我的鼓励,让我觉得这点打击根本就不算什么,我相信自己不会被这次事件打垮的。

所谓朋友知己的意义也许就在于此。在你绝望的时候,朋友的话犹如春风,让你再次点燃生活的希望,扬起理想的风帆。而生活的趣味性就在于:总是在你坚定一种信念的时候,再毫不留情地颠覆它,只留下哭笑不得的我们想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像老谋接下来对我的背弃,远远超出我的想像之外;就像很多年前的我一直以为自己此生非薇子不娶;再往前推,就像十年前的四郎肯定想不到今天的他已经彻底远离诗歌一样。

休息了一周,我特意修理了一下头发,穿了一套颜色明快的西服,精神抖擞的去公司了。这几天思路已经渐渐明朗,我希望重新鼓舞起大家的士气,重头开始。

老谋和那两个小女孩看到我有点惊奇,我马上发表了一通鼓舞人心的演说,号召大家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齐心协力,开创新局面,把损失的8万赚回来。那俩小女孩鼓掌欢呼,说王总胸怀广阔,敢与伟人比肩。我大笑。老谋在旁边默默无语,半天一声都不吭。然后我做了安排,每天公司留守一个人用电话联系客户,其他几个人都外出去跑客户。我以前的很多资源都还没有充分利用,我相信只要发动起来,很快就会有新的项目。

一周来我每天都在外面跑,但事情进展的不像想像中顺利,公司开业之初吃过饭的很多朋友要么推委,要么就直接拒绝,说市场环境不好,以后再说。我心里有气,但还是得装出一副笑脸,随声附和。这个社会残酷而现实,你求人的时候,你就是孙子;别人求你的时候,你就是爷爷;你求别人而人家不答应的时候,就操人家大爷,就这么混蛋而又富于哲理。不知道赔了多少笑脸,操了无数回别人大爷,一点结果都没有,我只好恹恹地回宿舍了。睡一觉,明天或许是个好天气吧,有首歌这样唱。

忙碌了几天公司的业务没什么进展。我心里渐渐有点着急。偏偏祸不单行,据说人倒霉的时候放屁都砸脚后跟,一连串倒霉的事接踵而至。先是上火,引起牙疼咽喉肿痛,连饭都吃不下去,每天只吃点流质的东西,跑来跑去的联系业务。更恼火的是,有个客户居然想吃火锅,为了这笔单子我只好陪他吃火锅,那孙子酒量大,好喝一口北京二锅头,我假装若无其事陪着他吃的热火朝天,心里却苦不堪言。那孙子口口声声肯定要把单子交给我,我心说认了。谁曾想吃完饭之后再联系的时候,他推三阻四,说他们老总正在考虑,其实我心里知道单子已经黄了,忍不住想像中痛扁他一万次。

忙中又犯了个错,一天晚上回去的时候我迷糊着把包拉在出租车上,里面有手机和1000多块钱。我连忙打自己的手机,提示对方已经关机,只能暗叫晦气。北京的出租司机普遍素质高,报纸上经常刊登某某司机拾到装有手机、巨款的包而拾金不昧的光荣事迹,我就丢这么一回包,偏偏就碰了个黑心司机,真是倒霉透顶。现代人必不可少的两件宝贝一是手机,二是银行卡。我心里憋着气,但还是回公司取了卡去买手机,顺便查了一下账,上面还有两万四千多块钱,我算了算,够公司支持一两个月了。我想虽然暂时接不下单子,但只要努力了,肯定会有所收获的。
周末两天老谋都没去公司,他推说我有点私事,我也没仔细问。晚上回去的时候老谋在收拾东西,我奇怪的问他做什么。老谋说他女朋友已经来北京了,这几天本来想给我说,但公司出了这样的事情就没说。他已经租了个一居室,一月1400,现在搬过去跟女朋友一起住。我半天没反应过来,我说这里不是可以住吗,你们住卧室,我住厅。老谋说不方便,房子已经租好了。我有点生气,公司现在正在水深火热的地步,我没好气地说,你现在哪来的钱租房子。


老谋说他有,然后就匆匆地提着皮箱出门了。我心里隐隐感觉有点不对,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老谋的离去一下让房间里空空荡荡。我看着凌乱的床,地上堆积的垃圾,说不出的恼火。

晚上失眠,爬起来上网,丫头也在,正在聊天室里莺歌燕语。看到我之后说要为我献歌一曲,我突然不耐烦起来,问她什么时候来北京,丫头说猪头,我们不是说好的,等天气不冷的时候嘛。

我说我等不及了,你要再不来,那就这辈子永远别来好了。丫头说不来就不来,然后下线了。我关了电脑,心蓦然一痛。我爱的人呵,你知道吗,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很脆弱,我想你在我身旁,我们拥抱,接吻,缠绵;我们在彼此的对视中感应对方的存在;我们彼此温暖,关爱;我们呼吸着对方的呼吸,然后在黑夜中沉沉睡去。

抽完了一根烟,我穿好衣服打车径直去了杜若那里。当杜若责怪我怎么大半夜的跑来了,吓她一跳。我二话不说,把头埋进她的怀里,深深地埋下去,吮吸着她的肌肤和体香,就想这样睡去。杜若叹口气,说傻孩子,真是个可怜的的孩子。我无声地轻笑,感觉温暖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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