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憨凤戏江湖_派派小说-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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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头上的老伯!”听声音好象是个老头的声音,田小果几乎快哭了,赶忙喊道,“千万别松手呀。我的小命可有你身上啊——”
“哇呀呀!今天见鬼了!”
“我不是鬼,是人!”
这时,头顶又传来焦急的呼唤声:“小果——小果——”
田小果大叫:“石哥哥,小心,你前面是悬崖!”
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头顶的声音急切起来:“小果,你现在在哪里?”
“呜呜——我在崖下,哦不,是在空中——”
田小果紧紧地抓住绷紧的索云丝,身子悬在半空。
忽然,她感觉手中的索云丝一阵震荡。
“喂,头上的老伯,千万别松绳子啊。”她急得大哇哇大叫。
“小丫头,老头一把骨头,可撑不住啊。”头上传来声响。
“那,那怎么办啊?”田小果急得快哭了。
她可不敢奢望这次坠崖会有上次的奇遇,让她不但捡回条小命,还碰到个大帅哥。
“小果——小果,你没事吧?”崖上的石非玉显然也慌乱起来,几颗石子从崖顶落下,紧贴着田小果擦身而过,半晌后,从崖下传来空空的回响。
田小果惊出一身冷汗。
“石哥哥,千万别往前走了!”
“小果,你还好吗?”崖顶,传来石非玉焦急的询问。
“我很好,别担心!”
“不好,老夫我的腰快断了!臭丫头,你跳崖哪不好跳,偏偏选老夫我待的山崖跳?你知不知道?为了捉这崖上的白雕,老夫我可是半夜就爬了上来。好不容易就快接近雕巢,却被你给拖累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会碰到你这个倒霉鬼啊?”
田小果初时害怕,一听那老头的话语,不禁大为好奇。
“老伯,什么白雕?”
“白雕都不知道?”
“我哪象老伯这样见多识广啊?”
田小果赶忙送上马屁一枚。
那老头听了很是受用,得意地解释道:“在这山崖上,有一个雕巢,里面住着一对白雕。知道白雕吗?白雕是雕类中最忠诚也最强悍的一种雕。它们吃肉,每一对雕一生最多只育两只小雕,所以此类雕十分罕见。老夫我也是走遍大江南北,好不容易才在这个山崖上发现了白雕的踪迹。跟踪探查了一个月,才找到雕巢。可巧那两只白雕昨夜一夜未归,只留下巢中的雏雕。”
“是吗?那雏雕长成啥样?”
“啥样?还不是白雕的样子!”老头的语气变得不耐烦了,夹着怒火,嘲她吼道,“你快些想办法,我被你缠住,别说是捉雕了,连雕毛都没见到!”
“我……我怎么想办法?我身子悬在半空,碰不到任何地方呀。”
“那你顺着这丝线爬上来。”
“我,我手没力气了。”能抓住索云丝不松手就很不错了,田小果如今双手又酸又痛,估计手掌上都快磨破一层皮了。
“真是没用!”那老头骂道,“你有力气跳下来,怎么却没有力气爬上去?”
田小果欲哭无泪。
“老伯,我是不小心掉下来的。可不是用力跳下来的!”
“小果!”远远的头顶上又传来石非玉的声音,估计刚才他一定是去想办法了。“小果!下面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嗯,还有个老伯!”田小果叫道。
“丫头,他是你情人?”老头语不惊人死不休。
田小果惊得差点松开了手中的索云丝。
“别乱说,才不是。”
“可是,听他口气很着急!”
“有人不小心掉下来,看到的人都会着急!”
“我就不急!”那老头顶了她一句,“而且,听他的语气,还挺慌张。”
“生死存于一线,谁不慌张?”田小果几乎无语了。
“我就不慌张。”那老头又回了她一句。
“不是情人,就是相公!”那老头下了结论。
“说了,不是!不是!你别乱说!人家说不定定了亲,有妻子了呢。”
“我没妻子!”远远地,传来石非玉辩解的声音。
田小果此刻想笑却笑不出来。
都什么时侯了,他们还在讨论这些。
“快想想办法!”她大叫,“我快撑不下去了。”
太阳散发出越来越炽热的热力,崖下的白雾散去些,田小果看见四周的景象,不禁大吃一惊。
头顶,十几丈远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突起的岩石,一个灰白头发,服饰怪异的老头如壁虎一样贴着石壁趴在那里,脚下只有一小块石头立脚。他的腰上,正缠着她的索云丝。
离她最近的山崖壁,估计也有五丈远,若是平时,她纵身一跃便可过去,抓住壁上的青松或岩石。可是如今……
她无奈地看向脚下。
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无处借力,唯一能使上劲的地方只有索云丝,只是自己毫无内力,无法只靠手上的力量施展轻功。
雾气散去,崖顶上的石非玉也现出了身影。
此时的他,已失去了往日的沉稳,焦急地在崖顶上来回走动,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
眼前的形势,恐怕连天下智谋无双的他也无计可施了吧?
不久,一根长长的藤蔓垂下来。
她哀叹一声。
那藤蔓贴着崖壁,距她至少五丈远,她怎么能抓得到?
显然,石非玉也看清了眼前的困难,于是显得更焦急了。
第2卷 第35章 求婚
空中忽然传来微弱的类似于鸟的叫声。
头顶上的老头兴奋地叫起来:“快看,巢里的雏雕!”
田小果吃力地仰起头。
早晨的太阳照在那伸出的岩石上,反射着灿烂的光芒。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适应了那明亮的光芒。
岩石上,距那怪老头近六迟远的上方,有一个向里凹进去的洞穴,阳光直照在洞穴上,从洞穴里,探出一个白色的小脑袋。那小脑袋只有鸡头般大小,上面嵌了两颗圆瞪着的深褐色的眼睛。粉红色的喙迎着初升的太阳大张着,发生一串兴奋而又低弱的叫声。刚长满羽毛的双翅扑腾着,仿佛要挣扎着爬出洞穴。
遥远的云霄,传来两声清脆的雕鸣。
“不好,大雕快回来了。”老头着急起来,叫道,“臭丫头,你可把我害惨了。我偷雕不成反要送命,我怎么这么倒霉?”
“老伯,没这么严重吧?”
“你懂什么?白雕个性凶猛,喜食山野中的动物。而且爱恨分明,看见我现在趴在它家门外,肯定是对雏雕不利,怎么还会放过我?我现在被你缠住,前进不得,也后退不了,这可如何是好?”
雕鸣声越来越近,远远地看见两个黑点在云海深处出现。
不一会儿,田小果就看见两只巨大的白雕展开宽长的双翼向这边飞翔而来。那雕声渐渐地含着无比的愤怒,显然已看到了崖上的两人。
石非玉惊骇地看着那两只白雕飞来。
他博览群书,自然知白雕是一种凶猛的飞禽,它们坚硬的喙和锋利的爪都是它们对付敌人的利器。崖下的两人显然已触怒了这两只护儿心切的成年白雕,它们象两只发怒的火球直朝老头和田小果冲来。
雏雕看见父母回来,兴奋地又叫着,身子不断扑腾,大半个身子已伸出洞外。
田小果睁大眼盯着头顶上的这一幕,心几乎要跳出胸膛。
终于,在下一个瞬间,她最不希望看到的情况发生了。
在老头的惊呼声中,那只白色的雏雕象流星一般坠落下来。
两只白雕放声痛呼,叫声凄厉,它们离洞穴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想要施救已是不及。
田小果眼看坠下的雏雕离自己越来越近,咬了咬牙,用一只手抓住索云丝,腾出另一只手来,探身过去,将空出的手伸出去,就在雏雕经过她身旁的那一瞬,接住了它。
那一只抓住索云丝的手此时需承受着本应两只手承受的重量,在不停地发抖。掌上的皮肤已被磨破,鲜血顺着索云丝流下。
另一只手掌上的雏雕睁着惊恐的眼睛直盯着她。
小家伙被吓得不轻呢。
“小淘气,怎么这么不小心?”
看着焦急地展翅飞来的白雕,她无力地笑道:“看,那是你爹娘吧?他们也被你吓坏了呢。”
清脆高亢的雕鸣响起,两只白雕飞过来,巨大的翅膀卷起一阵狂风,它们围着田小果绕了两圈。
田小果抓住索云丝的手已痛得麻木,终于无力地松开,身形直往下坠去。
“丫头!”头顶上的老头惊呼。
“小果!”崖顶一直密切注视着她的石非玉心如雷击,发狂地大喊。
脑中的那片混乱让他无法思考,只能愣愣地看着脚下那离他越来越远的小小身影。
田小果一手抓着雏雕,高高举起,一边迷糊地想,原来自己掉下去,也有人会伤心呢。
雕鸣声响起,两只白雕中的一只忽然俯身向田小果冲去,宽大的背部恰好接住下坠的她。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田小果本能地抱住身下的白雕,感觉到白雕因为负重身子向下沉了沉,然后又驮着她用力拍打双翅,奋力向上飞起。
云雾就在眼前缭绕,风从耳边刮过,吹乱了她的一头马尾。
手中的雏雕欢快地叫着,那背着她飞翔的白雕也不时回过头来叫着回应两声。
“小果……”石非玉又惊又喜地看着田小果被白雕背负着飞到崖顶,落在他的眼前。
田小果爬下雕背,将雏雕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我不知你是雕娘亲还是雕爹爹,总之我把你的孩子还给你。以后,不要再离开它了哦。”
那雕仿佛听懂了她的话语,深褐色的眼睛直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仰天长鸣。
田小果呵呵一笑,拍了拍地上的雏雕,转过头来正要走向石非玉,忽然感到脚下有东西拉扯着她的裙摆,不由好奇地低下头。
那雏雕正用嘴叨着她的衣服,似乎不想让她迈步。
“怎么了?可爱的小家伙?”
小家伙低低地叫着,望着她的眼露出乞求。
“不会吧?小家伙,你舍不得我吗?”
小白雕虽不能说话,但眼神却透露出肯定的信息。
田小果很是感动。
“小傻瓜,我们总要分离的。你好好跟着爹娘学习本领,以后若再从家里掉下来,那就很丢脸了知不知道?有空,我会来看你的。”
大白雕似赞同她的话般鸣叫了一声。
大白雕将雏雕衔在嘴里,回头望了她一眼,再展翅向崖下飞去。
田小果朝远去的白色影子挥了挥手,心底痛上一股莫名的惆怅。
“原来,连禽兽都懂得感恩呢。”她喃喃低语。
正发着愣,背后一双手臂圈上她的腰身,她身子骤然一僵。
一阵清新好闻的甘草香味充斥着鼻端,那是石非玉身上特有的味道。
“石哥哥……”田小果刚清醒过来的头脑又迷糊了。
“别说话,就让我抱会儿。”耳畔,有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肌肤上,她听出了他满心的担忧和释然。
“我……没事。”
“别动,就抱一会儿。”
田小果虽奇怪于石非玉的举动,但仍听话地一动不动。
良久,石非玉才放开了她,将她转过身来,凝视着她的眼睛深不可测。
“你……可许了人家?”他忽然问。
“呃……没有。”
“那……你可有想嫁的人?”
田小果奇怪地看着他。
“没有。”
“你心中理想的夫君是什么样的?”
田小果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石哥哥,为什么问这些?”
“如果,我要你嫁给我,你可愿意?”
石非玉一开口就是惊人之语。
田小果吓呆了,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是不是很意外?”石非玉眼中有两点火星在跳跃。
“呃……石哥哥,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嫁人?”
“我问你,你可愿意嫁给我?”石非玉犀利而深沉的眼睛直盯着她。
“可……可为什么?你在开玩笑吗?”
自己是在做梦吧?天下第一权相,现在正在问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黄毛丫头是否愿成为她的妻子?
“不要问为什么,我只想听到你的答案。”
田小果见他郑重的神情不象开玩笑,心反而平静了。
“不。”她的答容隐去,脸上现出少有的凝重,正色道,“我不会嫁给你的。”
石非玉面色如常,可是,垂在身侧的手,却紧握成拳。
“我……有哪点不好?”
田小果歪着头,瞅着他,笑了起来:“石哥哥,你真的很奇怪哦。为什么突然间要娶我呢?我们……好象只相处过几天不是吗?”
“那有什么关系?我对一件事情,只要作出了判断,就可以下定决心去处理。坚儿很喜欢你,而且,我也不讨厌你。”
他没说的是,就在刚才,当他看见她的身体向崖下坠落时,他就醒悟过来:他不想失去她,也不能失去她。失去的那一刻的痛苦至现在为止仍让他震动不已。
他想将她留在身边。
那么,最合适的身份就是成为他的妻子。
田小果清澈的双眼柔和地望着他,语气温柔:“石哥哥,我虽不大懂事,但也知道,只有相爱的两人在一起,才会幸福。石哥哥,娶妻是人生中何等重要的大事,怎能草率?你聪明绝顶,智谋无双,应该配一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哪能找一个象我这样,又笨又呆的江湖丫头呢?何况,我并不想嫁人,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你看,就象那在天空中飞翔的鸟儿,我只想自由自在地享受着每一天。”
“可是,你终究有一天要嫁人的不是吗?”
石非玉无法忽视心头那巨大的空洞带给他的失落感有多么强烈,不死心地问道。
田小果没有直接回答他,却眼神迷蒙,望着远处的青山,幽幽说道:“我喜欢一切美丽的事物。云霞、花草、飞瀑,幽潭,天地间一切美丽的东西我都很喜欢,包括人。美丽的女人和美丽的男人。可是,喜欢和欣赏并不表示我就一定要拥有。石哥哥,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我好象能发现心中潜藏着的另一个我。那个我,会思考,会矛盾,会顾虑。石哥哥,你曾问我,为什么我的生活不能有目标?石哥哥,我是个随性的人。而你,是个理智的人,你该知道什么样的选择对你更合适。你今天的话,我会忘记,也请你不要记得,好吗?”
“你总是给我一种感觉。以为了解你了,却发现下一刻你又变了另一种模样。”石非玉迷惑地看着她。
田小果俏皮一笑:“那么,在你眼中,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有什么不同吗?”
她笑靥如花,娇憨动人,石非玉不觉一呆。
良久,他才回道:“就在昨天,我还觉得你单纯可爱,可现在,我却感觉你心思沉郁,